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淵所化的青龍輕蔑的打了一個響鼻,低頭俯視著被炙陽索環繞的歐陽羿,語氣森然的笑道︰「我安成淵有仇必報,至于該找誰報仇,不該找誰報仇,我的心里最清楚不過。那些四聖家族的人就是死絕了與我何干?到是你,不僅剛才想要出手偷襲,還煞心良苦的挑撥我們的關系,我安成淵豈會放任你離去?」
看到青龍一臉張狂的模樣,歐陽羿臉上青筋直冒,一副想要發怒卻克制自己生生忍下的表情。柯子墨輕笑一聲,橫身攔在青龍與歐陽羿之間,淡淡的道︰「安成淵,你還是休息休息吧。這個歐陽羿與我倒是有些干系,就讓我來對付他把。」
青龍在空中的身形一頓,立時盤旋在地,對著柯子墨平淡的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吧。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說道這里,青龍便趴下碩大的龍頭,躺在地上靜養生息。他與邢子涵爭斗受了那麼重的傷,豈是一時半會能夠休整過來的?剛才他與歐陽羿對持,完全是外強中干,歐陽羿只需一個道法,便可以將其撩翻。卻不想被柯子墨看穿了他的狀態,出來替他抗下歐陽羿這個敵人。
即使柯子墨婉轉的表示替他出戰,安成淵也不肯表現出示弱,讓別人看出他體內虛弱的狀態。他依然保持著優雅姿態盤旋在地,還以一副高傲的神態訓斥柯子墨。他這一番做做,倒真的瞞過了所有人的雙眼,下意識的認為他所化身的青龍只是給柯子墨面子而已。
柯子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渾身的藍炎再一次發現了目標,熊熊的從他體內冒了出來。柯子墨四平八穩的緩步走到歐陽羿面前,不看歐陽羿充滿邪異的臉龐,反而轉頭對著在他肩膀上不斷浮動的炙陽索輕聲笑道︰「當初你說我沒辦法將你怎麼樣,今日就不妨來試一試吧。」
炙陽索不安的盤旋在歐陽羿的身上,鎖鏈的一頭搖擺不定,竟然發出毒蛇一般的嘶嘶聲,不斷沖著柯子墨示威。柯子墨淡然一笑,充斥著幽深鬼火的右手平穩的向著炙陽索鎖鏈的一端徒手抓去。
歐陽羿身上的血光驀然大盛,濃郁的血光在他的右手像是流動的鮮血一般,殘紅如血。看著柯子墨手中妖嬈的藍炎,歐陽羿的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畏懼之色。但是他仍然勉強提起血光滔天的右手,與柯子墨伸來的手掌相撞在一起。
柯子墨的表情異常認真,他的眼中除去炙陽索的鏈頭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當藍炎與血光悍然相撞時,歐陽羿嘴中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痛呼。被血光包裹的右手瞬間便被柯子墨手上的藍炎焚燒成為虛無。搭在歐陽羿肩膀上的炙陽索不斷發出尖銳高昂的嘶鳴,鎖鏈的鏈頭不住搖擺,卻始終無法逃月兌柯子墨的手掌前進的方向。
時間在這一刻流逝的異常緩慢,歐陽羿甚至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側身,便可以躲過柯子墨伸來的右手。但是在他肩頭的炙陽索此時失魂落魄的無力搖擺,似是被藍炎的威力所驚嚇,忘記了逃月兌一般。
歐陽羿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看著被藍炎纏繞的右手穿過他的耳際,牢牢的握在炙陽索的鏈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幽深鬼火上傳來的無盡冰寒之氣,在這一刻他不敢擅動分毫,連他的的靈魂都仿佛被這藍炎凍僵,不能思考。
