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四十二章 市丸銀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將愛形容為美麗的是不了解愛的人,

將愛形容為丑陋的是自以為了解愛的人。

「想什麼呢,蒲原?」

就在蒲原喜助還沉寂在自己的想法中時,大前田副隊長的講話已經結束。

夜一帶著分配至刑軍的隊員開始去熟悉刑軍的隊舍,臨走時看了我一眼。而我笑了笑,交待手下的死神先帶著監理隊的新隊員離開,一個人來到了蒲原喜助身旁。

「啊!是白哉啊,沒有,這幾天忙著做實驗有點累啊!」蒲原喜助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

因為和我還沒有達到推心置月復的地步,蒲原不會將實驗真正的內容講出來,但是這樣說卻也足以讓其他人相信。

最高明的謊言,便是講「實話」!當然,這個「實話」應該怎麼說,卻需要自己去慢慢斟酌。

「沒想到你也來到二番隊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啊!」蒲原喜助傻傻地笑著,伸出手握著我,歡迎著我的到來。奈何我個子太矮,兩個人握著手,看起來說不出的別扭。

「是啊,以後就是同僚,還需要你多多關照啊!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以後還要我來關照你吧!」握著蒲原喜助,我打趣地說道。

「嗯,一直在忙著實驗,所以很少回到隊上來。幸虧紀章大人一直照顧著我,否則就要被開除出隊伍了吧!」蒲原喜助笑著,對于四楓院紀章一直以來的幫助很是感激。

「很長時間沒有去你那里了,最近在忙什麼呢?」

我不是一個喜歡亂打听的人,可是這一次我卻鬼使神差地問了起來。似乎是因為阪上智代那次的事情,讓我心里感覺到了一些發生在劇情之外的事情,而這隱隱又與將來的事情有關!

「嗯,還是那些靈子的實驗。」蒲原喜助悄悄吞咽了口唾沫,雖然已經打算先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面對我的疑問,蒲原喜助莫名其妙地開始心慌起來。

此時蒲原喜助還很青澀,日後那個貪小便宜並且厚臉皮店長的德行,蒲原喜助還沒有學會。

「這樣……那你要注意身體吶!」

感覺到蒲原喜助這次的實驗似乎有什麼不能和人說得地方,我想了想最後說道。

「嗯!呵呵,我這身體可是一直十分健康的啊!」蒲原喜助笑了笑,但是卻比之前多了幾分尷尬。不知道為什麼,蒲原喜助感覺我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做什麼實驗!

「果然是敏銳的直覺啊!是因為這件事是他最早就想到的原因嗎?可是他又為什麼會這麼想!」

隱藏在蒲原喜助雙眼之後,內心不住猜測著我的想法。一瞬間,蒲原喜助後背滲出了冷汗。就像當年在雙亟附近的地洞時,蒲原喜助發現自己的本以為隱藏的很好的秘密,其實早就在我心底如同公開的事情一樣。

「嗯,那我先過去了,以後有時間再去拜訪!」我笑了笑,揮揮手,向著一旁沒走太遠的監理隊跑去。

「……」

蒲原喜助笑著和我招手,直到我的身影從隊舍附近遠去,那張略顯消瘦的面孔才停下笑容,凝重地,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崩玉已經有了頭目了嘛?」

離開蒲原喜助後,我一個人在路上思索著蒲原喜助剛剛面色的變化,心里不禁想到了崩玉。能夠讓他這般著迷,又這般藏著掖著的,恐怕也只有它了吧!

帶領著新隊員我們來到了蛆蟲之巢。這些新人之中,絕大多數都會成為監理塔里面的看守人員。而能夠成為那三道門的護衛,則是鳳毛麟角。

當我在眾人面前將那三道加起來足有五十多噸重的石門一一打開,面對那些曾經的同學們驚異的目光。我感受到仿佛有一道門,將我們分割開,我在門里面,而他們在門外面。

是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差異。我心底暗自問道。

似乎在我成為朽木白哉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和他們一樣。貴族和穿越者的身份,如同一個巨大的溝壑,將我和他們遠遠地分開。

而在溝壑的那邊,背負著眾人仰慕的目光,我亦將走的更遠,一片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方……

