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吃完飯剛回到了辦公室,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妻問問依依的情況,早上出來的時候妻說依依有些不舒服,也不愛吃東西,突然我看見收件箱的圖標在閃動,打開郵件一看是那次去上海出差時認識的林誠醫生發過來的郵件,他說上次在上海和我談得很投機,希望我有機會去市玩一玩,同時他的郵件里還有一個附件,他說那是他的一個同學過去的一段經歷,林誠說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寫一個故事出來。
林誠的大學同學叫黃海軒,他是市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內科醫生,黃海軒記得那是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他那天晚上值班,剛好快交班時來了個重癥病人,他一直在手術室主持救護,等到病人轉危為安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黃海軒交待好工作就拖著疲憊的身體下樓準備開車回家。
市醫學院附屬醫院坐落在東城區的市郊的鳳山腳下,過去這里曾是市兵工廠的配套醫院,兩年前在附屬醫院的後面建了市第一所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和醫院緊挨著而且它的前門對著附屬醫院的後門,有時醫生們開玩笑說,如果我們這里要失業的話,我們直接走出醫院就可以找到工作了,因為那時候精神病院的醫生短缺,故事發生在黃海軒正準備回家的時候。
他順著樓梯準備走到醫院外面的停車場上,附屬醫學院主樓建于備戰備荒的年代,共有兩層地下室作為人防設施,在一樓的樓梯那里有兩扇門,一扇門通向附屬醫學院後面的停車場,另一扇門通向地下室,黃海軒下到一樓的時候,剛好有個人從地下室走上來,不知是不是由于疲勞的原因,黃海軒推開了地下室的門順著地下室下去了,地下室的一層和二層之間也裝了一扇鐵門隔開,在一樓地下室里面堆了一些廢棄的雜物,而二樓地下室由于太陰暗潮濕一直沒有使用。
那晚保安正好檢查地下室的照明並順便打開了通往二樓地下室的門,黃海軒順著樓梯一直走到二樓地下室,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路線已經錯了,慢慢地他感覺前面越來越黑,越來越冷,等他想起來這是二層地下室時,他轉身向進來的門跑去,可是遠遠地他看見那扇門在重重地關上了,原來保安檢查完後又鎖上了一層通向二層地下室的門。
黃海軒拼命地喊著,可是到了鐵門前,那扇門還是關上了,他大聲地喊著踢著門,可是外面沒有人回應,他一模自己的口袋,該死!由于走的時候太匆忙,手機還忘在辦公室的抽屜里。他敲了半天門,外面始終沒有人答應。
他想起來自己為什麼來到二層地下室了,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剛好有個人提著一個籃子匆匆地出去,他還以為是病人的家屬來送飯的呢,所以他才繼續向下走來到了二層地下室。
黃海軒無奈開始在地下室的二層開始轉悠,因為里面有些冷,他還想看看有沒有第二個出口,如果沒有的話,他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會被人發現鎖在地下室了。
黃海軒模了模門口的開關,他撥了上去,還好!二層地下室的走廊有幾個燈亮了起來,黃海軒在走廊里四處模索著,二層地下室由于作為人防工程,听說當時想做為軍區的地下指揮室,所以里面的布局和一層不一樣,黃海軒走在里面感覺像是一個小迷宮。
黃海軒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地下室非常安靜,只能听到幾個牆上的燈泡發熱發出的茲茲響聲,還能听到偶爾天花板上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滴答!滴答!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像桃子大小的東西嚇了他一跳,那個東西還不停地動,黃海軒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很大的黑蜘蛛懸在半空中。
他繞開蜘蛛繼續向前走,當快走到里面一個盡頭的時候,他看見地下室屋頂的燈忽明忽暗地閃了幾下,突然,黃海軒遠遠看見一個小女孩從牆里面走了出來,那個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腳上是一雙紅色的鞋,女孩看樣四五歲左右,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芭比女圭女圭,女孩好像也看到了黃海軒,她也吃驚地看了黃海軒一眼,女孩長得很漂亮,白白的臉蛋,有些彎曲的頭發,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一點血色也沒有,女孩向前走了幾步消失在黑暗的牆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