左顏青喝一口紅酒便會起反應,這個男人那會兒在餐廳見她吃牛排時不知不覺喝了半瓶紅酒,她知道他現在是頭痛了,于是點了點頭。浪客中文網
她考駕照一事除了顧寧寧知道,沒有人知道,她一年之內考了三次,當第四次不合格時,她徹底放棄了開車的念頭。
他將車鑰匙遞到她手里時,她的手心出了一層細細的熒光。
「我要先練習一下,你幫我抱著……你去那兒坐會兒。」她將自己的布女圭女圭小心的遞給了他,然後十分客氣的扶著他走到了小區下邊的一張公共長椅里坐下。
如果程競風不提野蠻的要求,不說無禮的話,不做流氓的行徑,憑他的長相身高和氣質,左顏青一定會愛上他吧。
因為第一眼,她便喜歡他干淨的樣貌。
因為他不說話的時候,她望著他,心里會蕩漾起一種叫‘緊張’的感情。
二十四年以來,她第一次看見一個異性會有這樣的緊張感。
程競風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將車鑰匙交給了一個患有開車恐懼癥的女人手上。
她正常啟動車子後沒有調頭,因為程競風在停車之前已經調好了方向。她一路開出去,還想著自己的車技大增,如果再考,應該能過了吧。
可是開出去有一段距離後,到了車多人多的路段,她明顯的慌張了起來。她何其的聰明,在沒到熱鬧地帶她便放慢了速度,打算調頭。
明明想著是調頭,可是她的腳掌就是不听使喚猛的踩了油門,這輛奔馳SUV就像黑暗中的使者,筆直的超前沖了去……一時慌了神,程競風這輛車的操控台她完全不熟,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竟想不起怎樣剎車。
別說程競風像傻子一樣抱著那麼大個布女圭女圭坐在長椅子上等她回來,只要一想起這件事的一根毫毛——比如那張長椅子旁邊的一棵梧桐樹,他心里就自發燃氣了熊熊的烈火。
不會開車可以說不會開,他可以叫司機來開,逞什麼巾幗烈女呢?她以為她撞車了他就會對她刮目相看?
左顏青因無證駕駛出了車禍被帶到了警局,那時她已經傻愣的說不出一句話。
好在她只是撞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無人的凱美瑞,如果更嚴重一點,她不知道程競風會怎麼批評她。
因為第一次出車禍,她在被帶到警局的當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于是在那兒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程競風酒醒,看著自己還在原地,首先想到的便是左顏青開著他的車帶著全家跑了,緊接著左媽媽的臉便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以最快的速度定位到了那輛車所在的地點,然後帶著律師和一箱子的現金去了警局。
讓左顏青頗為感動的是,程競風倚在警局門口等她,文彬則抱著她的大號布女圭女圭。
那兩張好看到骨灰級的臉像是從冰箱里出來的,左顏青一看到便低下了頭,連腳步也不敢往前邁。
「我就那麼讓你不服氣?非得去撞一撞你心里才出氣?」程競風戲謔的口氣讓左顏青的臉又往下低了低,「現在舒服了?」
回到他家後,她渾身提不上力氣,月兌了鞋就往沙發里躺下了。
她躺下後他便離開了。
她也沒多問,整個人累的像要散架一般。看守所里的床板太硬,導致她才躺下便進入了睡眠狀態。
水榭香樓A棟獨幢別墅前,兩名男子從銀色的奔馳房車里走下來,立刻將背後晨曦散發出的淡金色陽光比了下去。
在這棟歐式別墅前,有一大片的花園,里面種了各色鮮花,鮮花叢中建有一個復式亭台,花園的另一邊是一個戶外游泳池……這一切都與佘若晴幻想的完美生活吻合。
可惜,這房子不是程競風的,也不是佘若晴的。
程競風才回國沒多久,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替她做這些,而且他有輕微的花粉過敏,種花,不可能。
「文彬,消息準確嗎?」程競風倚在銀色的房車邊燃了一支香煙,形態舉止悠然平靜,瀟灑的不可方物。
他穿著一件灰色格子襯衣,下擺放進了白色的休閑褲里,腳下是一雙白色的牛津皮鞋,加上他高挺頎長的身型,整個人如同籠罩在神化的光芒金圈中。
等他吐出一口煙圈稍微放松後,文彬才點了點頭。
「昨晚他們一起去金色酒吧喝酒了,我原本想警告她,結果我聯系不上你,把她的事擱一邊了。」文彬說著看向了別墅大門,低聲問道,「現在要進去嗎?」
林木森暗戀佘若晴眾所周知,但佘若晴是程競風名義上的女友,于是他從不敢放肆。
昨天下午,程競風帶著左顏青拋下眾人離開後,佘若晴心妒如火,如果那個女人不如她美麗,她也不會如此在意。
于是林木森約了一些朋友到酒吧給佘若晴解悶……至于最後解悶解到床上沒有,正是程競風想知道的。
站在別墅外吸了兩根煙後,程競風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淺笑,「文彬,這里不通車,而且離佘若晴的公寓至少有半小時的車程,沒看見佘若晴的車,那麼……」
那麼是林木森載她來的。
「佘小姐如果嫁進程家,程家的勢力會擴張不少,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而且程董耳提面命過,程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程競風的臉色一暗,側目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男人。他只比程競風小兩歲,可是為人處世老道精練,是程競風的父親程維國特別留在他身邊鞭策他的得力助手。
程維國對文彬的重用超乎了任何一個下屬,所以一直以來,程競風對文彬,鮮少表露出大少爺的脾氣。
「這事他都不能牽制我,你認為自己幾斤幾兩?」程競風冷倨的瞥了他一眼後拉開了車門準備離開。
如果程維國能夠管的住程競風,那程競風現在早是孩子他爸了。
在他二十二歲剛畢業時,程維國便開始旁敲側擊提醒他成家生子,到他二十三歲,矛盾徹底升級,他開始不回家自己創業,到二十四歲,他小有成就後,程維國更是管不了他的私生活,于是開始放養,將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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