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四十六章 交心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總以為找到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然而當你找到他時,

卻沒有發現心靈早已逃離這副軀殼,

行尸走肉的生命,

心靈卻得到了自由……

藍染帶著充滿興趣的笑容慢慢離去,而我直到藍染的靈壓完全感受不到,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大老遠已經看到穿著二番隊特制沒有袖子,如同吊帶裙一樣的掛脖式死霸裝的夜一使用瞬步馬不停蹄地趕來。我放松地笑了笑,放下心來,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

「白哉少爺!」「白哉少爺!」

看著我突然倒下,市丸銀扶著松本亂菊跑了出來。

這番要不是我意識到亂菊遇到了危險,或許亂菊早就被藍染得手,將她一身的靈力奪去。而我和市丸銀趕到後,若非我一直頂著壓力和藍染對崎,結果怕是三個人都會遭受被消除記憶。

剛開始我和市丸銀往家里趕去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會是藍染,而就在我快要來到市丸銀家的時候,感受到藍染的靈壓,我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通過「心靈傳輸線」,我將我這邊的情況同時告訴夜一和空鶴。並且讓擅長瞬步的夜一先一步趕來,而空鶴留守在淨靈廷。如果藍染依舊會下殺手,那麼便讓空鶴將事情直接向我家族中匯報!

所幸的是,藍染在注意到夜一的動向之後,便意識到我應該還會有其他行動,于是沒有猶豫選擇了放棄。

不過藍染最後的話,讓我知道,在未來的日子中,我和藍染恐怕還會有更多的接觸!真是一個煩人的boss啊!不過這種麻煩的事情一向是主角才需要面對的吧,難不成我已經替換了黑崎一護?若是那樣說來,倒也不錯呢!

躺在雪地上,我愜意地仰視著流魂街的夜空。好久沒有注意到,蔚藍色純淨的夜空是那麼美麗,我不禁自己傻笑了起來。被汗濕透的衣服,散發出陣陣白色的煙氣。藍染帶來的壓力果然不是現在的我可以對抗的,不過這麼早便見了藍染的獠牙,也讓我有了一個目標啊!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啊!今天的夜色還真是好啊!」

躺在地上,听到市丸銀和松本亂菊關切的問話,我笑著說道。這此虎口月兌險讓我的心境提升了不少,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畢竟要是天天去挑撥藍染的底線的話,我可不確定他會不會一生氣直接給我秒殺!

現在,我可是還在成長,大好的未來在等著我,可不能這麼早就掛了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藍染那家伙呢!」

看到我一個人躺在地上,身旁還圍著自己沒見過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夜一瞬步來到我身前,蹲下來,琥珀色的眼楮擔心地我問道。

夜一那沙啞而又充滿魅力的聲音便從我耳邊鑽入。听著夜一語氣中毫不掩飾的關切,我感到心里一陣暖意。

虛弱地將左手抬起,手指落在夜一完美無暇的臉頰上,因為一路頂著冷風趕來,夜一嬌女敕光潔的皮膚上傳來一絲涼意。

雙手握緊我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夜一抿著嘴,緊皺著眉頭,擔憂地看著我。

「嘿嘿,沒事呢!藍染已經離開了,先扶我起來吧!」

我笑著沒有回答夜一的問題。藍染的事並不合適在這里說,還是回去後再和她們慢慢解釋吧。

夜一看著我點點頭,藍染的事情雖然我之前沒有和夜一說過,但是她早就注意到我似乎對藍染十分戒備!

一手抬著我的胳膊,夜一將我輕輕扶了起來,現在的夜一還是比我要略高出半頭來,這讓我有一絲郁悶。淨靈廷的歲月太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那樣就能將她抱在懷里……

自從夜一來之後,市丸銀便沒在說話,而生病著的亂菊看著市丸銀,亦是不敢多說一句。在她的影響中,貴族的規矩多得嚇人!

就在市銀丸將自己護在身後,亂菊才明白自己似乎遇到了危險,而且危險的源頭正是那個被我稱作藍染副隊長,看起溫和儒雅的男子。

可是直到現在,亂菊依舊不明白剛剛來到尸魂界的自己,是什麼時候招惹到那麼強大的敵人!強大到,尸魂界五大貴族之首的白哉少爺都那麼忌憚的敵人!

