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虐妃 世事如夢12

作者 ︰ 鬼面蝴蝶

菊震驚的看著慕容玉槿,難道他真的已經知道了現在的皇後是假的麼?怎麼會如此短的時間就被發現了?

慕容玉槿冷語無情的傳來,「一一的耳洞有個穿在了耳廓的最上面,而她,沒有。」

說完,慕容玉槿並起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一一’的皓白手腕上,運氣打通著昏睡中人的神經,隨著慕容玉槿內力的強勁增加,昏睡中的蘭悠悠的被迫睜開了自己的眼楮。懶

看著近距離出現的自己愛慕多時的俊顏,蘭的嘴角扯出一絲好看的笑容,只是此時的慕容玉槿完全看不到任何微笑,他的心已經被憤怒填滿。

蘭看到慕容玉槿按住自己的手腕,他的內力沖擊著她脆弱迷糊的神經,知道是他運用自己的能力將自己提前的催醒,再看到跪在一旁的菊,懷抱著一絲冷帝沒有發現自己身份希望的輕輕喊著,「玉……」

「住口」慕容玉槿大聲的斥責的她,「你何來資格直呼朕的名諱?」

即使到這個時候,他都不想從其他的女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哪怕這個人有著和她完全一致的面容。

蘭被慕容玉槿的聲音震懾著,一動不動的僵直著。

為何同樣是女人,同樣的愛情,卻是如此不同的待遇?她的愛難道就是那麼的廉價嗎?蟲

淚水在蘭的眼眶久久的打轉。

慕容玉槿伸出自己的手指,從蘭的耳根地方,模索著,緩緩的撕下一張做工精致的易容面皮,待到面皮被完全的撕下來,蘭的淚顏出現在慕容玉槿的眼前。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犯下這樣的死罪?」一把抓起蘭的身體,將她提了起來,「說,一一逃到哪兒去了?她為何要逃走?另外兩個護主去哪里了?」

蘭的眼淚揚灑在臉上,不願意回答他的話,跪在地上的菊這個時候也知道沒有任何希望逃出皇宮,緊閉著自己牙關,不肯說話。

「不錯,都很不錯,輕鴻仙子果然把你們培養的很忠心很盡職,只是你們不說,難道我就找不到她?」

說著慕容玉槿在蘭重重的摔在了地面。

大聲呼喝道,「來人啊」

長風帶著一隊護衛沖了進來。

「將這兩個犯了死罪的人打入天牢,等著朕的處置。」

「是」

四個護衛每兩個押著菊和蘭,將她們從地上拖起,朝門外走去。

「長風你親自送她們進天牢,派鳳宮的護衛嚴加看守她們。」

「長風遵旨」

在拉扯押人的過程中,蘭寬大的袖口飄落了一個信封,孤寂的落在桌子的腳邊。

慕容玉槿盛怒里帶著頹敗走了過去,彎腰拾起那個信封,信封上雋秀里透著蒼勁的字跡,是那麼的熟悉,那是一一的親筆信。

玉槿︰

靜好。

不管你是在三天之內或是三天之後看到這封信,我都希望是在你情緒平靜下被你讀到的。

我走了。

自古皇後入宮便不得再出宮的世訓,我謹記在心,只是我萬不得已。

懇請你原諒我的出逃,感激你為我的情緒而隱瞞了娘親去世的消息,我無法在已經知道的情況下等待著唯一一次與家人見面的那段時間,對我來說它似乎漫長到沒有邊際。

世人不知我已蘇醒,而我也並未真實切身的受到冊封,對列祖,對天下,你都沒有失去帝王的尊嚴。

後宮佳麗三千,定有更值得你用心的女子。

若有更加適合的女子,後位便傳于她人,一一斷是不適合凰宮的生活。

敬請皇上理解,還望不要為難蘭和菊,她們是無辜的。

罪一敬上。

一一筆

慕容玉槿將留著墨香的信紙,捏碎在自己的掌心。

凜收的眼眸盡是暴怒的氣息,似乎要將眼前所有的不滿通通的燃盡。

阮一一,你竟然認為天下還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後位?你竟然怪朕囚禁著你?即便朕給你的生活是囚禁的,那你也只能接受。

因為你絕對不會逃出我的掌心,我絕對不會讓你逃出我的世界。

不論何地,我都將把你追回來。

愛情的可悲不是不愛,而是太愛,愛到迷失掉自己。

愛到已經忘記對方最想要的是什麼,愛到只想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最讓他揪心的是,在自己暴怒的感情里,他竟然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擔心。

他不知道國太已經去世的事情,而一一又是听到誰的說辭,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在世間。她剛剛蘇醒的身體和心智是不是真的能承受的了,那失去親人的痛楚。

萬一消息是假的,那麼她的出宮又將面臨什麼樣危險?

