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一百七十四章 議會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議會

……

抬頭仰望星空,

那蔚藍色的,不是夜的悲傷,

而是心的希望!

……

淨靈廷那蔚藍的天空似乎因為遠征軍幾乎全員隕落的消息而變得陰霾,黑雲滾滾籠罩在半山壁上。而在懸崖上插出來的一番隊那金碧輝煌的隊舍內,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們表情各異。

一番隊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狹長的雙眼萬年不變地眯著,雙手放在月復前拄著那藏著流刃若火的枯木拐杖,似乎在等著幾位隊長的發現。

二番隊隊長夜美人四楓院夜一一臉著急煩躁似乎已經耐不住性子從一番隊離去,跑到四番隊把那個阪上家的丫頭揪出來好好拷問一番。

平子真子和愛川羅武、鳳橋樓十樓還有六車拳西四名和白哉曾經有過一戰的隊長則惋惜淨靈廷又少了一名天賦極高的天才,以及一個好對手。

卯之花烈隊長看著夜一和志波空鶴,靜謐溫淑的臉上隱隱閃現一絲擔憂,眉毛扭在一起,心底明顯亦因為此事而焦慮著。

浮竹十四郎看著卯之花烈的表情,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好友京樂春水悄悄拍了拍後背,想說的話被打住。

曳舟胴生和白哉不熟,但是畢竟都是死神,是以雖然感觸沒有其他幾人強烈,卻也不免對那大虛的厭惡加深幾分。

而作為與白哉最親近,並且是這里除山本總隊長外資歷最深的朽木銀鈴,此時卻在之前與志波海燕一席簡單的交談過後陷入沉寂。

一直以來,白哉都被銀鈴當做朽木家的下一任家主來培養。而朽木白哉從出生便表現出來的天資卓絕的才華與天賦都讓銀鈴深信,白哉一定會超越自己,乃至超越朽木家第一代家主,而成為朽木家歷史上實力最強大的家主。

但是隨著白哉身陷虛圈而生死未卜,雖然銀鈴堅信白哉不會這樣犧牲性命。但是心底亦不免生氣一絲遲暮的悲哀。

「咳咳咳!」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志波空鶴一聲聲劇烈的咳嗽把眾人的思緒打斷。

「我,我沒事!」注意到其他隊長在看向自己,空鶴小心地擦去嘴角那一絲殷紅,臉色浮現一抹蒼白陰郁地說道。

與夜一一樣,對于白哉志波空鶴亦早就把白哉當做了自己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三人從小便形影不離一起長大。原本白哉的離去已經讓志波空鶴相思日苦,此時突然听到哥哥海燕帶來的消息,不斥于晴空霹靂在空鶴心頭響起。

一口心血隨著空鶴的咳嗽吐出,卻又不願被其他人擔心自己,被空鶴小心的擦掉。

只是也許其他人沒有注意到,身為醫者的卯之花烈卻敏銳地察覺出空鶴此時身體的不健康,那絲鮮血的味道,和嘴角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紅,讓卯之花烈擔憂白哉安危的同時,深深地看了空鶴一眼。

那應該是現世之戰留下的後遺癥吧!

「這件事銀鈴隊長可還有什麼看法?」

見沒人發言,山本元柳齋重國向朽木銀鈴望去,同為貴族而且都是老一輩的死神,山本元柳齋重國對于大貴族朽木家都一直格外敬重,從與銀鈴的關系亦十分友好便可看出。

況且,朽木白哉算得上山本總隊長的關門弟子,雖然這個名義上的弟子那跳月兌的個性,在被山本元柳齋重國掌管的僵硬的尸魂界看起來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但是,私底下山本總隊長還是很喜歡這個聰穎的貴族世子。

當然,這件事情上,山本元柳齋重國算得上與白哉有一定的協議。只是隨著白哉的生死不明,這份口頭的協議卻不知還能否見效。

「一切都听總隊長的命令!」

兩個老人是老搭檔了,此時事情還沒有一個頭緒,雖然與自己密切相關,但是看盡了歲月滄桑的朽木銀鈴依舊努力保持著鎮定。

山本總隊長點點頭,微閉的目光環視著諸位隊長,緩緩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便說兩句。此次遠征軍共有三名副隊長以及二十多名上位席官,其中三名席官——朽木白哉、阪上智代、伊勢重七樓都擁有著接近隊長的實力,並且都能夠萬解!」

提到伊勢重七樓的時候,京樂春水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心底泛起一陣苦澀,一聲無聲的嘆息堵在心口。雙眼有些意興闌珊地看著地面。

「如此隊伍的配置完全可以對付一名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

「瓦史托德,那種級別的大虛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新上任的隊長六車拳西挑挑眉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種級別的大虛怎麼可能全部死掉!可是像狐狸一樣狡猾啊!」平子真子說完看了一眼山本元柳齋重國。

