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蒙策的戰槍將要把柯子墨洞穿的那一剎那,柯子墨額頭的六芒星標記瘋狂的涌動起來,灑下一道極為淡薄的金色光幕。蒙策的長槍一時收拾不住,惡狠狠的撞在這層金色光幕上。這層光幕一層晃蕩,卻異常堅固的橫在他與柯子墨之間。
蒙策輕哼一聲,他自然感受到了這層金色光幕中蘊含的一絲空間之力。但是其中蘊含的空間法則並不完全,只要他的長槍再接再厲,他有信心將這層光幕刺穿。只是此時柯子墨已經反映過來,根本就不給蒙策這個機會。
柯子墨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之色,蕩漾在周身的藍炎其實滔天的漫天一卷,像海浪一般洶涌澎湃的向著近在咫尺的蒙策漫卷而去。蒙策一槍未果之後,過斷的毫不戀戰,抽身而退,恰恰避過了柯子墨凌冽的反擊。
漫卷天際的藍炎撲了個空之後,毫不停頓的繼續向著蒙策身後的那道身影撲擊而去。蒙策先是心頭一驚,緊接著心中不禁有些釋然。遠景侯的浩然之氣克制天下所有異邪,柯子墨的幽深鬼火雖然霸道,卻仍然被浩然之氣所打壓。
看到柯子墨周身藍炎傾巢而出,蒙策心中一動,竟然不管遠景侯的死活,再次挺槍向著柯子墨刺去。柯子墨厲吼一聲,盡管身上的藍炎悉數離體向著遠景侯撲擊而去,周身沒有了防護。卻並不看幽深鬼火的戰績,再一次探手向著蒙策的戰槍抓來。
柯子墨這一抓迅若閃電,蒙策卻是冷哼一聲,毫不在乎的提起全身真元,奮力向著柯子墨的面龐刺去。柯子墨踏前一步,身體微微一側,讓過了蒙策氣勢凌厲的一槍。柯子墨足下發力,迅速欺進蒙策周身,豎起手指在長槍上連探三記。這三記彈指接連彈出,其上蘊含著奇妙的韻律,使得蒙策手中的槍桿涌起一股大力,長槍不住顫抖,差點月兌手而出。
蒙策趕忙手中用力,緊緊握住不斷顫抖的槍身,橫掃千軍的運使著槍桿向著柯子墨的胸膛拍去。柯子墨輕哼一聲,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滑溜的從長槍的空隙之中鑽入蒙策的身側,也不動用背後的昊天神劍,揮拳便向著蒙策的心窩搗去。
蒙策心頭冷笑一聲,他所修的功法與尋常修士的功法不同,蒙策的真元沒有絲毫的屬性,功法運轉起來卻更注重身體的培養。他的功法乃是結合了巫族與修士的特長,被一名大能所創而出,攻擊的道法更像是沙場武將一般,近身才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他最不畏懼的,便是被修士欺進周身。他總會將自己偽裝成一名普通的修士,然後逐漸拉近距離,再突然暴起將其擊殺。這屢試不爽的一招不知有多少比他境界還要高的修士,都被他的外表所蒙騙,死在他的拳頭之中。
卻不想這柯子墨竟然主動與蒙策拉近了距離,還悍然舉起拳頭向著蒙策的心窩搗來。蒙策的心頭盡管不住冷笑,但是他的臉上仍然偽裝出一副慌張的模樣,看似倉促實則有力的舉起自己的右拳,與柯子墨揮來的拳頭撞在一起。
就在雙拳即將相撞的那一剎那,蒙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他抬眼緊緊的盯著柯子墨,無比希望听到柯子墨肩膀斷裂的脆響,看到柯子墨忍不住哀嚎的模樣。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柯子墨含著冷笑的臉龐上時,不由心中一怔。緊接著,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他的右臂上傳來,疼的他眼前一黑,差點沉迷過去。
就在蒙策還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麼會這樣的時候,他的身上便驟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著他的身軀沖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際。柯子墨緩緩收回右拳,目送著白光消失在天際,語氣森然的笑了笑道︰「算杏黃旗前輩出手及時,若是在晚上一時半會,定然要了你的性命。」
緊接著柯子墨身上蕩起一層無可比擬的殺氣,扭過頭來望著天空被藍炎包圍的遠景侯神色猙獰的問道︰「你呢?還要與我一戰方休嗎?」
遠景侯喟然長嘆一聲,語氣淡淡的道︰「我與蒙策從來都是不會分開的組合,既然他敗了,我就更加不是你的對手。既然如此,我遠景侯認輸,還請前輩將我帶出這場比賽吧。」
