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自取其辱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自取其辱

……

歌聲、舞蹈,美酒、佳肴,

歡樂的事物總是喜歡在夜色下進行,因為那個時候忙碌的人們找到了僅有的一絲喘息的時間,

還是說,黑夜給了他們將面具解下,展現「真實」的機會?

朽木白哉

……

隨著朽木健太郎瘋狂的舉動,人們發現在他手中的眼球果然和正常人的並不一樣,眼球正面瞳孔的地方像是被人扣去般,看樣子之前便已經受到傷害!怨不得少年來得時候眼楮一直被繃帶包扎著。

少年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依舊痛苦地俯,雙手捂著被掏出去的眼眶,原本纏在頭上的繃帶此時已經散開,貼著中間一處醒目的紅,是被鮮血染濕的顏色。

「這樣子就完整了!這樣子,是不是就可以了呢?」朽木健太郎雙眼凸出,嘴巴咧到耳朵邊,像是惡魔一樣的笑容讓人感到這家伙根本沒有人性!

朽木白哉冷冷地看著健太郎,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盯著對方和身後的人喊道︰「緋真!」

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的緋真一直愣愣看著事情的發展,直到被突然叫到名字才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白哉冷峻的側臉,聰明的緋真一下子明白過來。

從身上拿出繃帶,手忙腳亂地跑到白哉和健太郎身旁,回過頭看了一眼白哉。看到白哉堅定的目光,緋真這才饒過朽木健太郎跑到少年身前開始慌亂地準備為他包扎傷口。

自從來到淨靈廷之後,緋真的身體便一直不好。在白哉拜托卯之花烈檢查了幾次後,緋真便三天兩頭地往四番隊跑。後來身體漸漸恢復的緋真,在和卯之花烈熟絡後,便向卯之花烈請教起了醫術。

而大方的卯之花烈因為白哉的緣故,也連帶著比較喜歡可愛秀氣的緋真,于是便認真地教授了緋真一些她可以掌握的基本治療術。所以雖然並非死神,但是緋真卻也已經勉強可以算得上半個四番隊的隊員了!

當緋真從朽木健太郎身旁饒過之後,微微偏了偏腦袋,健太郎一臉嘲笑地說道︰「這就是本家的下人嗎?真是不懂規矩呢!主人還沒有說話,怎麼就敢隨便亂動!看來,我需要教教我親愛的白哉佷子,貴族起碼應該學會的御下之術呢!」

朽木健太郎說著,轉過身抬起手就要向緋真身上抽去,同時臉上露出一抹變態的笑容。

「不經過對方主人同意便要處罰,恐怕也不是一個貴族所為。分家已經不知禮數到這種地步了嗎?果然,只是分家啊!還有,難道叔叔的眼楮看不出,這是我的客人嗎?」就在朽木健太郎的手要落在緋真身上的一刻,朽木白哉人影一閃,瞬間便插入緋真和朽木健太郎之間,右手握緊健太郎的手腕,低垂的目光,用輕蔑的語氣和朽木健太郎說道。

朽木健太郎的手腕被白哉抬起的右手在半空中握住,一臉憤怒的健太郎注意到白哉的目光在自己另一只手中那壞掉的眼球上一掃而過,其意思不言而喻,自己的雙眼也是壞的呢!

朽木健太郎氣憤地就要抽出手腕,卻發現被白哉捏住的手像是被鉗子咬住一樣,根本不能動彈,臉上漲紅的朽木健太郎不禁大聲喝道︰「松開手,難道你連自己的輩分都忘記了嗎!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叔叔,朽木白哉!」

白哉撲哧一聲,發出不屑地一笑,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直到朽木健太郎的面色都有些發紫,這才突然松開。

一下子被放開的朽木健太郎吃不住自己後撤的力道,不由向後退出好幾步,差一點便在眾人面前摔倒。

看著坐在地上,臉上陰晴不定的朽木健太郎,白哉居高臨下用同樣的語氣,將對方說出的話回敬回去︰「這也是我想要說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分家,永遠都是分家!」

明明就是自己的晚輩,明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但是就是因為他是本家的孩子,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便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朽木健太郎氣得全身顫抖。

