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就這麼被關河洲晃過去了。
狡詐!關宇陽對他的鄙視更上一層樓。
如果不是在乎白宛央,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妥協。
「你說。」
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家躺在被窩里。
「溫西喬,我有一點提議……」
她吸了吸鼻子,「好啊。」
「別打,感冒著呢,頭暈著,你一打我就躺下了,反正我也不想走路了,正好,你背我。」
「你早說要听嘛!」溫西喬白她一眼,然後,在白宛央驚詫的目光中開始了滔滔不絕,「我一開始很想要很想要,然後他進去了,我就感覺很痛,想讓他出來,又有些不舍得,然後,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想一腳踹上去,他恰好捉住了我腿,就那麼一模二模的,我不痛了,反而想要了,然後就使勁抱著他,他使勁地做,呼,他挺棒的!」
溫西喬收了拳頭,自來熟地拉住白宛央的手,朝她擠眉弄眼,「說說你們唄。」
「咯咯咯……」白宛央笑了。
「關宇陽保守?你是處嗎?」
「我也是保守的,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溫西喬表情別扭極了,「我給了關宇陽,在學校的時候,那個,我們是彼此的第一次,哎呀,那時候一時沖動了,喝了點酒,我不理智,他也沒清醒著,後來我先醒來,嚇得提上褲子就跑了,後來,後來我和他再見面,有些尷尬,不過他沒提,我也不好意思提,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臭男人!」
「他強了你,之後呢?」
「什麼啊?」
她不再管這神志不清的女人,轉身就走。
溫西喬喝紅酒像在喝白開水,少滋無味的,心里,比這嘴里,還要索然無味,這頓飯吃得她叫一個難捱,並不是嫉恨白宛央,而是覺得自己的勝算越來越小了,說實在的,她不恨白宛央,因為白宛央根本沒心情跟她爭什麼,人家縱然不爭,什麼都是她的了,難道她連這個都要恨嗎?沒有理由啊!
「你接著說啊,我等著呢!」溫西喬被吊得高高的。
「我和他,就那麼回事唄。」
「我後來那麼愛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夜的原因?哈哈,他真的太強了,是讓我欲罷不能啊,我真想再體驗一次!奔著這個理想,我一愛愛了多年,你說,會不會有這個因素在作祟?我愛他人呢愛他身體呢?重要嗎?」
白宛央沒多大興趣。
「走吧。」溫西喬率先站起身。
她安慰說,「你不要對他失望,他早晚會忘記我的,你這麼好,他會懂的。」
吃飯似乎成了痛苦的事情。
她低頭走路,沒有了暖氣,腳開始冷了。
白宛央額頭滑下三條黑線。
她點點頭,抬頭看向關宇陽和溫西喬,「你們呢?」
「就是嘛,你都不是處,他對你的感情有所改變嗎?」溫西喬不同意她的關心。
「好了,我說還不行。」白宛央對著手哈氣,表情肅穆,「一天夜里,他強了我。」
服務員拿來他們的衣服,男士們為女士穿上。
「哪回事?說清楚!你必須得說,我都說了,你不說我不讓你走!咱們一起在這里挨凍!」
「拜托,大小姐,你若要听過程,那好,你先把你們的過程說給我听。」
「你又笑!」
「誰啊?」
直至,關河洲擦了擦嘴角,白宛央立刻問他,「吃飽了?」似乎,早就在等。宛哥正輕。
模了模滾燙的臉,溫西喬再三贊嘆,「男人的滋味,其實挺好。」zVXC。
感覺她還是有些恨在心中。
白宛央看她清涼的裝束,雖然出來後加了一件棉衣,還是無法包裹住僅著一層絲襪的小腿。
「呃?」
「他強.暴我的過程?你這人有點愛心好不好?」
溫西喬應該是有話跟她說吧?
「哎,等等我!我還要听!你不許敷衍我!」
「誰說我對他失望了?我一直對他充滿信心呢!」溫西喬給了她一個堅強的笑,「別說你們結婚了,就算你們不結婚,我的信心都在!」
「少裝蒜!你和關河洲!」
意識到這個,關河洲感覺不到絲毫的輕松,相反,他很不開心,他的大哥,在乎的人是他的正牌老婆,即使她已結婚嫁人,他還是矢志不渝的堅持著,堅持什麼?等他們離婚他再來插一腳嗎?到底怎樣能讓他徹底死心呢?