遠景侯前一句話自然是對著柯子墨,後半句則是對著不知藏身在何處的杏黃旗與幽冥勾。緊接著天際再次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穿過包圍在遠景侯四周的藍炎,包裹著他的身軀沖天而起,消失在這洞天之中。
直到遠景侯的身影小時之後,柯子墨才輕輕松了口氣,連番大戰之下,柯子墨就是道心穩固,也有些吃不消。此時在這塊荒蕪的洞天之中,僅剩下重傷未愈的安成淵與立在紫氳力士身上被三朵火球環繞的顧施白。
柯子墨伸手召回在天際漫卷的藍炎,施施然來到安成淵與顧施白的身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立在十丈紫氳力士肩膀的顧施白,輕笑著問道︰「顧公子,你是否也要與我爭斗一番呢?」
顧施白灑月兌的笑了笑回答道︰「不說我不是不的對手,就是听聞了你與譚雨薇仙子的故事,我也會將這第一的名頭讓出來。」
柯子墨嘴角含笑的對著顧施白拱了拱手道︰「如此多謝顧公子成人之美了。」
柯子墨接著回頭望著趴在地上的青龍,同樣笑意盎然的問道︰「安成淵,你的傷勢怎麼樣了?你若是想要與我爭搶這第一的名頭,我不會佔你的便宜,直到你恢復到巔峰時刻,我再與你爭斗吧。」
青龍的身上閃過一道柔和的綠光,綠光中青龍的身影不斷縮小,安成淵遍體鱗傷的模樣顯露了出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安成淵來這仙魔大會並不是為了這第一的喙頭,只是為了報仇而已。其實我的心里也明白,邢子涵當初斬殺我的父母,也只是因為份數兩個不同的陣營,乃是職責所在。他也並非是什麼滔天的大惡人。所以我教訓他一次出了這口惡氣,便沒有其他的念頭了。」
顧施白朗笑一聲,從紫氳力士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笑道︰「你能夠如此想通甚好,想當初圍攻四聖家族的時候,我也有份,我還怕你心中有障礙,要與我也較量一番呢。」
安成淵苦笑一聲,不再繼續這個問題,反而朗聲笑道︰「記得大戰開始時,我們便說,若是挺過難關,便要結拜為兄弟。我看柯公子的道行最高,不如你就來做大哥。顧公子也要比我年長一些,就做二哥。我的道行最低,就做最小的老三如何?」
顧施白听罷鼓掌笑道︰「如此甚好,顧某正有此意。」
只有柯子墨一臉垂頭喪氣的表情,沒有絲毫符合的熱情。安成淵驚疑的看著柯子墨,悄聲問道︰「柯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滿意我們結拜的排名嗎?」
顧施白亦是關切的問道︰「柯公子,你是不是有自己的苦衷與難處呢?不妨說出來讓我與安成淵替你參考參考如何。」
柯子墨深吸口氣,語氣平淡的對著安成淵與顧施白問道︰「你們可知我的道心為何能夠如此堅固,純淨如一嗎?」
顧施白與安成淵互相驚訝的對視一番,個人修行的經驗與心得,乃是每個人最*的寶藏。除非是備受師長愛戴的小輩,才能夠從長輩的嘴中得到一些經驗,從而少走許多彎路。柯子墨的這一句話,卻讓顧施白與安成淵有些模不著頭腦。
看到兩人不知所措的樣子,柯子墨攤了攤雙手,苦笑著道︰「那是因為,我所修的功法乃是無情道。即使我們今日情投意合的結拜為兄弟,說不準那一條我便會失去記憶,認不得你們。如此一來,我的心中將會更加難過,所以還是不要結拜的好。」
安成淵與顧施白皆是一愣,似是沒有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顧施白出身大派,自然是知道無情道的弊端。而安成淵同樣出身私藏豐盛的四聖家族,見識分毫不比顧施白弱。他們听到柯子墨的狀況之後,只能相繼苦笑,原本激蕩的心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施白上前拍了拍柯子墨的肩膀,真誠的祝福道︰「柯子墨,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祝福你與譚雨薇仙子。」
安成淵則是有氣無力的在顧施白的攙扶下,被天際兩道白色的光華所包裹,消失在這洞天之中。
柯子墨長舒口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爭斗,他終于拿下了第一的喙頭。他迄今最重視的,便是希望在自己記憶尚存的時候,能夠為譚雨薇做些什麼,或者說是盡量的彌補些什麼。