而看到自己上級收到侮辱,那些陪同朽木健太郎一道而來的死神們不由將白哉圍了起來。

「你們是想要冒犯貴族嗎!中央四十六室已經可以囂張到這種程度了,真是讓人驚訝!」白哉話里故意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但是那淡漠的表情,和輕蔑的語氣卻像是在嘲諷。

白哉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淡粉色的光芒在白哉手指上閃爍著出一道戒指一樣的光環,下一刻如同一陣櫻花雨,無數片碎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何出現,只是當人們發現的時候,那碎刃已經形成了數道龍卷風,將那些死神包裹起來。

刀風凌厲,這一次白哉只是打算教訓一下這些人,所以並沒有下殺手。但是,即便如此,當櫻花散去,那些癱倒在地上的死神們身上全部被細密的刀痕刮得面目全非!駭人程度,讓剛剛還色厲內荏的朽木健太郎都不禁下了一跳,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緋真並不知道剛剛朽木健太郎想要打自己,但是從白哉來到自己身後,以及兩人的對話卻也明白了一些。第一次見到白哉戰斗,雖然對手很一般(都是相對于白哉的強大,讓緋真有種「他們好水的感覺!」浣熊語),但是心里卻涌動著甜蜜。因為,白哉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出手的!

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呢!緋真高興地想到。

知道白哉沒有事情,緋真轉過身,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身上沒有棉布只帶了一些繃帶,沒有辦法,緋真將自己的手帕拿了出來。

「那個,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流血太多會有危險的……」緋真手里拿出一堆東西來,走到少年面前卻不知道對方怎麼稱呼。剛剛雖然有听白哉提到過少年的名字,但是緋真卻沒有太注意,此時不禁有些尷尬,同時又擔心地看著輪椅上,一只手捂著不停向外流出血液的左眼的少年說道。

抬起頭來,少年並沒有理會鮮血從指縫緩緩流出,剩下的眼楮盯著緋真,眼里流露出一絲戒備,卻又不知所措的慌張來。

除了母親之外,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不認識的女孩!而對方的溫柔與關懷,讓一直被健太郎虐待的少年,心中悄悄涌出一份難言的感動。

緋真並不知道,正是這一次幫助讓少年漸漸打開自己封鎖的心門,而在他幼小單純的心里,一個女孩的影子如同種子般生根發芽,乃至在日後將少年的整個心靈盤踞起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緋真見少年呆呆地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對。于是將這當作了默許,取出隨身攜帶的一些草藥,在做完簡單的止血、消毒處理後,緋真將手帕疊起來襯在那受傷的眼楮上,然後用繃帶小心地手帕綁在少年眼楮上,最後在少年腦後綁了一個美麗的蝴蝶結。

「那個,差不多了……不過,雖然簡單的處理過了,不會再流血。但是還是要去醫院看看比較好,而且你受得傷又這麼嚴重……」

緋真關心地和少年說道,而少年單純的目光痴痴地盯著緋真,卻不知道那些話有沒有听進去。

少年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緋真,像是想要把她的臉龐印在心底似的。

緋真感到一絲奇怪,但是卻沒有多想。對方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孩。當然,白哉如果放在現世也是一個大男孩吧!但是比一般孩子還要成熟的身高和心理,卻讓緋真覺得白哉和自己一樣呢!而面前這個受傷的少年,明顯很小吧!

看著瘦弱病態的少年,緋真心底不禁一陣惻隱,對少年的身世感到一絲同情。同時,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父親母親,雖然有時候會很嚴格。但是,真的是那麼地愛著自己!

你們現在會在哪里看著我和露琪亞呢,父親,母親……

就在緋真將少年的傷勢簡單處理過後,白哉冰冷的雙眼看著朽木健太郎,那一刻空氣中似乎都產生了冰霜。

「叔叔是想將彌生丸留下是嗎!」白哉突然開口說道。

朽木健太郎不知道此時白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沉默地不敢輕易回應。

另一只手扶著剛剛被朽木白哉握著的手腕,手腕上露出一片黑青,現在健太郎是充分認識了白哉的實力,雖然還不完全。但是他已經知道,憑他自己是根本無法和對方叫囂的,只能是自取其辱罷了。就像現在!

