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刻故事 醫院夜話之午夜京劇(3)

作者 ︰ 玉蜻蜓

男性死者正是內科的值班醫生尚明通,女性死者是住院樓的一個護士鐘凌,二人是在房間里偷情時被人殺死的,凶手視乎很仇恨他們兩個人,他們每個人的身體上都被戳了十幾刀,很快醫生的妻子和護士的男朋友被列入了嫌疑人,但是刑警隊調查發現那兩人當晚均沒有作案時間,由于尚明通在醫院是出了名的花心,院里院外男男女女的也得罪過不少人,而護士鐘凌也是那種私生活不太檢點的人,以前不少男人也因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過,公安局將這個案件定性為情殺,犯罪嫌疑人也找到六七個,但後來仔細調查後都一一排除了。

舊住院樓出了命案後馬上成為醫院的禁地,鄧卉他們和三個植物人都轉到新住院樓的19層,魏曉英自看到凶殺案現場後,她死活都不想繼續在醫院工作了,搬到新樓後不久她辭了職去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做銷售員了。鄧卉有了新搭檔鄭麗,一個高她兩屆衛校的校友,想到那晚的命案,鄧卉也很後怕,如果當時凶手上到十樓,那麼自己有可能也會遇上他了,不過還好自己平時很檢點,不像鐘凌那樣腳踩幾只船,她反而堅定了自己要考取本科文憑離開這里的決心。

一天早上,另外一班護士給那個叫石中井的老人換衣服時,老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個護士的手,那個護士當時被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並拼命掙月兌開跑了出來,等到幾個男醫生跑到房間里面的時候,老人已經坐在了床上,醫院馬上通知了老人的家屬,經仔細檢查和確認老人確實蘇醒了過來,老人的精神也很正常,他說自己就像睡了一個長覺,昏迷的時候的事情他什麼也記不清楚了,病人的家屬們也驚喜萬分,他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奇跡,後來他們主動給醫院送來了錦旗。主管植物人治療的劉副院長那幾天也忙著接受采訪和寫論文,他甚至認為自己的那套中西醫治療的方法還是很有效的。

過了大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天晚上鄧卉復習了很長時間,突然她想到今晚還沒有給病人換尿袋呢,她急急忙忙趕到那個叫譚銘的植物人病房前,她開門一看,眼前的恐怖情景讓她大吃一驚,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趴在譚銘的頭上,她手里拿著一個帶血的針在扎著他的頭,鄧卉嚇得大叫了一聲,那個女人听見她的喊聲,她慢慢的轉過了頭,看到她的面容之後,鄧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原來她就是那個昏迷了五年的女醫生陳欣萍!她怎麼突然醒了?

突然,陳欣萍拿出一把手術刀出來,她向鄧卉走來,鄧卉急忙跑了出去,她一邊跑一邊喊人,當她跑到快到通往樓梯的門時,由于是後半夜兩三點鐘,這道門被鎖住了,鄧卉怎麼推也推不開,這時陳欣萍已經拿著手術刀追了上來,鄧卉背靠著門,她恐懼看著陳欣萍並大喊著。

「我想起來了,就是你這個壞女人!你勾引我的丈夫,我就是被你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姜文軒那天他把我從假山上推下來的,幸好上天有眼,讓我活了下來,今天我要殺了你。」陳欣萍有些瘋狂地喊道。

這時鄭麗和保安一些人已經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都驚呆了,鄭麗上前說道︰

「陳醫生,您認錯人了,我是鄭麗,鄧卉和我都是衛校畢業的學生,您還教過我們針灸課的,我還是課代表,您沒有忘吧!我們都是您的護士,她叫鄧卉,我們根本不認識你的丈夫,您說的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叫鄭麗,我是鄭運南的女兒!」

「五年了!都五年了!」陳欣萍自己吃驚地說道。

「鄭麗,鄭麗,你是鄭運南的女兒,我是陳欣萍。」

「對的,您就是陳欣萍。」

「我的女兒媛媛怎麼樣了?你們快找我母親來,趁我現在還清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陳欣萍有些要暈倒,她的手術刀掉到了地上,鄭麗跑上來扶住了她。

