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錯,棄妃不承寵 鸞鏡朱顏驚暗換(十四)

作者 ︰

眾人只覺眼前一抹麗色奪人眼球,竟是要比那一湖的青蓮還要清雅動人,也比那漫天的陽光更加明亮炫目。文字首發

雖然離得遠,並不能完全看清那原本被面紗遮住的容顏,並且狂風此刻也吹起了那如墨青絲,堪堪將她的臉遮住,只露出一對宛如積聚了天地靈氣的美眸,可是只需方才那一眼,所有的人都已然驚呆了,像是陡然被雷電擊中了心房,那樣酥麻至極的感覺令所有人的眼底都升騰起熾烈驚艷的火焰。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美啊,恍若凝聚了山川之間所有的清靈秀美,真正是用語言難以描述,只是令觀者心生震撼,自此再難移開眼球!

楚連城自綺羅摔倒吐血,便已然飛身掠上了高台,正要去扶綺羅,卻被她抬手阻住,而就在綺羅抬手的那一剎那,他深如海的藍眸里像是驟然被一抹驚絕的顏色染遍,藍眸倏地瞪大,呼吸更是猛然一窒,一顆心已在胸腔內不受控制狂跳起來,他竟是像是被雷電劈中,怔在了當場。

秦驚鴻的笛音早在看到綺羅倒下的那一剎那就已破碎,只剩嗚咽,而當他看到綺羅突然吐血,他的心驀地像是被一根尖針刺到,面色一變,他毫不猶豫就要沖過去,可就在這一剎那,他突然看到綺羅的臉似乎變了,他頓時一怔,腳步猛然頓住。

「驚鴻!別去!」蔣勝男趁著秦驚鴻這一怔的瞬間,拼命拉住了他,她的眼底布滿驚疑,涂了胭脂的殷紅唇瓣被咬到出血,瘦骨嶙峋的手背上青筋都突了出來。

「放開!」秦驚鴻劍眉驀地擰緊,鳳眸里已蘊了狂暴的怒意。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爹什麼了?」蔣勝男低聲嘶吼,臉色因為氣怒漲得通紅。

此時,皇後已然回過神來,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正愣愣望著高台的皇帝,淡聲道,「太子這是要做什麼?」

秦驚鴻見皇帝已聞聲轉過頭來,鳳眸中頓時劃過沉郁的暗光。

可是皇帝也只是淡淡看了眼,並未說話,就又轉眸望向高台,他眼底的迷戀和驚艷令秦驚鴻胸口頓時一悶。

「三哥,」此時,秦慕冰也湊過來,他眼底亦是有著驚疑不定,「這真的是安平嗎?」。

秦驚鴻薄唇用力抿緊,他死死盯著高台上那一抹倩影,其實此時他心中比誰都要疑惑。

蔣勝男緊緊拉著秦驚鴻,胸脯劇烈起伏著,「驚鴻,你剛被封為太子,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難道到現在你心里還分不清輕重?!你自己想清楚!」

「輕重……」秦驚鴻低聲重復著這兩個字,鳳眸里的火光漸漸暗淡下去,那一刻,他眼底有掙扎與矛盾交織閃現。

高台上,綺羅依然癱坐在地,她無暇去顧及周遭人為何會突然集體噤聲,甫一吐出那顆丹丸,她便一手捂著胸口,低低喘著氣,只覺得心口與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狂風吹過,拂起那大紅色的蓋頭,紅紗下,有一顆染了血漬的金色丹丸隱隱發光,只是那麼一瞬間,綺羅便已反應過來。

那是鎖顏丹!

怎麼可能?方才她竟是將鎖顏丹吐了出來!那她的臉

綺羅倏地抬眸,清眸里驟然閃過驚惶,黛眉猛地一蹙,她慌忙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然而,也只是片刻的慌亂之後,綺羅已然鎮定下來,也許,心痛到了極點,便是死水一般的平靜,再一次大難不死,也許,今日過後,她會將那個人徹底忘記!

