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放松點! 第074章,膽兒太肥

作者 ︰ 顧達達

她打開,看到里面的照片,就是他用手機拍下的那張。

他紅色襯衫,嘴角微勾,神采奕奕。

她白色T恤,下巴上揚,眼神迷茫。

他氣息略見粗重。

他卻賣起了關子,「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她無辜地搖搖頭,「沒。」

「別麻煩了,重新添置吧。」他上下嘴皮一踫,就讓她把衣服扔掉?白宛央非常反感他這種浪費作風,張口就要反駁,誰知他接著說道,「既然嫁給了我,就不要穿得那麼寒磣,別讓我太不好帶出門。」

「河洲?」

白宛央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不給她披,原來是方智怡買給他的,所以不舍得。

關河洲,倒是個意外,她倒貼,他卻不要。

看方智怡驚愕,白宛央激她,「怎麼,怕了?怕你會輸給我?」白宛央沒听到似的,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關先生,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實在是有急事,抱歉。」白宛央不等有人再說什麼,轉身就走,急惶惶地就好像背後有鱷魚在咬她,低著頭,又好死不死地撞到了從前面走來的人,她忙彎腰賠不是,很巧地看到地上掉下的錢包,她撿起來就追上去,「先生,先生,您的錢包。」

「嘖嘖,有你這樣的老公真是我三生有幸。」

計劃失敗,她只得挪到他面前。

朋友?

她只好乖乖照做。

「你不用威脅我,我說過,咱們兩個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死你也別想好過,我臨死前也要把你臉上這張溫柔的假面具在關河洲面前撕破,你不是想得到他嗎?好啊,我們公平競爭,如何?我問你,你敢不敢?」她自知無法和關河洲劃清界限,只能用這個辦法迷惑方智怡,能瞞幾時就幾時吧,這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

「耍手段的事我從來沒做過!」

答曰,「米,菜。」

白宛央蹙著眉,水水的眼里是大失所望,當下也不計較衣服什麼的了,抬腳往里走去,關河洲的嘴張了張,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窘迫,「白宛央,我不是……」

關河洲挑眉,看向付翼,願聞其詳。

方智怡在心里鄙夷她,笑得頗為自信,「好啊,就公平競爭,我方智怡向來沒輸過人,你別輸不起,也別想耍手段。」

白宛央當即思索,什麼意思?後來才反應過來,什麼人嘛,竟懷疑她偷了錢?過分!

想在我頭上撒一抹綠,你休想!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各種疑問在心頭閃過,白宛央從樓上下來,一輛寶馬開著車燈停在路口,她往四周來回瞅了瞅,沒有他的世爵,叭!叭叭!寶馬鳴了兩聲喇叭,後座車窗降下,關河洲的聲音傳到了耳膜,「上來呀。」

「我找他有事,是什麼事我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他。」

他沒跟方智怡繼續下去?

「河洲,咱們進去吧,別讓他久等了,關宇陽的事……」

她哪里是他老婆,簡直是一個傀儡,一個乖乖听他話的機器人,不干涉他的生活,給他充分的自由,這是他想要的,可又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內心不會覺得欣喜,似乎,他把她推得一顆心緊緊地包裹,不讓他有機會接近,這不是他想要的。

「我對警察一向很有好感。」

一道來自他們身後的驚喜喊聲。

不再多等,她轉身就走人。

結婚第一天,第一頓晚餐,就這樣錯過了。

他一愣,低頭看了看,「嗯,還好。」

關河洲側頭看去,是方智怡,和她走在一起的,正是他最近結交頻繁的付家二公子,花花大少付翼,顛倒眾生的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細長的眸里蟄伏著旁人不易猜透的陰鷙,舉步之間已到了跟前,主動打招呼,「關總。」

她的提議,付翼自然是贊同。

「你……」

方智怡轉身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白宛央是看著他從門口走到這里的,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扭頭看向對面來來往往的車輛。

坐進車子,他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可她冷漠得讓他惱火。

站在這家白金五星級酒店前,白宛央頓時望而卻步,沾了他的光來吃天價晚餐,她有些消受不起,可她有‘我隨你’這句話在先,不能出爾反爾,就拉住前面的關河洲說,「等等,我穿這身進去不太好吧。」這可是警服,跟奢侈和高消費不搭。

「他帥氣多金,風流倜儻,哪個女人不想要?」她眼里露出貪婪之色。

「你出來找我,無非是想問我為何跟關河洲在一起。」

于是,整理了這麼久的東西又被她一件件地放回了遠處,封好。

「未必。」

「沒什麼意思。」

她請付翼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關河洲創造機會,關河洲,他果然還是找了她,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上床嗎?她不敢想,腳步匆匆,來到公交站牌旁,恰好有一輛公交車駛來,也不管是去哪里的,上車投幣,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張煞白的小臉上因生氣而褪掉的血色久久難以恢復正常,眼前浮現的,是她每次見到他,他那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那對著她表露不屑一顧和挑剔的眼神。

