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問問他的情況嗎?」蘇毓荷此時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就是有些不高興罷了,語氣也好了很多。
「我想問,可是我怕你不高興。」黎漠漠挨著他坐下,目光真誠,沒有一絲謊言。
「他有喜兩個半月了。」蘇毓荷語中有七分羨慕三分淒苦。
男子不是與女子歡好就能生子的,一定要在歡好之前男女雙方共同服用一種名為‘雙核’的果子。那種果子通體翠綠,有鵝蛋黃大小,掰開果皮,里面有一紅一白兩色的晶瑩果子,服了紅色的果子男子才會受孕,當然白果需要女子也同時服下才可。
只有女人想要男子為自己生子才會拿果子給男方食下,而蘇毓荷同黎漠漠成親,黎漠漠也沒拿那個果子給他吃。他心里是萬分苦澀,特別難過。
「兩個半月?」黎漠漠吃驚,這樣算來,那不就是自己來的時候,就在那天才懷上的嗎?天!皇甫黎你是個混蛋,死就死唄,為什麼還留下一個小拖油瓶給我啊?
黎漠漠自動遺忘了,最後壓著聶美人雲里霧里快樂逍遙的是自己了。
「是啊,你就要當娘了。」蘇毓荷說完從嘴角擠出一個苦苦的笑,起身離開。「你去哪里?」黎漠漠欲拉他的手,卻被他躲開。
「我去藥房配點安胎的藥。」蘇毓荷走了,看著他的背影黎漠漠心里很痛,那麼蕭瑟的身影是她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黎漠漠十分不想承認,可是責任是逃不掉的,那個孩子就是她的,或者說是皇甫黎的。如今想分清還有必要嗎?沒有了,她和皇甫黎就是一人,無法分開。
那個也許在皇甫黎眼里是十分期待的孩子,此時在她這里卻被成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中,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想問問聶岩那個孩子是誰的,可她又清楚的明白,如果她問了,她就是混蛋中的混蛋。皇甫黎用計把人家弄來,佔了人家的身子,奪了人家的清白,此時還不要臉的去問人家孩子是誰的,天下間怕也再找不出另一個她這般的無恥之徒了。
她不知道皇甫黎為什麼要讓聶岩為自己生孩子,而且還生的那麼不情不願。此時她站在聶岩的門外,听到岏兒和聶岩的對話,心里竟那般不是滋味。
「聶公子,您把藥喝了病才會好,趁熱喝吧。」岏兒溫聲細語的求著聶岩。
「喝了有什麼用,拖著這副不潔的身子活著也是多余。」聶岩聲音听著有些飄渺,不像是嗓子里發出的音,有點不真實。
「聶公子,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啊。」岏兒都帶著哭腔了,聶公子要是有個好歹,他這做下人的也月兌不了干系。
「孩子要有何用?落這樣的人家里,若是個女孩少不了的為這王爵的頭餃爭奪,那其中的殘忍與手段想想就令我害怕。若是個男孩,日後雖然不會落我這樣被人算計的下場,可也無法嫁予自己心儀之人,還不是一樣命苦。」聶岩想的很遠,心思也很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