綺羅不動聲色俯身,趁著拿被風吹落的蓋頭之際,悄悄將那顆珍貴無比的鎖顏丹納入掌心,而後,就在所有人驚艷到極致的眼光之下,淡然起身,將那蓋頭重新戴上。

紅紗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也朦朧了綺羅的眸光,她再一次望向秦驚鴻,然而也只是一眼,平靜如斯,淡漠如斯,從此再無其他。

狂風中,綺羅轉身,一步步朝著一直站在她身側的楚連城走去。

「楚大哥,我們走吧!」綺羅朝楚連城伸出手,嗓音已恢復到之前的平和。

楚連城深深看了她一眼,亦是伸出了大掌,將綺羅玉手緊緊包裹住。

「好!」他沉聲道,嗓音里,有著令人安心的沉穩。

也許,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綺羅竟是沒有注意到方才胸口處那幾乎要撕裂她的劇痛,卻是在剎那之間陡然消失無蹤,此刻,只剩淺淺的涼意循著血脈逆流而上。

而另一側,與楚連城同時躍上高台的神秘男子,不知何時,竟是已然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喜慶的樂聲再次響起,在所有人驚愣的眸光中,那一襲火紅的嫁衣嫣然遠去,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妖嬈魅惑,美到了極點。

可是也只有楚連城才知道,綺羅此時,明明就是在強撐著,她一步一步走得艱難,她的手越來越涼,漸漸地竟是如同寒冰一樣冷徹,仿佛她全身的血液都已被冰雪凍結了一般。

直到登上馬車,遠離了所有人的視線,綺羅全身的力氣像是陡然泄盡,喉嚨猛地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嬌軀頓時軟軟倒下。

「阿蘿!」楚連城眉心一緊,忙抱了她,將她放到軟榻上,轉身出去喚了傅玉上來。

此時馬車已在行駛,傅玉只擅長外傷治療,對于綺羅的癥狀她卻是沒有絲毫頭緒,楚連城藍眸中掠過擔憂,他竟是準備去抓個大夫過來。

綺羅緩過一口氣來,忙阻止了他,「楚大哥,我沒事,」她輕聲道,「只是寒癥發作了!」

楚連城仍然不放心,「真的沒事?」他握緊了綺羅玉手,劍眉依然沒有松開。

「沒事!歇一歇就好了!」綺羅只覺得楚連城的手掌溫熱,有暖意融融,霎時蕩滌了她體內的冰冷。

傅玉甫一听見綺羅聲音,便是一呆,她愣愣看著綺羅仍然蒙著蓋頭的玉顏,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莊……莊小姐?」

「驚訝嗎?」。綺羅斜靠在軟榻上,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她輕輕掀開了蓋頭,如水清眸中霎時映出了楚連城陡然怔住的俊顏。

若說方才高台上的那一瞥是一場驚鴻照影,只看到了隱隱的一個側臉,就令他驚艷當場,那麼此時,當楚連城如此近距離地看那張玉臉之時,他只覺得那一剎那,心跳得就快要蹦出喉嚨,呼吸幾乎都已停止。

明明還是一樣的眉眼,可是五官與臉型卻似有了驚天的變化,不再是之前淹沒在塵世中的平凡普通,而是如描如畫,卻又比那最頂尖的畫師描繪出來的精致更加具有靈韻。

那樣一幅眉如遠山,眸似清泉的畫面,只教人看得心曠神怡。如水清澈,如陽光般明亮的眼神里,仿若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直要將人徹底吸附進去,而挺翹的瓊鼻下,那微微上翹的粉唇,更像是凝結了一抹永恆的微笑,那樣的柔和,令這樣一幅絕色的容顏,平添了三分嬌媚。

乍然的驚艷之後,便是徹底的迷失,只是這麼看著綺羅,楚連城便覺得一陣口干舌燥,身體里的血液突然奔騰起來,無處不在叫囂著**,徹底將她佔有的**!

比起楚連城來,傅玉更是直接看傻了,好半晌,她才想起來要喘氣,手指顫巍巍指著綺羅,「你……你……真的……是……」這怎麼可能?!