「陳阿姨,媛媛去年考上省醫科大學了,我們會馬上通知她和劉阿姨來看你。」鄭麗讓一個保安去打電話。

事後鄧卉才知道陳欣萍的母親在她昏迷的第二年就憂郁地去世了,死前還一直念著陳欣萍的名字。

「鄭麗,我不行了,告訴媛媛,媽媽對不起她,我看不到她大學畢業的那一天了,讓她好好照顧她的外婆。這都是姜文軒這個人渣!他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藥,當我在紫湖公園的假山上喝完水後,他見我有些昏迷就把我從上面推了下來,姜文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陳欣萍淚流滿面地說道。

「告訴媛媛,媽媽永遠都愛她,告訴她一定要自尊和自立,做一個好醫生。」

陳欣萍說完後吐了一口鮮血就暈過去了,大家立刻把她送入急救室,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搶救,還是沒有挽救她的生命。

奇跡出現了,過了一個星期,那個叫譚銘的植物人也蘇醒了過來,陳欣萍的丈夫在拘捕後承認了當年他下毒殺人的事實,當時他和一個叫林慧的實習女大學生有了不正當關系,後來女大學生懷孕了,女大學生逼著他離婚,否則就要到院領導那里告發他,他當時正要被提拔為副院長,妻子對他很好,他也找不到離婚的理由,後來他一狠心就在妻子的水里下了藥,當妻子在假山上喝完水昏迷的時候,他就把妻子也是他四年的大學同學從假山上狠狠地推了下來,當時沒有人懷疑他有殺妻的動機,這幾年來他一直生活在愧疚里,和林慧生活了不到兩年他們就離婚了,法院最後判了他無期徒刑。

事後醫院的醫生分析,在陳欣萍成為植物人這段時間,由于老甄頭經常听京劇,京劇的聲音,也就是某種頻率的波刺激了她的大腦使她漸漸地有些意識,午夜的時間也正是她大腦負荷最小的時候,當鄧卉她們休息的時候,她開始蘇醒過來,醒來後她起來在樓里面開始走動,但巧的是值班護士和老甄都沒有發現她,後來她來到樓頂,殘存的意識讓她只記得京劇的唱詞,她自己在樓頂開始唱起了京劇,甚至她在老甄頭不在的時候偷了他的錄音機和布鞋,京劇的某些頻率的波讓她的大腦的記憶細胞激活,她的意識和記憶漸漸有些清晰。

當她看到那對偷情的那對男女之後,她的潛意識里想起了以前自己發生的事情,所以那天她在九樓踫到了尚明通和鐘凌在一起偷情,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先用刀殺死了尚明通,然後她又殺死了鐘凌。但姜文軒給她的水里下了麻痹神經的藥物在她的身體里一直有殘留,這就是她只有在午夜大腦工作負荷最小的時候她才會清醒,漸漸地她想起來自己是一個醫生,她發現了另外兩個植物人,救死扶傷的潛意識讓她在午夜給另外兩個植物人做了針灸和治療,而她自己卻因為長時間受藥物的麻痹作用最終心力衰竭死去。

事情終于真相大白,陳欣萍殺了兩個人,同時她也使另外兩個植物人從獲新生,人們對她的遭遇都唏噓不已,後來一個五十多歲住過院的女病人跑到院長辦公室大吵大鬧,她說她住院時半夜踫到一個女醫生,女醫生開的藥方治好了她多年的偏頭疼病,那天她帶著妹妹來醫院看病,所有醫院的人都說這個醫院沒有這個女醫生,她認為醫院的人在騙她就吵著見院長,院長怎麼跟她解釋都沒有說服那個女病人,因為鄧卉知道那個女病人說的醫生就是陳欣萍!

鄧卉拿到大專文憑後就離開了醫院,後來她成為一家外國醫療器械公司在W市的代理經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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