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的日本六甲山愛菲爾大教堂……
諸事不宜的今天卻迎來了一場空前盛大結婚典禮,說它盛大,那是因為參加的人數太多,用接踵比肩來形容也不為過,當然,與不請自來的來賓比起來,主人家的婚禮那便寒酸得多,加上伴娘什麼的,總共不超過二十人!懶
去新娘室的前一刻,溫雨靜再一次不放心的問雷世天︰
「師傅,是不是今天我嫁了,就可以破那個什麼勞什子師傅的預言?」
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已被問了次的雷世天按捺住發飆的沖動,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有氣無力將她往教堂後的新娘室里推︰
「是……是……是……你快嫁吧!趕快嫁吧!嫁了你就可以時來運轉了!就可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叫花子見了也會牽口袋了!快去準備吧……」
得到想要的話,溫雨靜興高采烈的往新娘室里沖……
教堂某轉角處,一、二、三、四、五!五個腦袋重重疊疊,疊疊重重,從牆根處探出來,烈風擔心的問︰
「你們說,小靜兒看見後會怎麼樣?該不會傷心死吧?」
眾默……無語……
「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呀!你們就別操這心了!」第六顆相當滄桑的腦袋亦從牆根處探了出來。蟲
懷著神聖而敬仰的心情,溫雨靜的縴縴小手慢慢放在新娘室的房門上,這是她的轉運之門,這是她的幸福之門,這是她的——
D!這是她的毀滅之門!
她看到了什麼?新娘化妝台上,兩條光溜溜的身子,正彼此糾纏,活像兩條白花花的肉蟲,就那麼你纏我我纏你!
呵,那男人,身材還真M正!那女人,身體也還是有料,雖然比她差了一大截!
只不過,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今天的新郎和她的伴娘!
MD!她溫雨靜就是再不濟也不會穿人家的破鞋!就是死也不會!
似乎感覺到那強烈的憤恨視線,兩個正奮戰的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還沒來得及驚呼或怎麼的,溫雨靜便將手中的新娘捧花一分為二,精準的插—入二人口中,輕蔑的丟下一句話——
「你們慢慢玩!我先出去結婚了!」
的確,她要出去結婚!沒人規定結婚非要兩個人結吧?她溫雨靜自己和自己結不成麼?
七月七日七時到,牧師莊嚴而神聖的捧起聖經開始一如廄往的念叨︰
「溫雨靜先生,你願娶溫雨靜小姐,無論生老病死,並一生一世照顧她愛護她嗎?」
眾人嘩然,這是什麼和什麼?有誰見過自己和自己結婚的?難不成是這位女法師想結婚結瘋了?還有,開始看見的新郎和伴娘呢?難不成他們組成對子跑人了?
第一排,精武六人組臉帶汕色,他從前的小靜兒還、還、還真是出其不意哈!不過,這正是他們所願意看到的。
就在溫雨靜開口正要做答時,突地,一聲驚詫的槍聲在教堂門口響了起來,一時間,教堂內亂作一鍋粥,哭爹的,喊娘的,四處亂竄的……一個好好的結婚典禮就這麼結弄沒了!
看著一守一攻沖進教堂的兩波人馬,牧師想也不想,抱起聖經便閃人,溫雨靜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他︰
「喂!你到哪里去?」
牧師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慌亂的說︰
「我當然是要離開這里了,你看那些是什麼人——黑社會!」
溫雨靜一沉眉︰
「黑社會又怎麼了?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你也要給我主持完了!」
「可……」
「沒有可是!要不然,今天你哪里也別想去!」
「但……」
「丫的!少廢話!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有什麼關聯?」
雷世天見牧師還想說什麼,立馬沉眉打斷他的話︰
「行了!什麼也別說!今天的事情你沒做完,無論如何你也走不了的!」因為,他深知小雨靜的性子,絕對說一不二!
終于,牧師戰戰兢兢的上台,想盡量不受那兩波槍斗人馬的影響,可腿依舊免不了打顫︰「溫、溫雨靜先生,你願娶溫雨靜小、小姐……無論生老病死,並、並一生一世照顧她愛護她嗎……」
「我願……」
「我願意!」另一個聲音橫亙插來。
雷世天等人納納的對看一眼——這唱的是哪出?
溫雨靜皺眉︰
「這位先生,你這是……唔……」
唇,被突然壓住,十字架下,牧師前,幾十對眼光的注視中,一對人兒親密相擁,唇舌相融……
一陣 哩啪啦的腳步聲,身著制服的日本警察沖了進來,為首警官站在他們面前,恭敬的說︰
「滕原先生,對不起,打擾你了,想請問您一個問題,您這是——」
有了這句問話,滕原俊也這才放開溫雨靜,將她攬在懷中說︰
「呵呵……警官先生看不出來嗎?今天是我的婚禮!」
「您能證明剛剛那場槍斗沒有參與其中嗎?」
滕原俊也眉頭一沉,聲音變得凜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滕原俊也還會說謊不成?」
垂目,看著懷中的人兒,親昵的說︰
「親愛的,告訴他,今天是不是我們的婚禮?」
像被下了蠱,溫雨靜點頭︰
「是……」
那名警官司雖有疑惑,沒有切實的證據卻又無可奈何,只有大手一揮,沖手下命令︰「把人帶走!」
听著汽車遠去的聲音,滕原俊也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可松口氣的後果便是,頭發暈,眼發花,腳一軟,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