但是歐陽羿腦中緊隨而來的一陣刺痛,迅速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他用僅存的左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長發,臉上的神色瘋狂的扭曲,揭底斯里的發出一聲刺破山河的慘叫。被柯子墨握緊的炙陽索像是被捏了七寸的長蛇一般不住的在他手中扭動,一縷縷的血氣在藍炎的灼燒下不住升騰,化為一絲絲血紅色的煙霧。
歐陽羿張大嘴巴,像是上岸的魚兒一般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扭曲的有些變形的臉龐異常猙獰的對著近在咫尺的柯子墨厲聲吼道︰「你這異火是什麼火焰,竟然能夠穿透我的本體,直接作用與我的靈魂!」
柯子墨森然一笑,對著握在手中的炙陽索淡淡的道︰「你不是說,我柯子墨拿你沒有辦法嗎?」
隨著柯子墨手中的藍炎越來越旺盛,歐陽羿的慘嚎也逐漸由高轉低,最後只剩下一絲若隱若現的身影。炙陽索在藍炎的灼燒下,也失去了抖動的力氣,歐陽羿渾身更是不停無意識的顫抖,口中吐著鮮血昏迷在地。
柯子墨淡淡的笑了笑,僅憑他此時的實力確實無法幫助歐陽羿與炙陽索的靈魂分開,但是讓炙陽索吃一些苦頭還是足夠的。若是他的幽深鬼火再吞噬兩朵異火,晉升到火炎之精,說不定能夠直接將炙陽索的器靈焚燒成灰。
只是柯子墨此時只是霧隱中級的境界,對于高達十級法寶的炙陽索,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用幽深鬼火灼燒靈魂的特效教訓一下他囂張的氣焰。若是他真的想要救歐陽羿,還需要等他渡劫成仙之後才行。
看到歐陽羿昏迷在地不省人事,柯子墨鼻中發出一聲輕哼。雖然他也很可憐這個出身三流門派小子的遭遇,但是柯子墨自從明悟渡劫與因果息息相關之後,便竭力避免沾染塵緣俗世。他與歐陽羿僅有一面之緣,也並未答應他將他救出水火之中,所以他只是稍稍給予炙陽索一些警告,便不予理睬。
天空再次驟然閃過一道白光,包裹著已經昏迷在地的歐陽羿,嗖的一聲劃破天際,消失在這天地之中。柯子墨轉過身來眯著雙眼打量著其余剩下的諸人,他忽然右腳前踏,縮地成寸的神通順風流水一般運使而出,一步落在暮雪與汐雲淚的身前。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渾身蕩著寒氣的汐雲淚,語氣平淡的道︰「汐雲淚,你不是我的對手。看在溫子然過往的情面上,你走吧。」
汐雲淚冷漠的俏臉上升起一層寒霜,通體雪白的長劍在她手中壓抑的不住低鳴。汐雲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柯子墨的眼楮,語氣果斷的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作為條件,你要告訴我,溫子然如今身在何處,他現在的處境如何?」
柯子墨淡然一笑,目光平靜的與汐雲淚對視著道︰「其實這些東西告訴你也無妨。如今溫子然已經找回了前世的記憶,躲在昆侖仙境之中,陪同他最心愛的女人一起化為了石雕。昆侖仙境此時已經關閉,你就是知道了他的去處,又如何找得到他呢?你們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你若還是這樣牽掛著他,他將會成為你道心中的勒絆,終身無望成仙之道。」
听到柯子墨一針見血的話,汐雲淚的面龐忍不住蒼白了一下。但是她目中透著堅定,毫不退縮的與柯子墨對視,一臉無謂的道︰「謝謝你告訴我他的下落,至于我們之間的結果,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
汐雲淚將蕩漾在身邊的寒氣收斂,將手中不斷長鳴的神劍歸入劍鞘,一臉平淡的仰頭大聲吼道︰「九華派的汐雲淚認輸,還請前輩將我帶出比賽。」