綺羅撫了撫臉頰,縴長的睫羽一扇,她突然抬眸看向楚連城,「楚大哥,有鏡子嗎?」。

楚連城還在愣神,綺羅又問了一遍,他才反應過來,費了好大的勁,他才將眼神從綺羅面上移開,垂眸低聲咳嗽了幾下,掩蓋他正怦然亂跳的心房,轉首吩咐傅玉去取鏡子。

當綺羅看著鏡中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時,她自己也怔愣了片刻,方才對著鏡中的人兒微微翹起了唇角,十年不見,原來她也早已變了模樣,她再也不是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

傅玉舉著鏡子,立刻又被綺羅唇邊那一抹笑容晃花了眼,身子搖了搖,她突然白眼一翻,差點就這麼暈了過去。

楚連城也好不到哪去,他早在綺羅笑的那一剎那,就猛地轉過身去,他強忍著鼻腔里的溫熱,藍眸里頓時掠過尷尬,真是要命!

他借著將傅玉趕出去的空隙,打開車門透了幾口氣。

此時馬車也已出了帝都城,安平郡主出嫁,本是喜事一樁,可是因為嫁得是這個北漠聲名狼藉的質子,所以帝都的百姓對于這個傳說中的小孤女安平郡主還是心懷同情的,此時街道兩邊也只三三兩兩站著一些看熱鬧的百姓,並無絲毫喜慶氣氛。

然而綺羅卻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兩次婚姻都是被人勉強,亦是都不被人祝福,前一次已然以徹底的失敗而告終,至于這一次……

綺羅忽而抬眸,望向楚連城,「楚大哥,」她輕聲喚道。

楚連城悶悶「嗯」了一聲。

清眸里閃過幽光,綺羅想了想,「如果,你不願意」

「不!我願意!」楚連城卻不等綺羅說完,立即開口將她打斷。

綺羅眸中露出訝異,「我還沒說完,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楚連城面皮一緊,濃密的睫毛垂下,擋住了藍眸里的尷尬,「你說!」

綺羅突然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她咬著唇,囁嚅道,「這場婚姻,能不能不算?」

楚連城藍眸猛地瞪大,「為什麼?」

他的聲音太過于急迫,令綺羅驀地一驚,眸光不禁閃了閃,「你知道,我……成過親了……」

「就因為這事?」楚連城劍眉一凝,忽地又舒展開來,藍眸里有著清淺的笑意,「我不在乎!」

「可是……皇帝莫名其妙封我為郡主,又要我嫁給你,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綺羅迎上了楚連城的眸光,心弦卻在他那一聲「不在乎」里驀地一跳,

在這個男權社會里,女人一直以來就是男人的所屬物,從一而終,似乎才是女人的本份,可是她如今卻是二嫁,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會心有芥蒂吧,可楚連城為何會說他不在乎?是真不在乎,還是只是為了安慰她?

「奇怪!所以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楚連城非常坦誠道,在發現那安平郡主就是綺羅時,他就已對南川皇帝的用意起了疑心,所以就在方才,他已經命了暗探去查了。

不過,他如今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當初乍一得知皇帝賜婚之時,他原本是打算在路上將那個什麼安平郡主殺掉的了。

呵!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南川的狗皇帝竟然會將綺羅送到他手中!

綺羅咬了咬唇,還想說些什麼,楚連城卻再次握緊了她素手,「阿蘿,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我們的緣分?」

「緣分?」綺羅訝然挑起黛眉。

楚連城望著綺羅,薄唇邊勾起了淺笑,「小阿蘿,你難道忘了,十年前,在中州,我們還一起放過風箏!」

「十年前?中州?」綺羅聞言,腦海里像是有白光掠過,一些雖已久遠,卻依然清晰的畫面陡然浮上了心頭,清眸驀地瞪大,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楚連城,粉唇邊霎時漾起了驚訝的弧度,「你,你是楚哥哥?」

楚連城抬手,撫上綺羅雙眸,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終于想起來了?」

「楚哥哥,你真的是楚哥哥!」綺羅的心驀地狂跳起來,清眸里的驚喜再也掩不住了,她突然一下子撲進了楚連城懷里,雙手摟住他脖子,又笑又哭道,「真的是楚哥哥!」

「小阿蘿的眼楮好了!臉上的傷也好了!」楚連城心跳陡然加快,卻又迅速被他壓制下去,大手輕輕撫著綺羅烏黑的秀發,唇邊含著寵溺的笑,一如十多年前在中州,他們共同生活過的那一個多月里的每一日那般相擁而眠。

說一下,不是我不更,實在是周一周二太忙,我們這單位喜歡把事情集中起來干,然後周四周五總是沒事,淚,我很苦逼的,我已經玻璃心了,表戳我,我明天會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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