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原來你有躲在這里,可真是叫我好找啊!」這時門外突兀的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
「二師兄你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夜風听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得一頓,不過口中卻熱情的回道。
「師弟啊,你果然刻苦,怪不得師父老說我們師兄弟四人就數你刻苦,將來前途一定遠超我等,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做師兄的啊!」從門外走進了一個二十多歲,雙頰消瘦,面容陰厲的男子,男子目光陰森,令人一望便知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不過此刻他面上卻滿是笑容。
「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的資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在苦練一百年也不是師兄們的對手啊!」夜風听完二師兄的話亦是笑著回道。
「師弟還是那麼謙虛,不過這次來可不是找你聊天的。」那個二師兄忽然鄭重的說道。
「二師兄有什麼吩咐但講無妨。」「哪那敢啊!只是師父師娘出關了,說待會就要見你。」那二師兄搖手道。
「那真是太好了,想必這次師父師娘的功力一定大進,真是可喜可賀啊,我梳洗一下馬上就過去。」夜風興奮的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可要快些來,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完便笑著拍了拍夜風的肩膀。
「那個自然。」
「那麼我就先走了。」說完便笑吟吟的離開了小院。
看著二師兄逐漸離開自己的視線,夜風的臉也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二師兄離開小院,穿過重重院落,不大一會便來到了一座氣派的房子前。
這座院落恢弘大氣,由白玉般的石頭砌成,牆壁石柱上雕刻著各種飛禽猛獸,小院中更是栽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比夜風的小院華麗了百倍不止。
當他走到門口之時,房里突然傳出,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是王征吧,進來。」二師兄听到這個聲音嘴角一搐,目光透露出一股森然的殺意,不過這些在他推門進入之時,便變成了一臉的笑容,臉色變幻之快另人咋舌。
王征入的里面,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美婦正座在一個太師椅上悠閑的喝著茶,在她的旁邊一個面容清瘦和王征甚是相像的獨臂男子正閉目養神。
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一截檀香正在燃燒,空氣中彌漫著絲絲馨香,醉人心脾。使人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父親,姨娘我已經將你們出關的事告訴了小師弟,他馬上就要過來拜見。」王征恭敬的說道。
「你去的時候他正在干什麼。」那個閉目養神的缺了一條右臂男子突然睜開眼問道。
「練武。」王征干脆而又簡練的回答道,像是一個屬下在匯報工作,全沒有父子間對話的溫馨和其樂融融。
獨臂男子听完之後,面無表情,只是又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王征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神情愈發的恭謹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見獨臂男子不在說話,于是便擺了擺手,示意王征出去,王征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王征出去後,那女子似笑非笑的問道︰「師兄你怎麼看。」
「其心可誅。」獨臂男子冷聲說道。那女子拊掌笑道,「說的好!」其心可誅,那你看我們該怎麼做。」
「如果不是他對我們完全信服,就是早就洞悉了我們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準備在羽翼豐滿之時給我們致命一擊。」獨臂男子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道。
「那師兄你說是那種情況啊。」女子雙眉一掀陰陽怪氣的問道。
「那種情況無所謂,他的父母終究是我們害死的,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如果不是當初殺了他太過引人注目,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到現在的。」獨臂男子語氣森然的說道。
「好!好!果然有魄力,果然是不減當年弒師殺妻的威風啊!」女子听完後譏諷的說道。
「肖培君,你敢…」獨臂男子听後大怒,冷聲喝道。
「怎麼王戰,你還想殺我不成。」肖培君有恃無恐的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獨臂男子王戰雙眼一眯,冷笑了幾聲,似乎一下子便平息了怒氣,只是冷冷的看著肖培君,等待她繼續說話。
肖培君見此,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要不是你當年引誘我,我怎會落到今日下場,猶如一個喪家之犬般躲避著萬獸谷的追殺,竟然還淪落到躲藏在一個凡人家中避難。」
「師妹,當年我為了你被師父斬斷了一臂,最後還殺死了師父師姐,難道這還不夠嗎?」王戰沉聲說道。
「斷了你的右臂或許是因為我,但你殺死師父和師姐未必是因為我吧。」肖培君似笑非笑的說道。
「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戰眉頭一皺,寒聲問道。
「當年師父斷你一臂,已經原諒了我倆的過錯,後來師父得傳我萬獸谷無上秘法《天禽功》,你發現你斷了一臂,今生無法得傳《天禽功》這才冒險殺死師父,以及恰逢其會的師姐,奪取《天禽功》對吧。」肖培君自信滿滿的說道。
王戰沉默片刻,冷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最近總是和我作對,原來因為這個,不錯,師父當年確實是得到了門中長老的賞識,得傳了我萬獸谷的無上神功《天禽功》,我也在師父的尸體旁邊發現了。」王戰說到這里肖培君面露得意之色。
