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楚 第二百六十九章 約戰一年後,再回萬妖峰

作者 ︰ 執筆鋒芒

「游劍成絲號稱一劍破萬法,扭曲空間也只是一種神通而已,只要我的劍鋒夠鋒利,就沒有我切不開的東西,就是空間壁障也不例外。」江北天的聲音淡淡的從上方傳來。

柯子墨大口喘息著粗氣,一臉汗漬的看著緊貼皮膚的劍光,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如今被誅仙劍的劍鋒貼在皮膚上,柯子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柄上古凶兵的威能,無盡的殺伐之氣不斷透過身體,一*的沖擊著他的道心。

好在柯子墨的道心堅硬如鐵,更是斬盡塵緣完美無瑕,不拘誅仙劍上的戾氣沖擊的有多麼凶猛,他總能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明,不被誅仙劍的殺氣沖潰,從而迷失自己。

江北天緩步走到柯子墨的面前,一臉失望的道︰「我曾經想過你很弱,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弱小。你太讓我失望了。」

江北天伸手向著柯子墨面前的虛空伸手一握,纏繞在柯子墨周身的劍絲紛紛飛起,萬千劍絲逐漸合二為一,恢復了誅仙神劍原本的模樣。誅仙神劍低鳴一聲,緩緩飛到江北天的手心中,不住的顫鳴。

倉的一聲,江北天將誅仙神劍入鞘,伸手向著柯子墨的肩膀拍去。柯子墨身上的藍炎不住搖晃,在江北天右手襲來時,妖嬈邪異的藍炎像是畏懼江北天的手一般,爭先恐後的向著兩側避讓,竟然讓他一手拍實了。

江北天白女敕如玉的手上,傳來一陣泰山壓頂的力道,柯子墨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他身上的藍炎受到江北天這一拍之力,竟然悉數熄滅,自行鑽入柯子墨的體內,再也不敢張揚。

「柯子墨,你的道心純淨如一,距離太上功法大成已經不遠。你以前被浮華塵世牽絆了道行,看在你還未進入靈海巔峰之境,這一次我便饒了你。我與原始天尊的再傳弟子呂子畫相斗一場,竟然平分秋色。我們相約一年之後,晉升散仙約戰天都峰,希望到時候可以看到你的身影。」

江北天冰冷的玉指劃過柯子墨的頸部,看起來吹彈可破冰冷柔滑,但是在柯子墨的感知之中,恐怕以昊天神劍的劍鋒,也無法刺破他的肌膚。這冰冷如玉的青蔥玉指像是死神收割靈魂的鐮刀一般,輕輕從他的頸部劃過。

江北天輕笑一聲,架起遁光向著遠處飛去。柯子墨望著江北天離去的背影,他曾記得太上說過,他們三人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江北天以柯子墨功法未圓滿為理由,竟然將他放過。柯子墨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明悟,江北天的性格恐怕並非像外觀一般無情嗜殺,反而善良柔和。也只有這種心境的人,才能夠駕馭的住誅仙四劍而不被反噬。

柯子墨苦笑著整理了一下衣袍,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得一劍敗北,即使面對散仙大能,柯子墨也從未覺得有這樣力不從心的感覺。再一次的,柯子墨有了急迫提升境界的想法,想到當初太一的所作所為與勸告,柯子墨才明白了太一話中的意思。

盡管柯子墨被江北天一劍擊敗,但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沮喪之色。他的道心完美無瑕,再也不會被任何負面的情緒影響修為,無論成敗他都不會放到心上。但是這一刻他卻顯得極為為難,他雙手顫抖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方宣紙,用心的讀著上面記載的名字,這一刻他的神色分外的仔細。

柯子墨將這張不大的宣紙來回誦讀了七八遍,雙眼忽然留下了兩行清淚。柯子墨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周身再次冒起無邊的藍炎,將他的道心與靈魂牢牢包裹。等到一切情緒平復下去之後,柯子墨輕嘆一聲,手上冒起一朵藍炎,將手中的宣紙點燃。

