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干的呀!往我們兩口子頭上扣屎盆子呀!寶迪昨晚回來說我娘病了,我要回去看她。」老板娘喊道。
「冤枉呀!真是冤枉呀!你們要查清楚呀!」店老板氣急敗壞地說道。
「還在狡辯,我看你們是畏罪潛逃!」鎮長說道。
「啞巴,你昨晚都看到什麼了?」鎮長問啞巴
老板的臉色更白了,啞巴沖著鎮長等人比劃了半天,意思是說店老板把人打死了並扛走了。
「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我承認昨晚那個人是我殺的!可是他要殺我的婆娘呀!」店老板急忙說道。
「我昨晚回來一進屋就看見那個臉像是被火燒一樣的乞丐在我家炕上掐著我那婆娘的脖子,當時我看我那婆娘都快被他掐死了,就隨手拿著一根柴火絆子打了他頭一下,他就倒下不動了,我想那個人肯定是死了,和婆娘商量後,我怕殺人償命,就把他背到店後的山溝里想把他喂狼算了,我真的沒想殺他,可他要掐死我的婆娘!真的!那個人像鬼一樣!不是人!」
「那他為啥要殺你?你們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鬼來索命了!」保長說道。
「我平時是浪點,可我真沒偷漢子殺人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板娘說道,人群里爆發出了笑聲。
「縣里警察局的人馬上就到了,你們跟他們說吧,紅松林那些吊尸也是你們兩口子干的吧?」保長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報應啊!報應!」店老板捶胸頓足地說道。
「是哪個殺千刀的害我們呀,我做鬼也不放過他!」老板娘哭著喊道。
幾個人推搡著店老板和老板娘離開這里,老板娘突然抓住了那個拿佛珠女人的手。
「楊姐,你先幫我打理著這店,我們兩口子真是比竇娥還冤啊!」老板娘留著淚對拿佛珠的女人說道。
難道真是店老板殺了住店的人?那個皮鼓真的是人皮鼓?武海良想了想那天吃的晚飯就想吐,幸好這幾天一直做飯吃,要不還真會吃到人肉包子了,武海良轉身回到了屋里,他想今天就結束算了,明天無論如何都要返回哈爾濱了。
下午一點多起來,武海良頭疼得有些厲害,他來到前廳想托人幫自己買點藥吃,奇怪前廳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那個楊姐的女人一個人在櫃台邊,看見武海良走過來,那個叫楊姐的女人轉過了身,她換上了和老板娘一樣的衣服,整個人也年青漂亮了很多,武海良走到櫃台上想讓她幫自己買些藥,那個女人說剛好房間里有,她帶著武海良回到里面的臥房,隨後她從櫃里面拿出一包藥,她說這是小日本的藥,治頭痛感冒啥的很管用。
「男人呀,就是粗心,出門還真得有女人照顧才行,你在這兒炕上躺會兒,我給你敷個熱毛巾。」那個楊姐有些嫵媚地說道,武海良听了感覺有些不自在。
「謝謝,不用了,這已經很麻煩你了。」
「把藥吃了吧,很快就會好的。」
她倒了一杯開水遞給武海良,武海良沒多想就服下了藥。他一轉身,那個女人已經月兌去了上衣,上身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內衣,她緊緊地抱住了武海良!
「我就你喜歡你們這些讀過書的人,人斯文,不像那幫力工,現在沒有人,來吧。」她笑著說道,說完她就拉著武中良要倒在炕上。
听了這些話,武中良心中一激靈,這個吃齋念佛的女人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放/蕩的女人?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該回去了。」他拔腿想走,可是一陣頭暈目眩,兩只腿像是灌了鉛一樣,
「哎呀!別摔著,我扶著你。」那個女人嬌滴滴地說道,武中良慢慢地倒了下了,朦朦朧朧地他感覺到自己的頭好像靠在那個女人軟軟的胸脯上。
不知昏迷了多長時間,武中良醒了過來,他感覺陣陣寒冷,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這是一個昏暗寒冷的屋子,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他被綁在一張木床上,嘴里面塞著棉布,他看到恐怖的一幕,昨天那幾個淘金者中先走的兩個人掛在了他左邊的牆上,每個人後背上掛著一個鐵鉤子,右面的牆上掛著有兩張人的形狀的皮!