糾結在一起的眉頭,猩紅的眼眸,宣泄著慕容玉槿現在的痛苦,緊握的拳頭猛的擊打在身旁的桌面上,應聲而散的白玉桌,化成了一堆廢屑躺在房間的地上。

我要親自把你抓回來,我的逃後……….

遠離皇宮硝煙里,一一她們三人的馬,已經進入了汴州的地界,即將進到汴州城內。

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親人,一一策馬更加的急促起來。近鄉情怯的體會,在這個時候她深深的體會著。

爹,我就要回來了,你們還好嗎?

裙袂翻飛的暖風里,三人已經沖進了汴州城的城門,一路留灑著香味,引得路人紛紛的側目。

汴州城里,依然如當年的繁華昌盛,舊時記憶深處的美好一如當初,販主的吆喝聲,路人的招呼聲,孩童的嬉鬧聲,聲聲入耳都那麼的動听。

喧鬧的市集照射著一一的心情,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那麼她的家又是怎樣的光景?馬兒按

著一一的歸家之路疾馳。

穿過榮盛的鬧市,拐進一條寬敞的青石大道,道路的兩旁高深的圍牆圈住的都是汴州城里富冑顯貴之人,探出圍牆的花枝綠葉妖嬈炫麗的點綴在高牆之上,讓這條透露著青素莊重卻顯得淒冷的道路多了些暖意與輕松。

沁在空氣里的花香讓她們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和,走過名門大戶的朱紅大門,門前的石獅和麒麟比她離開的時候多了些歲月的滄桑。

歲月雕刻著世間的萬態,也洗刷著那些雄偉的家園建築,舊時堂前的燕兒撲撲的飛閃而出,歡快的鳥鳴聲,與他時無異。

大路的最盡頭,門梁兒最高的那戶便是她的家。

頂紅實木的大宅門,依然散發著它肅穆的莊嚴,門旁的石雕石刻頂過了風雨的沖洗,它們還是原來的樣子。

馬蹄踏著地面的塔塔聲,更加的靠近了那道大門。

燙金的‘阮府’兩個大字,像閃著耀眼的光芒,盡有些刺出了一一的眼淚,下馬立在地面之上,怔怔的看著阮府。門前的場景還是那般,讓一一覺得那些逝去的時光似乎還能回到她的生命里來一樣。

阮府,我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

爹,娘,末兒,你們可都好?

所有的這些都不曾改變,那麼娘是不是也沒有改變的依然在等著我的回來。

「仙子,我們進去吧。」梅走到一一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嗯」

竹和梅對視了一眼,小心的陪走在一一的身邊,江湖永遠是不可能放松的地方。

門前筆直的立著兩個武行的家丁,見到她們三人上前來了,同時閃身的擋在了一一的跟前。

「來著何人?」

「阮府可不是隨便就能到訪出入的。」另一名家丁跟著說道。

梅和竹看了一眼一一,現在可不能暴露的一一的身份。

「我家小姐有急事要見你們家老爺「竹在一旁謙虛的說道。

「你家小姐?」家丁打量了蒙面的一一幾眼。

她渾然天成般的氣勢,讓家丁相互的看了一眼,那閃著璀璨光芒的眼楮,讓他們只是一眼便不敢再多加的注視,眼前的女子定不是一般的人。

面帶難色的看著梅和竹,「我家老爺已經不見客了」何況還是這樣一位出眾的小姐,自然是更沒可能的見到老爺了。

一一看著眼前的家丁,在她的記憶里,家里的家丁沒有這兩個人。家里的家丁在兩年內換了也不是不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慈祥的老人聲音從家丁的身後傳了過來。

家丁回頭看了之後,馬上的閃到兩側,整齊恭敬的喊道。

「李管家」

「李管家,這位小姐說要見老爺。」

兩鬢多出了幾根白絲的李管家走上前來,依然有神的眼楮,觀察著她們三人。

梅?

竹?

