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馨帶著她宮里的小太監和劉尚宮一起來到了皇上黎文龍的軒轅殿。
大殿內彌漫著龍涎香的芬芳。經過幾日的治療,皇上黎文龍的疼痛已經明顯減輕,正是盛夏季節,一個小宮女正站在床邊給黎文龍搖著扇子,黎文龍如一灘爛泥一般地倒在床上,由于脊椎骨斷了,所以只能是躺著,連坐起來都不可能,除了個腦袋還能動,就剩下了一雙手還能動彈,可是就這麼著,這個的暴君,竟然還是沒有吸取教訓,看著旁邊年少美艷的小宮女,竟然還示意她走近些,然後黎文龍將手伸進小宮女粉色的宮裝中,使勁地揉捏著小宮女的身體,疼痛讓小宮女不禁低聲哀叫起來……懶
皇後高蘭馨听到寢宮內傳來的哀叫聲,也很納悶,這皇上不是都已經成了廢人了嗎?怎麼還在糟蹋小女子?
待到高皇後進入寢宮一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里想︰這個夫君可真是要色不要命了,自己都變成一灘爛泥了,還在偷腥,可是,雖說皇上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但畢竟也還是皇上,高蘭馨雖然有滿月復的怨氣,但是也不能對著皇上發作,于是高蘭馨只得立在門邊輕輕地咳嗽了二聲。
皇上黎文龍听到了皇後的咳嗽聲,這才把手縮了回去,然後裝作一本正經地樣子,躺在那里。蟲
小宮女膽怯地站在一邊,瑟縮著身子看著高蘭馨,高蘭馨冷冷地說道︰「你先退下。」
小宮女如獲大赦一般,趕緊退了下去。
高皇後對皇上黎文龍說道︰「皇上,您這傷剛好一點,可得愛護自己的身子啊!」
黎文龍還十分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皇後,怎麼朕的那些個愛妃和臣子都不來看望朕啊?」
「皇上,您如今還在養傷,臣妾怕他們過來會妨礙皇上,所以臣妾就沒有讓他們過來。」高蘭馨說道。
「哦,那朕的那些個大力士呢?他們都怎麼樣了?這幾日可有誰舉起了那個大鼎?」皇上黎文龍問道。
高蘭馨心里這個氣啊,還在問那個鼎,還在提起那幫可惡之人,雖然自己已經將那幫人全部斬殺了,不過對這個還躺在床上養傷的可憐的夫君,高皇後還是耍了個心眼,說道︰「他們都還在日日練習呢,皇上都沒能舉起那個大鼎,依臣妾看,是沒人能舉起了,他們就算是日日練習也是沒有作用的。」
「恩,皇後,你替朕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練,等朕好了,還要再去和他們比試比試,朕一定要把那個青銅大鼎舉起來。」
高蘭馨心里暗暗地說︰「你這輩子別說是舉鼎,恐怕連站起來都沒可能了,下半輩子都得這麼躺著見人了,還要逞能去舉鼎,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高蘭馨是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的,她今日來可不單純是為了探望皇上,她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于是,高蘭馨走到黎文龍的床邊坐下,掏出自己的粉色絹手帕輕輕地擦去黎文龍額頭上的汗珠,然後說道︰「皇上,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的文武大臣可是有些日子沒上朝了,手中的奏折也積壓了不少,皇上看該怎麼辦呢?」
黎文龍皺著眉頭說道︰「朕也想去早朝啊!可是,朕這個樣子,就算是讓人把朕抬到了朝堂之上,朕也只能是這麼躺著,又如何能處理朝政呢?」
「哀家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皇上還是不要出現在群臣面前的好,免得傳到鄰國,給覷許我們西楚國的敵國以可乘之機。」
「那朝中政務又該如何處理呢?皇後可有什麼兩全之策?」黎文龍問道。
「臣妾倒是有個主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事到如今,臣妾也只好暫時出面替皇上接過那些朝臣的奏折,然後轉呈給皇上批閱,再由臣妾將批閱好的奏折拿去轉交給朝臣。臣妾在皇上還沒有康復之前,暫時代理皇上早朝,臣妾每日都會來向皇上稟報朝政,听從皇上的處理意見,皇上看可否妥當?」
黎文龍想了想,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了,好在皇後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也就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也只好這麼辦了。」
「那,皇上,您就給臣妾下一道聖旨,允許臣妾垂簾听政。」高蘭馨目光炯炯地說道。
黎文龍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高蘭馨如此堅定地目光,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對他的這個皇後有了新的認識。
黎文龍叫來太監李雲英擬好了聖旨,然後又讓李雲英拿玉璽蓋上了大印,這才交給了皇後高蘭馨。
高蘭馨見授權書已經到手,便起身告辭,直奔朝堂而去。
一籠紗簾垂在了朝堂之上,紗簾後面坐著威嚴的高蘭馨。
滿朝文武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皇後為何垂簾?
太監總管李雲英宣讀了皇上的聖旨,然後將聖旨展示給滿朝的文武百官看。大殿外,左將軍也已經將御林軍集結在大殿周圍,隨時準備听從高皇後的命令。
在這樣的陣勢之下,識時務者為俊杰,于是乎,滿朝文武也就接受了這個活寡婦高蘭馨的垂簾听政……
西楚國從此翻開了嶄新的女人執掌江山的一頁,名義上只是垂簾,但是那個攤在床上如一團爛泥的皇上又如何還能執政?到這個時候,西楚國的大權實際上已經落在了皇後高蘭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