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央明白陸向東的言下之意,他讓她放心的把麥子交出去。
「你好,我的任務是保護麥子的安全,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他交給別人,請你不要介意。」她落落大方的解釋,隋語堂揮手笑笑,「沒事,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這段日子我們家麥子多虧了你照顧,我代我家人向你說聲謝謝!」
這話,白宛央理解為,從此以後,麥子與她無關了。
麥子已經睡得很沉了,到了隋語堂手里只是哼唧兩聲,並沒有哭。
「真可愛啊,讓小姨親一口吧。」怕把他弄醒,隋語堂想親又不敢用力親,拘謹的樣子把陸向東惹笑了,「遺傳了洛海和印青兩個人的優點,能不可愛嗎?我看你平時不是特比討厭小孩子的嗎?對麥子怎麼就這麼不一樣?」
「他可是我親外甥,血親根近,想不親都難!」
「你怎麼來了?」
關河洲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一件紫色襯衫,外加一條卡通圖案的藍色睡褲。
「為你們準備了三套喪服,以防不測。」她聳聳肩,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眼里卻有真真切切的淚花在閃動。
「胡鬧!」他揉揉她的頭發,她癟癟嘴撲到他懷里,摟住他的腰,嗚嗚的哭得像個孩子,「不許再有下一次了,再也不許有下一次了,我失去了姐姐,不可以再失去你們了,嗚嗚嗚,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有多怕!」
「沒事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事了。」關河洲寵溺地勾勾她泛紅的鼻頭,側頭看向她懷里的人兒,訝異道,「他肯讓你抱?」
「我身上香唄。」隋語堂不無自豪地炫耀,說著往他湊過去,「不信你聞聞。」
他低頭在她發上吻了一下,然後俯身,在麥子額上也印下一個吻,隋語堂不樂意了,嘴巴撅得高高的,「哎呀,我都不舍得親他一口,被你捷足先登了!」
看他們這般熟絡,被晾在一邊的白宛央有點兒站不住腳了。
他的吻,輕而易舉的給了她,他們的關系,比兄妹還要親昵不少。
關河洲的頭發往下滴著水,弄濕了大片的後背,白宛央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給他,他接過去,似乎注意到她臉色不大好,胡亂擦了兩下,「走吧。」
她沒有動,眼楮看向麥子。
「語堂,把麥子給她。」關河洲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不是要走嗎?難道要把麥子帶走?」隋語堂一听就不高興了,狐疑地看他,關河洲點頭,「沒錯。」
「不行!我要把他帶回家!」
白宛央也不相讓,「不行的,他現在是那幫人盯緊的對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你看到了,他的爸爸替他換了一命,而且,他以後由我保護!」
「我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請你把他交給我!」白宛央出言錚錚。
「我就是不交,要走你走!」隋語堂也放出狠話。
「行了!」關河洲截住了兩人的唇槍舌戰,「東子,我送她們走,一會兒回來。」
「好。」陸向東欣然同意。
「別想讓我妥協!」隋語堂先把丑話說在前頭,關河洲一把拉她出去,兩個人嘀咕著什麼走下樓梯,白宛央走到門外,又返回,「小東。」
陸向東溫文爾雅,「白警官,有話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