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嚇了一跳,吃驚的望過去,但見一個大叔和一個大娘揮舞著木棒叫囂著沖了過來。
那大娘還一邊嚷嚷道:「柳放,你這壞小子,今天終于找到你了,看我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才怪。」
兩人揮舞著木棒已沖到柳放面前,舉棒就劈頭蓋腦的往他身上招呼。
柳放慌忙躲避,待看清那大娘竟是平遙谷的鐘大娘時,不由驚呼道︰「鐘大娘,原來是您老人家。」
鐘大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著棒子又往他身上招呼過去,怒喝道︰「你這個壞小子,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拐跑了我的小乖乖,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那大叔也揮舞著棒子直往他身上招呼,怒喝道︰「你這個混蛋,我治好你的傷,你卻連我的孫子也拐跑了,快說,你把他們都拐到哪里去了?」
柳放一邊躲避著,一邊忙道︰「鐘大娘,你們先住手,你們誤會了,我並沒有拐跑你們的孫子,你們先停下听我說。」
林靈羽在旁邊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大哥這又是闖什麼禍了?居然會被人誤會拐跑小孩?呀,這兩個老人家還真是,話也不說清楚,撲上來就打人。
林靈羽忙跑過去一把拉住鐘大娘,道︰「大娘,你們先住手,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動粗呀。」
鐘大娘一把推開她嚷嚷道︰「這小子太氣人了,非得先教訓教訓他不可。」揮著棒子又撲了上去。
柳放望著盛怒中的二老真是百口莫辯,只好一面閃避一面道︰「你們還想不想知道你們孫子的行蹤?想知道的就快停手,不要再打了。」
二老這才猛地停下手來,收了棒子拄在地上,瞪圓了眼楮怒視著他,鐘大娘大聲道︰「你這壞小子,還不快說你把他們拐到哪里去了?」
那大叔也怒喝道︰「快說,今天不交出我們的孫子,跟你沒完。」
柳放真是哭笑不得,沖著他們恭敬地施了一禮道︰「這位想必是小鋒的爺爺了,不知怎麼稱呼?」
那大叔哼了哼,道︰「我就是平遙谷里的大神醫介大夫,你這壞小子,你的傷還是我配藥調治的呢,一點疤痕都沒給你留,你這恩將仇報的壞小子,快說,把小鋒拐到哪里去了?」
柳放道︰「我真的沒有拐跑他們,我……」
鐘大娘惱火的打斷他道︰「你還想狡辯,他們一直呆在家里好好的,可是你一來就不聲不響地把他們全帶走了,還有,你這個金葉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以為留一片金葉子給我就可以買走我們的孫子嗎?你這個壞小子,虧我還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我真是救了一條毒蛇呀,你這個壞小子,你怎麼那麼壞?」
鐘大娘從懷里模出一片金葉子直舉到柳放面前,差點沒戳到他的鼻子上去,嚷嚷道︰「你倒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柳放瞧了瞧那金葉子,不由苦笑︰這兩個小家伙居然還留了一片金葉子,看來倒還有些良心,只是倒把自己害慘了,不過這也怨不得誰,都還是自己惹的禍,當時如果不要不辭而別,今天也就沒有這個誤會了。當下解釋道︰「他們只是偷偷溜到城里玩幾天而已,這金葉子是我給小鋒的沒錯,但這並不是要買他們的錢,這是小鋒他孝敬您老人家的。」
鐘大娘怒道︰「你少來胡說,誰要你的臭錢,快把人交出來。」一把將金葉子扔到柳放身上。
柳放一手接住道︰「大娘,您先別生氣,這真是您的乖孫孝敬您的,還是先拿回去吧。」
鐘大娘道︰「不要廢話,快把小乖交出來。」
柳放不覺大是頭疼︰這小鋒倒是立馬可以帶他們相見,只是這鐘少卻還真是被人拐跑了,這下可還真沒辦法交差,也不好解釋呀……
鐘大娘見他低著頭半天不回話,分明有鬼,舉起棒子又要打,道︰「你這個壞小子,你在騙我們是不是?為什麼不說話?」
柳放忙道︰「不是不是,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小鋒把話說清楚,你們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兩人將信將疑地瞪著他,介大夫道︰「你小子不是又要騙人耍花樣吧?」
柳放保證道︰「沒有,我絕不會騙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跟我走一趟就好了。」
林靈羽也忙道︰「是呀,我大哥從來不騙人的,你們就相信他吧。」
介大夫哼了哼,道︰「姑且信你一次,要是你膽敢騙人,我這棒下可絕不留情。」
柳放道︰「是是是,我若有半點騙人的,就任由你們處置,絕不躲避還手,現在請你們放心的跟我走吧。」
介大夫和鐘大娘互望一眼,點點頭,緊緊握起了棒子,一左一右把柳放夾到中間,道︰「走吧,你這壞小子,別想著逃跑。」
柳放微笑道︰「放心,我絕不逃跑。」當下帶他們前往順德客棧。
