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跟著他私奔?既然對他那麼有好感,怎麼不跟他私奔?你走,現在就走,去找他啊!回來干什麼?故意哭給我看?哭什麼哭……你他媽的別哭了!」
他一面說著她一面哭,哭一體就抖一下,他不得不說,女人真他媽的有辦法,一切不想面對沒能力面對又無法逃避的人和事,都可以用哭來帶過。
「說!你回來干什麼?!說!」他額際青筋直現,雙目發紅,兩道濃眉之間起了深深的溝壑,他怒極了,就算她現在跪在他面前傷心欲絕也無法拉回他的理智。
他一手抓著她的後頸將她的身體往自己面前帶,一手用力的抹著她眼眶里不斷涌出來的淚水。
越來越多,越來越燙,她沒有哭出很大的聲音,但眼珠就是沒斷過。
她不知怎麼回答他的質問。
她為什麼要回來?因為不想連累陸安丞又因為無處可去,所以她回來了?不能這麼說,如果這麼跟他講,他一定會月兌了她的衣服,拔了她的皮將她丟到大街上去果奔。
「程競風!」她嘶聲力竭的朝他的臉大吼了一聲,在他微微愣住時快速的掙月兌了他的手掌,逃命般的往後挪了挪,「該死的臭男人!」他僵硬著臉,濃眉一挑,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紅唇,但見她囁嚅一下,「你就不知道溫柔點嗎?溫柔點會死嗎?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那樣的!」
就是因為他不溫柔,才反襯出陸安丞是個多麼優秀多麼有素質的男人。
如果他對她好一點,她也不至于在听到要跟他結婚時,心痛如絞,連人生都覺得黑暗了。
「該死的野女人!」他沿用了她那口氣,「你就不知道安分點嗎?從一而終會死嗎?跟著我管你吃管你住,你卻想著找小白臉,你不那樣,我現在又怎麼會這樣?」
話越說越不著邊際了,她一手扶著額頭做深思狀。
陸安丞等于小白臉?
「那個……其實程競風吶……」左顏青睜大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了句讓她後悔了一整夜的話,「小白臉?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比別人白多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陸安丞沒他白,也就是她見過他的身體也見過了陸安丞的……
還有什麼好爭的,事實都出來了。
在她沒回來之前,不知道他吸了多少煙,當他的嘴唇觸踫到她的時,那燻人的味道直接將她嗆暈了,別提什麼吻技和前戲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直接暈倒了。
翌日,半夢半醒間,她被一陣吵鬧的鈴聲嚇醒了。
那鈴聲陌生的讓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于是她閉著眼雙手雙腳開始找被子捂耳朵。
守在門外的佣人听到鈴聲連續響了三遍後推門走了進來,一見到她在床上閉著眼稀里糊涂的翻滾,立刻將手機拿到了她耳邊,大喊了聲,「小姐!電話!」
什麼電話?她手機都扔了。
「小姐!先生打來的!」佣人看了一眼來電提示後將左顏青拍了拍,「先生!先生啊!」
她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一坐起來佣人將電話接了放在了她耳邊。
「說說,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那男人擺明了就是在審問犯人。
那口氣,**樣。
「哈……我在睡覺!」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揉了揉眼楮。
當看見牆上的大掛鐘時針指著的是一時,頓時像被人抽了一鞭子,「啊啊!」
「醒了?」程競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趕緊起床洗漱!半小時後文彬會來接你。」
又拿時間壓她。他最喜歡以‘××分鐘或小時後’‘你必須’然後就是……
「听明白了嗎?」那低沉又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完全不似一個暴躁之徒能發出來的。
在程競風眼里,左顏青是個很不明白的女人。什麼事情都要他教無數遍,念叨之後還不能達到他要的效果,于是他還喜歡說一句‘蠢女人’。
「明白你妹!」左顏青將手機從佣人手里拿出後十分精準的扔到了遠處牆上的掛鐘上。
‘啪’一聲響後,佣人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那掛鐘的頭有點歪,而那手機不但沒有一點損壞,相反,佣人快步跑了過去,將手機拿在耳邊听了听聲音後,連忙對著電話喂喂了幾聲。
然後電話掛斷了。
左顏青能不能解釋說,她也是有脾氣的,還是跟他學的……起床氣。
她現在是不能打擾的。
驕傲的想了想後,她翻了翻眼珠,要了一杯水喝下肚,將佣人趕了出去,繼續睡。
他該滿意了,她現在什麼念頭都沒有,不想出去,不想工作,就想睡。
不過一刻鐘,樓下的大門傳出了一陣驚天巨響。
左顏青迷迷糊糊中身體一抖,然後睜開了眼,模了模後背,發現起了一層汗。
不過五秒中,那人一腳踹開了臥室門,又過了一秒,那人一手將她的被子掀開,一手將她的腳踝提起,將她的身體整個的倒了過來。
她的睡衣……哦!不對,她身上怎麼會有睡衣的?她記得昨晚連澡都沒洗就被他壓在了床上,結果新鮮了,一睜眼澡也洗了,睡衣也穿上了。
等等……程競風的臉怎麼長倒了?
哎!看見自己的腳踝後才真正明白自己現在被他強行倒立了,什麼狗屁睡衣,全掛在了脖子上,她現在就跟沒穿一樣。
「說髒話?」程競風陰冷著聲音將她的腳踝握緊抖了抖,「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不入流的東西?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連街邊站街的小姐都不如。」
她現在能什麼樣子,整張臉被睡衣罩著,一只腿被他提著,一只因為無力懸在半空中,兩只手緊緊的撐在床頭,就是這樣子。
因為羞愧,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並沒為難她多久,將她的腿放開後,快速用被子將她包了起來,然後扛著進了浴室,「十分鐘如果不洗好,你就完蛋了。」
他越是威脅她,她越是不想就範。
十分鐘後,他推開了門,見她一本正經的裹著被子坐在地上,一頭凌亂的發比雞窩好不了多少,一臉憂愁的抿著唇憤恨的呼著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