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那聖心觀之中,便至少有三個這樣的人物,人們通常稱她們為三聖,當然那離我們太遙遠了,單單只是王戰夫婦二人之中的一人,動動手指,就足以以殺死我們,因為他們二人早就修煉出了元神,成為了真正的修仙者,像我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武者,修煉一些武技把自己的身體力量做到最大的利用。如果有機會修煉出元神,將自己的真力轉化為元力,達到質的變化,才能月兌胎換骨,增進修為增長壽元,而現在我與王氏夫婦的差別何止雲泥。」夜風不勝唏噓的慨嘆道。
「那少爺那你的元神什麼時候能夠修煉出來?」葛三滿懷希冀的問道。
「我的元神,恐怕要很久很久吧。」夜風自嘲一笑道,「有的人十四五歲,就能修煉出元神,有的人即使勤勞修煉一生也沒有半分的可能性,當然我的資質不是最差的。如果努力的話,大概會有那麼一絲的機會,要不然你以為王戰為什麼會那麼放心的叫我修煉,將來找他們報仇嗎?」
「那少爺我們豈不是……」葛三驚道。
「放心吧,實力高又能怎麼樣,從太古到現在,不知有多少人修煉到了長生不死之境,即使那些號稱是神的人,也全部都死了,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斗,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別的,力量雖然是不可或缺,但並不能代表全部,有時候陰謀詭計會比鋼刀利劍更加厲害。」夜風喝了一口茶不屑的說道,不過面上卻滿是陰謀的味道。」
「而且我始終堅信,資質永遠不會是阻礙我變強的障礙。」夜風雙拳一握道。
「那少爺你是想到對付王戰他們的方法了。」葛三見夜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試探的說道。
「那是自然,既然我們的拳頭不夠硬,但不代表別人的拳頭也不夠硬,想要報仇那只有借刀殺人了。」夜風悠閑的倒了杯茶淡然說道。
「難道說是利用那些聖心觀的人!」
「不錯,既然她們送上門來就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少爺,那這樣我們未免太……」葛三遲疑的說道。
「太卑鄙了是吧。」
「少爺我……」葛三想要解釋,不過夜風卻揮手打斷了他。
「本來如果無冤無仇,她們不來惹我,我一也不會去招惹她們,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以為她們為何會無緣無故來到我夜家,難不成是來伸張正義嗎?」夜風面帶嘲弄的說道。
葛三本身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听夜風這麼一說,也發覺事情有些蹊蹺,便疑惑的看著夜風,他知道夜風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夜風見此微微一笑說道,「你還記得聖心觀之中的那三人,叫什麼名字嗎?」
「靜照、林清慧、沈月玲。」葛三想了一想沉聲說道,但隨即又補充道,「這是她們自己說的。」
「你就不覺的她們三人之中,有個名字讓你很耳熟嗎。」夜風听後雙眼一眯道。
「耳熟?靜照…林清慧…沈月玲…」葛三口中不停的嘟嚷著三人的姓名。
「沈月玲!對那個沈月玲,她不就是,就是……」說道這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臉驚訝的看著夜風。
「不錯,那個沈月玲就是那沈家的大小姐,我那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夜風面色陰沉的說道。
「少爺,老爺生前也算是和那沈家老爺有過過命的交情,再說那沈家的小姐怎麼說也還是你未婚妻,我們這樣是不是……」葛三吃了一驚,隨即好像想到什麼遲疑道。
「難道你以為她們是來攀親的。」夜風微笑道,不過怎麼看都有種笑里藏刀的感覺。
葛三听完嘴唇一動想要說什麼,不過卻沒有說出口。
夜風見此,露出了了然之色,「你想說,即使她們是來退親的,我們也沒必要對付她們是吧。」葛三听此尷尬的點了點。
「如果她們真是來退親的,那就好辦了,可惜她們不是。」夜風沖葛三一搖手指道。
「不是來退親的?」葛三詫異道。
「其實你應該記的,幾年前我們開始準備向王戰報仇之時,我早就拜托路過的玉石商人去沈家所居住的林城將我父母被害的事情在那里散布,以觀沈家的反應,而那沈家家主雖然是個凡人,但卻是個武林世家,家中還出過許多修仙者,應該不會懼怕王氏夫婦的。」
葛三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夜風讓他安排的。
「大概是去年吧,那個商人又回到了清風鎮,他又找到了我,告訴我,他已經將消息在林城散布了一遍,林城每個人都知道在遙遠的清風鎮有對夜氏夫婦救了一些不該救的人,反而被他們所害……」
「或許他們,並沒有听到這個消息。」葛三遲疑了一下,小心的說道。
「我們夜家在這清風鎮雖然小有名氣,但也算不上一枝獨秀吧,但沈家在林城絕對是響當當豪門,也可以說沈家就是那林城的霸主。」夜風依舊微笑的說道。