「請問,那個叫柿子的東西可不可以給我一些?」

成為監理隊隊長的一年後,我早已將里面的那些家伙收拾地服服帖帖。而關押在單人牢房的家伙們我也見了幾個。雖然也有幾個人,擁有著不錯的才能。但是,能夠像涅繭利那樣的卻一個都沒有。

日子于是就恢復了往常,殘月依舊需要我不斷地熟練。而我也會每隔一段時間,帶著家里的吃的前往流魂街,這仿佛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帶給流魂街窮人的食物我不一定每次都交給那些長老。有時,在我有時間的時候,我也會自己在街上分發。直接與他們接觸,並且從他們感激的語言和目光中,我體會到一種被需要、被愛戴的溫暖。

人是一群害怕寒冷的動物。所以他們有時會分享自己的體溫,為的便是收獲更多的溫暖。

這日,當我將從父親六番隊的院子里摘下的柿子分發給流魂街的窮人們的時候。突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目光掃去卻看到一個可愛的銀發少年。和我一般的身高,眼楮很小,完全眯成了一條線。略顯羞澀的樣子,讓我感覺很親切。

男孩穿著簡陋,不過在七十區倒也普通,瘦弱的身子仿佛一只餓了很久的野貓一樣。嘴角自然翹起的弧度,讓人感覺到他似乎有著什麼秘密一樣。

一瞬間我感覺他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喜歡柿子嗎,沒有幾個了全都拿去吧!」我笑著將柿子以及包裹著柿子的手帕遞了過去,看著少年欣喜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拿到柿子後少年高興地點點頭,蓬松的短發如同雪一樣飄灑起來,眼楮早已看不出來了,但卻感覺得到眼里的喜悅。

「銀,市丸銀!」

「銀……」我如同遭受雷擊,一瞬間愣在原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市丸銀。之前遇到了更木劍八,沒想到現在便遇到了另一個日後晃動淨靈廷的隊長。真不知道淨靈廷的那些隊長會不會讓我踫個遍。

「你認識我嗎?」果然一如後世,市丸銀敏銳地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有幾分好奇地問道。此時剛剛來到尸魂界,銀還沒有後來和藍染在一起時那狡黠的心機,還只是一個敏感的孩子。

「呵呵,沒有。只是你的名字,和我曾經的一位朋友很像呢!那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嗎?」我沒有絲毫做作的說道,雖然是在撒謊,但卻真的希望可以結識市丸銀。

看著我伸出的右手,市丸銀蒼白的面色,因為害羞而地變得痛紅,一只手緊緊抱著裝著柿子的包袱,另一只手使勁在背後擦干淨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來。

「可以呢!」市丸銀臉上掛著陽光般的微笑,大聲說道。

能夠結交到一位好心的貴族,市丸銀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因為初來乍到,市丸銀十分樂意在這陌生的地方,能夠認識一個熟悉的人,那樣才不會讓自己產生那種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感覺。

市丸銀緊握著我的右手,手心處傳來的身體的熱度,讓我可以感受到市丸銀的真誠。于是,握手的力度不由加大了幾分。

「我是剛剛來到這里的,一個人都不認識,感覺很陌生啊!幸虧遇到你了呢!」一手拿著甜蜜的柿子不住地往嘴里塞著,一手將剩下放在包袱里柿子抱在懷中。

少年之間總是很容易便相互熟悉起來,那迅速建立起來的友誼,就像夏日里的雛菊,自由純潔,陽光下燦爛地微笑著。

「你是剛剛到這里嗎,銀!」听到市丸銀的話,我好奇地問道。同時看著他臉上沾上的醬汁,突然想起夜一似乎也是這副吃香,不禁笑了起來。

「是呀!沒想到人死後也是會感覺到餓的,真是讓人感到驚訝!這感覺就像我還活著一樣呢!」

市丸銀一樣笑著說道,然而當他提到活著,臉上突然露出一瞬間黯然的樣子,似乎對于生前的一切,心里有著遺憾和其他說不出來的感覺。

感覺到市丸銀情緒的變化,我來到他身旁,沒有說話,手放在市丸銀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沒有事啊,我已經忘記了!死亡,會讓人一下子忘記好多東西吶!」

抬起頭,市丸銀再次恢復了陽光般明媚的笑容。市丸銀把傷痛隱藏的很好,然而聰明的他卻忘了,那掩藏在陽光後的痛苦是最深刻的!