在阮府年時長久的李管家很快的就認出了輕鴻仙子的護住梅和竹,當年就是她們陪護著小姐離開阮府的,而今她們怎麼回來了。

難道小姐出了什麼事情……

陡然驚醒般的李管家看向一一,蒙面的裝束讓他不能完全的辨別她的身份,只是那抹急切的眼神不是假的,那個眼神,像極了………

小姐!?!~~~~~

李管家的身子猛的一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緊張又帶著興奮的看了眼一一的身後,疑惑著為何只有三人出現在此?

難道自己的推測是假的,小姐並不曾出什麼事情,眼前的女子只是眼神相似的女子。

「李管家,我家小姐要見阮老爺,麻煩你通融下,我們一定要見到阮老爺。」

李管家到底是認識梅和竹的,自然知道輕鴻仙子對老爺的情誼,由梅和竹護送的小姐定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略微的思考之後,重重的點頭,「好,請隨我來。」

說著便帶著一一三人走進阮府。

阮府里面的設施和格局依然如當年那樣,看到眼前景色的一一,心里的漣漪波動的更加的激烈,這些熟悉的場景讓一一即使面對在重大的場面的時候都沒有發抖的手,在此時竟然在袖口里輕輕的顫動。

只是為何李管家帶著她走的路線不是記憶里爹住的房間,爹怎麼會搬出他和娘的房間?李管家帶領她們走的路線,竟然都避開了家佣的出現,一一不禁疑惑的看著他。

爹之前見客人都是在前廳,即便是李管家猜著了自己的身份,那也該是帶著朝爹的書房或者房間,為何要走到如此安靜的偏院來。

繞過偏院,出現在一一眼前的是她記憶里沒有的一個新的樓閣,鳥語花香,甚是安靜。只是樓前的花園靜謐的近似有些不自然。

李管家領著一一來到門前,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遮面的女子信任,李管家也不通報的看著一一。

「我家老爺就在里面,小姐您請。」

一一在李管家的眼里看到了哀傷和不忍,是對她還是對爹?

微顫的手,緩緩的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梅和竹跟著陪著她走了來,最後進門的李管家,輕輕的合上了門。

只是向房間深處看了一眼,一一的淚便轟然的滑落臉龐……

來不及看清房間的樣子,透過長及地面的瑞白珠簾,一一的眼楮就看到,寬大的敞開著的窗戶下,一個熟悉到讓她的心髒驀地顫動的身影,可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房間里已經進來了他們。

那個身影孤獨的坐在搭著錦緞縫制的靠墊大老爺椅里,眼楮直直的看著窗外的翠綠樹木,完全不管世事的模樣,輕輕飄動的幾率發絲,襯托著他呆滯的神情。

一一的淚珠匯成兩條清亮的水漬,憂傷的掛了在臉龐,腳步像是被灌入千斤的重量,艱難的向椅子里的人走去,用手輕輕的撥開安靜的珠簾,清脆的撞擊聲,依然沒有驚動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阮振天。

伸出自己顫抖的手,一一輕輕的觸模著阮振天的肩膀,淚涌成河,緩慢的移到阮振天的椅子側前,因為強忍著傷悲,使得她的肩膀微微的顫動。

曾經年輕的爹,不過兩年的時光便依稀的見到了白發,若不是心經歷著巨大的折磨,又怎麼會是現在的滄桑?

阮振天終于感覺到了來人不同往日,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頭,朝一一看去。干涸的嘴唇在見到一一的身姿的時候,不住的顫抖著,無神的眼楮里突然閃爍著淚光。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顫巍巍的抬起,抓住了扶在他肩膀上一一的縴手。

「我在做夢嗎?一一?還是冰兒?…….」含糊不清的話語,低低的傳遞在一一的耳膜里。

一一反手緊緊的握住了阮振天的手,抬起另只手臂,抓住面巾的一角,扯開了自己的面巾。

當面巾完全的掉落的時候,阮振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掙扎著挺立自己佝僂的脊背。李管家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當今帝一王朝的皇後,阮一一怎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爹,我是一一,我回來了,爹…….」一一帶淚的呼喚著阮振天,跪倒在阮振天的腳邊,「一一不孝,讓爹憂心了。爹…….爹…….」

