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說的句句都是對的,不管他是個小侍,還是小寵,他說的這些就是日後孩子們要走的路。
「聶公子,您不能這樣想啊,不管您肚子里的是小姐還是少爺,那都是主子的孩子,而且又是主子第一個孩子,主子怎麼能不疼呢。再說了,這孩子不是想誰生就誰生的,這府里上下,也就您懷上了。那麼多位侍寵,可主子也沒讓他們誰生過呀。」岏兒的話在理,可是卻讓聶岩心中更是難受。
那女人逼著自己吃了‘雙核’,讓他懷了孕,可是她卻沒有娶他,連個名份都沒給他,就把他往這空空的園子里一丟,不聞不問。他還清楚的記得她逼自己吃‘雙核’時的話︰「你不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你懷了上我的孩子想和我月兌開干系都不行了。我就要你一生一世都無法擺月兌我,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她說她喜歡自己,要自己愛上她。她那時那麼地執著于自己,就算他舉起了鎮紙,她都沒有停止侵佔自己。而今,她忘記了他,連他懷了孕她都不過問,她到底想把他逼到何種地步?
「府里才娶了主夫,我這沒名沒份的人生的孩子,將來也是個不受待見的。」聶岩最後輕嘆了口氣。「你把藥端下去吧,我不想喝。」
「聶公子,藥涼了奴才給您熱去,不喝是不會好病的。」岏兒端著藥碗出來,看到立在外面的黎漠漠,惶惶的叫聲︰「主子……」他之前說的關于孩子的話已經逾越了一個奴才該說的,主子就是打爛他的嘴也是活該。他害怕挨罰,杵著不敢動。
「你去熱藥吧,回頭帶兩塊蓮子糕來。」黎漠漠擺了擺手,岏兒如獲大赦般的端著藥碗逃了。
黎漠漠進到內室,聶岩正靠在床頭假寐,那如玉的眉眼如畫般映在她的眼中,真是個美人,怪不得皇甫黎寧可挨砸也要得到他。
那卷著像是小扇子一樣長睫抖了兩抖,睜開眼楮看到是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就被濃濃的恨意替代。「你來干什麼?我現在病了沒力氣殺你。」
「等你養好病了,再來殺我好了。」黎漠漠坐到他的床邊,仔細端詳他,瘦了很多,雙頰都塌下去了,那花桃花眼顯得更大了。只是靈氣少了些,讓人看了心疼了些。
聶岩一花桃花眼中都是不解與化解不開的恨,他討厭她,用那麼卑鄙的方法得到自己,還令他懷了孩子。更討厭她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他是個人,可是她卻只當他是個物,隨處可丟隨後可放的東西。
黎漠漠只是盯著他,然後眼楮從他的臉上移到他平坦的小月復上,那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嗎?真的好神奇,那里竟然能孕育一個孩子。
正當她還在感慨男子懷孕如此神奇時,岏兒在門外小小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主子,藥熱好了。」
「端進來吧。」黎漠漠看著岏兒把藥端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只精致的小盤上面擺著幾塊香氣四溢的糕點。
「你下去吧。」把岏兒遣了出去,黎漠漠端起溫熱的藥試了試溫度,剛剛好,就是有些苦。「來,把藥喝了,病好了才有力氣殺我泄恨。」
多麼可笑的理由啊,可是聶岩竟接過了藥碗大口的喝了。他不能死,沒錯,她還活著,他怎麼能早死。這樣的害人精,一定要早早鏟除。
「來,含一塊糕點就不苦了。」黎漠漠接過喝空的藥碗,用銀制的小叉子叉了一塊精致的小糕點送到他的唇邊。他想拒絕,可是嘴里實在是苦,不得已的張開了口,咬下她送來的糕點。
苦味被掩下,感到是糕點的沁香和甘甜。
看到他如此的听話,黎漠漠還是很欣慰的。「你太瘦了,多吃些才好。」
聶岩沒理她,將臉轉到另一邊。
黎漠漠覺得人家懷了自己的孩子,再叫公子有點生疏,可是怎麼叫呢?叫岩兒,肉麻。「聶岩,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你再恨我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更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再斟酌了一下語句,黎漠漠才說︰「孩子是你和我的,我們應該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