緊握著雙拳,市丸銀第一次意識到如果自己沒有力量,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被人傷害,看著要好的朋友一個人為自己擋下本該是自己承受的壓力!

或許應該大喊一聲,宣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懣,但是那樣又有什麼用嗎?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嗎?倔強的市丸銀做不到,他更習慣將事情藏在心里,然後一個人用自己的想法去解決!

水藍色的瞳孔,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澤,那里燃燒著一種異常堅定的信念。市丸銀已經明白,既然自己擁有那種力量,命運便不會讓自己平庸!

夜一扶我起來後,我看著一直不知所措的松本亂菊,以及一個人低著頭沉思的市丸銀,心里有了決策。

市丸銀這里藍染已經來過,按照常理來說,藍染是不會再來了。可是考慮到市丸銀和亂菊兩人的靈力,繼續留在這里如果遇到虛圈來得大虛,或是叛亂的死神,肯定會有危險!

倒不如現在便市丸銀和亂菊帶回去,反正以後還要收留緋真兄妹,也能先給家里打個預防針。

而且市丸銀和亂菊的能力在日後都是數一數二的,留在身邊作為心月復培養,也能幫自己完成不少事情。並且這樣也可以防止兩人再因為藍染的影響而分開!

「銀!」打定主意後,我讓夜一扶著來到市丸銀面前,笑著對他們二人說道。

「不如你和亂菊先來我家住下吧!等到真央靈術學院明年招生的時候,你們可以直接去參加入學測試。在那里通過使用自己的能力,學習並掌握成為一名死神的技巧……你們應該注意到了,在尸魂界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安逸,還有很多黑暗的地方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

「依舊住在流魂街的話,對于現在的你們來說沒有一絲安全的保證……你們只有盡快地成長起來,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才能保護好自己,爭取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是,白哉少爺,我……」眯著眼楮,一直掛著陽光般輕松灑月兌笑容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和陰霾。市丸銀囁嚅著,話到嘴邊沒有說完。

其實,我的話和市丸銀心中所想不謀而合。然而面對我的邀請,市丸銀卻猶豫了!

市丸銀一直是一個**的人,當然這並不是指他性格喜歡孤獨,而是他不願意別人的幫助!因為那樣會讓他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就像剛才那樣,那不是他喜歡的!

就像一只蛇,他或許擁有知心的朋友,擁有和他性格相似的同類。然而,他卻從來都是一個人成長,一個人覓食,一個人在寒冷中死去……

還好,市丸銀還小,他那冷漠固執的蛇性,還沒有完全形成!這讓我擁有了一絲可以將他說服的機會。

「我知道。可是銀,你應該看到亂菊現在的身體,她的病在這種地方,即便是吃藥也很難一下子養好!」

隨著我的話,以及亂菊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讓市丸銀心里感到自己此時是多麼無力的同時,亦讓他的堅持松動了幾分。

「和我回去,我可以讓十三番隊的隊長來為亂菊將病立刻治療好!當然,你們只能在真央招生前待在我家,並且作為練習刀法時的侍童陪我進行訓練。等到真央靈術學院開學之後,你們便要搬到真央的宿舍。待到畢業後,如果你們在護廷十三十隊,那里將有各自提供住處的隊舍,或是在淨靈廷買一處房子!」

「白哉少爺……」

眯著的雙眼,眼眶中有了一絲濕潤的感覺!市丸銀抬起頭,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敏銳的他如何听不出,我這麼安排全都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

「所以,我可沒有施舍,只是平等的利益交換!當然,如果你想按著你自己的想法那麼考慮的話,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朋友之間最正常的相互幫助!不過,前提是你真的打算把我認做是你的朋友的話!」

我最後說著將手伸出來,等待著市丸銀接受我的邀請。就如我上面所說,如果他真的將我當作是朋友的話!