柯子墨怔怔無神的看著逐漸化為灰燼的宣紙,其上畫著一名甜美可愛、嬌小玲瓏的少女,在這幅素描的一旁,寫著‘蝶兒,至死不渝’六個大字。只是隨著這幅素描被藍炎所燒,柯子墨眼中的溫情,也逐漸轉為冰寒。

「對不起。」

柯子墨低吟一聲,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渾身的氣息像是死人一般沉寂了下去。他額頭的六芒星標記不住的閃動,息土這一次被柯子墨調出,全力開放,無邊的大地精華洶涌澎湃的涌入柯子墨的體內,被太上萬化訣的真元分解,成為最純粹的天地元氣。

柯子墨的道心完美無瑕,晉升靈海巔峰再也沒有任何阻礙。只是他不想,他不想將自己腦海中最後的一絲幸福與回憶遺忘,所以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境界,每日醒來的第一件是事情,就是回憶腦海中的那道倩影,並且呼喚著他的名字。

這一次經過江北天的刺激之後,柯子墨真切的意識到了提升境界的緊要性,江北天與那個原始天尊的再傳弟子呂子畫相約晉升散仙,決戰天都峰。柯子墨若是一年之內沒有晉升散仙,或者推辭不去天都峰的話,他心內感覺,自己的下場將會更慘。既然他已經確認太上道德宮的存在,柯子墨親自見證了太上的威嚴,自認為自己的一切都無法躲過他的雙瞳,任何的小心思都是找死。他與江北天還有那個未見面的呂子畫,乃是宿命之中的戰斗,誰也無法避免。

此時有了息土源源不絕的供應,柯子墨再也不壓抑自己的修為,周圍的天地元氣隨著柯子墨的火力全開,竟然不安的跳動著,就好像受到了磁鐵吸引一般,紛紛投入到柯子墨的體內,為他充實著真元。

只是匆匆七日時光,柯子墨起伏不定的境界再也不跳動,安穩的停在了靈海巔峰。此時他體內的真元澎湃入海,卻堅硬如鋼。他驀然的張開雙眼,兩道猶如利劍出鞘的光芒驟然從他眼中爆發,刺破了蒼穹。他的雙瞳將周圍的境界一一掠過,恢復了原本的黑白相間的顏色。

只是他的眼楮此刻充斥著無與倫比的冷漠與無情,他掃視了一下四周,身體自行飄起,緩緩站了起來。他的雙眼冷漠無情,遙遙的望著西方,他的目光穿過了無窮的空間,越過了九州神土修士與巫族的那道天塹嘉峪關,抵達了巫族盛行、妖獸漫天的蠻荒地帶。相傳哪里是一個貧瘠的土地,那里的巫族沒有任何修養與道德,他們吃生肉,喝人血,過著蠻族一般的生活。

柯子墨的心中一陣悸動,展望著那遙遠的距離,蠻荒,那里是他將要渡劫成仙的地方。

柯子墨站在雪峰之巔,又再一次扭頭向著東方看去。他不知道哪里有什麼,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看一下。也許哪里真的有什麼,但是他不記得了。柯子墨疑惑的觀望了一番,終于毫不留情的邁起步伐,向著西方行去。

而在此時,九州神土內,沉寂了許久了萬妖峰,隨著蓮姑與蝶兒等人的來臨,徹底的喧嘩了起來。無數平時隱修的大小妖怪,紛紛擠上山峰想要看看當初艷麗天下嫵媚眾生的妖後是什麼模樣,甚至有許多新晉的妖神都不顧身份的前來迎駕。

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來人雖然一臉高貴,但是無論是大小妖怪,還是那些新晉的妖神,無論怎麼看,都無法將艷麗無雙、嫵媚眾生這八個字適用在蓮姑的身上,盡管蓮姑身上的氣質高雅雍容,但是容貌卻是很普通。

