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宋啟眼噴怒火,須發皆張,惡狠狠地吼道︰「終有一天,俺要殺光這幫狗崽子!」
許言看到酒樓上其他的客人被宋啟這廝吼得相繼逃離而去,連忙把他按在凳子上,這廝要再吼下去,估計老板就要拿著笤帚來趕人了!
「何兄,可是從漁陽一路流落至此?」許言按下宋啟,坐來xi o心地探問道。
何機點了點頭,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有些抱歉地朝許言和宋啟笑了笑,「漁陽陷落後,我便搭上了南逃的楚國商行馬車隊。之後本想到洛陽再謀個生計,卻不想因為途中病了一場,一直昏m 不醒,等身體利索才發現已經錯過了洛陽,便留在此處,現在一s 塾里代課授業以為營生!」
「那漁陽也是梁國北防重鎮,胡人每年冬季前都要來幾次駐防的將官應該早有準備才是,怎麼被不善攻城的胡人把漁陽城給攻破了?」許言疑問道。
「兄弟,漁陽怎麼陷落的你還不知道?」宋啟睜著銅鈴眼問道,「那漁陽不就是朝廷拱手讓給胡人的嘛?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宋啟嘴上是朝廷自然指的就是北梁王朝。
「此話怎講?」許言心頭一寒,這事卻一直沒听師傅說起過。
「還要怎講,朝廷不堪胡人每年燒殺搶掠,就暗中和東胡達成協議,待胡人攻到漁陽,駐防的官兵就大開城m n四散而逃,可憐城里的百姓被胡人殺得措手不及,根本沒地方可逃……!」宋啟怒道。
「當真?」許言驚道,「北梁皇帝此舉y 意何為?」
「還不是想讓胡人一次搶個夠,能換得胡人安歇幾年!」宋啟一拳敲在桌子上,「可那些胡人會信守承諾麼,我看來年秋天他們依舊會殺過北防,在漁陽,冀城一帶燒殺搶掠!每年都會如此啊!」
「這麼多年,北梁朝廷面對東胡的侵擾居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居然還懦弱如斯,對豺狼敵寇抱有這般幻想,這北梁皇帝也太天真了!」許言也忍不住心生怒意,不論如何在他眼里,這個世界梁國和楚國的百姓都是一n i同胞,被胡人如此凌虐,他如何能不憤怒?
「陛下病臥多年,外面百姓的疾苦早已不甚清楚,可憐朝內一眾大臣跟著林國忠報喜不報憂,林國忠暗下和東胡人勾結多年,把持朝政,欺上瞞下,這北梁的天下早晚要被東胡人蠶食殆盡。」何機一臉憂愁,黯然道。
「這林國忠可就是梁國的宰相?」許言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正是,當初出賣漁陽百姓,委曲求全于胡人的賣國行徑也是出自此賊,漁陽幾十萬百姓慘遭胡人的屠殺,尸無布裹,血流成河都是這老賊的罪孽!漁陽有命逃離的百姓無處為家,四處漂泊,生不如死,可這老賊不管不問,帶著一幫藏污納垢的官員整天飲酒作樂百姓,哎……!」何機憤然道。
「何兄也是一苦命人啊……!」宋啟嘆道,「也似我們這般自xi o沒了父母!」在宋啟的眼里,這天下自xi o無父無母的都是他的兄弟。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許言輕嘆一口,舉起酒碗說,「來,我們喝酒!」說完,徑自一口干了碗中的酒,眼角卻又溢出了淚hu 。國家有難,上位者尚不自知,這百姓憂勞又有何用?雖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可自古以來哪個朝代的掌權者們能讓百姓的意願掌握著一個國家的命運?
「何兄可知這北禁之事?」許言沉默片刻,輕含一口n i酒問道。
「哼……!」何機正要舉碗,一听許言此言,啪地一下把酒碗丟下怒道,「老賊這點伎倆,如何能瞞住梁國百姓?」
「哦,何兄試言之……!」許言正s 道。
「老賊先前在梁國境內散布流言南楚勾結東胡y 侵入梁國,後漁陽事發便急著頒布了這北禁的告示,老賊此舉自以為高明,明著一為掐斷楚國商脈,捉拿h n跡于商隊中的楚國二來掐斷東胡人所需于內陸的油鹽布匹,茶葉瓷器。實則可以緝拿楚國ji n細為名,把y 逃入京畿月復地的漁陽百姓安以罪名處置,以防漁陽真相瀉l ,其次掐斷東胡日常所需以為籌碼,為自身牟取好處!這北禁已有數月,東胡可有派使者前來談判重開邊貿?」何機一手緊緊抓著酒碗,心中憤怒可想而知,「那老賊s 下勾結軍隊官員,以運送軍資為由,暗中與其m n生故吏重開北面商道!北防戰線亦在老賊的授意下,一再往南遷徙,幾把漁陽、冀城一線拱手讓與東胡,可憐我漁陽父老此生再無望回歸故里啊……」
許言一聲怒喝,「此等禍國殃民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何兄,此言當真?」宋啟一听何機把北禁之事點晰得如此透徹訝道,很顯然,梁國更多的百姓卻是看不清其中奧秘。
何機能看清其中卻是有一番見識,此為人材,遠非一s 塾先生那麼簡單!有此大才,北梁朝廷卻不能收用,實為可惜!
何機默然不語,宋啟也自知多此一問!三人一時間都沉默著……
「姐姐……!」一聲孩童淒厲地呼喊聲自樓下的街上傳來,讓低頭不語的三人齊身站起來往街道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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