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九王喜同志自彈自唱個人演唱會獲得圓滿成功之後，我和王阿姨去趟印刷廠，彩頁的印刷技術不是很難，成本增加得不多，麻煩地是要給全國每個辦事處重新安排計劃，時間就不夠了。
王阿姨說︰「看來這個月是不行了。」
我贊同地說︰「是我太急了，這期就登出消息吧，等下期或過兩期，打打廣告，要讀者適應就可以了。」
相當于每期送個副刊，影響不大。《世界月刊》出了快一年，銷量要過百萬了，成績一般，對比現在中國影響力巨大的幾本雜志逼近千萬的銷量，的確小兒科了點。
《世界月刊》的策略有點象剛擠入市場的百事可樂，亮大為賣點，可以想象規格是啤酒瓶的百事可樂改回350ml的玻璃瓶是多麼艱難，《世界月刊》要從32開百把頁做成16開主流雜志又談何容易，但是對于把一本摘錄型雜志板成原創雜志就要簡單的多。
我把心里蓄謀已久的計劃提了出來，說︰「王阿姨能把大毛、志偉、小歪派去廣東嗎？在那邊做個辦事處。」
「你們商量好的？」王阿姨問。
「是，到沿海地區走走，那里是我們的盲區。」我感覺王阿姨應該是知道點什麼，她沒說出來，我也沒問。
「可以。」她同意了，說︰「等改版以後，我就批個條子。」
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回去繼續《亮劍》的劇本，下個月的雜志已經基本排好，雜志社就一片輕松了，余老師還沒走，抱著吉他被雜志社里的青年同志圍著，翻來覆去就是那幾首，這時候當偶像容易，學著missyu帶把舊吉他，穿一破牛仔，街旁邊一蹲，會點《月亮代表我的心》之類的簡單和弦，就有害羞的女孩來搭訕，比做文學青年來的經濟實惠。
王朔、崔健的成功沒別的，就八字。
「特立獨行、嘩眾取寵。」
用個性決定命運，叛逆型什麼時代都吃香。看那邊missyu享受追捧如沐春光，我有點酸了葡萄酸。
「王喜，你來彈吧。」余老師說，大方地承認︰「他是我師傅，彈得特別好。」
我說︰「我還要寫東西呢，余老師彈吧。」覺得自己這是孔子所說的「知其不可而為之」，又要倒過來說「知其可而不為之「，這是人的本能，韓非子概括為「賤」。
「別鬼做。」她跟我師徒兩年，種種習慣，了如指掌。
我又出來賣弄，沒有太過火，《何日君再來》而已，看余老師盯著吉他好久，問她︰「看會了幾成。」
「五六成。」天賦的確是不錯︰「好象很難看清楚。」
「當然會不清楚，這里有許多分解和弦的應用等你把橫按學好後，教你。」中國民間第一代吉他高手都是自己模索成才，我問過我師傅陸濤是怎麼學吉他的，那時沒有老師、沒有教材、連專門的吉他六線譜都沒有多是五線譜上的《土爾其進行曲》。他說，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十小時練習時間，所以他是江大的音樂系吉他教授。我偶爾騙騙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偏心。」同事們說我。
我很科學，說︰「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
于是，雜志社里就多了把吉他。
下午劇本沒寫多少，挨到下班，沒想到自己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規矩得不能適應。
歇息了一刻，大毛他們來了，是我叫他們來的，晚上去火鍋店吃火鍋，看完《大西洋底來的人》再去，我吹︰「我能編比這好的。」
他們還沒到盲目崇拜的地步，說︰「吹牛吧你。」
「蠻簡單的。」我說︰「比如有一堆外星生物來地球，你們可以想想他們來干什麼。」
「佔領地球。」一群悲觀主義者。
「然後我們怎麼辦。」
「殺光他們。」
「好想法，要怎麼殺，他們比我們科技發達。」
「我們中國解放軍是無可戰勝的。」
「聯合全人類抵抗。」
「丟原子彈。」
他們的意見不統一了，我說︰「真小兒科，別欺負他們是蠢把式，人家核武器早成常規武器了。」
大毛說︰「你說怎麼辦。」
看了這麼多爛俗的類型片，瞎話張嘴就來，比如病死外星人、拿殺蟲劑毒死、讓外星人電腦當機以及聯合這批外星人對付另一批，五花八門，很荒繆但是說得圓。他們說這樣也行，還是那句老話，貌似已經枯竭的套路，舊瓶裝新酒，仍然可以煥發青春。
我總結地說︰「想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就沒有枯竭的時候，不管多幼稚總會有亮點，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不想解決的問題。」
牽強附會地說了一大通不著邊際的話，就為了給大毛他們的信心，有些機會不是抓不住，是不敢抓。紙上談兵不行，還是要看實際。
騙完以上字數，我說︰「王阿姨基本同意你們去廣東公干了。」
他們听到這個消息很高興，
「以後就靠你們了，好好干吧，大毛小心別給糖衣炮彈給轟沒了。」
「你才被轟沒了，我是一心向祖國。」
「那有個漂亮的洋婆子哭著喊著嫁你，那該怎麼辦？」
「我這是為國爭光！」
晚上去了火鍋店，李常清早在那里等著了，此人現在春風得意人正爽，市里會議點名表揚他的創新精神及對區里做的貢獻，李常清沒有忘記我，特意請我過來吃飯，有點安慰的意思。
他笑著說︰「多虧了王喜同志，火鍋店才繼續下去。」
「當時我都嚇成了篩子，都是李叔叔扛下來，要不我也完了。」
「也別說客氣話了，是你的點子，我是不會忘記的，火鍋店是做大了，這兩天不少人托我在火鍋店給安排工作，我也煩，給都推了。」
眼紅的人還是有，李常清鐵面無私的給推了，他們就上表要求開分店，在萬松園再開家火鍋店，還真是「遠見卓識」的一群人。
說實話，李常清現在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我還是有，不想又惹一身騷，壓下去沒說出來，只是和他喝酒、聊天，又提到江漢區的火鍋店的事情，李常清要我幫忙去看看，我也很好奇，也就同意了。
張先婷親自給我們這桌送菜，我們跟她打招呼後，眼楮很整齊地望向大毛。
「張先婷同志，你好。」大毛說。
張先婷面上少表情地點點頭，很冷地走了。志偉、小歪安撫性質地拍大毛的肩膀。
不好意思，說是一天一更，但這兩天病了，病勢凶猛，病癥壯觀，拖了幾近兩天，才一更，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