「過程呢,詳細點。」
「想得美!」
「那倒也是。」溫西喬點點頭,然後,走出兩步,又定住,說了一句,「我早就不是了!」
「我若是這樣做了,會不會是對感情的不忠?」
這句話後,隔了足足兩分鐘。
白宛央看她如此低落。
「沒什麼不忠啊?你心里愛的是他,不能在他這里獲得情感的滿足,就在別人那里獲取一些等量不同質的東西唄,不過,我覺得有一點還得提醒你,玩歸玩,交友歸交友,最好守身如玉,留給你最愛的那個男人!中國男人嘛,根子里還是保守的。」
四個人一路走出,站在夜色霓虹的大街上,清冷的空氣讓白宛央打了一個噴嚏,關河洲先行走到車旁,將空調旋到最大檔,白宛央正要轉身跟他們告別,溫西喬在她身後叫了一聲,「白宛央,現在還早,一起走走?」
「在等他回心轉意的時間里,你可以讓自己不要沉溺于和他的感情中,你完全可以過屬于你自己的生活,或者,過屬于你和旁人的生活,你這麼優秀,不會沒有男人追你吧?」「經歷了這次事情,我看開了很多,關宇陽,他只要好好活著,我就滿足了,他有他的追求和夢想,包括事業,包括情感,這不是我能干預得了的,我也不會再干預了,我會默默地守候在他身邊,只要他開心,就好。」
「我……」
「之後我和他結婚了。」白宛央又補充,「嘿嘿,我也是保守的女人,所以,誰要我誰就得娶我!」
「你呢?」
時間很殘酷,不因你的喜惡而多一秒少一分,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往前推移。
「你讓我跟別的男人交往?」
溫西喬追著打她,「你再笑,你再笑!我打你了!」
白宛央想到丁歌就沒什麼好心情,她不餓也要裝作勤奮苦吃的樣子,不想讓他們看到她難看的臉色。
「你說,是不是我滋味太差了,他不喜歡?」
果然,兩人沿著大街漫步,白宛央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開口,溫西喬說話了,「上次,你問我為什麼不怕你和宇陽見面,想知道為什麼嗎?」
四個人,面對面用餐,言語很少,心思各異,目光流轉間透出埋藏在心底的情緒。
溫西喬努努嘴,「他為什麼要強你?你沒反抗嗎?他事後有沒有說什麼補償什麼的?我覺得你們的相遇好romantic,好奇跡,好羨慕啊。」
白宛央紅透了臉,「他在意不在意能告訴你?」
「啊?哦。」
白宛央笑她,「我再冷也冷不過你啊。」
關宇陽的視線看似不在白宛央這里,但他有意無意地總在關注著她,看她吃什麼菜,如果夠不著他會親自把盤子對換一下,看她杯子空了,他會給她倒杯茶,身邊還有一個溫西喬,他為她倒的,是紅酒,在他的認知里,紅酒喝一點有助于健康,多則無益,白宛央身體比之溫西喬,自然是不好的那個,所以還是不要喝的好,溫西喬就無所謂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在關宇陽這里糾纏得太久,把他逼急了,也讓自己深陷了進去,這樣很不好。」白宛央微笑著說,「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跟別的男人交往,你可以試著在相處中發現他們的好,也許,會有那麼一個男人讓你覺得相處挺融洽,你可以跟他做朋友,跟他談天說地,把你從自始至終都在付出的感情中解月兌出來,獲取心理的平衡,你心理平衡了,才能真正地了解男人,了解關宇陽這個人,我想,也許,關宇陽會產生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追求他,多多少少蒙蔽了他對你的了解,當你不再對他一個人窮追猛打時,他放松了身心,端正了視角,會對你另眼相看也說不定,當然,讓他嫉妒並不是你的初衷,你的初衷是愉悅身心,讓感情充實多姿,盡情地享受婚前的單身生活,而不是患得患失地把心拴在一個男人身上,你說呢?」
白宛央回頭看看那兩人,影子都看不到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白宛央,你那里如何,跟我說說?緊嗎?濕嗎?熱嗎?怎麼個緊濕熱法?說來听听,我就不信你比我強,唉,我懷疑自己在警校訓練過度了,把那里弄壞了,要不,他後來怎麼不要我?人都說食髓知味,他太打擊我了……咦,人呢?」
溫西喬自言自語著,一抬頭,白宛央早跑到了前面,那架勢,跟後面有鱷魚追殺似的。
「白宛央,你別想給我逃,我說了,你必須也要跟我說,這才公平嘛!我告訴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