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雙手抱著後腦,透過樹隙看著漸漸轉晴的天空「破天氣!這會兒就晴了!比婆婆的臉變得還快!」。他悠哉地挪到藍瑄瑩身後,大聲喊道「喂——!婆婆說!讓我認識認識你!」
藍瑄瑩被葉痕的喊聲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到葉痕。想起藥聖婆婆曾說,欲將葉痕介紹給她。頓時,藍瑄瑩的臉頰緋紅,她尷尬地笑笑。心里嘟囔,這是個什麼事兒啊!懶
「認識了?」葉痕見藍瑄瑩對他笑著點頭,隨口問道。
「啊?是!認識了!」藍瑄瑩有些發懵,木訥的點了點頭。
「好!我走了!」葉痕轉身向藥聖婆婆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喊道「婆婆——!任務完成——!」
蕭越坐在靈琪身邊,看著臉色蒼白,身體漸漸轉涼的靈琪,一顆心緊緊糾結。靈琪挾持小禍水,蕭越本不想救她。可想到為他而死的琪巧,他又不忍放下靈琪不管。
藍瑄瑩亦不知用何藥才能解毒,她懂蠱,但不懂藥草。
蕭越自知藥聖婆婆脾氣古怪,不會輕易拿出解藥。與葉痕要解藥,他也沒有把握,江湖均知「笑閻羅」葉痕只管殺人,從不會救人。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喚住了葉痕。
「葉痕!解藥!」
「哈!解藥?我還想要那!」葉痕雙手抱胸,彎腰看著坐在地上,神色頹廢的蕭越。「別憋屈了!我比你更憋屈!你看看這場上,我的門人還剩幾個?!一,二,三……」葉痕數了數,苦著臉笑道。蟲
「還剩下十七個!足足三百來號人,就剩下十七個!你看看!有幾個是倒在劍下的?!」葉痕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藥聖婆婆,大聲喊道「婆婆——!自家門人可不能害呀!快把解藥拿出來!等你回千毒山,就這麼幾個人,你看著也不舒服不是嗎?都沒人叫祖師女乃女乃!人少了叫著不響亮——!人多叫著才過癮——!」
………
我和大冰山緊緊的抱著,誰也不願意先松手。嗅著彼此的味道,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我笑著打趣「大冰山!你的衣服好破!好多劃痕!」
「恩!小禍水給大冰山補衣裳!」大冰山在我耳邊低聲輕語。
「可是……可是……小禍水不會呀!」我嘟著嘴,仰頭看著大冰山的俊臉。我心下決定,一定要學會補衣裳,然後給大冰山補衣裳。
「那大冰山給小禍水補衣裳!」大冰山寵溺的看著我,輕輕地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靠在他懷里笑起來,扯住他的耳朵「好啊!好啊!大冰山給小禍水補衣裳!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穿!」
大冰山繃緊一張臉,霸道的道「不能穿也要穿!」
「啊?」我看他突然變臉,不禁一愣。當听了他的話,我笑著告訴他「大冰山補什麼,小禍水就穿什麼!」
「我們走!」
「好!」
「你不問大冰山帶著小禍水去哪里嗎?」大冰山抱著我起身。
「大冰山去哪里,小禍水就去哪里!」我軟軟的依偎在他的懷里。
這時樹下傳來葉痕的喊聲,他在向女乃女乃要解藥。
我遁聲望去,只見樹下那不大的場地上站著的人寥寥無幾,眾數的人都已橫七豎八躺在了地上。頓時嚇得我臉色慘白,鼻子里流出溫熱的液體。
我指著樹下,聲音哆嗦「死……死……死這麼……多……多……?」
「別怕!別怕!他們沒死!只是中了婆婆的毒!一會就都起來了!」大冰山看著樹下,緊張地捂住了我的眼楮。當他察覺手下有粘稠的液體,慌張地抬起手,幫我擦拭「怎麼又流鼻血了?這……這……!怎麼會流鼻血?!」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給他們下毒?女乃女乃為什麼要下毒?女乃女乃怎麼可以這樣!女乃女乃不是最善良的嗎?」我說著,眼中溢出眼淚。