林靈羽跟在後面直搖頭,大嘆命苦,嘀嘀咕咕道︰「想吃個龍蝦都不行,還是得去順德客棧,真是活見鬼了。大哥呀大哥,你沒事干嗎要去惹這兩個老人家?還真是會惹事,偏偏這個時候,呀,真是氣死了,到時候我也要找你算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真是討厭的大哥。」
順德客棧,偏院西廂房,蘇那柔和介子鋒都不在家。
柳放敲了敲門,沒人應,不由一個頭兩個頭那麼大,回轉身硬著頭皮道︰「鐘大娘,介大叔,他們現在都不在家,我先帶你們到前面吃飯,晚點再過來找他們,怎麼樣?」
鐘大娘和介大夫又揮起了棒子,作勢要打,介大夫大聲道︰「你小子想玩什麼花樣?誰要和你一起吃飯?故意騙我們來這里是吧?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將他們賣給別人了?故意在這和我們耗時間,想趁機溜走?」
柳放忙道︰「沒有的事,他們等下就會回來,既然你們都不吃飯,那我們就先到院子里等等,那邊有石凳可以坐坐,放心,我不會跑的,去坐坐吧。」
介大夫望了望院子里的石凳,和鐘大娘交換了一個眼色,道︰「你別想跑,跑也跑不掉。」
推著柳放坐到石凳上,一左一右緊挨著他坐了下來,還一人伸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柳放為了讓他們放寬心,也就任由他們抓著。
介大夫瞪著他道︰「壞小子,今天要是見不到小鋒,看我不把你的頭打爆才怪。」
柳放微笑著道︰「放心,今天一定能見到小鋒。」
那鐘大娘也瞪著他道︰「那小乖呢?」
柳放咳了咳,清了清喉嚨,小聲道︰「這個,至于鐘少,鐘大娘您可能還要等些日子才能看到。」
他話一出口,鐘大娘倏地站起身大聲道︰「什麼?見不到小乖?你這壞小子,你敢騙我?」揮起棒子就朝他身上打去。
柳放忙舉手護著頭,道︰「大娘,您先別動怒,等下見到小鋒我再慢慢跟您解釋。」
鐘大娘怒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定是把小乖不知道賣到哪里去了,你這個壞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林靈羽一把拉住她道︰「大娘,您先別激動,我大哥不是壞人,等見到那個小鋒,誤會就會解釋清楚的,您再等等,他要是真的拐賣了您的孫子,我也會站到您這邊幫您出氣打他的。」
鐘大娘氣呼呼的瞪著她,見她不像作假,當下道︰「好,那我就再等一下,見了小鋒如果證實是他拐賣我家小乖的,我就跟他沒完。」咬牙切齒的又坐了下去,又緊緊地攥住了柳放的手腕,恨恨地瞪著他。
幾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真是名副其實的大眼瞪小眼。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許多房間都開始亮起了燈,但是蘇那柔和介子鋒卻還沒有回來。
幾個人都開始坐不住了。鐘大娘和介大夫的眼楮是越瞪越圓了。
柳放也急得額頭直冒汗︰這個蘇那柔和小鋒到底去哪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不會是離開京城了吧?她可是在這付了兩個月的房租了呀,才剛開始貼了尋人啟事,應該不會這麼快離開才對,可是他們究竟去哪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的?
鐘大娘和介大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瞪著柳放活像要一口把他給吞了。
柳放望了望他們兩個,小心翼翼道︰「你們不餓嗎?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反正他們遲早都要回來的,沒必要餓著肚子呀。」
他可是今天一整天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呢,連水都還沒顧上喝上一口,全天都在忙著買鳥放鳥,連吃飯喝水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呢,而且還跑到城外那麼遠的梅花林深處的高山上去放鳥,還一路背著小妹那麼遠的走回來,早就是饑腸轆轆,餓得頭暈腳軟的了。
鐘大娘和介大夫卻同時哼了哼,同時將棒子架在他脖子上,道︰「吃什麼吃,乖乖坐著別動,再等半個時辰不回來的,就讓你好看。」
柳放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想惹他二老生氣,當下噤聲不語︰看來這蘇那柔和介子鋒不回來的話,是別想吃飯了,吃棒子倒是有的。
林靈羽卻也早已餓得坐不住了,站起身道︰「大哥,我的肚子可真是很餓了,我先去買點甜心糕點回來,你們在這等等。」
柳放點頭道︰「那快去吧,我也餓得很,記得帶點水來。」
林靈羽早提起裙擺跑了出去,邊跑邊道︰「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們別亂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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