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刻故事 人頭陣迷案(1)

作者 ︰ 玉蜻蜓

這個故事是一次和大伯孫森閑聊的時候听他講的,大伯說那是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他在參加公安部的一個內部會議期間,當時大伯和市公安局的一個叫周雲風的副局長住一個房間,兩個人晚上談著自己過去破過的案子時,周雲風講了他經歷過的一個離奇故事。

「那是1970年的7月的一天,那天早上我剛到派出所。」周雲風說道。

「小周,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李所長走到我辦公桌前說道。

我跟著李所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一個三十五六歲左右穿著公安制服的男子坐在李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桌子上有一張蓋了公章的介紹信和一個工作證,他看見我進來站了起來向我點了點頭。

「小周呀,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J省K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刑警鐘斌同志。」

「你好,我是鐘斌。」那個叫鐘斌的刑警說道。

「你好,我是周雲風,歡迎你來我們乾山鎮。」我說道。

「K市幾年前發生過一起嚴重的凶殺案,好像和我們鎮上九天前發生的713碎尸案件的手法有些相似,K市公安局最近了解到我們這里發生了713案件,他們也很重視,這不派鐘斌同志到我們這里了解一下713案件的具體偵破情況,目前K市的案子還沒有破,如果這次我們找到的線索可以證明是同一人作案的話,那麼這兩起案子就可以並案偵破。現在是文化大/革命時期,革命工作要做,但是刑事案件更要重視,人命重于天呀!這個案子呢所里派你先配合鐘斌同志,如果有什麼進展和其它情況,及時向我匯報。鐘斌同志,你看還有什麼其它要求?」李所長說道。

其實李所長心里很高興,這幾天他被這個案件忙地焦頭爛額卻一點進展也沒有,革委會的方主任這幾天還一直催他盡快破案,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從何處入手,現在有個外地刑警自告奮勇來協助破案,他真是求之不得。

「非常感謝你們這麼忙還抽出時間配合我,我想先查閱一下案件的現場勘查記錄和卷宗,之後我們到案發現場看一看,我也帶了一些我們的線索,看看這兩個案件是否有關聯,爭取早點破案,打擊階級敵人的囂張氣焰,充分顯示我們人民民/主專政的力量,這也是保護我們文化大/革命的階段成果嗎。」鐘斌同志的政治覺悟還是很高的。

我帶著鐘斌先去了檔案室查閱了當時現場的勘察記錄和卷宗,他仔細地看了一會兒並記錄了一些材料,然後我們重新回到了案發現場,這是上陽街的一個偏僻胡同里,胡同里面有一片空地,當時一個撿破爛的老漢發現了一具被肢解成碎塊的女尸,他就急忙報了案。現場是一片雜草地,我大概描述了一下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並指了指被發現的幾塊人體尸塊的位置。

「這里確定是第一現場嗎?當時地上是不是有五塊尸塊,而且沒有頭顱?尸體是怎樣擺放的?」鐘斌仔細勘查後問道。

「是第一現場,死者應該是在這里被肢解成六塊的,當時地上五塊尸體是這樣排放的,但是死者的頭顱沒有發現。」我比劃著給他看。

「尸塊是不是這樣擺放的,身體在中間,而且沖著正北方,兩只手在東西各有一只,但是兩個腿是連在一起擺放的,中間大約有一尺多的距離。」他听我描述完後思考了一會兒比劃著說道。

「是啊,K市的案件也是這樣的嗎?」我很驚訝,鐘斌的描述幾乎和案發時一模一樣。

「是的,和我們發現的現場情況差不多,我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凶手的殺人動機了。」鐘斌說道。

「什麼動機?」我吃驚地問道,他怎麼這麼快就判斷出凶手的殺人動機。

「我幾年前看過一本民國時期的探案小說,里面說有一個恐怖的招魂術,方法是如果一個人死了,活著的人想要招他的魂魄回來,就要殺和死者性別相同年齡差不多的人,但一定要陰歷生日相同,想要招魂的人需要找五個人,並把每個人的身體肢解成六塊,按照一定尺寸擺成不同的形狀,這五個形狀叫做金木水火土還魂陣,總共需要6個不同的陣形,而最後一個就是5顆人頭擺成的五邊形陣,這個巫術被稱為五行人頭還魂陣。」

「人頭還魂陣?」听了他的敘述,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邪術啊?這麼恐怖!