「市丸銀。」亂菊看著身旁的市丸銀有點擔心地問道,市丸銀的想法自己雖然並沒有出現過,但是卻也能夠體會到。不過。

「亂菊,我……」听到亂菊的話,市丸銀眯著眼楮看向這個被自己撿回來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此時,市丸銀的內心不停斷地做著天人交戰。

依舊發著高燒的亂菊搖搖頭,溫和地笑著說道︰「我尊重市丸銀的所有決定,我是被你撿回來的,所有不論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不過,有時候相對于朋友間的友誼,我們的自尊應該不必那麼執著呢!」

亂菊的話如同一縷春風,讓市丸銀心里有了明晰的決定。她溫柔的堅守在市丸銀身旁,如同一個小妻子一樣,讓市丸銀心底一陣感動,亦更加地愧疚!

或許正如亂菊所說,多余的自尊,真的是擋在友情前面的一道屏障!

「你這小鬼還真是磨嘰啊!大不了以後加倍償還就是了,??嗦嗦的,真不知道白哉怎麼會為你做出這麼多事情!而且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正是閑著無聊啊!」

攙扶著我的四楓院夜一,看著市丸銀猶豫不決,不耐煩的說道。一向豪爽灑月兌的她可受不了市丸銀這般,倒是對可愛的亂菊比較喜歡!

抬起頭,市丸銀睜開雙眼,水藍色的瞳孔,清澈的如同冬日里沒有一絲雜質的潭水。從來都是見到市丸銀眯著眼楮的樣子,這次睜開眼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沒想到還會有一絲不習慣的感覺。

輕輕將托著亂菊肩膀的手放下,市丸銀突然雙手扶地跪在了地上。低下頭,市丸銀清脆的聲音,莊重而又堅定不移地說道。

「白哉少爺!謝謝您幫助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並且還願意將我和亂菊收留下來。市丸銀是一個沒有絲毫價值的孤兒,能夠和少爺成為朋友一直都是卑微的我最自豪的事情之一!」

「從小父親都教誨我,對于朋友一定要用生命去見證友誼的價值。可是我沒想到,白哉少爺竟然為我這只見過一次面的貧民,都可以去做那麼多事情,而我自己反而卻退縮了!」

「這麼無力的我,正如同這位小姐所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白哉少爺可以這樣來幫助我!不過,如果可以,請白哉少爺原諒我的懦弱!我市銀丸,願意用接下來的一生去追隨、效忠于白哉少爺!」

市丸銀的宣誓效忠讓我大吃一驚的同時,亦感到喜出望外,這樣的結局是我沒有預料到得。

而同樣感到吃驚的還有四楓院夜一以及松本亂菊。只是听到市丸銀發自肺腑的話後,夜一亦不禁笑了笑,輕輕地說道︰「這個小鬼,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家伙!」

雖然這個結局讓我感到意外而又欣喜,但是這卻並不是我想要的。要知道︰「一個真正的朋友,其價值可不是忠心的下人可以比較的!」,因為我需要的是可以擁有自己思想的左膀右臂,並不只是一個忠心耿耿的騎士啊!

「我可是已經說過了,我需要的是一個朋友啊!你難道真的就這麼不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嗎?」

我將市丸銀扶起來,故意裝出幾分困惑無奈地說道。

果然,听到我的話,市丸銀抬起頭,用他水藍色的雙眼注視著我。不再猶豫,市丸銀再次恢復他陽光般燦爛明媚的笑容,點點頭,大聲回答著說道。

「願意!市丸銀從心底願意成為白哉少爺的朋友!可以一直追隨著少爺,成為白哉少爺的手臂,是市丸銀最大的心願!」

看著市丸銀興奮地點著頭,我高興一手繞過市丸銀的脖子,使勁地拍著市丸銀的肩膀,一手緊緊握著市丸銀的手心,同樣大聲說道︰

「你這家伙,等著你說這句話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本少爺可是要成為尸魂界最強的男人,作為我的手臂,你可不許讓我失望!」

「是的,少爺!市丸銀不會讓白哉少爺失望的!」看著我開心地笑著,市丸銀感覺到一種被人認可時的喜悅,心底喃喃地說道。

命運安排了起始,卻分支了最終。裂開的岔路,每一個盡頭,結局都不相同。

然而命運又善意地把結局交由我們自己選擇。所以不該有猶豫,不該有畏懼,哪怕過程多麼艱難,我們都要堅定地走下去!

只是因為,那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所以,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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