天際又是亮起一道白光,作用在汐雲淚的身上,攜帶著她心碎卻毅然的背影逐漸騰空而去。柯子墨心底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扭過頭來平靜的看著立在他身前的暮雪。
暮雪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法華神鏡鏡面調轉,面對著柯子墨,其上撲朔迷離的光華在柯子墨純淨的瞳孔中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輝。暮雪對著柯子墨森冷的笑道︰「柯子墨,即使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拼了這條老命為譚雨薇討回一個公道。」
柯子墨沉默的看著暮雪,嘴唇幾次張開,都猶豫著沒有出聲。盡管他如今的道心已經堅如磐石,但是听聞譚雨薇這個心懷愧疚的名字,他的道心仍然忍不住的起了波瀾。暮雪看著柯子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冷聲笑道︰「枉我當初認為你柯子墨是一個至情至性的漢子,卻沒有想到我看走了眼,你竟然是一個沒有擔當的懦夫。你不要對我手下留情,不然我會看不起你。」
柯子墨輕嘆一聲,淡淡的對著暮雪道︰「暮雪姑娘,當初事發突然,連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才釀成如此大禍。若是能夠再來一次的話,我寧願自己身隕道消,也不願讓譚雨薇擋在我的身前為我受傷。」
柯子墨的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哀傷,暮雪听聞也不禁有些心頭觸動,想要崔然淚下。柯子墨忽然抬起頭,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暮雪,話鋒一轉道︰「我若能夠奪得仙魔大會的魁首,便央求杏黃旗親自出手治愈譚雨薇的創傷,想必以杏黃旗地仙大能的境界,即使不能將譚雨薇徹底修復,也能治好她的暗傷。所以暮雪姑娘,為了不傷和氣,還請你放棄比賽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遠景侯與蒙策的配合
暮雪有些吃驚的看著柯子墨,似是完全沒有料到他這般拼命打生打死的奪得魁首,不是為了門派,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會是為了治愈譚雨薇的傷勢。
暮雪感受到柯子墨*果的誠意,情不自禁的沉默了下來。她也曾經听聞過譚雨薇與柯子墨的事情,完全是譚雨薇一廂情願。這個對任何事物都不爭不搶的女孩,卻異常固執的愛著柯子墨,暮雪記得有一次向她提起柯子墨與蝶兒之間的事情,譚雨薇也只是笑著說,不拘正妻小妾,我都會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譚雨薇的這一句話讓暮雪當時深深觸動,當初譚雨薇親自編織的香囊,便是經過暮雪之手傳送到柯子墨的手中,暮雪自然知道譚雨薇將自己大半道心附在其上,借此來保護柯子墨的安危。
只是柯子墨當初初入修道,境界不過星芒境界。而那時的譚雨薇,卻得到了太昊大帝的傳承,早早進入霧隱境界。僅憑柯子墨星芒境界的修為,即使遇到危險,最多也不過灼日境界。到了霧隱境界的修士,已經開始著手斬斷塵緣,做渡劫前的準備,輕易不肯為自己徒增因果。所以譚雨薇將自己的道心附在其上,暮雪也並不在意。
卻不想柯子墨自從離開九魔宗之後,就像是龍歸大海一般,道行真元突飛猛進,進境之外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若是單論道行提升的速度,就是來自神界的溫子然,也不禁在柯子墨的光輝下暗淡失色。