他不想就這樣帶著遺憾失去記憶,更不想帶著溫情離開。
第二百六十章無奈
柯子墨不顧形象的端坐在地,怔怔出神的仰望著一片灰色的天際。
此時他周圍的景色驟然變化,經過一陣眼花繚亂的景色變換之後,柯子墨茫然的舉目四顧,卻發現自己再一次的回到了落星山之巔。月兌離了荒蕪暗淡的洞天之後,柯子墨還一時無法適應綠草成蔭的草地與天上絢麗多姿的驕陽,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就在柯子墨克服空間轉換的頭暈時,一道熟悉的冰冷之音從他的耳際傳來︰「仙魔大會的比賽,時到今日已經落幕。如今公布入駐仙魔聖地門派的名單,十大仙門分別是杏黃宗、九華派、未央宮…」
直到這個僵硬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柯子墨才緩緩回過神來。他仔細的傾听著杏黃旗所公布的名單,卻赫然發現能夠入駐仙魔聖地的門派,大都是原本的仙魔聖地之中的老牌門派,能夠強勢入駐的,也只有野王宗與千年王朝這兩個隱藏多時的龐然大物。還有一個名叫道星觀的門派,也生生插入仙魔聖地之中。
柯子墨細細回想這個平時名聲不顯的道星觀,才忽然記得自從四聖家族被攻破之後,顛沛流離的安成淵惶惶不可終日,情急之下躲在一個小門派之中潛修。這道星觀想必就是安成淵所在的門派,安成淵在仙魔大會一戰成名,這道星觀也從此有了入駐仙魔聖地的資格。
杏黃旗語氣平淡的將所有入駐的門派朗誦了一邊之後,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語氣平穩的道︰「凡事入駐仙魔聖地的門派,在仙魔聖地四州之中,可保三年門派安危。三年之後,門派是生是死,再與我們無關。」
听到杏黃旗的親自承認之後,柯子墨才徐徐松了口氣。九魔宗的高端戰力損失慘重,但是最為門派最根基的普通弟子,到時傷亡甚少。如今九魔宗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只要有時間,九魔宗逐漸發展起來,並非不能再一次恢復到全盛時期。
身穿黑色錦衣的幽冥勾四平八穩的走到柯子墨的身前,他俯身仔細的打量著柯子墨的身體,有些邪異的舌忝了舌忝嘴唇,鼻子在空中不斷的聳動,就像酒鬼聞到了佳釀一般,頗為懷念的笑道︰「嗯,這朵異火竟然來自陰間,好令人懷念的味道啊。」
杏黃旗亦是步伐堅定的與幽冥勾並肩立在一起,臉色僵硬的問道︰「仙魔大會的第一名,乃是九魔宗的柯子墨。為了以表嘉獎,將會獲得幽冥勾一個理所能力的要求。柯子墨,這個要求你是打算押後再審,還是現在就要提出呢?」隨著杏黃旗的問話,落星山之巔所有退出比賽正在休息的人,目光全部集中在柯子墨的身上。
即便被如此多的人所注視,柯子墨臉上不見絲毫慌張,仍是淡淡的回答道︰「就現在提出吧,我有一位朋友道心破裂,受了不輕的傷勢,還請幽冥勾前輩出手,將我這位好友治好吧。」
幽冥勾嘿然一笑道︰「若論勾魂奪魄的本領,我幽冥勾自問天下無雙。但是你要我這個渾身充斥了殺伐之力的人去救人,這可不是我所擅長。我最多只能保住他的性命,讓他平安的做一輩子的凡人。你願意嗎?」
柯子墨頓時沉默,立在地上靜靜思考,沒有立馬回答。
幽冥勾卻是話鋒一轉,有些調侃的笑道︰「若論救人的本領,天下還是紫雲鼎爐最為擅長。我不若將紫雲鼎爐的地址告訴你,你親自去求他,說不定能夠將你這位好友治好。」
柯子墨緩緩抬起頭,眼光純淨如一的緊盯著幽冥勾那雙沒有眼白的眼楮,忽然笑意盎然的道︰「既然如此,我的要求便決定了,請幽冥勾前輩前去請紫雲鼎爐出手救治我的朋友吧。」
幽冥勾听聞柯子墨的話後呼吸猛然一滯,緊接著暴跳如雷的怒聲吼道︰「你這小兔崽子,我幽冥勾看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兒,才出言提醒你。你竟然如此忘恩負義,讓我替你去求祖雲鼎爐?這絕不可能。」
面對幽冥勾的怒罵,柯子墨也不氣惱,只是淡淡的問道︰「這件事情是幽冥勾前輩力所能及之外的事情嗎?既然如此,這個要求我柯子墨不要也罷。」
听了這句話之後,幽冥勾更是火冒三尺。他氣憤的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柯子墨,卻一時找不到犀利的詞語來解釋。最終長嘆一番,輕輕跺腳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落星山之巔。
