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是好似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精靈。
安曦徹底懂了為什麼秦玄陽說帶她見一個‘漂亮’的人,不是帥氣,不是厲害,不是美艷,獨獨是漂亮。至此,她才明白,其他的詞都不適合,唯有‘漂亮’一詞才最恰當。懶
不公平,是責怪老天竟然給了一個男子異常柔美的臉。
沒有秦玄陽的豐神俊朗龍章鳳姿的君王顏,沒有軒轅炎之的縴塵不染溫潤謫仙的瀟灑風,沒有君臨墨的明朗如神邪魅之姿,卻讓人不由自主的嘆服他五官的精致。
是的,安曦不得不承認,見到牧歌的一瞬間,沒有比漂亮一詞更好的形容詞了。
牧歌,他的漂亮,是那種由人心靈深處,從最底層發出的驚嘆,一種只為他而感慨的漂亮。
「秦公子……」
牧歌天藍色的衣袖翩翩而至,輕輕喚著,唇邊笑意三分柔靜,七分驚喜。
安曦微微蹙眉,哆嗦了一下,什麼?秦玄陽有斷袖的癖好?不是吧!!!
不敢置信的美眸驚悚的看著秦玄陽,下意識的就想跳出他的臂彎,和他隔開距離,卻苦于他好像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扣在安曦腰月復的大掌緊的她根本掙扎不開。
「秦公子,你很久沒有來看牧歌了。」
說著,牧歌的眼楮看著秦玄陽半摟著的安曦,眼光所到之處無不帶著驚艷和詫異,恍然覺悟一般,拉長了聲調,「哦……牧歌明白了。」說著還不忘多看了兩眼一直沒放棄掙扭的安曦。蟲
「沒了秦公子,牧歌還有我噢。」
君臨墨笑意盈盈的出手摟著牧歌的腰,挑眉著,媚眼輕飛,端的一派風流倜儻的姿態。
「君公子?你怎麼?」牧歌訝異。
君臨墨扼腕嘆息,「哎,牧歌,你這話,可好生傷了我的心啊,莫不是,你才看到我在?」
牧歌連忙賠笑,「只怪君公子總是出其不意,讓牧歌驚喜不已,未料你竟然去而復還。」
君臨墨寵溺的捏著牧歌的下巴,「還不得怪你定規矩,一天,絕不接待同一個人兩次,誰敢惹你不高興啊。」
牧歌不依,嬌嗔的剜了君臨墨一眼,「可你還不是回來了?」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次,我是隨著秦公子來的,叫你的是他,你總不能命令他帶誰或者不帶誰吧?」
君臨墨爽笑的看著安曦,她此時悚懼又尷尬的表情甚是可愛。
牧歌輕捶了一下君臨墨,柔聲道,「秦公子,樓上請!」
入了廂房,秦玄陽將安曦放在自己右手邊的椅子邊,俯首耳語,「漂亮麼?」
安曦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指,點點頭,估計自己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老天啊,原來秦玄陽有這種嗜好,……
正待解開自己的披風,秦玄陽出言制止了她,「這兒暖氣不足,別解。」
牧歌微微一驚,唇齒含笑的睨了一眼安曦。
秦玄陽剛剛落座,牧歌就為他斟滿酒,再是君臨墨,跟著為安曦斟酒的時候眉梢微微揚了一下,眼中一閃而過狡黠。
「牧歌先敬秦公子和君公子一杯,還有這位是……」
安曦看著精靈一般的牧歌,淺淺的笑,剛想說什麼,秦玄陽便出聲,「她不喝酒。」她的酒量,他太清楚了。
君臨墨啜飲著醇酒,眸光從杯沿掃過安曦,落在秦玄陽的身上,唇角揚起,好霸道吶,看來真是在乎的緊啊。
「秦公子,你是不是也太保護他了?」
牧歌一時不查安曦的性別,竟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是個男寵,言語中頗有些酸意。
秦玄陽淡笑不答,仰頭飲盡杯中酒。
「誰要他保護了?」
安曦白了一眼秦玄陽,身體里好勝不屈的因子慫恿著她,正準備端起酒杯,微微有些涼的指尖卻從旁邊抓住她的手,鳳眸凝著她,「過來!」
「不要!」
衣料輕晃,安曦被秦玄陽大力的拽到腿上,側身而坐。
「不準喝。」秦玄陽眼眸微微彎起,笑睨著她。
「那你又喝?」
「我能做的事情你很多都不能做,不是嗎?」說著,秦玄陽眼底有些桃花色的玩味。
「你!」安曦氣結,氣悶的胸口起伏不定。
「給!」
像是變戲法似地,秦玄陽突然從袖口中拿出一支嬌艷欲滴的艷紅玫瑰,送到安曦的面前,清亮的鳳眸讓她胸口一窒,他從哪兒弄的?
