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過來啊」薩德手中拿著一顆魔核對著迦洛獰笑著。
迦洛兩只金眼簡直快噴火了,雙翼扇動著向薩德疾沖而去。
薩德巧妙的變換著身形,巧妙的躲過了迦洛的利爪。
一會兒功夫以後,迦洛已經累得夠嗆,而薩德卻依然微笑著漂浮在半空。
「這麼快就累了,嘖嘖,還當自己是東方神獸呢,再追不到,我可就吃了啊」薩德威脅性的晃了晃手中的魔核。
「嗷」饑餓加上薩德的譏諷,迦洛徹底怒了,發出一聲怪叫,嗷的一聲向薩德撲去。
薩德身形急速向後退去,邊退邊微笑對著迦洛招著手︰「來,讓我看看風之羽翼的速度」
葉歡坐在自家花園的長椅上,托著腮幫看著空中,一大一小兩個活寶,在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
眼看著迦洛鋒利的爪子即將探到薩德的白色衣領上
「砰」
薩德突然變成了一顆大樹,而迦洛一頭狠狠的撞在了樹上。
一聲慘烈的鳥叫,幾根金色的鳥羽落到了草坪上。
薩德的頭從樹干上探了出來,原來他不是變成了一棵樹,只是隱身到了樹里。
「都說你是浪得虛名了,說什麼展翅三萬里,我看是一頭撞樹里還差不多哈哈哈哈」
迦洛已經顧不上薩德的嘲諷,一頭栽倒在樹下,腦袋周圍全是金色的星星。
「這個可是寶貝啊。」薩德撿起地上金色的羽毛,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小心放進兜里。
葉歡凝望著遠處的瑪利亞鐘樓,這是撒瑪利亞城標志性的建築,高度僅次于白薔薇帝國第一高度的瑪雅神廟。
「我的愛葛麗絲,在想什麼呢?」費迪南德公爵微笑道。
葉歡側臉看了看父親,依然是亙古不變的優雅笑容,海水般深沉的眸子看不到任何波瀾,只是眉心多了幾分愁紋。
「父親,最近以那位侯爵先生為首的那群人,有什麼風吹草動嗎?」。
公爵搖了搖頭︰「沒有,梅迪思失去了國王的信任,他被告知最近不需要出席任何會議以及宴會,用陛下自己的話說,他不想看見他那張透著陰謀的臉。」
「那為什麼父親依然心懷不安呢?」
「一個真正勇敢的男人,不是目空一切,妄自尊大,而是永遠心懷一點敬畏,沒有動靜,並不意味著風平浪靜,這不符合梅迪思本人一貫的行事風格。」公爵沒有掩飾他的擔憂,而除了女兒以外,他不知道說給誰听,公爵夫人听了也只是多了一個人擔憂而已,她沒有葉歡精明的頭腦。
「老爺,不如讓我去侯爵府探查一下。」薩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兩人身後。
「也好,你不屬于府中的編制,打探的時候也能容易點。」公爵沉思道。
「我跟薩德一起去。」葉歡突然道,自己也愣了一下。
公爵看了女兒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花園。
葉歡再次遙望了一眼遠處的鐘樓。
入夜。
葉歡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
「主人,我夠聰明吧哈哈」薩德大笑道。
只見迦洛除了兩只眼楮依然是金色的以外,全身像掉進礦洞一樣漆黑。
「你不覺得一個一千多歲的人不太適合開這種玩笑嗎?」。葉歡嘆了口氣道。
「可是主人有更好的辦法嗎?」。薩德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說道,迦洛金光閃閃的羽毛跟大金塊似的,恐怕還沒有出公爵府就被人盯上了。
……
「放心吧,這個墨水我已經改良過了,辦完事兒,拿水一沖就恢復原來閃閃的金色羽毛了,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瑕疵。」薩德拍著胸口道。
「走吧。」葉歡騎到迦洛寬厚的背部,薩德跟在身後,三人沿著撒瑪利亞城上方的夜空,向帝都進發。
經過這幾天薩德的訓練,迦洛的飛行技巧嫻熟了許多,畢竟飛行是它天生的強項,所以此刻趴在迦洛背上的葉歡,雖然感覺速度很快,但卻一點都不擔心會從背上掉下來。
迦洛的速度比奧汀養的那只黑隼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沒過多久,兩人一獸已經來到了帝都的境內。
葉歡沒有來過梅迪思侯爵府,正茫然間。
「主人,我知道侯爵府在哪兒。」薩德微笑道︰「身為一個稱職的僕人,必須知道主人不知道,但是想知道的事情。」
「帶路。」
「還是在跟著那個三流亡靈法師的時候,我曾經來過侯爵府一次,也就是最後那次行動之前。」薩德邊走邊說出葉歡的疑惑。
原來那些在波爾多莊園發動攻擊的,看來真的是梅迪思侯爵派來的,葉歡思忖道。
侯爵府大門緊閉。
薩德看了看周圍不遠處有一個酒館,里面十分喧鬧。
「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請主人稍候片刻。」薩德說完向酒館走去,那種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姑娘家是不便前去的。
酒館內一片喧鬧,幾個大漢正在大聲的行酒令,唾沫混著白蘭地酒四處亂飛,薩德走了進去,雖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也不至于引發什麼騷動,他們對于女人和酒更感興趣,至于黑眼楮黑頭發的男人,他們不會太過關心,這里經常有一些來自東方的游歷者,倒也不是太過稀奇。
薩德走到吧台旁,要了一杯跟旁邊那個單身大漢一樣的伏特加。
「給這位先生再來一杯」薩德對著酒保大聲道。
「您也喜歡喝這種烈酒?」那位先生微笑道。
「是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純粹的酒,夠味道,正如我們東方的杜康,女兒紅一般醇。」薩德舉起酒杯道。
「一看您就是來自東方的世家子弟。」男人也舉起酒杯。
「我從東方大老遠的趕過來,就是為了向您這樣真正懂酒的先生們,宣傳一下我們東方的好酒,據說梅迪思侯爵喜歡喝伏特加,可惜啊。」薩德一口喝光杯中的烈酒。
男人疑惑的看了薩德,沒有說什麼,只是讓酒保給薩德再來一杯。
「不喝了,我還得去看看我的酒隊呢免得那幫家伙趁我不在偷酒喝。」薩德說完丟了一個凱撒金幣給酒保,示意把兩人的錢都付了。
薩德走出酒館,忍住回頭的沖動,果然身後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來自東方的尊貴先生,請您稍等。」
薩德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總算沒白喝那一杯辣死人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