雖然這樣讓許多來湊熱鬧的妖怪失望,但是看到蓮姑身後的九珠與蝶兒時,群妖再一次的興奮了起來。只是攝于妖皇的威嚴,他們混雜的擠在一起,卻沒有一頭妖怪敢越池一步,與蓮姑等人攀談。

無論是蓮姑還是蝶兒,都是一臉冷漠的行走在眾妖之間,將他們的好奇的目光視為無物。只有沒有見過世面的九珠靦腆的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蓮姑的身後。兔八哥則是揮舞著手中的紅蘿卜,齜牙咧嘴的對著周圍的妖怪耀武揚威,卻遭到一陣哄笑聲。

有些膽大包天的新晉妖神,垂涎與蝶兒與九珠的美色,想要上前結識一番,但是望見帶領蓮姑上山的那名老者時,都遲疑的停下了腳步。這名老者乃是萬妖峰的管家,妖皇一般整日修煉,並不管理萬妖峰的瑣事。

這名老者盡管看起來蒼老無力,走路蹣跚,但是為了震懾桀驁不馴的群妖,他曾經親手斬殺了三名不听調令的新晉妖神。回想那日老者滔天的魔威與凌厲的手段,不要妖神仍然心有余孽。蓮姑等人跟在這名老者的身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萬妖峰之巔。

看著老者帶領著他們要進入萬妖殿,蓮姑的腳下一頓,對著老者問道︰「福伯,沒有為我們安排房間嗎?」

福伯慢騰騰的轉過身來,驚訝的問道︰「阿蓮,你回來了不打算見一下陛下麼?」

蓮姑冷漠的回答道︰「不用了,若是他不為當年的事情道歉,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會見他的。」

說完蓮姑頭也不回的向著萬妖殿右側的偏殿徑自走去。九珠面色躊躇,卻仍然小跑的跟在蓮姑身後。

蝶兒回過頭來,望著萬妖峰外層層濃厚的烏雲,低聲喃喃道︰「柯子墨…你現在會在哪里呢?你此刻又會在想著誰?」

第二百七十章瑪瑙血玉和野王宗的刺殺

天下第一雄關,嘉峪關。

此關通體以被修士雕刻符印的離崗岩鑄成,就是巫族修煉到第五層的戰士用力砍在上面,也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這座巨關橫穿整個嘉峪神州,牢牢的將蠻荒外的妖獸與巫族抵擋在外。其內部修士大能無數,各色陣法遍布關內,無數稀有的天材地寶與煉器材料在這里隨處可見,每一個行走在關內的的修士身上都蕩漾著或濃或淡的凌厲殺氣,根本就不是九州神土那些過慣了富態生活沒有經歷廝殺的修士可比擬的。

嘉峪關內部的修士,才是九州神土內最精銳的,是他們的存在,才使得在九州神土修道者元氣大傷的時候,一次次的打退了巫族的侵襲,牢牢的守衛了在嘉峪關身後的家園與同胞,甚至有許多想要突破境界、磨練自己的修士,也會出現在嘉峪關內。

現在九州神土內部因為杏黃旗與幽冥勾的調理,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與秩序,巫族猛烈的進攻,也為之放緩。此時嘉峪關與巫族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在兩方之間的空白地帶,無數的強者相繼出城廝殺,同樣一場的慘烈。許多為了磨練自己或者戰爭發財的修士,也都前僕後繼的出城戰斗。

這一日,嘉峪關的內城出現了一名衣著黑白相間道袍的少年,他明眸皓齒好不俊俏,但是那冷漠無情的雙眼與周身蕩漾的一層含而不發的殺氣,卻是讓任何人都不敢主動招惹。柯子墨行走起來不帶絲毫煙火,身上的真元更是降到了灼日巔峰的境界,他閑情逸致的在嘉峪關內觀賞著這座天下第一雄關,心中也不禁被他的宏偉所震撼。