好像是看出了安曦的疑惑,沾著酒水盈亮的薄唇微微勾起,「帶你過來的時候,路邊有賣花的。」!
安曦驚恐,他偷花?
「我不缺錢。」
秦玄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她那種當他是小偷的眼神他很不爽,送她東西需要降低他的人格嗎。
什麼?
安曦越加驚悚,他太可怕了,和他一起走過來,他們都沒有停步,他居然就能賣到花,這樣的身手她這輩子都別想了。
「不喜歡?」看到安曦久久不接花,秦玄陽疑惑著。
「不是。」
只是她以為他的玫瑰花她接不起,也不想接。
「秦公子,你好偏心噢,認識牧歌這麼久,怎地不見你送人家花呢?」
牧歌酸味濃濃的瞅著安曦,惹得旁邊的君臨墨笑聲更大,看來牧歌還沒發現什麼啊……
安曦額頭掉了三個黑線,看著秦玄陽,帥的簡直天理不容,難道真的是男女通吃嗎?粉唇湊近秦玄陽的耳蝸,低聲用只有秦玄陽能听見的聲音問道,「你……他……那啥,是不是啊?」
鳳目玩味的氤氣散開一片,隱約含著笑意,「哈哈……想知道?」
安曦老實的點點頭,人都有好奇心,她的還不是一般大。
秦玄陽忽的咬住她的耳珠,呵氣,「晚上回宮告訴你。」
「你!哼!」
安曦氣惱的將頭偏到一邊,卻與君臨墨的目光不期而遇,心中一慌,急忙偏開了,君臨墨的眼神總如獵物的雄鷹一般凌厲,尤其知道他的眼楮能泛悠藍色的光芒後,安曦越加後怕他。
「別氣別氣,我還是第一次見秦公子逗人呢。」
牧歌的聲音柔而不膩,卻總讓安曦感覺到一星半點的醋意,難道牧歌喜歡秦玄陽?
牧歌好心的遞了一個杯子過來,雙目含春的看著安曦。
「謝謝!」
嘩啦……
不知為何,牧歌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水全部灑了出去,水漬從桌面流出,滴在地上。
「啊!」
牧歌輕呼,放下酒杯,立即喚人,「來人,收拾下桌子。」
說罷看著秦玄陽,柔美的目光帶著驚訝和委屈,他竟然用內力震翻他的酒杯,他難道不知道酒杯里裝的是……合.歡散麼?
君臨墨笑著坐到牧歌的身邊,體貼的哄他,「牧歌,乖,看上去不高興噢?來,陪我喝酒,不管‘喜新厭舊’的秦公子。」
隱隱壓下慍火,秦玄陽淡淡的看著牧歌,「牧歌,她不同。」
秦玄陽當然知道那杯酒是合.歡散,每次只要來宵香宮,牧歌都會用合.歡散讓其他男寵婬.蕩不羈,在一旁表現出瘋狂渴求姿態來為他的劍舞助興。
「既然不同,為何你帶他來?」牧歌委屈依舊。
「今兒她生日,我想帶她見見你的劍舞。」
牧歌挑眉,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秦玄陽竟然如此寵溺這個人?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習慣麼?」他要發.浪的男伶為他助興。
「她,不行。」
「牧歌今日若非要他呢?」
君臨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秦玄陽和牧歌關系看似不錯,在他心底生成了一個疑問,他掌握的資料里從不知秦玄陽好男伶,是他的資料出錯?還是秦玄陽實在深不可測?如此看來,他們對秦玄陽的了解萬萬不夠,他的計劃必須延後了,否則,吃虧的定是冥月。
「除了朕,任何人,都休想動她!」
秦玄陽帝龍姿態彰顯霸氣,鳳眸凜凜的看著牧歌,十五年的交情,他知道牧歌能讀懂他的意思。
牧歌渾身一顫,看著安曦,心,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秦玄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