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嗎?」。薩德假裝不經意的轉身問道。
「為了感謝您的盛情,或許我可以告訴您一些小道消息。」男人走到一處暗處道。
「或許咱們可以來打個賭,如果您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枚金幣就歸您了。」薩德說完從袋中模出一枚凱撒金幣,拇指一彈,金幣旋轉著彈入空中。
對于普通平民來說,一枚凱撒金幣是個不小的數額,每天來這個酒館喝酒的話,大概可以連續喝上個把月的。
「您可以從後門那里進去,今天看守後門的那個護衛是我的堂兄弟,偶爾他會跟我一起來這里喝喝朗姆酒,或許他可以幫您引見一下侯爵府的管家,據說他也是個好酒之人。」
薩德眼楮一亮︰「是嗎?太好了不過,侯爵大人今天在家嗎?我真想親自把美酒呈給侯爵大人」
「侯爵大人似乎好久沒有從大門出來過了,我問過我那兄弟,最近侯爵府冷清了許多,不像以前經常有人來拜訪,而且奧汀少爺也被侯爵禁足了,幾次想出門都被侯爵大人攔了下來。」男人繼續說道。
原來是這樣,薩德沉思道。
「看來我是輸了,請先生笑納。」薩德把手中的金幣放到男人手中。
男人笑著收下金幣。
薩德微一頷首,然後離去。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金幣,下個月的酒錢有著落了。
薩德走過葉歡身旁,以眼神示意去後門那兒會面。
兩人一鳥,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後門那兒。
「 當」一個金幣掉丟了地上,然後在地上滾了很遠很遠……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一般。
然後又是一個金幣滾了過去。
「我的錢呢?」薩德喊了一嗓子。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已經追了過去。
葉歡嘆了口氣︰「果然是個廢物。」
「對于主人來說,能用金幣解決的事情,難道不是最簡單的事情嗎?」。薩德說完閃進了門里,他們今天是來暗自查探的,還是不要鬧出什麼動靜好。
葉歡也跟著閃了進去。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護衛捏著兩枚金幣大聲笑道。
兩人偷偷來到了侯爵府內。
此時的奧汀依然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魔法陣的構建》,每天重復這樣單調的生活,竟也慢慢習慣下來。
葉歡看著奧汀的嘴角突然圈起一抹苦澀,看來這次他被自己連累的很慘,看來他離開魔法學院,並非他自己的意願。
奧汀突然轉身,當他看見葉歡驚愕的臉時,驚喜在臉上一閃而逝,又恢復了那種寵辱不驚的從容。
躲閃不及的葉歡明白奧汀已經發現了她,所以干脆大方從迦洛背上下來,走進書房。
「愛葛麗絲小姐此刻怎麼會來?」奧汀恢復了一貫微笑的表情。
葉歡微微錯愕了一下,他用如此客套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為什麼會來?
「我剛養了一只大鳥,因為今晚月色很好,所以就到天空中去溜溜鳥,沒想到剛好走到這里來了。」
奧汀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來了。
葉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
「咳咳,剛才外面是有月色的,這會兒……」
生硬……
「我明白。」奧汀接過葉歡的話。
葉歡干笑了兩聲,下面該說什麼呢?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你快走吧……」奧汀壓低聲音道,張了張嘴,後面似乎還有什麼話,卻沒有說出口。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一個甜美的聲音。
葉歡頓了頓,然後對著外面的迦洛招了下手。
「進來吧。」
「哥哥。」貝琪走了進來,發現窗戶開著,桌上的羊皮紙被吹的沙沙作響。
「剛才突然覺得有點悶,所以打開通下風。」
貝琪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中的茶點放下走了出去。
葉歡回到薩德等候的地方,卻發現薩德已經不在那兒。
「主人,跟我來,不要說話。」薩德的聲音在身後輕聲響起。
兩人來到另外一個亮著燈的窗戶外面,窗簾拉上,只有淡淡的燈光從縫隙之處透出來。
沒敢太過張揚,兩人只是隱在暗處,什麼都听不見,里面人似乎在輕聲低語。
過了很久,葉歡感覺自己的腳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估計是蹲著麻木了。
葉歡發現迦洛今天出奇的安靜,從出發到現在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真是奇怪,不過總比亂叫壞事兒好。
又過了一會兒,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看不清臉。
當葉歡看見黑袍人左手上套著的紅色手套時,心中一驚,似乎每次看到這個人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和梅迪思家族到底有什麼關系?
黑袍人騎上一頭飛行魔獸,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跟上去。」
迦洛猛地沖入天際,速度快的下面的人只覺得一道黑影閃過,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
黑袍人化為一個黑點在夜空中劃過,迦洛緊緊跟著其後,像一只摔不到的膏藥一般死死粘住了黑袍人。
「別跟太緊,這個人似乎很厲害。」薩德用及其細微的聲音說道。
葉歡點點頭,這個人一直神秘的出現在各個不該出現的地方,他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黑暗氣息,絕對不是個普通的角色,他從梅迪思侯爵府出來以後,一路風塵僕僕,難道說是接受了侯爵給他的某種任務?聯想到父親說過的話,看來梅迪思侯爵果然是在醞釀某個反擊的行動。
「咕咕……」
某個大胃生物突然發出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薩德趕緊塞了一顆魔核到它嘴里。
葉歡沒有預料到的是,她們越飛越遠,似乎已經到了白薔薇帝國的邊界,只不過天色太暗,她又不是很熟,所以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已經快走出帝國的領域。
「還要繼續追嗎?他似乎已經到了紫羅蘭帝國的境內。」薩德提醒道。
「紫羅蘭?」葉歡驚愕道,他去紫羅蘭干嘛?難道……她的心中冒出一個更加不祥的預感。
紫羅蘭她只認識一個人,德溫特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