阮振天似乎還不敢置信,看著鳳眼婆娑的一一,「一一,你真的是一一嗎?真的回來了嗎?真的是一一嗎?「

「爹,我真的是一一,你看著我啊,爹…….」一一湊近了阮振天,搖晃著阮振天的手臂,一如當年對他撒嬌的樣子。

「一一,我的女兒……」阮振天終于抓起一一的手,拉著她抱進自己的懷里。

「爹…….」

看著父女倆抱在一起哭泣的場面,李管家也忍不住的頻頻拭擦著自己的老眼,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還見到自家的小姐。

收入自己眼淚的一一,放開了阮振天,輕顫的聲音里,帶著強顏出來的微笑。

「爹,我回來了,娘呢?」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促使她逃宮實行的最開始的引導。

面對突然見到女兒的喜悅,阮振天的情緒還沒有緩和出來,就听到一一的問話,臉上旋即的馬上就變得鐵青,如死灰般沉寂,沒有了生氣,仿佛心底有著最深沉的痛苦,完全不想卻觸及。

「爹,我想…給娘…上柱香?」一一梗咽的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痛苦。

一一很清楚的知道,爹是不會離開娘的,娘也是離不開爹的,她既然在這個地方沒有見到娘親,而爹的臉上和神情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給了她那個消息最肯定的答案。

她慈愛的娘親,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再讓爹說出那個殘忍的消息,她怎麼會不明白,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害怕听到那個事實。

阮振天看著自己的女兒,痛苦的點點頭,原來一一知道了娘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在趕回來的嗎?一一不是一直在沉睡嗎?怎麼會……?皇後,出逃?

已經很久都不問世事的阮振天在正要帶自己女兒去水冰靈牌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一一是情況,不由的一陣慌亂焦急。

「等等」

已經起身的一一驚訝的看著厲聲的阮振天。

「你是不是末兒找來假一一,你不是一一,我的女兒現在還在皇宮昏睡,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是騙子,你是騙子,我不能讓你去打擾冰兒,你是假的。」

一一急忙的俯,抓著阮振天,「爹,是我啊,我是真的一一。」

阮振天認真的看了下一一左邊耳朵一眼,終于完全的相信了,「一一,真是的一一。」嘴角的笑容還來不及散去,他便更加緊張的問,「你怎麼醒的?何時醒的?天下都知道你醒了嗎?你怎麼能出宮呢?皇後是不能出宮的啊?」

「爹,我知道,我知道皇後不能出宮,可是真的很想您和娘,當我知道娘親已經不在人世的時候,我一刻也沒辦法在宮里呆下去。」

「一一,逃後的罪名太大,只怕你……」

「皇上尚未昭告天下我已經蘇醒了,所以也許一切還有的挽回的。」一一寬慰著阮振天的心,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皇宮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一一耐心的對阮振天解釋著,將自己穿越的部分省去,只說著自己是被梅和皇上的藥材救活了,也將林御醫不慎把娘已經離世的消息告訴了自己,加之對皇宮生活的厭倦,促使了自己逃出了宮。

告訴阮振天宮里有蘭和菊在周旋著,皇上對自己的疼愛甚盛,也許他會放開自己的,皇上說到底是最明白自己要什麼的人。

阮振天看著醒來的女兒,心里的有著莫大的興奮,雖然他頹廢成現在的樣子,但是他到底有著過人的閱歷。

他深深的明白,皇上對一一的愛越是深沉,他就越不能容忍一一的出逃,不說她違背了皇訓。即便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極度深愛的女人,也是不允許她在自己付出了萬千真情和等候之後逃離自己身邊的,尤其當她的出逃不是因為某個愛情的時候,男人的佔有欲不會放開她。

可是眼前的女子是他在世上最後的牽掛,他要傾其所有的來保護著她,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一,我們現在去給你娘上香吧。」

知道一一所有經歷的阮振天精神漸漸的振作起來,也知道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來為一一安排最後他能盡到的父親的職責。

只見李管家眼神里著難以言喻的喜悅希望的光芒,走上前來,推動著阮振天椅子背後暗藏的扶手,阮振天則坐在椅子上由著管家推著。

一一睜著大大的鳳眼,迅速的攔住李管家,為什麼開始的時候她沒注意到爹椅子下面的滾輪。

「啊!爹,您怎麼了?怎麼會?……爹……」

阮振天看著一一已經紅腫的眼楮,心疼的拍拍她抓著自己手臂的手背,故作輕松淡淡的說道,「沒關系的,就是身體不好了,我們先去看你娘。」

看著阮振天不想多說的樣子,一一只好作罷的帶著滿心的擔憂與憂傷跟著他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的時候,竹遞給了一一,一方新的面巾。一一心底概嘆著自己的不小心,接過面巾,利落的戴好。