心中雖然憤怒,但是卻不敢流露出來,朽木健太郎喉頭吞咽著口水,目光中露出害怕的神色,腳步向後不住退去,雙手放在身後似乎想要找到什麼依靠似的。

「如果是這樣,叔叔現在可以走了!」白哉淡淡地說道。

「恩?可以,將彌生丸留下?」白哉的話反而讓朽木健太郎愣住,似乎不敢相信白哉所說,不禁又重復了一遍。

「總比讓彌生丸繼續待在你們那里受到虐待的好!哼,想要奪取本家的身份,卻連朽木家的血脈都不會尊重,這樣的人即便獲得那個身份,也最終會被別人取代吧!」白哉蔑視著朽木健太郎說道。

白哉的話听到朽木健太郎耳中,像是一陣槍響般轟鳴。自己這次的行徑在面前比自己小了幾百歲的佷子眼中,恐怖就像是一個小丑!

實力和地位的低劣,讓朽木健太郎心中的嫉恨如同一團火焰在不停地燃燒。和白哉對望著,良久一臉恥辱的朽木健太郎才狼狽地離去。

然而就在朽木健太郎從白哉身旁經過的時候,白哉的話再次傳來。白哉的話說得很輕,微微張開的嘴巴,幾乎看不出有過動作,那是專門說給朽木健太郎的。

「叔叔覺得,彌生丸會對我說的實話多一些,還是對你們說的多一些呢?人畢竟不是機器,有些傷痛總是會種在心底,等到陽光來臨便會頂破土壤,生根發芽……叔叔你覺得呢?」

朽木白哉說完這些,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那是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笑容。俊美妖異的笑容,像是惡魔般,深深地印在朽木健太郎腦中。

這個孩子……絕對要除掉!當听到白哉的話後,朽木健太郎身體一下子愣在那里,許久看著已經走開的朽木白哉。朽木健太郎心底涌出一股深深地畏懼的同時,不禁想到!

當朽木健太郎甚至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有帶著一個人匆匆離去,隊員們的之前氣憤填膺,此時化為一陣陣高聲的吶喊歡呼。能夠看著自己的長官為自己出一口惡氣,讓可惡的敵人夾著尾巴狼狽地離去,那絕對是一件讓人歡呼雀躍的事情呢!

那些被朽木白哉一招解決掉的死神,在朽木健太郎離去後掙扎著悄悄逃跑。身後的唏噓聲讓他們羞愧地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此時,驕傲的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

少年迷茫地看著一些人在歡呼,剛剛受到的傷害,以及長久沒有接觸生人,讓他極不適應,捂著被緋真包扎過的左眼,低下頭悄悄地注意著這一切。

「切!真是沒有用的家伙!源鳩那個老頭才不會這麼笨吧!」等到朽木健太郎離去之後,夜一才抬起頭,拿著一塊蛋糕來到白哉身旁說道。

「啊,不然那老家伙就不會這麼著急地想要嘗試了。況且,怎麼說都只是對家里沒有用的東西,與其留在自己手邊心煩,不如試著看看他能否給自己帶來好處!」白哉回過頭,看了低著頭的少年,然後和夜一說道。

「你真的要收留他?如果他真的是源鳩派來的奸細?」夜一懷疑地看著受傷的少年,心中亦閃過一絲惻隱。但是一想到那家人的作風,夜一卻覺得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哉笑了笑,手指插入夜一的女乃油上,將上面的巧克力抹了一塊,塞到嘴里,「你覺得像嗎?」

食物被白哉搶去一部分讓夜一有點生氣地瞪了一眼白哉,然後又轉過頭疑惑地看了看那少年後,點點頭說道︰「像!」

「我也覺得像!」白哉又抹了一塊,然後和夜一重新回到坐席上,拿起一塊桂圓芝麻冰糕,「不過,不論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表弟。而且,既然有人想要知道本家的消息,總該有人將‘真相’傳布出去……」

