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賢王給娘娘的東西,還有這封信,賢王交代娘娘只要按著信上所說的去做就行了。」
若琬一邊接過紅色的小盒子和信,一邊點點頭。
來人一叮囑完,也不再多做停留,轉身便行色匆匆的離開了。懶
若琬拿到信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來細看,越往下看,眼里就越深沉。
一看完信又隨即打開了紅色小盒子,只見盒中放著一粒極小的黑色藥丸,放著鼻頭細聞,卻一股若有似無的清妙藥香。
「娘娘,這是什麼東西啊?好小哦!」
梅柳兒在一旁不由好奇的問道,若琬一邊將盒子重新蓋好,一邊對著她笑了笑,
「只是一般的補藥而已。暄哥哥他怕我生病後身子虛,所以派人送來的。」
「王爺真好,尤其是對娘娘你最好了!」
梅柳兒一臉羨慕的俏笑,只可惜老天太作弄人了,不然他們一定會是最招人妒忌的神仙眷侶!
若琬虛應一笑,手卻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盒子緊緊握住,那眉宇間的神情就像稍一松開手就會把她最珍貴的某樣東西弄丟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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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繼思齋埋首批閱奏章時,腦中總會不時浮現出前日御池台的光景,總是煩悶不已︰如果當時他再狠心一點就可以得到她了,可是自己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停手,只是不想讓她對自己帶著無法釋懷的恨,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而已。如今卻連他自己都迷惑了,那樣的退縮是不是正確的?那樣的患得患失是不是會讓他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索性又將手中的奏章扔到一邊,靜立在香案前的張廣瞄了他一眼,不由俯首恭敬的提醒了一句,
「皇上,那可是駐守邊防的馮大人呈上來的奏章,您不過目一下嗎?據聞緬國最近有點蠢蠢欲動了。」
「朕每天都在看這些東西,你還嫌不夠嗎?」
皇上瞪了他一眼,俊眉微蹙,極不耐煩的擺擺手趕他出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等朕需要的時候會傳你的!」
「臣領命,皇上!」
張廣聲音響亮的答道,語氣里卻透著一絲無奈,皇上為後宮之事煩心他已有耳聞,只是見到此刻面前的皇上如此心浮氣躁,沒有了一貫的冷靜沉著,而且還完全無心于國事,心里不由又多出了一絲擔憂。
剛感覺安靜沒多久,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皇上頓時氣惱起來,還未讓人進屋就在里面叱喝了一聲,
「朕又沒傳你,你敲什麼門呢!」
門外的小福被嚇了一跳,本來已十萬火急的心更加惴惴不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皇上的心情又特別的不好呢?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小聲覷道,「皇上,是奴才啊!奴才有很急的事要稟報皇上呢!」
一听是小福的聲音,想到必是和她有關的消息,他又立馬有些心急了,又是一聲斥喝,「那你還不快進來!」
一瞧見小福臉上的神色不對勁,冷峻的臉頓時眉頭一凜,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審視著他,好似不等他出口就要看個透徹一般。
「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又不說了?」
「奴奴才不敢說」
才說了一句話,小福立馬癱軟的雙膝跪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倒先求饒了,
「求皇上一定要先饒過奴才!」
皇上心頭一緊,頓時從椅子上倏然而起,目光銳利的直射向他,
「你還不快說,朕立馬差人拉你下去!」
「奴奴才這就說說是皇皇後娘娘怕是不行了」
皇上突覺心中一陣窒息,腳下一個重心不穩,直跌在了身後的檀木椅子上。
小福見狀,連忙上前來要扶住他,不料他驟然側目,眸里寒光似箭,一手狠狠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那深幽的眼眸里有一股殺氣騰升,
「你不是說她沒事嗎——?!」
被他那可怕的眼神一掃,小福早嚇丟了魂兒,哆嗦著身子,嘴里結結巴巴的囁嚅著,
「太太醫是是說沒事的,可梅柳兒之前又跑來找找奴才說皇後娘娘昏迷不醒了,奴才領著太醫去看太醫也嚇了一大跳,說是皇後娘娘已經沒沒氣兒了」
皇上猛地用手一推,小福整個人向後摔了個大跟頭,嘴里卻依然喊著求饒。
他突然用手緊緊捂住胸口,心里一陣窒息的抽搐絞痛,他不相信,沒有親眼看到,他絕不相信!
「滾開——!」
一腳踹開擋路的小福,皇上快似流星的疾步沖出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