付翼笑得像一只狐狸,「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而松開,反而攢得更緊了。

她氣得跺腳,氣嘟嘟地往門口走去。

坐了兩站路,白宛央就下車了,重新選了一條路線,暮色時分,到了家。

「白警官若沒多余的事還是一起進去吧,我看付翼對你是上心了,他還在里面等著,你可別讓他著急了。」

三個人在這邊寒暄。

「說謊!車嫂說你根本沒回去!」

「呵呵,當我沒說。」

手腳冰冷的她在快餐店打包了兩個菜,上樓來洗了一個澡,這才暖暖活活了,吹干頭發後她將去年封好的紙箱拿出來,挑出幾件秋天要穿的厚衣服,聞聞是有點兒氣味了,她皮膚是容易過敏類型,想想還是等哪天天氣晴了洗洗曬曬再穿,收拾了一個包,全是衣服和鞋子,提起來還是很重的,她這里出租車不好打,要不要讓關河洲來幫忙?反正是她的男人了,讓他干點活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就走了?」走在前面的付翼耳尖听到了,隱隱惋惜。

正胡思亂想著,關河洲打來了電話。

方智怡看在眼里,高興在心里,她見機行事地慫恿,「大家站在這兒做什麼,快進去吧,今天我請客。」既然付翼對白宛央感興趣,那她不妨撮合撮合。

「你們聊得挺激烈。」

「啊?好的。」

鎖好門正要出去,關河洲第二個電話來了,「你下來吧,我到了。」

見她這樣坦然,方智怡已猜到,關河洲沒听到她們的談話內容。

關河洲死死地盯她,恨不得捏死她。

白宛央,你膽兒也太肥了點!

關河洲緩緩轉身,漫不經心地說,「好啊。」

軟玉溫香在手,付翼笑得很妖魅,目光落在她一身制服上,「警察?」

膚淺的女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合身得很!她告訴自己不在意,可心里卻是刺刺地疼,她讓嘴角撩起的弧度往上挑得高高的,「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可是,過了許久,她硬是仰仰臉,將眼淚逼回,笑著走到副駕駛位旁邊,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嘲弄地說道,「好啊,你說了算。反正是我有求于你,你的規則就是咱們婚姻的規則,你的話就是聖旨,你想怎樣我都配合,什麼時候你厭煩了決定離婚,不需要通知我,直接把離婚證給我,我就滾得遠遠的,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就像現在這樣,結婚證給她,說明他們已經夫妻了,她從此就要跟著他走了。

白宛央繞到副駕駛位,手剛觸到門把,他不滿地命令,「坐後面,有話跟你說。」

付翼一臉不敢苟同的謔笑,「自稱弱女子的往往就是女強人。」

「你倒是聰明。」

白宛央來來回回地走著,像是在等人。

走在前面的白宛央等不到關河洲,就回來找,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那個男人她有在報上見過,是國土資源部的高官,方智怡和他很熟的樣子,這個女人,憑著顯赫的家世和傲人的外表左右逢源,周轉在各色男人中間,肯定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吧,這世上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是她唾手可得的?權勢,金錢,男人……真是應有盡有!

方智怡吃吃地笑,「舊愛新歡,難以取舍了?」新歡,當然指的就是白宛央了,舊愛,就是付翼前段日子在這里看上的女服務生,今兒個來,也是為她。

而起她眼里的濕潤越聚越多,下一刻會崩潰而哭。

關河洲也沒意見,他若無其事地走到白宛央身後,嘴角噙著笑,語氣隱含警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就是這麼打算的。

轉念一想他現在肯定在跟方智怡他們喝著呢,也許喝到了床上也不一定。

看關河洲但笑不語,方智怡也不願就這個敏感的問題上多說什麼,他們兩人當初分手的原因就是她個人性格太強悍,讓他無法適應。

付翼看到她眼光大放異彩,「這位是?」

「人生得意須盡歡,哈哈,走吧,哎,關總,一起?正好談一談我們的合作項目。」

這先生沒好意思看,她奪過去翻開數了數,應該是沒少的,挽著他胳膊離去。

方智怡用白玉手掩住小嘴,咯咯地笑,「少來,別拿我做借口,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壞心思?」

白宛央又補充說,「我不挑食,你不用考慮我,我隨你。」

「是嗎?」白宛央強忍著從他手里把手拽回來的沖動,故作冷靜道,「請多多關照。」

她這下放心了,「激烈?沒有吧,我們在聊女人間的私密問題,咦?這不是我去年給你買的大衣嗎?挺合身的呢!」

他被‘我隨你’三個字取悅了,嘴角揚了揚,「那就去品優食府,我在那里有一個常年包廂。」

他瞪她,「那你想怎樣?」

「白宛央,你這是什麼意思!」關河洲忍不住發泄一下心口惡氣。

「學妹相邀,我豈敢不從?」

敢當著他的面勾引男人。揚點視茫。

如果被方智怡知道他娶了她白宛央,會是什麼後果?