市丸銀生前的沉重,讓我想到後來他對松本亂菊的愛。那種讓人難以捉模,意想不到的愛,如同靜脈下的血液,炙熱洶涌。然而隱藏在體表之下的愛,默默地讓你無法觸及得到;但是當你以為那根本不存在的時候,他又偏偏噴薄而出,流淌在你全身各個角落……

「但是有些東西卻能夠烙印在靈魂之上。沒有一絲痛苦,人是麻木地活著;沒有任何牽掛,人是沒有意義地活著。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啊,銀!」

時間過得很快,特別是放在兩個人嘴里的時候,如同一塊女乃酪,很快便被兩人迅速分享。

夕陽下,我看著市丸銀瘦小的身影,這個少年所背負的,所牽掛的,讓我感慨地說道。

一直眯著眼楮輕笑著的市丸銀,听到我的話後,整個人突然愣住。然後回過神,接著有點好奇地笑著說道︰「很少有人會這麼說我吶!銀已經想不起來,是誰也曾這樣說過!不過,在這里你是第一個 ,白哉少爺!」

被人理解,被人熟悉的感覺,會讓自己產生一種特別快樂的情緒。市丸銀此時便有這種感覺,毫不戒備的,這份理解讓他感覺到,這個地方似乎不再是那麼陌生。落日的余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很舒爽的感覺。

「不是說了,叫我白哉就好了嘛!」听到市丸銀笑著說我是第一個這樣說他的人,我亦很是高興。不過市銀丸對我的這個稱呼,卻讓我感覺一絲刻意建立的距離。

死神之中,市丸銀無疑是一個讓我們愛恨難分的人物。他是一切陰謀的參與者,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卻又只是一個簡單的理由保護亂菊,將亂菊被奪走的東西還回來!

那是童年時的諾言,她忘了,可是他卻記得。于是,他讓自己站在最危險的位置。你知道,與野獸結伴而行,哪一天廝殺起來不會需要理由。但是你的冒險,卻僅僅是為了這個諾言,至死不渝的諾言!

所以如果可以,我想輕輕拉你一把。拉你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拉你來到亂菊身旁。無數次的悲劇讓我感動不已,但是幸福的結局卻彌足可貴。只是這一次,或者我必須幫你,為了你的堅定不移,為了我重生而來的意義。

愈加強健的雙手,推動歷史離開了道標,生命的旅程是自己選擇的結果;再來一次,我沒有理由,繼續踏上前人的腳步!

「這個呀,不行吶!我可是很感激白哉少爺的!而且我是一個言行一致的人的說,所以必須這麼稱呼你 ,白哉少爺!」

對我市丸銀有時候看起來像是孩子般的行為,我真的很無奈,卻也不禁會心一笑。如果可以讓市丸銀心懷感激,卻也委實不錯啊!

「那,好吧!你就這麼叫吧!不過今天這麼晚了,我卻要回去了!以後每個星期的周一我們在這里踫面,好不好,銀!」

不打算和市丸銀繼續矯情下去,我只能同意了市丸銀對我的稱呼。市丸銀是我一定要爭取到的伙伴,所以經常見面,增進朋友間的友誼是必不可少的。稍微想了一下,我把我平時空閑時間定為我們再見面的時間。

「這個當然可以 ,白哉少爺!如果,少爺每天都派人把柿子送出來的話,銀可以天天在這里等著吶!」

和我熟絡起來後,市丸銀仿佛一只小狐狸一樣和我說道。而對于他的要求,我不禁笑了笑。

「那好,以後我沒來的日子,都會有我家的僕人把食物送過來!嗯,你也可以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一下,讓他們一次帶來!」

對于市丸銀的請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同時將綁著頭發的絲帶解下來,放在市丸銀手中。

「吶!就用這個當作你是我朋友的信物吧,一定要保管好!否則,到時候我家的僕人找不到你,餓著肚子可不要和我抱怨哦!」

市丸銀接過發栓,眯著的雙眼盯著手中那白色的發栓。良久,市丸銀將它緊緊握在手心,笑著和我揮揮手說道。

「不會吶!市丸銀可是很會把東**起來的,所以白哉少爺放心吧!」

感覺到市丸銀內心的感動,我笑了笑,揮揮手,轉過身向著淨靈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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