「我分析凶手要招魂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必定是凶手非常喜歡的或者是有特殊秘密的人,而且還是死去的人,這個人對凶手非常非常重要,否則罪犯不會花這麼大心思招他的魂,可是根據那本書上的描述,這里的應該是其中第二個叫木陣的招魂陣,所以我們還要繼續找其他的陣型。」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里是乾山鎮的老街,街道兩邊都是木制的房子和街樓,難道凶手真是通過所謂的五行人頭還魂陣殺人的?我有些懷疑鐘斌的判斷。

我回去和李所長匯報了一天的勘查和鐘斌的分析情況,李所長听後很重視並向革委會做了報告,第二天派出所里除了值班的民警,其他的人和鎮上民兵都參與了搜查活動,晚上的時候我們找到了第一個金陣和第三個水陣的位置。

這兩個陣都很恐怖,金陣的死者尸體被分成了五塊,兩條腿呈人字形擺在最上面,兩只手擺在中間,軀干部被擺在最下面,而水陣是另一個形狀,死者的兩只手擺在最左邊,軀干部被擺在中間,而兩只腿被擺在最右邊。金陣的尸體發現在甘山鐵礦山的頂上,而水陣發現在甘水河下游的一個轉彎處。

李所長和革委會的方主任知道後很震驚,這里的案件已經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方主任親自到縣委和縣公安局長匯報了情況,縣公安局也向市廳做了匯報,市廳也向省廳做了匯報,方主任回來說專案組周日晚上就會到達乾山鎮。

專案組在乾山鎮成立了,縣公安局副局長何立恆任組長,我和鐘斌是主要破案人員,會上鐘斌談了他的一些看法,後來專家對他的看法很贊同,鐘斌說︰

「第一,對新發現的尸體做進一步尸體檢查,重點確認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時間,重點檢查本鎮人口和外來人口的失蹤情況,這對整個案件的下一步進行非常重要。第二,仔細檢查最近兩年全鎮和全縣死亡人口的情況,重點是30歲到40歲左右的女人。第三,另外一旦死者的身份和生辰日期確定,要迅速走訪死者相關的親屬、同事和案發地點附近的群眾全面排查和篩選可疑人員,要對鎮上相同出生日期的年輕女性要重點保護,這個案件暫時不要大張旗鼓地進行,以免造成革命群眾的恐慌,另外會打草驚蛇,讓犯罪分子乘機逃走。」

根據鐘斌的分析,火陣和土陣有可能已經成型,那意味總共有五名女性遇難,關鍵是最後的5顆人頭還魂陣要根據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確定最後的布陣時間,所以目前第一緊要的任務還是要確認死者的身份。

「小周,能不能幫我找一份全鎮和縣城的地形圖。」鐘斌會後對我說道。

「水陣的死者確認了,是鎮中學的語文老師李芸霞,她是陰歷6月23的生日。」我拿著法醫的一份鑒定報告對鐘斌說道。

「陰歷6月23日,那麼所有的死者的生日都應該是6月23日,被招魂的人也是6月23日出生的,那最後一個還魂陣出現的日期應該是陰歷7月29日!我們不知道死者的具體出生時辰,凶手會根據被招魂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金木水火其中一個地點作為最後一個人頭還魂陣的位置,現在我們還有四天的時間,可是凶手會選哪一個位置呢?」鐘斌看著地圖說到。

「我們還是先去死者的家屬那里了解一下死者最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鐘斌對我說道。

到了那個語文老師的家里,鐘斌詳細地向他的丈夫了解死者死前幾天的情況,他還和我去學校詢問了死者同事並了解了一些情況,最後我們查看了死者的辦公室,但是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我們確認死者和凶手並不熟悉,凶手盯上死者是因為她的生日相同的緣故,可是凶手是如何知道死者的生日的呢?

「我真是笨,總想著那些人頭陣會在哪里,我們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果真有五名女性遇害了,那麼凶手首先應該把她的頭顱保存了起來,現在的問題是那五顆人頭現在在哪里?」在回派出所的路上鐘斌突然說道。

作者題外話︰某小鎮發生了連環殘忍的碎尸案,五名女性被殘忍殺害碎尸,尸體被擺成了不同的形狀,當派出所所長焦頭爛額的時候,K市的一名刑警奉命來協助調查此案,案件漸漸清晰,這是一個人頭還魂陣的巫術!而五顆人頭扔下落不明,K市刑警抽絲剝繭終于將真正的凶手捉拿歸案,正當派出所的民警和革委會主任以及K市來的神探在慶功宴時,另一件事情發生了,神探的真正身份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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