「女乃女乃是善良的!不哭!他們一會就起來了!沒有生命危險!」大冰山幫我輕輕拭去眼淚。
「真的嗎?大冰山不可以騙我!」
「真的!大冰山不騙小禍水!」大冰山神色堅定地道。
只听樹下傳來女乃女乃的喊聲,「我身上哪有解藥——!死了活該!死了干淨——!」
「婆婆!求求你救救靈琪好嗎?看在我們都是藍靈派的份上!」藍瑄瑩祈求道。
「不好——!她欺負小禍水!就該死!該死!該死!」女乃女乃一手叉腰,一手握著拐杖不住地頓地……
我「哇」地哭起來,大聲喊著「大冰山騙人!女乃女乃也騙人!」
「不許哭!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大冰山一邊幫我擦著鼻血和眼淚,一邊輕聲哄道。「這鼻血怎麼就不住了?!」
「不好!不好!靈琪和這些人都是被我連累的!我不能不管他們!」我欲掙開大冰山的懷抱。
「他們是罪有應得!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大冰山死死地將我摟住,咬牙切齒的狠聲道。
「大冰山不可以殺人!大冰山是最好的!大冰山不殺人!」我哭得更大聲,弱弱地揮拳打著大冰山。
「臭小子——!欺負我家小禍水了是不是!」女乃女乃拿著拐杖指著樹上的大冰山,一臉怒容地吼道。
「我……我沒有!」大冰山皺著眉頭解釋。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不好!女乃女乃殺人啦!」我看著樹下的女乃女乃,用力喊道。
「誰看見女乃女乃殺人了?女乃女乃沒殺呀!」女乃女乃攤開手,故作一臉不解。接著,干笑兩聲「呵呵!女乃女乃怎麼會殺人呢?!乖!不哭了!」
「婆婆——!你就把解藥拿出來吧!靈琪可以不救!這千毒門的人可總要救吧?!」不遠處的葉痕,揚聲喊道。
女乃女乃用拐杖一頓地,忙岔開話題。「小禍水!你怎麼還流鼻血啊?怎麼就這麼不禁補呢?!女乃女乃一次吃五粒大補丸都沒事!你才吃一顆就鼻血不斷!苦命的孩子!吃不得好東西!」
「婆婆!你給小禍水吃了大補丸?這怎麼能亂吃!她身體虛弱,禁不起……」大冰山幫我擦這鼻血,又氣又無奈的看著樹下的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揚聲打斷了大冰山的話「不補她能醒嗎?!能哭的那麼大聲嗎?!又補不死!你急個什麼勁兒!」
「我……」大冰山徹底無語。
「婆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靈琪這次!我……。她是琪巧唯一的姐姐!所以……求您救她一命!」蕭越起身,半低著頭祈求道。
「救什麼救啊?她倒下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讓她倒下的!誰叫她沒躲開!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女乃女乃厭煩的擺擺手。
「女乃女乃——!解藥——!」我憋足一口氣,大聲喊道。接著嘟起嘴,吸著不斷流出的鼻血「小禍水以為女乃女乃最好!最善良!原來女乃女乃也殺人!還不救人!」
「好了!好了!解藥我真的沒有!」女乃女乃踏風躍到樹上,奪下大冰山別在腰際的水袋。她一邊拔下瓶塞,一邊抱怨「你的軟骨散那?在竹山你不是
經常用嗎?那會兒一堆人亂的跟鍋粥似的,你怎麼不用了?」
「婆婆!這是做什麼?」大冰山抱緊我躲開女乃女乃。
「接鼻血呀!要不然拿什麼解毒?在她身上劃道傷口你舍得?!」女乃女乃一邊說著一邊扯住我的肩膀。
「大冰山!接鼻血就不錯了!以前在竹山,女乃女乃都是很不客氣地劃破我的手指!就讓她接吧!反正鼻血也止不住!」我輕聲勸著一臉不悅的大冰山。
「免得浪費!哈哈!要學會利用!」
………
女乃女乃將我的「鼻血」對上水,分發給眾人。不消刻中毒的人得解,踉蹌起身,各自站到自家門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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