只是嘉峪關再震撼十倍,也無法撼動柯子墨寒冷如冰的道心。他只是在嘉峪關內稍作停留,便繼續邁起步伐,向著嘉峪關的城門走去。嘉峪關的街道兩旁,端坐著無數的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修士,這些修士將自己在蠻荒的收獲盤點,那些自己用不到的或者不明用途的東西擺在自己的身前,若是有修士其他的修士看中,便會上前討價還價,像凡間一般買賣。

嘉峪關內禁止任何爭斗,其內不說大能無數,里面的管轄者更是來自仙魔聖地中的各位大能,更有幽冥勾與杏黃旗聯合下令整頓,更有分神把守在此地,這里的修士就是膽大包天,也不敢隨意造次。

何況能夠擺地攤的貨物,大都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真正有價值的,都擺放在各派駐扎這里開的商城之中。但是仍然有許多沒有什麼資產的修士,來到這里閑逛,說不得某日淘到一件自己也不知道是是什麼東西,卻發現是一件物超所值的物品,從此發了大財。

盡管這種事情微乎其微,但是真切的發生過,所以這里吸引了許多道行微末的修士前來淘寶,雖然他們都是買到一些無用的東西,白白浪費了許多晶石,但是他們仍然樂不彼此,想要淘中個好東西,一夜暴富。這原本無人問津的地攤集市,竟然出乎預料的熱鬧非凡。

柯子墨輕咦一聲,腳下的步伐一頓,扭身來到一名雙手抱著一柄長劍蹲坐在一片不大顯眼的少年身前,他目光清澈的看著少年身前唯一的物品,輕聲問道︰「這個東西我可以拿起來端詳一下嗎?」

那名少年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盡管觀看,下品靈石三十塊,拒絕還價。」

少年的話引來了周圍眾人的一陣哄笑,認為他想晶石想瘋了。柯子墨蹲將少年身前的東西拿在手中仔細觀看,這是一塊通體暗紅的礦石,上面有一些像是礦石條紋一般的瑕疵,整塊石頭之中沒有任何的能量傳來。若以平常修士的眼光看去,這只是一塊普通的原礦瑪瑙石,盡管在塵世間異常珍貴,但是對于修士來說,既不能吸收,也不能用來鍛造,只是一個裝飾物品罷了。這個少年要價下品靈石三十塊,所以有許多人嘲笑這個少年是瘋了。

然而柯子墨運起天眼,卻看得比尋常修士更加深一些。這塊瑪瑙其上的一道道像是原礦一般的條紋,乃是巫族的封印之法。這塊暗紅色的石頭也不是什麼尋常的瑪瑙原礦,而是巫族最珍貴的東西之一,瑪瑙血玉。

瑪瑙血玉是提取瑪瑙礦脈最中心的精華,被巫族以一種不知名的手法提煉而出。不說瑪瑙礦脈的精華難尋,能夠提煉的人選更是少之又少。這瑪瑙血玉一旦提煉出來,就必須服用,不然三天之後便會自己消散。但是巫族有大才之輩,以通天的手段將其封印,外表看起來與尋常瑪瑙原礦相似,但是表層下那流轉的盈盈血光,卻瞞不過柯子墨的雙眼。

這瑪瑙血玉正是柯子墨九黎蚩尤訣第八層晉升第九層的必備物品之一,修士晉升散仙有雷劫之災,巫族晉升第九層,同樣有三風劫難。只是這三風一說到底是什麼,九州神土眾說紛壇,柯子墨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這瑪瑙血玉之外,還有天河石、雷魄晶,這三件物品即使在巫族盛行的蠻荒之中也是十分少見。尋常的巫族只需尋到一樣便可以修行圓滿,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渡劫。但是柯子墨的九黎蚩尤訣太過特殊,竟然需要集齊三樣,才能夠圓滿渡劫。