只不過匆匆一年多的光景,柯子墨竟然從當初默默無聞的星芒境界小輩,一躍成為仙魔聖地最耀眼的天才之一。那個時候,柯子墨只是眾多天才中的一人,遠沒有現在這麼耀眼。但是隨著野王宗率領天下修士圍攻九魔宗時,柯子墨在上千修士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勢不可擋,就是一代天驕大楚三太子劉徹,也敗在了他的手中。
那個時候,柯子墨已經是灼日境界的修士,僅憑著他身上的幽深鬼火,同境界中幾乎罕有匹敵。卻不想在柯子墨最春風得意的一刻,采夢終于發動了潛伏已久的絕情落雨訣。柯子墨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被采夢趁虛而入。若非關鍵時刻附在香囊上的譚雨薇為柯子墨擋下了致命一擊,柯子墨如今的命運如何,還未可知。
暮雪亦是長嘆一聲,若非柯子墨心中牽掛譚雨薇,時刻將她送的香囊隨身攜帶,譚雨薇就是有心,恐怕也無可奈何。暮雪鎮定的望著柯子墨那雙清澈的目光,低聲嘆道︰「希望你能夠取到最終的勝利。」
暮雪將手中法華神鏡一轉,神色淡然的沖著天空喊道︰「未央宮的暮雪認輸,還請前輩將我送出比賽。」
天空再次亮起一點白色的光華,攜帶著暮雪離開了這個空洞荒涼的洞天。
柯子墨目送暮雪離開之後,微微側身看著不遠處的東方軒,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東方軒背負著雙手輕嘆口氣,微微笑道︰「當初秦舞陽與我八拜結交,我便立誓不動九魔宗任何一人。我東方軒雖然同樣想與你爭斗,今日卻不是該我出手的時機。罷了罷了,我也還是走吧。」東方軒亦是仰天長嘯一聲,被白光包裹著消失在了天際。
柯子墨灑然的轉過身來,對著文質彬彬的遠景侯與全身包裹在金甲之中的將軍干笑兩聲,語氣冰寒的問道︰「兩位,你們現在是戰是留呢?」
隨著柯子墨聲音不斷拔高,他周身的藍炎也不住的騰騰上竄,氣勢逼人的沖著遠景侯與蒙策招搖起來。遠景侯與蒙策互相對視一番,遠景侯干咳一聲,對著柯子墨施施然笑道︰「柯公子,若是不動手便讓我們兩人離開,不僅會墮了千年王朝的名聲,也會讓我們心中不甘。」
柯子墨眉頭一挑,語氣森然的笑道︰「這麼說,你們是要劃下道來比試一番麼?」
蒙策手持長槍甕聲笑道︰「不拘對方是一人,還是千軍萬馬,我與遠景侯都是合作對敵。雖然我們兩人單個的時候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相互配合,至今未逢敵手。柯公子這般威猛,等下交戰之時若是輸了,可不要找借口說我兩個欺負你一人。」
柯子墨輕笑一聲,緩緩伸出右手,右手食指平穩的伸出,沖著遠景侯與蒙策勾了勾手指。面對這個意思在明顯不過的手勢,性情暴戾的蒙策大吼一聲,渾身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收起金色戰槍向著柯子墨猛然刺來。而遠景侯亦是緩步跟在蒙策的身後,身上蕩起層層浩然正氣,將蒙策的周身包圍的密不透風。
柯子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情,反手拔下背後的昊天神劍,周身彌漫的藍炎猛然大熾,劍鋒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藍色軌跡,向著蒙策刺來的長槍側面拍去。蒙策冷哼一聲,左手金光一閃,原本懸掛在腰間的長劍驀然出現在左手掌心,長劍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著柯子墨的腰肋刺去。
柯子墨卷舌大喝一聲,宛如春雷一般炸響,令槍劍交錯的姿勢猛然一頓。柯子墨手中的昊天神劍大放光華,隨著柯子墨這一聲大喝,竟然月兌手而出,風馳雷電一般,夾雜著無邊的藍炎向著蒙策的面門破空而去。
