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柯子墨的疑問,天魔真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柯子墨心中一曬,面上卻露出極其不屑的表情,不屑的道︰「我猜你就沒有研制出那種東西,不然這世界豈不是翻了天不成?」
天魔真君嘿嘿一笑,長嘆口氣低聲對著柯子墨笑道︰「你是麻九峰的愛徒,日後九魔宗的核心總要參透進來。其實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確實已經研制出了可以堪比散仙的天魔,只是我研制天魔已經三百余年,也只是研制出了一具而已。」
柯子墨心頭大駭,驚聲低呼道︰「你說什麼?你竟然研制出了可以堪比散仙的怪物?這麼說來,我們九魔宗若想稱霸九州神土,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誰知听了柯子墨的這一句話,天魔真君卻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他嘆息一聲道︰「哪里有這麼容易,研制出的這具天魔雖然可以堪比散仙,但是靈智低下不說,與真正的散仙根本無法想比擬。而且這種體制即使在修道者當中,也是萬里挑一。研制起來的成功率也是異常的地下。若有肯能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研制出這樣的天魔。」
說道最後,天魔真君的表情異常失落,似乎是失去了內心最重要的一件東西一般。柯子墨盡管心中驚疑,卻也知趣的不敢開口詢問,而是轉移話題的試探著問道︰「天魔真君,你看這一次的爭斗,我們九魔宗有必勝的把握麼?」
天魔真君嘿然一笑,背負著雙手仰望虛空,似是穿透了無數的空間,直接關注到了萬丈天空的局勢,他莫測高深的笑道︰「不拘是九魔宗還是野王宗,恐怕都不是這一次爭斗的主角。雖然這一次波及的範圍頗廣,但是正戲現在還未上演,所以我也無法定論這一次我們九魔宗能否平安。」
柯子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照天魔真君的話來看,不拘是九魔宗還是野王宗,都是沖在最前面的炮灰。他們雖然知道自己被當做槍使,卻沒有辦法反抗。如此一來,柯子墨覺得異常諷刺。即使以太陰真君這樣的梟雄,也只能屈居人下。以柯子墨的能力,如何才能夠跳出這個人生的大棋盤呢?
柯子墨只是微微沉思,便將這個難題拋開。若是他一直思考,便會陷入無限循環的難題之中,再也解月兌不出來。柯子墨放眼向著洞穴望去,只見白黎軒、柳若芊、蔡卓然等各個門派的精英弟子都毫發無傷的各自聚攏在一起。
柯子墨上前與蝶兒等人打了一個招呼,兔八哥一臉興奮的跳到柯子墨的肩頭,興高采烈的笑道︰「小墨子,看你大發神威的時候,兔爺可真是心癢難耐,恨不得上去助你一臂之力。只是那些宵小之輩自然難不倒你,更不用大爺我出手了。」
蝶兒輕笑一聲,舉起粉拳錘了一下自吹自擂的兔八哥,輕巧的將它從柯子墨的肩膀上摘下,溫柔的靜靜站在他的身旁,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龐德與朱鶴鳴等人眼神一亮,心中忍不住的贊嘆,好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
任曉嫻頗有男子氣概的上前錘了柯子墨的胸膛一下,笑意盎然的道︰「好小子,當初竟然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不僅能夠在眾多的修士之中打進打出,還能夠差點斬下那黃金男子的頭顱。果然不愧是踏過升仙路前三關的人啊。回頭等大戰結束,我一定要央求麻九峰師伯,再讓你踏一次升仙路,看你到底能夠踏入第幾關。」
柯子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朱鶴鳴上前大氣磅礡的摟著柯子墨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聲笑道︰「這一次多虧師弟將我的病痛治愈,了卻了我的心病。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
柯子墨輕輕搖頭,對著朱鶴鳴微笑道︰「想當初我剛剛進入九魔宗的時候,就是多虧了師兄的指點,才少吃許多虧。也是師兄聯合龐德師兄,將我斬殺段陽的事情壓了下去。朱師兄即使做得再好,還能瞞得住師弟嗎?」
說到這里,柯子墨的表情突然一肅,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朱鶴鳴,輕聲問道︰「朱師兄,如今你已經恢復了真元。現在你能夠告訴我,當初害的你走火入魔的元凶,到底是誰了嗎?」