平子真子似有所指的話,山本總隊長聞言沒有絲毫生氣動怒,繼續說道「千年前靈界大戰雖然參戰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全部被靈王帶著吾等殺掉,但是還是有一些在戰斗之初便逃離,或是隱而未參戰。就老夫所知便有三名瓦史托德,而且其中一個似乎已經在虛圈以虛圈之主自詡。」

山本總隊長的話還沒說完,幾聲不屑的聲音從分隊長口中響起,顯然是對其行為的不屑一顧。

「雖然這幾人並不會對虛圈構成威脅,而且這些年來甚至他們對于遠征軍的存在都是視而不見。所以這一次他們也沒有必要貿然挑起虛圈和淨靈廷的戰爭!但是,一直以來,虛圈除了他們以外似乎存在這另外一股勢力,即便是老夫和靈王當年一起作戰之初,那勢力都一直隱而未動!」

「那是什麼勢力?」卯之花烈隊長突然問道。

雖然好奇一直對戰斗很少關注的卯之花烈隊長會對這事這麼在意,但是其他隊長倒也沒太在意,目光投向總隊長等著那未知答案。

「老夫只是知道那似乎與外界有關,不是東方,而來自西方!」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話讓現場的氣氛頓時轉變,矛頭亦直指平子真子等人。

「老頭子你在瞎說什麼!」雖然性格不讓人喜歡,但是直爽的平子真子顯然不喜歡別人平白無故的冤枉。而與平子真子一起的鳳橋樓十郎亦受到了格外關注。

「老夫只是猜測那勢力與外界有關!」沒有解釋山本元柳齋重國平淡地說道。

「切!要是能出去,我可不願意在這里待著!雖然我不是基督徒,但是英倫的金發美女,甜美葡萄酒、美麗的風車、金色的稻草可不是這里可有的……」

就在平子真子自己碎碎念著,其他隊長卻已經把懷疑撤去,顯然他們也不看好平子真子會和那股勢力有關。死神與虛之間的仇恨可不是那麼隨便就可以解除的!

「說這麼山本總隊長到底要講什麼,如果沒事我可要先回去了!」一臉寒霜的四楓院夜一不耐煩地說道。

「老夫欲在阪上智代隊長清醒後安排新的遠征軍對虛圈進行探查,具體事宜之後老夫會安排!」

「只要記得把我安排進去就可以了!」夜一說完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如此,我等也告退了!」夜一離開後,朽木銀鈴恭敬地向山本總隊長道。

「那麼今天會議便就此結束吧!」夜一和銀鈴等人離開後,山本總隊長簡單交待了幾句後結束了會議。

遠征軍的事情在一番隊會議結束後,沒多久便在?靈廷中傳開,消息中心圍繞的始終是那個幾年前以一人之力向諸位隊長挑戰的少年。

而今,那天才的隕落,換來一片唏噓不已的嘆息。就像是三月的櫻花,絢爛一瞬,似乎注定只能便成為回憶。

也許在普通死神眼中那死去的只是簡單意義上的無法在見到那個少年的笑容,那象征著朽木家精神與死神意志的櫻花般的戰斗。但是,在淨靈廷眾多的貴族眼中,這無疑是一場變動的開始!

因為朽木家分家與本家的矛盾而糾結與一起的各方勢力,在之前幾年的沉寂中開始漸漸浮出水面,很明朗地表態自己支持的對象。

雖然,朽木本家有著四楓院以及志波家的全力支持,但是更多立場不堅定的中小貴族開始向掌控著中央四十六室的分家朽木源鳩一系靠攏。

阪上家和古河家依舊不問世事,旁然地遠觀著局勢的發展。而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這一次卻沒有繼續幫助本家壓制分家的勢力,和那兩大貴族一樣開始座觀虎斗。

之前白哉的鋒芒畢露讓分家選擇退讓的同時,亦讓山本總隊長改變了以往的態度,如果說這是對白哉和本家的一份考驗,那麼隨著白哉的消失,似乎成了本家最主要的不利因素之一!

此時,四楓院家和志波家因為白哉的消失雖然一如既往地與朽木本家捆綁在一起,但是其兩位大小姐心情的壓抑,讓本來透露著歡歌笑語的兩家亦變得幾分死氣沉沉的壓抑。

阪上智代還昏迷著,亞伯拉罕那一擊似乎對阪上智代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以至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四番隊和十二番隊以及阪上家的醫療科技手段全部投入到了讓智代蘇醒的事情上。不知是每日的忙碌,還是其他原因,四番隊的隊員們明顯發現隊長的笑容沒有往日那般多了。有時候隊員甚至看見,卯之花烈隊長一個人盯著院子里的鈴花嘆息。

風譎雲涌的淨靈廷,讓無數人嘆息天要變了,亦讓無數人歡呼著動亂的開始。

這日,朽木家迎來了一位非常不歡迎的客人,暗中一手掌控著中央四十六室,以及朽木家除本家以外絕大多數分家力量的人,號稱山本元柳齋重國之下最強的死神,並擁有寒冰系最強斬魄刀冰輪丸的陰謀家——朽木源鳩!