「娘,這個讀書人不錯,白白靜靜的,細皮女敕肉的,很適合給我做燈籠,哈!哈!」那個叫楊姐女人的兒子看著武海良說道。
「大利,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們就要打理那個店了。」那個女人說道。
「我知道,你吃齋念佛,我是個傻子,沒有人發現我們的,哈!哈!哈!」那個有些痴呆的兒子說道。
「那就動手吧!」
透著那盞油燈,武中良看到了那個姓楊的女人和她痴呆兒子那兩張恐怖的臉,他拼命地掙扎著想掙月兌繩子,痴呆兒子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刀。
砰的一聲槍響,痴呆兒子的刀掉在了地上,
「不許動!」樓梯上幾只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那對母子,原來是那個山東漢子帶著幾個警察沖了進來,他們解開綁在武中良身上的繩索,這里原來是那個姓楊的女人家的地窖。
「捆起來,帶走。」山東漢子說道。
「好險呀,你們來的及時,要不我就成了人皮燈籠了,謝謝你們。」武海良趕忙說道。
「我們已經盯著這個鎮上的人很久了,這幾天終于發現了真正的剝皮惡魔,今天是收網的時候了。」山東漢子說道。
武海良後才知道這旅店里和附近幾個人的情況,老板叫趙寶迪,老板娘叫韓翠花,趙寶迪早年在沈陽經商,後來他做生意賠錢了,他被債主追債就逃到了黑龍江,但黑龍江一些城市都被日本人佔領,他後來就來到了樺山鎮投奔了一個遠房的表舅,幾年前表舅死了,沒給他留下什麼東西,他就在鎮上開了個旅店,四年前娶了了韓翠花做老婆,韓翠花年輕時和一個青年私通壞了名聲就嫁給了趙寶迪。
趕馬車的老聶頭早年在達南一帶當土匪,後來土匪頭子投靠了日本人,一天喝了兩斤白酒的老聶借著酒膽殺了三個經常殘害百姓的日本人和漢奸,自己也被打瞎了一只眼楮,六年前他逃到了樺山鎮。
那個楊的女人叫楊萍,她年輕時哈爾濱附近一個村的姑娘,他父親死得早,母親後來改嫁了一個挖煤的礦工,十七歲那年一天晚上那個礦工繼父強/奸了她,繼父還到處宣揚這件事情,後來她忍無可忍殺死了繼父並碎尸掩埋起來,殺人後她跑到了牡丹江靠當女佣干了幾年,後來她嫁了一個屠夫生下痴呆兒子大利,屠夫喝完酒經常打罵她是破鞋,兒子八歲那年,她又殺了屠夫後逃到了樺山鎮,當她肢解那個屠夫尸體的時候,他的兒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兒子竟在一邊看著她,一點也不害怕,還幫著她肢解尸體。
到了樺山鎮後,她一直靠縫補東西過活,後來一個外地力工晚上闖到她家里想強/奸她,被她和兒子殺死並剝皮碎尸,從此她就打起了殺人劫財的勾當,她盯上了去山上做工的力工,一般力工有伐木的,采金的和采藥的,一般臘月他們都返鄉過年,帶著自己的掙得的錢和黃金。
楊萍注意到一些的力工盯著老板娘,她就晚上扮成老板娘的模樣色誘那些之徒,然後騙到地窖里殺害,而他的有些痴呆的兒子經常去老聶那里去玩,看到老聶用牛皮做手套和馬具什麼的他就學著做,所以一般殺人後就剝去皮膚,兒子用這些人皮做了很多手套和皮鼓,尸體先是埋到後院子的地下,後來太多了扔到後山的山溝里喂野狼,那些枯松林的尸體是楊萍母子二人在那兒殺死的一些伐木工,他們把死尸吊在樹上裝成土匪殺人的手法,那幾天楊萍注意到縣警察局的人開始調查松林吊尸事件,她怕自己會被查出來,就想出了嫁禍店老板一家的毒計,她把一個力工的斷肢塞到了店老板一家的柴垛里。
那個假扮山東漢子的人叫孫全,原是牡市的高級督察,後派到華山鎮的縣任警察局長,他查了上任留下的卷宗,發現有很多未偵破的失蹤案,經過半年的調查,他把目標鎖定在華山鎮,他帶著一個長命鎖扮成找兄長的山東漢子,那是一個失蹤人員的父親交給他的。
那個被趙寶迪打暈像鬼一樣的人就是失蹤人員王福貴,他三個月前被楊萍和兒子打暈後拖入地窖,後來兒子殘忍地剝去了他臉上的皮膚並割去了他的舌頭,當天夜里他竟然掙月兌跑了出來,地窖里恐怖的情景和折磨讓他精神失常,他掏出後經常夜里跑到旅店附近找東西吃,那個啞巴看到的鬼也正是他。
其實那晚武海良看到窗戶上的第一個黑影是楊萍,她準備色誘武中良他們,沒有得手後她就離開了,後來第二個來的黑影是王福貴,他來到他們的屋子偷走了饅頭,他後來跟蹤武海良到紅松林也是為了偷食物,而他看到店老板娘後,殘存的記憶里他認為她是害自己的凶手,所以那天他看到老板娘後想殺死老板娘,後被店老板回來後看到並打暈扔到山溝里,他被孫全等人救回。
後來孫全等人在楊萍的院子里挖出了七具尸骨,加上她交代殺害的其他力工,遇害的人總共超過三十人,而楊萍的兒子在冬天賣給那些伐木和淘金的人的皮手套其實都是拿人皮做的,而店老板撿到那只人皮鼓就是他兜售自己的人皮制品時無意中遺落的。
楊萍和她的兒子被判了死刑,而店老板因為詐騙也被判了五年徒刑,後來老板娘生了個孩子,後來那個孩子考上了J省的農林大學。
當孫全把案件的來龍去脈講給武中良三人听時,那令人發指地殺人剝皮讓三人驚訝地張大了嘴!
「那個鼓還真是人皮的,我得去洗洗手。」柳中山有些要嘔吐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