蒙策像是沒有看到眼前的危機一般,長槍上的金光一斂,神色專心致志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樸實無華毫無花俏的向著柯子墨刺去。柯子墨眉頭一挑,沒有想到這身穿金甲的蒙策竟然有兩敗俱傷的無畏精神,卻怡然不懼的挺身直上,伸手向著金色戰槍的槍尖抓去。
就在昊天神劍拖動著漫卷的藍炎,欺進蒙策的周身時,一道近乎于透明的乳白色氣息忽然從蒙策的盔甲之間流露而出,在虛空組成一道純白色的盾牌,堪堪擋在昊天神劍之前。在柯子墨的感知中,漫天的藍炎與這道白氣相撞,竟然有隱隱被克制的感覺,其上白起激蕩,竟然將昊天神劍上附帶的幽深鬼火暫時壓了下去。
柯子墨眼中藍芒大盛,昊天神劍上的幽深鬼火猛地竄了起來,升騰的氣焰直接將壓制的白氣焚化成了虛無。盡管藍炎得到柯子墨的補充之後,魔威大熾。但是盾牌上的乳白之氣亦是源源不絕的傳來,將剛剛掙月兌開的藍炎再一次的打壓下去。
柯子墨眉頭一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隱隱克制幽深鬼火的東西,不由睜大眼楮細心望去。只見這股白氣上面流露出一股堂皇正大的氣勢,平穩柔和的光芒反射著正直與陽剛之氣。這股白色的氣息,正是蒙策身後,遠景侯所散發的浩然之氣。
這股浩然之氣取游離在天地之間不可捉模的道德與正義精華,才能夠提煉而出。浩然之氣至大至剛,無懼天下任何氣息,對于幽深鬼火這種屬性偏陰的負面力量,更是有著壓住的作用。盡管浩然之氣威力磅礡,但是只有胸懷天下大慈大悲的大儒才能夠凝煉而成。而天下養氣有成的大儒,無一人對修道長生有興趣。
天下有成的大儒一般都是年齡垂暮的老者,講究以一身浩然正氣無懼天下妖邪。這遠景侯天資無雙,從小被人正確的引到與培養,才能夠以少年之齡,修的一身浩然正氣。更有大能親自指導,修煉出一身以浩然正氣為主導的神通,端的是無比厲害。
柯子墨自知自身的幽深鬼火不敵遠景侯身上的浩然正氣,不得不伸手一招,將正自孤獨奮戰的昊天神劍召回。就在此時,已經刺到他面前的金色戰槍忽然一晃,竟然繞過柯子墨抓取的右手,直奔柯子墨的面門而去。
柯子墨一臉凝重的望著氣勢內斂的長槍,他發現這蒙策渾身的真元與這長槍相互結合,渾若天成,沒有一絲破綻。槍尖上的真元更是樸實無華,異常凝實。在這平凡無華的一槍中,竟然凝聚了蒙策一身的真元。
柯子墨周身的藍炎猛然激蕩,右手在虛浮的火焰中不斷彈指,一道刺骨的炎流化作一柄藍色長槍,與蒙策的戰槍相撞在一起。果不其然,看起來威勢無雙的藍色長槍,在蒙策戰槍的身前像是紙糊的一般應聲而碎。而蒙策手中的戰槍更是平穩的不見一絲顫抖,仍然以均勻的速度向著柯子墨次來。
柯子墨眉頭飛揚,這蒙策看似渾身金光,腦袋駑鈍,但是一陣的真元厚實凝重,竟然不帶絲毫屬性,簡直有大愚若智的感覺。這一種真元雖然無法克制任何元力,但是同樣無懼任何屬性的真元。也就是說,這樸實無華的一槍,同樣無懼柯子墨體表的藍炎,照樣能夠將他一槍刺穿。
柯子墨皺緊眉頭,盡管他極其不情願的想要退讓開來,但是面對蒙策凝聚了渾身真元蓄勢待發的一槍,他還真的沒有更好的破解之法。自從仙魔大會開賽至今,柯子墨第一次向後退了一步,做出避讓的形態。
就在柯子墨抬起右腳後退的那一剎那,蒙策的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定’字。這個定字說起來異常輕柔,卻如附耳一般清晰的傳遞到了柯子墨的耳朵之中。這一個定字猶若一道驚雷在柯子墨的耳邊炸響,而在這一刻,柯子墨感到這一刻的時光,就此停止。而蒙策手中的金色戰槍,卻猛然加速,刺破柯子墨周身的藍炎,直奔他的心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