杏黃旗那張古板僵硬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他冰冷的對著柯子墨咧嘴笑道︰「這件事情你盡管放心吧,最多三日幽冥勾便會邀來紫雲鼎爐為你的朋友療傷。」
柯子墨恭謹的沖著杏黃旗行了個禮,一臉真誠的道︰「多謝前輩成全。」
杏黃旗亦是微微笑道︰「這是你應得的。」
暮雪在一旁看到柯子墨果真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將這寶貴的一個要求用來救治譚雨薇的傷勢,她的心里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氣,卻又為譚雨薇的痴情有些惋惜。而其他人看到柯子墨竟然如此做法,都心中感嘆,麻九峰教出的弟子果然都是性情中人。
「盡管他肯出手救你,但是最後能夠陪你走到人生盡頭的人,還不一定是誰呢。」暮雪在心底微不可查的嘆息道。
直到此刻,吸引了天下所有修士目光的仙魔大會,終于落下了帷幕。柯子墨連敗群雄,奪得魁首的消息像罡風一般迅速吹過大地,九魔宗這個原本被野王宗驅逐出仙魔聖地的笑柄,再一次重新成為九州神土最火熱的話題。只是這一次再也無人膽敢嘲笑九魔宗的短處,而是紛紛討論這一次九魔宗強勢回歸之後,將會與野王宗怎樣不死不休。而整個九州神土唯一不得而知的門派,恐怕也只有隱藏在太昊村與世隔絕的九魔宗諸人。
好在柯子墨行走世間之時,身上攜帶了不少傳遞消息的神符,他也不需千里迢迢的再次跑回太昊村,只需將自己奪得魁首,九魔宗獲得入駐仙魔聖地資格的消息附在神符上,施法傳遞到太陰真君的手中便可。
柯子墨在仙魔聖地靜靜調養了兩日之後,太陰真君便攜帶著眾多門人一起飛來。太陰真君與柯子墨私下商量了一個時辰之後,太陰真君並未提出向野王宗要出莫干峰,反而率眾在仙魔聖地中一處沒有任何宗派佔領的山頭大興土木,開始重建九魔宗。
又是匆匆一日過去,柯子墨與九魔宗內諸人相繼拜別,獨身前往未央宮的朱玉峰,想要親眼觀看紫雲鼎爐是如何將譚雨薇治好的。只是到了朱玉峰山腳,柯子墨便被純陽子只身攔下,不允許他踏進朱玉峰一步。
朱玉峰山腳,凌冽夾雜著寒冰之氣的罡風吹得柯子墨周身的藍炎不住搖擺,柯子墨眼神純淨如一的看著擋在身前的那名老者,語氣真摯的道︰「純陽子前輩,我只是想要看一看譚雨薇的傷勢被紫雲鼎爐前輩治療的怎麼樣了。我保證,我只是遠遠的觀看一眼便會離去,絕不會讓譚雨薇發覺我曾經來過。」
純陽子卻是冷笑一聲,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柯子墨森然笑道︰「如今你還有臉再踏上朱玉峰?勞你費心,譚雨薇如今在紫雲鼎爐的治療下,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心境與道行相繼跌落到了星芒境界,好歹沒有像你們九魔宗的張浩然一樣終生無望修煉。如今他大病初愈,你就不要刺激他了,還是請回吧。」
純陽子的言語中充滿了尖銳的諷刺,一臉不善的牢牢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不允許柯子墨踏入朱玉峰範圍半步。柯子墨微眯著雙眼,右手輕輕撫過背後昊天神劍的劍柄,周身的藍炎以野火燎原之勢凶猛的燃燒起來。純陽子輕哼一聲,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無數夾雜著天地之威的電芒在他周身不斷閃耀,向著柯子墨當頭壓去。
受到這股游仙氣勢的威壓,柯子墨周身的藍炎像是霜打茄子一般迅速蔫了下來,被壓制的伏在柯子墨的體表,只余下一層淡藍色的光輝。無邊凌厲的氣勢與漫天的天地之威直接透過柯子墨的軀干,作用在他的道心之中。
柯子墨道心純淨如一,直接看破這些氣勢的本源,調整心境牢牢把守心神。這原本凶猛強橫的氣勢到了柯子墨的面前,竟然猶如清風拂面一般,沒有激起一絲漣漪。看到柯子墨的道心如此純淨,純陽子的眼中也不禁升起一絲贊許。
柯子墨輕嘆口氣,沖著純陽子拜了三拜,抬頭凝實著直聳雲端的朱玉峰之巔,他知道,那里有一個他不知道是不是愛的女人。這需要他親自登上朱玉峰,再次見到譚雨薇之後,才能夠做出判斷。但是擋在他面前的純陽子就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天塹一般,堅定的擋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