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只見清嵐堅實的胸膛上有著一條條黑色的斑紋,從四肢各處直逼心口,那一條條黑色的斑紋由淡至濃,到達胸口時,已經淡淡蒙上了一層黑色之氣,這就是一直殘留在清嵐身上的毒所造成的嗎?
冷冽從內殿拿了天人合一,也就是月魄出來,看到我的模樣,淡淡地說道︰「這還是比先前好多了,不過毒氣正慢慢地直逼心口,毒發,那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拼命地抽著冷氣,堅難地說道︰「難道月魄不能完全把毒吸出來麼?」
冷冽看了看手中那塊白如瑕碧的玉石,也不說話,只是將月魄放到清嵐的胸前,我仔細地看著,那月魄並沒有起任何變化,再仔細端詳,就連原本在里面隱隱流動的光芒也沒有了,就如死物般。
「怎麼會這樣?」我喃喃著,怎麼也不明白月魄為什麼會失去功效。
「大概是使用過度,又或許是‘噬血’的毒性太過強烈,破壞了月魄本身的功效,」冷冽皺著眉,想了想,又對著我道︰「意兒,把那個東西給我!」
「哦!」我忙不迭地把那從小佩帶的玉佩摘了下來,只是因為太過慌亂,玉佩上加了繩芊又多,一時間,怎麼也摘不下來了。我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清嵐快些好起來,手上的力道也不由更重,但越是心急,纏在一起的繩芊就越緊,我氣極攻心,腦羞成怒,朝冷冽低吼一聲,「大哥,借你長劍一用!」
冷冽回頭看了看被氣急得滿臉通紅的我,不由搖頭笑了笑,伸手過來捏住我脖子上的繩結,稍一用力,繩結應聲而斷。冷冽取了玉佩打量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又伸手把我的玉佩放到月魄上面,沒想到,月魄周身突然平白地泛出淡淡的光澤。
冷冽看了大驚,我也忙趴上前,一眨不眨地看著月魄,但月魄只是閃了那麼一下,又回復原來那樣了。
為什麼?
冷冽奇怪地拿起我的玉佩看了看,又再次放到月魄上,結果那月魄又只是淡淡地暈出一點光芒,又平復如常。冷冽更是覺得奇怪了,拿起兩塊玉石琢磨了一會,問道︰「這玉佩的來歷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又想了想道︰「我只是听外婆說過,我娘留給我的這塊玉佩原本也是月魂中的一塊,很早以前,這塊玉佩就是以代代相傳的形式流傳下來的。我是因為月魂才重新活了過來。所以我想,自己這塊月魂能不能救得清嵐,該怎麼用,我卻是不清楚。」
冷冽點了點頭,又拿著玉佩琢磨了一會,道︰「據我以前對月魄的了解,又加上這兩塊玉石能生出反應,那就說明,它們本來就是同一塊玉石,只是因為功效不同,才被分割開。救你的月魂應該與這個月魄是一樣大小的,只是你這塊玉石份量太小,他身上中的毒又太過狠毒,這麼小一塊,怕是起不了多少作用。」
「那、那怎麼辦?」我慌亂地叫道,腦袋里亂成一團亂麻,怎麼辦?怎麼辦?突然又想起什麼,忙伸出手,撩起臂上的雲袖迫切地道︰「那我的血可以嗎?我有服過月魂,我的血里應該還有月魂的功效,一定可以的——」
冷冽按下我的手,搖搖頭道︰「就算有,那也已經淡了,不能成為救人一命的聖藥。」
「那到底該怎麼辦?清嵐、清嵐他——」我驚恐地說出話來,身體又開始瑟瑟發抖著。
「關鍵還昨在月魄上,」冷冽又拿起月魄看了看,思索了一會,像是下了決心,堅定地道︰「雖然不知是否可行,但如今也只能一試了。」
「你、你想怎麼做?」我怔怔地問著,眼楮依是死死地盯著冷冽手中的玉石。
冷冽沒有說話,只把月魄重新放回清嵐的胸前,再握住我的玉佩,抬手至月魄的上面,一用力,他的指縫里飄出一些細小的塵沫來。
我瞪大眼楮,不置信地看著冷冽的手,他、他居然把我玉佩捏碎了,而且還是粉碎。
希望破滅了嗎?
我愣愣地張著嘴巴,驚懼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連尖叫也卡在了喉里。
冷冽緩緩垂下手,把手中泛著光亮的粉末細細地撒在月魄上面,那月魄突然像是活了一樣,周身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耀眼刺目。我和冷冽不由抬起手遮住眼楮,待那強烈的光芒散去後,再仔細一看,那月魄周身泛起一層晶瑩的光澤,晶瑩剔透。里面靜止的霧流又重新活動起來,還能看到那霧流上的七彩光芒。而且比以前更顯靈活,那流動的七彩霧氣,就如一條靈隱的飛龍般,肆意地游走在月魄的周身,又似有破壁而出的感覺。
于此同時,清嵐身上的黑色斑紋也發生了變化,也似活動般,緩緩流向胸前的月魄,月魄也沒再像以前那樣會慢慢變黑,仿佛被瞬間吸收般,那七彩的霧流也似轉動地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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