在他們經過阮家花園的時候,一一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姿,朝自己走來。

末兒?!~~

當末兒走近他們的時候,一一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不友善,讓一一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以前的末兒不似現在這樣的銳氣,總是溫吞的散發著她溫柔的大家閨秀氣質,或許是這兩年家里的變故讓她現在小心防備著外人。

李管家卻恭敬的對著末兒,微微傾身的喊道,「二夫人」

二夫人?!

末兒綰著的頭發說明她已經嫁人了,只是從李管家的稱呼和態度上,一一推斷著自己的猜想。

難道……怎麼可能呢?

一一低下眼眸看了下爹,又抬起頭睜著自己的鳳眸與末兒直視著。

末兒賢淑的朝了阮振天輕呼道,「老爺」

阮振天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末兒的問候。

抬起身的末兒,重新打量著一一,只是這次對視,她的眼楮里有著巨大的驚恐,她的心里翻騰著起伏巨大的心潮。

她太熟悉那個眼神了,那是阮一一的眼神,刻在她心頭最大的心結終于在這天出現了。只是她很奇怪,天子沒有昭告天下皇後蘇醒的消息,而且帝一王朝的皇後是不得出宮的。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末兒看著李管家,問道,「這位是……?」

阮振天卻接著對李管家說道,「李管家,我們走」

「是,老爺」

一一不甚明白的看著爹的做法,她昏睡前的爹對末兒不是這個樣子的,如此的冷淡和冷漠。太多的疑問需要她來了解了,阮府的氣氛已經不如當年的那麼和諧輕松美好了。

末兒看著走過自己的他們,心里郁結難消,為何自己面對那雙眼楮的時候竟然拿不出平時的氣勢,為何那個蒙面女子的氣勢這樣的不容覆蓋征服。那樣的氣勢仿佛是俯瞰天下,藐視群雄。

末兒帶著隨身了兩個丫鬟跟在了他們身後。

阮振天帶著一一來到了他和水冰曾經的睡房門前。

「進去吧」

末兒將丫鬟屏退在房間外面,跟著走了進去,轉身將房間的門關上。

一一看到曾經娘和爹的廂房,如今在房間的正對上方擺放著一張雕花案台,上面供奉著刻著娘名諱的靈位。已經流了太多的淚水,在一一的閉眼下,再次的滑過她的俏臉。

扯下自己的面巾,點燃案台上的香燭,將它們貢禮之後插進靈牌前的沙壇里。

「娘,我回來了。原諒女兒的不孝,娘,我來遲了。」

等到一一靜立在靈位前,良久之後,末兒走上前,看著沒有任何先兆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阮一一。

「一一?真的是你?你怎麼活過來了?你怎麼回來了?」

「末兒,是我,我醒來了,我逃出宮了。」一一看著自己的姐姐,她不打算隱瞞什麼。伸出自己的手,擁住了末兒,她很珍惜她們之間的姐妹感情,即使她感覺到她們似乎已經回不去了,那些時光已經遠離了她們。

「末兒,告訴我,我娘怎麼會?」

末兒看著急切詢問自己的一一,轉頭看了阮振天一眼,才下了決心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夫人在你被皇上帶走一年之後,因為思郁成疾,身體每況而下,終日都是服藥維持,最後郁郁而終了。」

听到末兒話的一一,踉蹌的幾乎要摔倒,竹急忙上前扶住了一一。

「原來娘是因為思念我才病逝的,原來我才是那個間接殺害娘的凶手,是我害了娘。」

「一一,你別自責了,害了夫人的是那個下毒于你的人,與你無關的。夫人走後,老爺整日的思念她,精神萎靡不振,寢食不進,我才執意修建了一座新的樓閣,讓他入住的那個新的地方,每日飲藥的修養著老爺的身子。只是我到底沒照顧好老爺,老爺的身體才是現在的樣子。」

看著揩淚的末兒,一一感激的看著她,「不,末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比我這個妹妹做的好多了,這兩年娘和爹多虧有你在身邊了。只是你為何是…….?」

「夫人去世之前囑咐老爺為我找戶好人家,只是我怎麼能丟下老爺,獨自去享福。可是我又沒有適當的身份留在老爺的身邊伺候他,所以我才…….」

一一心里的感激如海水般的涌了上來,一個女子犧牲自己的朝華,伺候著她的爹。走上前緊握著末兒的手,「末兒,謝謝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著我,現在你又為我犧牲這麼大,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話才能表達我的感謝。」

「一一,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千萬別這麼說。」

只是一一不明白,末兒為阮家做了這麼的多,為什麼爹和李管家的臉上,竟然是對她的不屑,這樣的末兒難道不值得他們疼愛嗎?

