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年輕時一樣,性格**執拗,頑固起來誰也沒辦法。
「競風對我有誤會,我跟他解釋也沒用,似乎他愛上了那個女人,程伯伯,您一定要替若晴做主,若晴的心里除了他,怎麼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佘若晴說這些話時,明顯感到了前面後視鏡里傳來的冷光。
她與林木森之間的好事被文彬撞到,想必她自己心里清楚。
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跟程維國說。
「等伯伯看了那女人再說,想進我程家的大門,還必須得通過我這關。」
程家大宅,早在六點鐘時,程競風便帶著左顏青回了別墅,因為她固執的不肯換個形象,拼的挑戰程維國的極限,看她如此堅持,他也不再說什麼,將身上那身華麗的外套換成了休閑家居服後,听見了她肚子自打鳴的聲音。
從他送她到顧寧寧家到現在,她除了喝光一瓶純淨水外,什麼都沒吃。
她不好意思的雙手捂著肚子低著頭,看著自己光著的腳丫在潔白的地板上踩下的幾行腳印頓時紅了臉。
「你是豬嗎?」他輕裘緩帶的問她。
「我听的懂你的話。」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是豬,她就不會跟他說話,如果她是豬,那他也是。
「那我剛剛說什麼了?」他眯著眼慵懶的笑了笑,又招手換來了佣人,低語了幾句後,仔細的看她。
「你是豬嗎?」她酸酸的重復了他的話。
他恣意笑了起來,肯定的說,「果然是豬。」
被他笑的臉都燒紅了,她快速的反駁,「程競風,你褲子破了!」她鼓著臉,十分正經的伸出手指指著他的下半身。
左顏青嚴肅起來,就算她說‘程競風,你鼻子怎麼歪了’他也會信,他甚至忘了自己穿的浴袍,沒褲子。
看著他條件反射般的低下頭,她氣勢高昂的抿嘴笑了笑,細聲細氣的說了句,「你才是豬。」
「該死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容易生氣,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就能激出他心里的火焰。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往臥室走,沒有任何聲音,待她洗了腳穿了拖鞋下來,桌上多了一碗香噴噴的面條。
驟然就想起他跟佣人交頭接耳時的場景,他肯定是听到了她肚子打鼓的聲音。
可該死的,那碗面條就在那男人跟前,她要不要走過去?
在原地等了兩分鐘她就舉手妥協了。
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他立刻轉過了臉。
「這面條沒人吃。」她平靜的敘述著。
意思就是如果沒人吃,她可以代勞。
「誰說沒人吃?」他眼里帶著不善的寒光,看著心涼。
她抿著唇故作鎮定的坐在他身邊後,眼楮瞟向了一邊。
「不看就不給你吃。」他倏爾玩性大發的挑過了她的一縷黑發,聲音柔媚。
她心里一驚,連忙轉過了頭,頭發隨著她激動的動作而甩了起來,從他臉頰一掃而過。
「女人,你看著我干什麼?!」由臉部帶出的一系列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怒火中燒。
左顏青最會使出那種無辜又清淡的表情讓男人不知所措,讓男人覺得自己發出的火都是邪惡的,讓男人覺得對不起她,然後她就贏了。
「我早上沒吃、中午也沒吃,下午也沒吃……」早上沒吃是因為賭氣,她困在這座房子里卻不能踏出一步,于是她打算絕食抗議。
程競風冷眼睨著她盯著面條的認真眼神,一手捏緊了筷子,將面碗重重的推到了她那邊,卻沒放手。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只小手,觸到瓷碗碗沿時,發現怎麼也不能端起來。
最可惡的不是這,他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也不收手也不放手,她干看著這碗瘦肉面,聞著這不可抑制的香味,更餓了,腸子都快攪了起來。
「筷子給我!」她將另一手伸到了他面前。
臉也朝他近了一點,幾乎將他看死。
「有本事你用手……」
他邪惡的說完,听見了她咬緊牙關的聲音,然後,她真的用手了。
游戲到這里似乎沒了味,他已經成功的挑撥起了她的脾氣,于是他將碗移了開,防止她真的伸手撈面。
程維國進來時,一眼便看見了客廳里兩個人。
那傳說中花了一億的女人滿臉油光,一雙清澈的眼楮睜的老大,烏珠如桂圓般明亮,正認真的吃著面……他的寶貝兒子正翹著二郎腿,拿著筷子端著面碗喂那個眼楮發亮的女人吃面。
時間倒回去三分鐘,兩個人為了爭那碗面,在客廳里鬧瘋了,最後左顏青不知怎麼一張小臉被他的大手扼到了面碗里……他當真不是個溫柔的主兒。
緊接著外面的佣人就來報告,程老爺提前到家了。
都來不及找紙巾給她擦臉,為了配合待會的情節,他端起了面碗親自喂她。
「青青,燙不燙?」程競風從左顏青那抽筋的眼里知道了身後有人,可是老爺子不出聲,他也不動聲色。
就為了這句‘青青’,左顏青將嘴里差一點下咽的面都吐了出來,筆直的吐到了他浴袍上。
「競風,這就是你見異思遷的理由?」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低音傳來,給左顏青的第一感覺便是,這老爺子是有文化的人。
男人見異思遷,是不需要理由的。
「喲,一向準時的父親大人看來是迫不及待的要見見您未過門的兒媳婦了!」他丟下碗筷後將僵在沙發里的女人提了起來。
不是抱,是直接由腋下將她強行提起來的。
佘若晴一听‘兒媳婦’三個字全身都抽筋起來。
「競風,難道你一點情分都不顧了嗎?我們認識了七年,交往也快半年了,難道說斷就斷了?……」佘若晴苦口婆心拉往事時,程競風的眉挑的老高,抿著唇不為所動,于是她繼續解釋,「我跟木森……」
「閉嘴!要叫當著他的面去叫,這里是我程家!」很明顯,佘若晴那個‘木森’刺激了驕傲如斯的他。
她嘴唇動了動,幾乎快哭出來,可對上男人那張冷傲如冰的臉龐時,什麼火焰也發不出來,于是她一眼瞟到了程競風身後的左顏青身上。
左顏青現在就像一個小丑,穿著顏色艷麗的裙子,下擺像被狗啃過,一臉油光,額前的頭發全淋在了一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覺得她不配與自己爭一個男人。
特別是她那迷蒙的雙眼,就想剛從娘胎里出來一樣,無知的厲害。
「競風,就為了這個一文不值的野丫頭你才這樣對我!她有的我全能給你,而我有的,她卻沒有,你一向是個聰明人……競風!」
她還在做垂死的掙扎。她喜歡程競風,哪怕用利益套住他,只要能套住他,她不惜一切。
他符合她內心中對白馬王子夢想的一切。
「哦?我程競風的女人只要有一個功能就夠,你憑什麼認為她沒有?」程競風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後像擰小雞似的將左顏青撈到了自己這邊,然後緊緊的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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