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紫禁門打開,秦玄陽白色的駿馬風馳電掣一般沖進去,馬未停穩,抱著昏迷的安曦輕輕躍下,喝止了準備參拜的眾人,「不用跪了,快過來。」
疾步走進等候多時的步輦,看著步輦外膽怯醫女,吼道,「趕緊上來!」懶
「是!」
醫女哆嗦走上明黃步輦,看著鮮血染紅整個白衫的安曦,手指顫抖的去解她的衣帶。
「快點!」
秦玄陽猛的一喝,「沒看到她失血很多了嗎?」
寒冷的冬夜,醫女的額際冷汗直流,終于解開安曦的外衫,拿起剪刀將她肩胛的衣裳全部剪碎,只留著淡綠色的肚兜,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插入一根拇指粗的箭枝,將凝脂都染成艷紅。
「皇、皇上,請、請扶住公、公主。」她要拔劍了。
秦玄陽臉色鐵青的將安曦抱進懷中,冷聲道,「她不是公主,她是朕的玄貴妃,下次再讓朕听到喊錯,這輩子你就不用再說話了。快點!」
看著被嚇呆的醫女,秦玄陽恨不得直接拖出去砍了。
「微臣知錯了。」
醫女一手握著箭,一手摁住安曦的肩膀,沉下一口氣,用力拔出箭。
「啊!」
劇痛讓安曦忽然尖叫出聲,縴細的身子劇烈的抽搐,肩胛上血流如注。蟲
「快給她止血!」
秦玄陽抱緊安曦的身體,听見她尖叫聲的一瞬間他的心好像也被箭射穿一樣,痛的抽搐一記。
「好……痛,痛啊……」
安曦不知手指抓住了什麼,痛楚讓她狠狠的扣緊手中的東西,臉上早已布滿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滴還是汗珠。
「痛……」
秦玄陽縴眉一揚,看著又昏迷過去的安曦,眉心凝的更緊。
「曦兒……」
溫暖的大掌翻過來,包裹住安曦松開的小手,他的手背上被她指甲摳進肌膚後劃開的道道血痕赫然在目。
五日後,暄日宮,西暖閣
秦玄陽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再一次對著跪了滿房太醫開吼,「一點點箭傷、刀傷,你們都讓人五天未醒,是不是你們也想長眠不醒,啊!」
落座在安曦床邊,看著她緊閉的眼眸,五天了,雖然止了血,包扎了傷口,可她的高燒一直不退,人也不見醒。
「今日她再不醒,你們,就用不著睡今晚的覺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太醫個個嚇白了臉色,集體求饒不止,該用的方法他們都用過了,人不醒他們也無能為力。
「玄陽」
柳苳兒輕盈的身影從門外走進,微微施禮,「苳兒參見皇上。」
柔藹的眸光看了一眼安曦,寬慰秦玄陽道,「皇上別擔心,貴妃娘娘吉人有天象,很快就會醒的。若是皇上信的過苳兒,苳兒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給貴妃娘娘退一退燒。」
「什麼辦法?」
皇宮北苑,騰升瀑布
月華透過敞開的窗映照室內,與夜明珠的光輝一起將房間襯映得清幽與明淨,淡淡的燻香青煙由水色霧紗垂掩的內室傳出,輕風拂來,吹動垂紗揚飄。
軟榻上橫陳一方嬌軀,鋪著紫金錦緞的被褥上,烏黑的青絲傾瀉撒開,半掩了清靈皓美的面容,裊裊輕煙漫飄,床上的安曦閉目不醒。
遠遠像傳來水聲激流蕩漾,拂來的風更像送來一絲屬于林野深處的幽涼與清新,風過她的臉面,竟涼的有些寒意。
睫羽在清冷中微微的顫動兩下,想睜開眼看看自己究竟身處何處?
