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听到莫言言說南邑開戰後,我的腦袋不停地在想著南邑的狼煙四起,戰爭的悲壯慘烈,完全沒有心思做事。幾次出錯,何嬤嬤怎能放過我,對著我又是一通狂鞭亂揍。我想著身體的疼,看著隨鞭子帶出來的血,有些近狂亂地向何嬤嬤撲過去,「你說,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像我一樣的疼,我卻什麼都不能做,你再用力打我吧,至少也讓我體會一點點他的疼——」
何嬤嬤大概被我瘋狂的樣子嚇得呆住了,怔在原地,鞭子也忘記抽動了,我抓著她瘋狂地搖晃著,「你快打我啊,打我啊——」
何嬤嬤回過神來,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嫌惡地看著我罵道︰「瘋子——」走到一邊,拿起衣奴手中提著的木桶,朝我當頭潑下,「給我清醒點,別在這里裝瘋賣傻。」冰涼的水浸透了全身,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有些呆呆地看著何嬤嬤,她正氣沖沖地看著我,「瘋夠了沒有?」揚起手中的鞭子,惡狠狠地給我一鞭,「啊——」一聲慘叫,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何嬤嬤指著我,怒罵道︰「知道疼啊,知道疼就趕快給我去做事。」
我捂著受傷的臉,手上粘稠稠地,知道是血,但是疼似乎已經不那麼讓我痛徹心扉了,我想起那天他給我上藥時的情景,仿佛他溫柔的手指仍流連在我的臉上,我似乎仍能感覺到那指間的溫度。我傻傻地笑著,臉上嘴上到處都是血,顯得異常恐怖。
何嬤嬤看著我詭異的樣子,先是一呆,而後抓狂地叫道︰「把她給我扔下去。」幾個衣奴向我撲來,「撲通」一聲,我被扔下了淨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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