王戰微微一笑又續道「不過我卻並沒有拿,如果我們當初帶走《天禽功》的話,恐怕我們絕對逃不出天風洲,更不要說來到這靈雲洲了,萬獸谷的實力你應該清楚,人族三洲之內,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要借助萬獸谷的馴獸之道,單單只是將我們當作叛徒來追殺,就逼得我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果真的偷走《天禽功》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活到今天嗎?」
肖培君雙目一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比《天禽功》的誘惑還大。」
王戰听肖培君如此問,頓時一愣,不過隨即又露出釋然的神色,「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師父無意中的得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肖培君追問道
「獸神圖鑒。」王戰一字一字的念道。
「不可能!不可能!師父怎會有那個東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獸神圖鑒四字似乎有奇異的魔力,肖培君听後失聲道,語氣中飽含不可思議。
「沒有什麼不可能,至于他老人家從那得來的,那恐怕要問他自己了。傳說在太古之時,整個天地都被魔,妖獸,以及各種強大異族所統治,人類根本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為了生存,人類漸漸的創造出了各種各樣的法術神通,來爭取立足之地,後來漸漸的出現了一些佼佼者,他們帶領人類披荊斬棘,克服種種困難,終于為人類奪得了生存的空間,而那些佼佼者,便被人們尊稱為神,這《獸神圖鑒》便是那號稱獸神的人傳下的。」王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過了許久肖培君才從震驚中醒來,「神!!那你…」「我沒有辦法練,你也不行。」王戰一臉落寞的道。
看著肖培君一臉的不信,又續道,「你覺得如果我能練,會窩在這個破地方嗎?」
「那東西呢?」肖培君問道。
「你那麼了解我,應該知道,如果我得不到的東西,是不會留給別人的。」王戰並沒有回答肖培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看著一臉落寞的肖培君,王戰並沒有說什麼,又從新閉起了雙目。
肖培君似乎也沒有從震驚中醒來,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沉寂了下來。
直到過了盞茶時間,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才打斷了二人的沉思。
緊接著便響起了夜風的聲音,「弟子夜風,前來拜見師父師娘。」
「是風兒啊!快進來吧,師娘可老些時間沒看到你了。」肖培君溫和的說道,語氣和接待王征之時有著天壤之別,仿佛夜風才是他二人的兒子。
夜風這才推門進來,畢恭畢敬的道,「恭喜師父師娘出關。」
「才一年多不見,風兒你已經是個大人了,過幾年恐怕就該娶媳婦了吧!」肖培君一臉和藹的說道。
「是啊,這麼久沒見,風兒已經長這麼大了,為師差點就認不出來了。」王戰接口道。
不知怎地,夜風听王戰似乎將長大說的特別重,心下不由一突。連忙說道,「徒兒還沒報答師父師娘的提攜之恩怎麼會忙著去娶親呢,要不是師父師娘多年庇護,夜風早就不知淪落到何處去了。」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你父母給你留下了這偌大的家業,你怎會淪落到無處去的地步呢。」肖培君滿面笑容的嗔怪道。
「好了好了,你就別和師娘爭辯了,我和你師父听說你修煉十分刻苦,快來把你修煉時遇到的困難說給你師父,讓他給你解決一下。」肖培君見夜風還要在說,打斷他到。
「這恐怕…」夜風猶豫道。
「無妨,我和你師娘雖然閉關,但卻記掛著你們師兄弟幾人修行,你們師兄弟幾人就數你刻苦,我正想考究你的功夫呢。」王戰似乎知道夜風想要說什麼打斷他道。
「如此那就要辛苦師父了。」夜風恭謹的說道。
當夜風離開王戰房間回到小院之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葛三正在里面焦急的等待著。
夜風見此微微一笑道︰「三叔你這麼著急什麼,好像我是去送死一樣。」
「少爺你不是說,王氏夫婦快要對你動手了嗎,我怕他們當真會害了你。」葛三擔憂的說道。
「都準備好了嗎?」夜風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都按你吩咐的準備好了。」葛三一听夜風如此問,肅然答道,「少爺你安排如此周密一定能替老爺夫人報仇的。」
「那可不一定,三叔你知道嗎,你找的那些人手別說是王戰了,就連在王征面前都不值一提,不過他們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為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強者!!」夜風淡然一笑道。
「不錯,如果加上少爺那就不同了,再說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葛三一見夜風神情氣餒,鼓勵的說道。
「三叔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厲害嗎。」夜風話題一轉反問葛三道
「自然是那些可以移山倒海的修仙者。」葛三听夜風問的奇怪,這可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
「不錯,是修仙者,不過這世界上修仙之人何止千萬,當然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員,不過真正算的上修仙者的卻是那些修煉出元神的人,只有那些修煉出元神的人才能借用天地間的充斥的五行靈氣,淬煉肉身和體內修煉出的元神,借助天地間的力量,而且那些修為有所成就的人,可以說就具有了移山填海的力量,而且修煉出元神之後,不僅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且壽命也會隨著修為的精進也會大大的增長,而傳說如果將元神修煉到與肉身合二為一的人,就會達到長生之境。」
「長生!那不是只有仙人才能做到的嗎!」葛三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