柯子墨的問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靜靜的看著朱鶴鳴,等待著他的回答。朱鶴鳴苦笑一聲,對著眾人攤了攤手道︰「其實當初我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應該不會差了。只是我內心如今到了現在,也無法相信這件事情,柯師弟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柯子墨上前抓住朱鶴鳴的右手,一臉堅定的道︰「不,這件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如今洛河師兄已經慘遭毒害,我們這一脈的弟子本來就少,我再也不能夠失去你了。」
「對,我們麻九峰的弟子本來就是齊心合力,朱師兄你將元凶說出,我們一起為你報仇。」柯子墨順著這道聲音望去,只見一名稚女敕憨實的少年,面色通紅的大聲叫道。正是當初柯子墨央求麻九峰收下的朱重陽。
如今的朱重陽已經達到了星芒境界,雖然進境不像柯子墨這樣變態,但是已經頗為可觀,至少沒有墮了麻九峰的威風。柯子墨上前重重的拍了拍朱重陽的肩膀,眼中盡是欣慰與關懷之色。
任曉嫻龐德等九魔宗的弟子,也都相繼上前一步,爭吵著要齊心協力為朱鶴鳴報仇,場面頓時變得火爆異常,引得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側目,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朱鶴鳴輕輕抬手,將所有人的爭吵聲壓了下去,他苦笑著環顧一周,臉上不可置信的嘆息道︰「若我當初沒有看錯的話,引得我走火入魔的那人,應該就是我最敬愛的人之一,勾岳師兄。」
「什麼?是勾岳?」听到這個出乎預料的答案,所有九魔宗的弟子都是一臉愕然與不相信的表情。張浩然擠開人群,神情激憤的呵斥道︰「這件事情朱鶴鳴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信口雌黃啊。」
朱鶴鳴苦笑一聲,並沒有回答。但是他滿臉苦澀的表情,便足以說明許多事實。柯子墨緊握雙拳,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問道︰「勾岳?哪個勾岳?就是師傅收下的大弟子勾岳嗎?」
任曉嫻神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凝重的嘆息了口氣道︰「不錯,就是那個勾岳。當初我听爹爹說勾岳被妖女所誘惑,投靠了邪惡勢力。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朱鶴鳴眉頭一挑,盯著任曉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曉嫻低嘆一聲,輕聲苦澀的道︰「當初我從正殿路過,無意之間听到爹爹與麻師伯說,勾岳師兄被九尾妖狐所迷惑,如今已經迷失了心智,受到九尾妖狐的操縱。如此看來,當初爹爹與麻九峰師伯的話是真的了。」
听到任曉嫻的解釋之後,所有人的心頭都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般的沉重。張浩然上前一步,有些驚疑不定的道︰「不對啊,我數年前游歷九州神土時,曾經親眼見到勾岳被鎮壓在無盡深淵之中,日夜承受黑暗之氣的侵蝕,早已變得神志不清,連我也不認得,怎麼會成為暗害你的凶手了呢?」
听到張浩然的話,眾人大驚,朱鶴鳴更是勃然變色的問道︰「你說什麼,勾岳被鎮壓在了無盡深淵之中?」
就在這時,一道輕哼聲從不遠處傳來,只見東方軒一臉冷漠的越眾而出,對著九魔宗的眾人解釋道︰「這個還不好解釋嗎?據我所知,利用黑暗之氣,煉制成傀儡的方法太過龐雜,說不定勾岳便是遭到九尾妖狐的拐騙,被騙入無盡深淵之中,日夜承受黑暗之氣的侵蝕,然後被九尾妖狐煉制成了傀儡也說不定。」
听到了東方軒的解釋之後,朱鶴鳴等人的臉上更是面如土色。張浩然細想之下,也覺得有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凝重了起來。柯子墨上前握住朱鶴鳴與張浩然的手,輕聲道︰「如今僅憑我們猜想,是無法得到真相的。等到這件事情過後,我便與朱師兄親自去一趟無盡深淵,看看到底是不是勾岳的作為。」
張浩然沉重的點了點頭,默然不語。勾岳作為麻九峰的大弟子,在九魔宗有著無與倫比的聲望,即使張浩然也有所不及。朱鶴鳴對于勾岳的愛戴,就像是孿生兄弟一般親密。想當初勾岳暗做手腳,令朱鶴鳴走火入魔,真正疼痛的地方,還是在他的心里。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同時,洞穴忽然一陣顫抖,天魔真君面色一變,神色肅穆的看著上方,對著仙魔聖地的眾位弟子咳嗽一聲道︰「大家稍安勿躁,如今我仙魔聖地的諸位大能,已經與野王宗的修士火拼了起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要上前。你們在這個洞穴中呆著,千萬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