他來時就已經做出在蠻荒久留的打算,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未出嘉峪關,便見到了如此罕見的東西。他的臉上並未露出欣喜之色,只是從乾坤戒之中掏出三十枚下品靈石,淡淡的道︰「這塊東西我要了。」

柯子墨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一道寒芒驟然乍起,直奔柯子墨的面門而去。只見原本懷抱長劍蹲坐在地上的那名少年,手持三尺青峰,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柯子墨刺去,那少年臉色猙獰,望向柯子墨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這柄三尺青峰上並未附有任何的真元,破空而來也沒有絲毫聲音,少年揮動長劍時也沒有殺氣流露的跡象,不然早就被柯子墨發覺,不得不說這柄青峰長劍也算是一件罕見的法寶。眼看著劍鋒與柯子墨的臉龐越來越近,少年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只是他看到柯子墨淡然沒有表情的臉龐時,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按理說自己的突然暴起沒有絲毫預兆,長劍的速度更是堪比音速,看此刻柯子墨毫無反應,便知道他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自己只需再稍稍用力,便可以刺破柯子墨那張討厭的臉龐。

但是面臨如此危機,柯子墨的表現實在是太冷靜了,冷靜的讓人心寒,望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少年的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股寒氣,心神失守之下,原本平穩的劍鋒稍稍發生了便宜。

少年心底暗呼一聲不好,只是還未等他來得及調整,一朵藍炎便充斥了他整個視線,將他一口吞下。 當一聲,藍炎過後,只有那柄不知何材料做成的三尺青峰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柯子墨緩緩的收回嘴中噴出的藍炎,手持著瑪瑙血玉冷笑一聲,抬頭仰望著西方,森然笑道︰「廣寒仙子,我還沒有忘記你呢。等我從蠻荒回來,我們的新仇舊恨就一起算。」

看到柯子墨噴出了藍炎,周圍看熱鬧的修士頓時炸開,認出了柯子墨的身份。柯子墨淡然的將手中的瑪瑙血玉收入乾坤戒中,也不理周圍人群夾雜著恐懼與仇視的目光,淡然的離開此地,向著嘉峪關外走去。

攝于柯子墨的威名,柯子墨所過之處,人群紛紛側身,為柯子墨讓出一條道路來。柯子墨身後的昊天神劍不住顫鳴,似是尋找著想要與柯子墨作對的人。如今柯子墨用貫了藍炎,昊天神劍已經很久都沒有威風過了,此時他也很饑渴。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人敢對柯子墨動手的。昊天神劍最終不甘的發出一聲驚天劍鳴,逐漸安靜了下去。柯子墨心頭冷笑,野王宗知道自己修煉巫族功法,竟然以瑪瑙血玉做出勾引,來刺殺他。若非柯子墨道心完美無瑕,還真的就無法發現那名少年身上淡淡的殺氣。

那柄三尺青峰雖然只是一件尋常的法寶,但是劍鋒上卻附帶著廣寒仙子親自施展的神通,柯子墨若是被長劍刺中,就是擦一點皮的話,也要受到重傷,即使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盡管劍鋒上的氣息隱晦不明,柯子墨卻仍然記得,正是廣寒仙子的味道。不拘是這一次刺殺,還是因為東皇太一的囑咐,等他從蠻荒回歸之時,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殺上野王宗,找廣寒仙子算賬。

看到柯子墨順著嘉峪關的大門走向蠻荒,無數各派的弟子紛紛回到自己門派的駐地,以最快的傳送方式將柯子墨的蹤影傳遞給了自己的門派,一時間嘉峪關光華流轉,飛劍漫天。而那名被柯子墨殺死的少年,也無人問津。若是柯子墨先動手,定然有人不允他離開。但既然是這名少年先動的手,又技藝不精死在柯子墨的手下,自然無人為他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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