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無法解釋清楚我跟他的關系,所以我們不能按照科學來!」左顏青激動的拉著陸安丞的手臂,將他從餐桌邊拉了離開。
這時,陸校長從廚房洗了手走了出來,拿毛巾擦了擦手後,看著左顏青低沉的開口,「我已經通知程先生了,明天他會來帶你回去。」說罷又嚴肅的看向了陸安丞,那種嚴肅將陸安丞身上的光芒都抵過了,「你想要哪種女人沒有,非要跟別人爭,你跟誰爭不好,非要跟他爭。」
「爸,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事。」陸安丞轉過身不急不緩的解釋。
確實,順其自然的,左顏青就在他家住了四天。
「陸校長,您別說陸安丞,是我麻煩他的,他什麼也沒做。」左顏青愧疚的說完松開了陸安丞的手,而後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我要出去。」
「去哪兒?」陸安丞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臥室。
後面的陸校長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我不能等他找到我,不能坐以待斃。」她眼神一暗,松開了他的手後找到了自己的鞋換上,「我不能拖累你,程競風他性格不怎麼好。」
「那你要去哪里?你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你能去哪里?」陸安丞快步走到了她面前,雙手按在了她雙肩上,一手又快速的將她的下顎抬了起來,「除了去程家,你還能去哪里?」
文彬帶著顧寧寧找到陸安丞家里的時候,陸校長的眼楮像能把活人吞下。
「陸校長,左左是不是在您家?」顧寧寧來過這里一次,所以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上去有禮貌。其實內心恨不得推開他進去找個徹底。
「不在。」聲音威而怒。
文彬點了點頭了拉著顧寧寧要走,結果顧寧寧大聲的喊起了左顏青的名字,一點形象也沒有的大喊。
陸安丞將左顏青送到程家範圍內後就此停住。
當他說除了程家她無處可去時,她辛酸的點了點頭。
只有與程競風在一起,她的朋友,包括陸安丞,才能安安靜靜的生活。
程競風他之前就拿顧寧寧威脅過她。他不是君子,為達目的,他會不顧一切。
「陸安丞,你說我要是結婚了,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她抓著陸安丞的袖子吶吶的開口。
眼珠烏亮的轉了幾圈後最終低了下去。
「我可以帶你走。」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氤氳的美感,就像他的樣子,越是在光亮中越覺得不真實,他的聲音,越在黑暗中,越覺得不真切。
她低著頭重重的吸了口氣後又笑了笑,吐了口氣後她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別墅,「程競風對我,並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壞,他只是不喜歡我出門而已。」
「你愛他多過想與我在一起。」他說完這句就將她的手拉了開,「進去吧,只要你到學校,就能見到我,我暫時不會出國。」
站在程家別墅大門時,左顏青倏然頭痛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後回過頭,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陸安丞正好轉過身。
他說‘你愛他多過想與我在一起’時,她沒有反駁。
或許她無形間傷了他的心,說到底,陸安丞不比程競風謙遜多少,除了對她,他驕傲的如空中最耀眼的烈日。
按下門鈴沒多久,便有佣人來開門,一見到左顏青,佣人立刻重重的呼了口氣,而後對著後面空曠的大廳大喊,「小姐回來啦!小姐回來啦!」
其他佣人聞聲都趕了過來,見到她後,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小姐,不瞞你說,先生回來了,在樓上。」吳嫂看了看她後將她拉進了門。
其他幾個佣人都低眉順眼的站在旁邊,等著左顏青開口。
左顏青抿著唇抬頭看了看上樓的旋轉樓梯,而後繞開了佣人一步步走上了樓。
那樣子,大有視死而歸之感。
門並沒有反鎖,左顏青月兌了鞋後用力擰開了門,隨之而來的是不斷突突的心跳聲。
伸脖子是死,不伸脖子也是死,還不如早一點了結。
一股刺鼻的煙味毫無預兆的撲來,她一手掩著面,眯著眼……一道朦朧的身型立刻映入了眼簾。
他並沒有休息,剛才佣人喊‘小姐回來了’時,他就已經在抽煙了。
「左顏青,舍得死回來了?」那人劈頭就是一句好訓。
左顏青一愣。這麼久沒被人像訓孫子一樣教育,她還當真以為自己長大成人了。
結果一回到程競風的視線里,她就原形畢露,死回了孫子模樣。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怕一張口惹的他更生氣。
「別人的床是不是特別舒服?」他將煙蒂捻滅丟進煙灰缸後直直的往她面前走了過來。
「啊?」她失聲叫了一句後快速的跑到了另一邊。
他的樣子……好暴躁!那煙霧中沖出來的鐵青的臉,就像傳說中的妖魔。
「啊什麼啊?我問你話!」他將門重重的摔上後,左顏青立刻嚇的蹲到了地上。
她感受到身後的牆一震,然後那人高大的身體就立在了自己面前,將她目之所及的視線全換掉了。
「床……都舒服。」她說著連自己都听不清的聲音。
「陸安丞的床格外舒服,是不是?!」他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那種平靜越發的讓人心寒。
陸安丞三個字幾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氣。
她立刻舉起了一手,他擰著眉快速的伸手將她的小手打了開,她又伸手,他又打。
最後,那只白玉般的小手被他打的通紅。
「唔……疼!」她縮了縮頭,然後將自己麻辣的手掌放到了另一只手臂腋下捂著。
可程大總裁毫不心疼,他深諳,他對她越心疼,這女人就越大膽。
「你和他才認識幾天!嗯?竟然膽敢跟他在一起睡了三天三夜,你是不是當我白痴!」他暴怒著一手抓住了她的後領,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就像擰著一只小雞似的,旋風一樣將她拖到了床邊,然後重重的扔上了床。
她不過在陸家待了三天,換一個視角,在他那兒就成了她和陸安丞睡了三天三夜?
敢情程大總裁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女人的唯一用途就是睡覺的。
「我沒跟他睡!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和他認識才幾天?我倒要問問你,我和你認識才幾天?我跟陸安丞認識的天數比你還多……」
這句話開了個頭,他原本還能控制的怒意,被她這句話生生的撩撥了起來。
在他離開之後,她自動就跟陸安丞膩上了,她如今不抵觸跟程競風在一起親熱,同樣,她對陸安丞自來熟。
說左顏青對男人害怕就是一句玩笑話,她不過是目光太過,一般的男人看不上,又唯恐別人來纏她,于是總保持著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
譬如,陸安丞從出現開始,她就沒表現過對他反感的姿態。
陸安丞有才,更有令人過目不忘的俊美容顏,眉如遠山,皓齒明眸,輪廓清晰如斧削……
她的所有防線在他面前一點點消失,很少有長的好看,性格溫潤,但又有自己思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