「你打算利用他?」夜一輕輕一笑,精致細女敕的手指從白哉手中叼過一塊冰糕,張開那豐滿誘人的紅唇,輕輕將冰糕放入嘴里後,夜一貼在白哉耳邊說道。沒有感覺到厭惡,卻是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像是一只作弄別人的小貓。

白哉聳聳肩,看著緋真將少年帶到餐桌上,並且給他遞過一碟食物,然後說道︰「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

「我只是討厭明明是自己人,卻因為所謂的權力而瘋狂地撕咬在一起罷了!」白哉低沉地說道。

陰沉的臉上是對分家做法的憤怒,夜一看到白哉的臉色先是一愣,緊接著露出感到有趣的笑容。「那種東西,我也很討厭呢!」

時間如同溪流般向前流逝,天色漸漸變暗,隨著天邊那一抹幽藍中閃現的星光,昏黃的晚霞將漫天飛舞的櫻花映照地如同天堂的極樂鳥,美麗的翅膀和那尖挑的尾巴都是那櫻花所化,伴隨著死神們的歌聲翩翩起舞。

花見會一直舉行到深夜。當夜晚來臨,人們在樹下點起篝火,或是手拉手一起圍著篝火唱歌、起舞,或是拿著酒杯興奮的胡言亂語。

醉酒之後的人通常喜歡吹噓,吹噓自己的強大勇敢,或者是將別人的英雄事跡講述出來,借此來炫耀自己的見多識廣。而在這眾多的言談中,那次現世之戰無疑是最讓人興奮的!

「……當時,你絕對不敢想象!天空中突然出現無數把斬魄刀,就像是軍隊一樣整齊地排列起來……背後黑雲翻滾,吶,即便是暴風雨的時候,我都沒有見過那麼濃重的黑雲,好像大雨天燃燒起來的黑煙……不過,最可怕的是,就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那些斬魄刀一下子從你身邊穿過,貼著衣服、頭皮、臉頰,你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刀刃上傳來的寒冷,然而卻沒有一把劍將你劃傷!哪怕是踫掉一根頭發!」

那是去過現世的刑軍隊員,在大聲描述著自己親身經歷的場景。圍聚在他身旁,沒有去現世的隊員們津津有味地听著,一邊目光悄悄打量著他們年輕的三席。

朽木家的下一任家主,淨靈廷中地位最高的貴公子,優雅和貴族的代名詞……一切贊譽,此時,似乎都沒有那「赤櫻戰神」的名頭被人重視!當然,或許人們更願意將他叫做「赤櫻鬼」!

「又在說你呢!」夜一已經不那麼餓了,隨便捧起一個串葡萄一顆一顆地吃著。

「啊!」白哉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目光一轉,看到了望向自己這邊的少年,自己的表弟,朽木彌生丸。露出一絲親切的笑意,卻把少年嚇得低下了頭。

「你的表弟,看樣子很怕你呢!白哉!」夜一笑著扔起一顆葡萄,張開嘴正等著它落下來,卻被白哉從半空拿過去。

「似乎,還沒有成熟!」白哉挑了挑眉頭,葡萄汁在嘴腔里泛出一股酸澀。

夜一看了一眼正照顧著少年的緋真,身體湊到白哉身旁,嫵媚地快要倒在白哉懷里,忍不住笑意,打趣地說道,「是酸葡萄的味道嗎?」

白哉聳了聳肩膀,從夜一手里拿過幾顆葡萄,將其中一顆塞入夜一口中,「我以為你早就嘗出來了!」

夜一脖勁向上一伸,咬住白哉的手指,銀牙使勁咬了一口後,才輕輕松開。眼里得意,嘴上卻幽怨地說道︰「我可管不住你!」

白哉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在夜一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游走,手指掠過的地方仿佛點燃了一道火焰,讓夜一忍不住張開嘴發出低沉壓抑而又撩人心弦的申吟。

發出聲音的夜一埋怨而又嬌嗔地瞪了白哉一眼,同時一只手攀到白哉腰側使勁地蹂躪著白哉腰部的肌肉。當然白哉也不會示弱,兩人的雙手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時候,不斷慰問著對方的身體。

晚宴一直持續著,歡呼與低語,叫罵與喝彩……一切,都在黑暗中慢慢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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