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子啊?」
若琬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楮盯著他,難怪看起來身嬌肉貴的樣子!若琬突然想到了暄之,連忙問道,「暄哥哥說過西南藩王的兒子是他的表兄弟,難道就是你嗎?」
「他的兒子可不止我一個哦。」
顏蘭曦媚眼一笑風情萬種,更似是在嘲笑若琬頭腦過于簡單。若琬知道錯認了人,害羞的低下頭。
「只會自命不凡!」
白衣回瞪了他一眼,拿著香菱給過來的金創藥輕輕地涂抹著若琬的傷口,十分心疼地瞧著眼前弱不禁風的若琬,「放心,這個藥很靈的,不會留下疤痕。」
「謝謝。」若琬輕輕回道,白衣明亮的眼楮帶著濃濃的俠義正氣,令人見之忘欲。
「不知你那位暄哥哥是什麼人?」顏蘭曦突然興致悠悠的問起來,「莫非你現在要去找的人就是他嗎?」
「不是。」若琬搖搖頭,定楮看著他們,「我現在去找的人是皇上。」
若琬把從听雨軒遇刺開始的大致經過給他們講了一遍,車內的人基本上了解了事件梗概。顏蘭曦忽然調戲的謔笑了一句,「想不到你看起來弱不禁風,膽量可嘉啊!」
若琬瞄了他一眼,忍不住臉紅了,心中暗自驚奇,他怎麼會比女子還嫵媚動人呢?
「這是在哪兒?」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皇上忍不住問道,強忍著刺眼的光線,睜開眼卻是滿簾的彩裝輝煌。若琬焦急的湊過去,注視著他的面色,滿眼欣喜。
「皇上,您醒了?!太好了!」
皇上瞥見她,突然十分激動的雙手拽住她的雙肩,上下打量了幾番,看到她略微破爛的衣服,眉頭不由緊蹙,「你沒事嗎?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當然沒事啦!因為我救了她嘛——」
不容若琬回答,一旁的白衣爽快的答道。皇上這才轉移視線,發現車上竟然還坐著不明身份的生人!且都生的俊美,不似平凡之人!皇上的面色隨即肅沉下來,語氣冷冽,「你們是什麼人?」
「皇上,是他們剛剛救了我們,他們不是壞人。」若琬連忙在一旁附和道。
白衣輕笑未語,只是簡單作揖行禮,看起來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顏蘭曦合上羽扇正襟危坐,香菱跟著他的動作,倒是顯得十分恭敬,只是說起話柔似女人。
「見過皇上,臣是西南藩王的兒子——顏蘭曦。」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皇上靜靜的看著他,眼里的眸色卻越來越深幽。顏蘭曦十分鎮定的作答,依舊笑容嫵媚,眼光瞥向一身勝雪的白衣。
「白衣喜歡游山玩水,闖蕩江湖。臣便作伴陪她,今夜正好途經此地,才能有幸機緣巧合救了皇上。」
「民女就是白衣!」
「皇上腿上的傷,我已經看過了,應該沒有大礙,而且服了我的紫金丹,相信很快就會好了。」顏蘭曦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
「是你給朕包扎的?」皇上看著自己受傷的腿,已經重新用繃帶包綁好了。
「皇上是天子,臣只有親自動手才放心。」
「你是西南藩王的兒子?」皇上狐疑的重問了一遍,眼神變得復雜深諳。
「皇上英明,臣叫顏蘭曦,是他庶出的兒子,在家排行老二。」顏蘭曦斂首淺笑,修長的蔥指輕輕磕踫著手中的羽扇,鳳眼細長,柔美迷人,「不過臣常年游于山水之間,又因天資愚鈍,難以被人記掛于心,久未回西南,只怕我爹早已忘了我這個兒子了。」
皇上橫掃了他一眼,寶石般璀璨的深褐色眼瞳冷冽而威深,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中,亦不再說話。馬車還未行至宮門前,便有大群的人打著火把尋過來,正是御前侍衛張廣和張達帶人正在尋找他們。待他們下來,馬車並未多做停留,白衣他們不稀罕賞賜,只是簡單告了別便去了。
送走了馬車,若琬回身一眼督見站在人群前面的暄之,俊眼修眉的絕美臉頰眉頭深鎖,墨玉般的眼珠蓄滿擔憂。
「皇上和皇後娘娘今晚受累了,皇上的腿傷得嚴重嗎?」暄之走上前關切的問道,舉止溫文儒雅,明明很想關心她,卻不能看不敢問。
「皇兄不必擔心,朕只是小傷。這次還要多虧皇後救了朕。」
「我沒事,救皇上是理所應當的。」她雖是在答皇上,卻真正的是在回答他,想給他一個定心丸。
說著,暄之看向她,兩人默然對視了一眼,她頓時百感交集,似有千言萬語,卻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唯有兩眼噙淚,黯黯然跟在皇上身後行步,徒留身後夢雲驚斷兩傷悲。
馬車內——
「這樣的你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
「是嘛?呵呵我想你應該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