「末兒,我的回來還請不要讓其他的家佣知道了。」

「我明白,我現在就為你們收拾房間去……」

晚上吃過飯的一一,陪著阮振天坐在窗下賞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爹,為何你對末兒這般冷淡了?」是覺得無法面對自己曾經的女兒現在的女人嗎?

阮振天看著一一清澈的眼眸,搖搖頭,揮去了一一的猜測。

「我不會愛上你娘以外的女子,末兒要的我給不了。她強行的換了我的環境,換掉所有的佣人,盡心盡力的打點阮家的家業,在我看來都是對你娘和我極大的不尊重,她專橫在阮家行使著她二夫人的權利。只是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一一看著爹對末兒的冷漠和排斥居然是因為末兒做的太多了,太想照顧好爹了,接過反倒讓爹更加的逃避她。

愛有錯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天空里的那輪圓月,她不就是嗎?他為她做了那麼的多,盡力的用他的愛來包裹她,換來的不正是她的出逃嗎?

他現在好嗎?

凰宮里將一一的信捏在手心的慕容玉槿,決心要親自的將他的逃後捉拿回來。

鐵青的臉色,帶著駭人的陰鶩的寒冷的眼神疾步走出了凰宮,走出風-凰宮之前,對著護衛說道,「嚴加守衛,任何人不得將宮里的消息走漏一點,違令者,殺無赦。」

「是」

洪亮的回答聲響徹在空中。

緊急的召來了自己最是信任的文臣武將在御書房覲見,安排著自己出宮之後朝廷的事務,讓親信密切的關注著朝堂之中的事情,及時的向他回報。

八大錦衣護衛也在朝臣走了之後被召見,他們是慕容玉槿得力干將,在行特別任務的同時,也監視著文武百官的舉動。

眾人皆被震懾在冷帝的冷焰之下,緊遵著慕容玉槿的旨意,不敢絲毫的怠慢與泄露,冷帝的微服私訪來的迅速便昭示著他們更要謹守自己的本分。

看著長風,慕容玉槿用自己的手指點著桌面,「長風,你留下,隨朕即刻出宮。」

「是」

長風自然是知道冷帝出宮的目的,他的心里一直都認為這次皇後的出逃是也自己的失職才造成的,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等到各司其職的人出了御書房,慕容玉槿飛快的轉身進了御書房旁邊設置的廂房,換下了自己的龍袍,換上了依舊華麗,卻沒有龍騰的便服,袖口里藏著他的千葉御金折扇,翩翩佳公子,只是那冷酷的寒氣是世人無法擁有的。

「走」

大跨步的邁出御書房,階梯的最後一級,遇到了等候在那沒有離去的雲王爺。

「皇上」

「雲陛」

白雲陛看著慕容玉槿的打扮,面色凝重,卻不知道要怎麼說,心底甚至有些責怪著自己的魯莽,太多的想法都沒有說出口。只是走到慕容玉槿的身邊,像一個大哥一樣,重的拍了下慕容玉槿的肩膀。

「多加小心,畢竟是在宮外,處事自當謹慎。」

「嗯,我會的」

慕容玉槿聚目的看著雲王爺,近似親哥哥一樣的兄長,在這個時候給他的囑咐就是最好的支持,他的威風和實力從來就不是靠朝臣和屬下支撐起來的,他一切顛覆時態的能力都是他自己本身所擁有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能帶著一個首席護衛便出宮。

身處高寒之處的孤獨,讓他感激的看著來自‘親人’關心。

「放心去吧,這里有我們。」

慕容玉槿回了白雲陛一個厚實的肩拍,帶著長風轉身消失在宮苑盡頭。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狼王的虐妃最新章節 | 狼王的虐妃全文閱讀 | 狼王的虐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