「付少。」關河洲優雅一笑,客氣相迎,「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

白宛央向來有些自卑,長得不如人,穿得不如人,站在華麗麗的他身邊一比,她的心理落差那叫一個大,現在听他這麼一說,她更是站不住腳了,原來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以前懶得說出口罷了。

白宛央堅韌溫婉的笑。

「他若對我有心,等個一年半載的也不在話下,怎麼會急?」

與前面的隔板緩緩落下,他慵慵懶懶的聲調開口,「白宛央,你的身份,是我關河洲的法定配偶,今天是婚後第一天,大喜的日子,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不要再去做跟你身份不協調的事情,比如,跟男人勾搭不清,比如,一聲不吭地離開我。」

「哦。」

那位先生接過去,還說了一聲謝謝,他身邊的女士臉一拉,「快看看有沒有少。」

關河洲看她想來想去的樣子,鐵定要跟他一番理論。

「一定一定。」他用拇指輕輕按了她手背一下,像是在向她暗示什麼,白宛央一愣,趕緊把手縮回,局促不安的低頭,勾了勾掉到前額的頭發,兩只可愛的小耳朵呈現血紅色,付翼忍不住笑了,稍稍一試,就能看出,她是個沒什麼經驗的生女敕.女人。

「在家。」zVXC。

舉手之勞他都不肯幫。

方智怡後面的話,白宛央沒听到,但是已足夠。

一進去就聞到了酒味,他又喝酒!不要命了!

這笑,讓方智怡神情為之一晃,這女人,果然有點姿色。

「不行!」

他感興趣的女人通常是妖嬈狐媚型,對于白宛央這樣的清湯掛面他竟來了興趣,大大出乎關河洲的預料,他心中冷笑,一把將慢騰騰的白宛央拉到身邊,佔有性地環住她腰,誰知她猛地一躲,不等他開口介紹‘這是我老婆’她就主動搶在他前面,很友好地還帶著點急切地跟付翼握了握手,「你好,我是白宛央,關河洲的朋友。」

看到方智怡走來,她站住不動,方智怡走到她面前,「你知道我會出來找你?」

「女強人怎麼了,就只許男人強?」

兩個男人先行進去,方智怡拿著手機晃了晃,「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先進去談你們男人的生意吧,我這個弱女子就不瞎攙和了。」

「你的借我披一下,就一下,進去就還你。」

他這個丈夫就這麼讓她拿不出手?她嫌棄他?

這種將要陪伴一生的照片,他竟如此草率,可見並無半點重視,跟平時吃飯睡覺沒什麼區別,白宛央想不出,還有誰比他更玩世不恭,答案是沒有!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種混賬話,什麼不該她管的少管為妙怕傷了和氣,他分明就是不想她插足他的生活,家里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能有任何意見。

他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手勢。

等他們離婚後,再拿出來穿。

白宛央並不太重視這些形式,有無婚禮她只是想想而已,他們兩個的結合見不得光,舉行婚禮讓大家知道只會讓她感覺羞愧,這樣無聲無息的也好,不過,就算這些都省了,兩個人好好吃一頓飯也不行嗎?他非要讓外人攙和進來打擾他們稀缺的二人世界嗎?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干嘛要來接她,還多此一舉的問她想吃什麼!

「哦,我在我家呢,變天了,拿一些厚衣服過去。」

「哪兒呢?」

停車場外圍的人行道。

「怕你?你想得美!哼,我記得你說過不稀罕他的,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讓她措手不及地接起,「喂?」

「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他回頭將她打量了一下,似乎也覺得不妥,瞟一眼她癟癟的挎包,「有帶衣服?」

關河洲看著她漠然離去,白宛央,是他看錯了嗎?她原本就是這樣的放蕩和愛慕虛榮,是以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付翼發生點什麼嗎?

出于自身修養,他詢問,「晚飯想吃什麼?」

「是的。」

他來接她回家?

關河洲的聲音插入。

嫌她對方智怡說話太難听?抱歉,她說不來好听的!

白宛央很想看看她臉上的精彩變化,但她沒有勇氣,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選擇傻傻地激怒這個報復心極強的女人!所以,她悄悄地躲在一堵屏風後,想等他們走了她再溜走,可關河洲偏偏這時候看到了她,「你藏什麼,過來。」

她扭頭,對上他森冷的眸子。

跟男人勾搭?說的是付翼嗎?勾搭這詞太嚴重了吧?她承認,她當時那麼做的確有些小小的不妥,可她是不想他說出她是他妻子這句話,她不想現在就將方智怡惹怒。

一聲不吭地離開他?他要跟人談事情,她在那里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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