當老管家朽木嚴城拉開朽木家那古樸厚重的大門,朽木源鳩那張充滿丑惡奸笑的臉出現在朽木本家的一刻,陰謀便開始攪動。

「你來這里干什麼!」看到來人後,朽木嚴城著眉頭,很不高興地說道。

雖然早就收到拜訪貼,但是這個客人無疑讓人討厭至極!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朽木嚴城還是緩緩地拉開門,讓朽木源鳩踏入本家的領地。

「這麼說很見外啊,老伙計!」朽木源鳩拄著拐杖邁入本家後,笑著說道。刺耳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哼!都是老骨頭了,你還瞎折騰什麼!你以為我們還是以前年輕時候的樣子嗎!朽木家才剛剛渡過一段平靜的時間,便要被你們這些不安分的老家伙弄得亂七八糟啊!」朽木嚴城明顯是和朽木源鳩是熟識的,只是不知道二人是如何這般了解。難道,只是因為嚴城是朽木家的老管家?

「嚴城老伙計,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該是我的東西,我源鳩是絕對不會放手的!這一次,便是我朽木源鳩把屬于我,卻被你那善良的主人拿去的東西,連本帶利要回來的時候!」朽木源鳩說著,拐杖使勁敲在地面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佝僂著腰身的朽木嚴城身體微微一頓,很快恢復過來,雙眼一瞬間散出的殺意卻沒有逃過身後的朽木源鳩。

「你看什麼我們都老了,這樣的殺意我可沒有感覺到是人到暮年可以擁有的啊!」朽木源鳩笑道。

兩個老人一前一後,各懷心思,踏過木制的走廊,在走廊盡頭,一扇大筆書寫著「不動如山」四字的紙拉門前停下。

「銀鈴大人,分家家長源鳩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吧!」朽木銀鈴威嚴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是!」

朽木嚴城接到銀鈴的指示後,恭敬地說道。輕輕將紙拉門拉出足夠讓源鳩進入的寬度後,嚴城側開一個身位,沒有再看朽木源鳩一眼。

而一邊,就在朽木源鳩身體進入銀鈴房間的一刻,院子一側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從別的院子里路過,似乎是隨意,但是如果這個少年時源鳩的孫子,事情似乎就不那麼巧合了!

待朽木源鳩進入家主銀鈴的屋子後,老管家朽木嚴城雙腿盤膝像是大門外的石獅子一樣坐在門口,闔上雙眼,悠然地打坐,像是若干年以前的時候一樣,為銀鈴的安全守護著。

至于那名突然闖進來的少年,嚴誠似乎沒有看見般。而對方亦沒有久留,只是輕輕地掃了嚴誠身後的紙門一眼。就像是一個陌生的路人一樣,轉身離開。不再打攪那個看起來已經半條腿探入死亡的老人

虛圈,妮露感覺自己很幸運。因為之前選擇了帶著這個奇怪陌生的大虛,此時妮露的實力已經再次提升,突破亞丘卡斯的束縛,晉級為瓦始托德的夢想似乎已經觸手可及。

而這一切都要從妮露第一天帶著白哉開始在虛圈旅行開始。

因為身體剛剛從完全崩潰中修復,一次戰斗給白哉帶來了雖然說不上嚴重,但卻一時間不容易恢復的傷害。而每日白哉在自我修復的同時,體內大量精純的靈力的泄漏,讓載著白哉的妮露受益匪淺。

要知道白哉的本體是死神,雖然此時是虛的形態。但就如同黑崎一護一樣,白哉擁有著比死神和大虛都要更高一層的發展。而這種潛力的支持下,他所散發的靈力,自然也非同一般。而若非如此,妮露也不會有可能提前看透瓦始托德的進化門徑。

此時,羚羊身體,上身穿著單薄短袖,擁有少女傲人身材的妮露,那羚羊假面已經越來越小。一旦那面具摘下,便是她成為瓦始托德的時候!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白哉身體已經慢慢恢復,穩定下來。只是神智卻已經像是基里安似的,混混僵僵。除了和妮露一起在虛圈那無邊無際的沙漠中行走的時候,更多的時候,白哉人立在一個個沙丘上,雙眼出神地望著一個方向。

那里是妮露們走過的地方。

那里,亦是白哉最初來到虛圈。

那,是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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