「呵……醒了嗎?」
聲音帶著喜悅和悠醇的低笑,「苳兒的法子果然有效。」
紫色龍袍坐到床畔,唇角帶笑看著床褥中依然閉眸的人,伸手拂開她額上幾許青絲,輕撫著安曦嫣柔的面頰。
情不自禁的,秦玄陽俯唇舌尖撩嘗在她的唇瓣上,溫熱的氣息輕輕廝磨著她。
「曦兒,這一生,永遠都別想再離開我身邊,知道嗎?」
第二次,竟然發生了第二次讓她逃宮的事情,若有第三次,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箭會不會直接就射進她的心髒。
淺嘗不夠,輕磨的薄唇吮住她薄柔的唇瓣,大掌隔著單衣游撫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正欲探舌深吻時,一道極輕的聲音響起。
「不要……」
一雙久閉的美眸緩緩睜開,悠皓的帶著幾分冷漠和恨意。
秦玄陽和安曦鼻尖相觸,眸光相對的迎視,清晰的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到自己。
赫然,安曦心底輕顫,從貼近的鳳眸里不但看到了自己,更看到了燃著獨佔焰火的犀銳,仿佛要吞滅她一般。
听見不屬于暄日宮或者玲瓏殿的水聲傳來,安曦收了目光,打量著床幔四周,「這是哪兒?」
「皇宮北苑,騰升瀑布對面的觀景閣。你高燒不退,太醫也無良方,苳兒建議讓你睡到這,騰升瀑布四周水汽厚重,加之天寒,涼意更甚,藥理燻香護神,實乃退燒佳境。」
肩胛和肚月復傳來一陣痛楚,安曦的神志越發清明不少,又回來了,又要面對這個讓她懼意和厭意同存的人了,又回到這個血腥的皇宮里來了。
看到安曦眼中的排斥和厭惡,秦玄陽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看著自己,對上那雙俊美卻幽森到令人害怕的鳳瞳。
「很不想見到我是不是?很不想呆在皇宮,對吧?可是,我告訴你,這一生,你都永不可能離開這,也不要做那種妄想離開我視線的白日夢。」
「哼……」安曦揚唇,悠然無懼,「是不是夢,現在說來太早了。」
看著她倔強的美目,秦玄陽森冷的笑起,「怎麼?難道你真的以為軒轅炎之有本事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嗎?」
安曦忍不住低笑,「秦玄陽,你似乎總是很自信,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操控天下一切。我告訴你,我,安曦,絕不是你能操控命運的人,即便不靠他,只要我想離開,我就一定會成功。也許要耗時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但是,總有一天,我會離開。」
秦玄陽的鳳眸里迸發出層層怒意,抓起安曦的衣襟,將她提到自己眼底,「你,休想!今生,都休想!」
「是你休想關住我一輩子!」安曦眼神憤恨叢生,「秦玄陽!柳苳兒沒死,你的恨無從來源。我不是秦合鈺,你們糾葛的一切和我沒關系!」
安曦的話一字一字沖進秦玄陽的腦海里,他們沒關系,她與他沒有任何關系,她要將他們之間切斷的干干淨淨。
他不許,他絕對不許,他要她永遠都不能離開他,與恨無關,只因他內心不想他們沒關系,他不想的事情,就絕不發生。
鳳眸冷凝,看著安曦,唇角漾開嗜血的冷笑。
「沒關系是吧?呵……我讓你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關系!」
「啊……」
安曦顧不得肩胛和肚月復的痛楚驚慌的抬手護住寒意突然襲來的胸口,單衣瞬間被秦玄陽撕裂,赤.果在他的身下。
「啊……」
秀眉忽的蹙在一起,麗顏擰在一起,更加尖銳的聲音月兌口而出,被秦玄陽猛然緊嵌體內的肆虐火熱欲.望充滿。
秦玄陽伸手撫模著安曦的面容,唇角帶笑,鳳眸卻冷然的讓人戰栗,「曦兒,叫的如此銷.魂,是傷口太痛了,還是想起我們最親密無間的關系了,你覺得這世間還有人比我們跟關系深厚麼,嗯!」
「秦玄陽!你混蛋!無恥!荒婬……殘虐到……令人不知該說什麼。」
「我向來遵守自己的話,曾經警告過你,你是屬于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踫你分毫,若是不長記性,我會狠狠的懲罰你。就算苳兒沒死,就算你不是秦合鈺,你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便終生都是。」
隨著身下傳來的挺刺,安曦忍不住蹙眉的喘吟。
秦玄陽扶著安曦的縴腰,眼中佔有的灼焰飛騰,「至于這個……是要讓小家伙好好進去讓你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