葛三不禁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即使是夜家,對清風鎮的大小事情,也都是了如指掌,因為一個家族想要生存,靠的不僅是實力,還有消息,以及其他的,沈家對林城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夜風見葛三如此,呵呵一笑又續道,「這些都沒有什麼,做人終究是要靠自己的,其實在那商人沒回來之前,我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而我也沒打算再攀他們這門親,大概那時我太年輕了,才會想到他們沈家吧。不過既然我父母已死,兩家已沒有來往,婚約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來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已經沒什麼關系,我們夜家並不欠他們,相反沈月玲父親的性命還是我父親救得,只是沒想到她們竟然欺負到我家里來了。」夜風聲音低沉的說道。
「真是沒想到她們會帶著聖心觀的人,來以勢壓人。」葛三恨聲說道。
「三叔,你錯了,我說的並不是這個。」
「那她們不是來退親的那來干什麼。」葛三疑惑道。
「起初我也以為她們是來退親的,但是我一想到聖心觀的人和她一起來就打消了這種懷疑,因為聖心觀向來愛惜羽毛,這種事情是萬萬不會干的,因為沈家的實力足夠應付夜家,根本不需要聖心觀出頭,再說這婚約早已是名存實亡,她們又何必來退親,讓彼此難堪,退一萬步即便是退親,沈家小姐也不會親自到的,只需派個人打發一下。」說道這里夜風冷笑了幾聲。
葛三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她們所為何來。」
「不論是什麼樣的魚只要有足夠香的魚餌,它都會不計後果去咬的。」夜風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微笑的說道。
「那是有什麼東西,將她們吸引來的。」葛三不確定的說道。
「那個自然,你以為距離這里不知多少萬里的聖心觀派人到這里干什麼,向我問好嗎?。」夜風哈哈一笑說道。
「我仔細的想過了,我和沈家的人根本從來就沒有過交集,如果勉強說有的話,就只有這個了。」說著夜風從懷中模出一塊玉佩。
那塊玉佩漆黑如墨,雕刻著一只展翅飛欲飛的翔的鳳凰。夜風將玉佩交給葛三。
「雞首、燕頷、蛇頸、鷹爪、魚尾、龜背和孔雀毛,這正是鳳凰的特征,這鳳凰身體雖然雕刻的栩栩如生,但眼楮卻是死的,這可是最大的敗筆啊,另外用墨玉雕刻鳳凰我還從來沒見過。」葛三把玩了許久才說道。
「外表怎樣並不重要,你不覺的拿在手中有特別的感覺嗎。」夜風指著玉佩道。
「感覺?」葛三一愣,「是了,只要拿在手中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雕工、材料沒有關系,只是有種神秘的感覺,讓人舍不得放手。」
夜風接過葛三遞過來的玉佩道,「起初,我也是發現這點,覺的它很特別,所以一直戴在身上,不過後來我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事。」
「你還記的這棵樹嗎?」夜風指了指小院一角的一顆半枯的巨樹說道。「這棵樹不是已經枯死了嗎,沒想到生命力竟然這麼頑強,竟然又長出了新枝,不過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到。」葛三詫異的說道。
「一年前,我突然發現,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竟然不見了,于是我就在經常去的地方找了起來,後來我便在那棵枯樹旁邊發現了它,那大概是我靠在樹邊休息時遺失的吧,可是我竟突然發現那棵原本枯死的樹竟然重現了生機。」
「那會不會是巧合。」葛三懷疑的說道。「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于是我便又找了一盆快要枯死的花,將那玉佩放到了花盆中,結果沒幾天那株花竟然又復活了!而且我又做了幾次實驗,結果都大致如此。」夜風興奮的說道。
「這東西竟然如此神奇。」葛三吃了一驚。
「其實我覺的令枯木重生,只是這塊玉佩一個小小的能力,它該會這麼簡單,應該隱藏著更大的秘密。」夜風肯定的說道。
「那少爺,你的意思是說聖心觀的人,是為這玉佩而來?」葛三懷疑的問道。
「不錯,這玉佩一共兩塊,是我母親當年無意中得到的,另一塊作為信物交給了沈家,這大概也是我和那沈月玲唯一的交集了,這塊玉佩果然不凡,竟然連聖心觀都有興趣,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夜風將玉佩收入懷中,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
葛三對夜風甚是了解,他知道王戰和聖心觀都要倒霉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葛三知道夜風肯定有了全盤的計劃,他只要執行就好。
「你去找個女賊來,要高手!」夜風從石椅上站了起來。
「少爺原來你想來個偷龍轉鳳,果然妙。」葛三笑道。
「偷龍轉鳳!那到不是,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激怒她們而已。」夜風淡然一笑道。
「激怒她們?」
「你應該知道聖心觀的那個帶頭之人是靜照吧。」葛三點了點頭,從三人言行就可以很容易看出是以靜照為首。
「你不了解吧,那個靜照,其實她很是出名的,即使在這窮鄉僻壤,我也听說過她的大名,不過看不出那個以沉靜睿智著稱的聖心觀觀主靜空,也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夜風一模下巴的說道。
「她很厲害嗎?」葛三見夜風如此,好奇的問道。
「厲害不厲害要試過才知道。」夜風冷笑道。
「這……」葛三有些錯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