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
「奴婢也說不準,素來宮里就傳,皇上最恨的後宮里的妃子勾心斗角,娘娘真的想好了嗎」
秋月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猶豫不決,她真覺得她們兩個人這麼做有點太過了,都怪柳兒那丫頭出的鬼主意!懶
「沒事的,娘娘。咱們不是都想好了嗎?」
若琬惴惴不安的看著梅柳兒和秋月,她腦子里一下子又回想起薇妃娘娘的悲慘下場,尤其是听秋月那麼一講,心里更怕自己弄巧成拙,變成第二個薇妃了。
來不及多想,庭院外已傳來成公公的尖聲利嗓,若琬迎上去時,皇上卻早已屏退了旁人,只有自己一個人進來了。這樣倒好,她最怕見到成公公那張臉了。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若琬等人紛紛欠身行禮,只是當他真的近身上前時,她忽然心顫了一下,回想起那一晚,整個人不由向後稍退了一點。
皇上默然的看在眼里,一臉深沉不語。梅柳兒忽然在身後小戳了她一下,她稍稍才抬起頭,試圖與他對視,那雙黑褐色眼瞳幽涉得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潭,直直的要將人的心魄吸進去一樣。蟲
看著她微愣的表情,他淺然一笑,率先開口了。
「你想今晚就和朕站在這里嗎?」
若琬驀地回過神來,整個人顯得窘迫不已。她連忙退到一邊,張開手為皇上引路入屋,屋內的紅木桌上早已備好了一桌酒菜。
皇上睨眼瞧她,她遮遮掩掩的眉目間似乎藏著什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若琬剛要斟上酒,卻被皇上一手攔住,那道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她,那薄涼的嘴角劃過一抹別有意味的笑痕,今晚的她確實有點怪異。
「你想通了?!」
若琬含糊的虛應了一聲,連忙埋首朝自己的杯子里斟滿酒,把心一橫,干脆想用酒把自己灌醉,壯壯膽吧!想完,兩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酒杯,恭敬的看著皇上。
「臣妾先敬皇上一杯」
一杯下肚,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子微微有些紅了。她笑了一下,徑自斟上了第二杯,又要喝下,手上的杯子倏地被人奪了過去。
那張俊臉略顯不悅的盯著她,她心下一怔,連忙醒過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剛才竟然有大醉一場的沖動,那樣就可以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必苦惱了。
「皇上恕罪,臣妾失態了!」
這時一旁的梅柳兒不停的想她擠眉弄眼,一旁的秋月看的急了,連連告退,把她拉了出去。
皇上冷眼旁觀著她們的一舉一動,默不作聲的將奪來的那杯酒引入肚中。沒有梅柳兒在場,若琬反而覺得輕松了不少,梅柳兒站在她旁邊就像壓在她心里的一塊大石頭,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願意那麼做,還是被柳兒慫恿的?
這時皇上忽然咳了幾下。若琬陡然一驚,該不會是這酒太涼了吧?伸過去的手剛想要關心一下他,不料卻被他牢牢抓住了。
「皇上——」
她頓時心下一顫,猶疑的注視著他,看著他白皙如玉的臉瞬間潮紅,又心疼不已。
「朕沒事。」
皇上無謂的朝她笑了笑,看到她擔憂的眼神,自己竟然覺得心里有了一絲暖意。
「你想見朕,是有什麼事吧?」
「沒沒什麼」
看到他那樣的病態懨懨,她心里突然轉了彎兒︰不行!她不可以再氣他了,至少今晚是這樣!不是說來日方長嗎,以後日子還長著,還可以再去慢慢想辦法,
「皇上身體不好,以後不要再沾酒了,太涼會引起咳嗽的!」
說完她把兩個人面前的酒瓶和酒杯通通移開了去,放在了桌子的另一邊去了。
一臉認真的注視著他,她盈盈的眼珠清涼如泉水,映照在他的心間。
「臣妾以後也不喝酒,和皇上兩個人一起戒口的話,這樣皇上也會覺得公平了吧?」
他虛應了一聲,臉上的情緒捉模不定。
手上的力道加重時,她才覺察到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握住,整個人頓時覺悟,又變得局促起來。
「皇上您捏疼我了」
皇上面色僵了一下,這才極不情願的松開手,灼人的目光卻依然緊盯著她,讓她感到陣陣不安。
「只要你不再見他,朕可以立刻收回那道口諭,讓你不必再囚禁于此了。」
氣氛一下子僵持了,她默然不作聲,不可以直接回絕皇上,但是她也不能答應這個他的要求。她做不到那樣,就算她想克制住自己,她的心也絕不允許,她不能沒有暄哥哥的!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只有這樣不行
這時多虧突然跑進來的梅柳兒打破了僵局,她瞄了瞄桌前的二人,面色為難的說道,
「芷妃娘娘也來了」
若芷自然而然的在皇上身邊坐下,就像那個位置早就為她預留好了一樣,不用過問任何人。
她瞥了一眼皇上這邊的若琬,嫣然一笑;若琬一臉無措,若芷的眼神那樣敵視,分明是把她當成情敵一樣對待了!
「姐姐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若琬驟然一驚,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皇上正匪夷所思的看著她,看起來對若芷的問題似乎很感興趣,她自然知道若芷的意思,沒想到到時不稀罕的若芷,此刻竟然以此拿出來質問自己了。
她虛應一一下,垂首又酷似點頭,心不由提防起若芷這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