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渾身一顫,看著安曦,心,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秦玄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在乎他?)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動她不動她的。
安曦霧水一頭的看著對峙的三人,怎麼總感覺一股暗涌在他們幾人之間澎湃。懶
牧歌忍了一口氣,和顏悅色的對著安曦笑,「沒什麼,在開玩笑呢。」轉而看著秦玄陽,「牧歌今天沒有心情舞劍,若秦公子來找牧歌是為了炫耀新的寵物,恕牧歌失禮了。難道秦公子就沒一點其他事情需要牧歌為你做嗎?」
安曦凝眉不悅,她不參與他們的對話卻不代表她听不懂牧歌‘寵物’指的是她,剛想對牧歌口中的‘寵物’一詞開火,秦玄陽摟在她腰際的手輕輕拂了拂她。
寵物?她本就是他的,寵兒,她一直就是他的,專屬物品。
縴眉挑高,鳳眼看著安曦,悠悠道,「曦兒,你去隔壁雅間休息下,過會兒,我去找你。」
「嗯。」安曦剜了一眼牧歌,從秦玄陽腿上下來,朝房間西邊的一扇房門走去。
走過牧歌身邊的時候,安曦‘很不小心’用自己寬大的大氅袖口掃翻了一杯白酒,酒液全部倒在了牧歌的身上。
「 !」牧歌驚叫。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曦臉色特誠懇的道歉。蟲
牧歌皺眉實在是想發作,看著一直望著他的秦玄陽,生生壓下怒氣,「算了,沒事沒事,你進去吧。」
真不知道秦公子怎麼想的,這樣笨手笨腳的人也寶貝的要死。
安曦帶著歉疚的臉剛轉身,嘴邊就壞笑開來。
秦玄陽看著她的背影,低頭淺笑,這丫頭……
君臨墨睨了一眼安曦的背影,瞧著秦玄陽,笑的曖.昧,灑月兌的一掃衣袖,站了起來,欲追上安曦。
「君公子,似乎那里並不適合你。」
秦玄陽淡淡的出聲,卻帶著極大的警告和霸權的宣誓意味,他又怎會讓曦兒和一頭狼共處一室。
君臨墨笑,「還沒去,怎知不適合呢?」
「呵……」秦玄陽唇角微揚,「一個主人在自己的地界能對自己所有物不了解麼?」
「哈哈……那秦公子可就要盡好一個主人的職責哦,畢竟有些所有物不容易被馴服呢。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其他愛才之人得到了,恐怕秦公子再想取回就不那麼簡單了。」
「謝君公子提醒。」秦玄陽笑的優雅而迷人。
君臨墨邪魅的勾起一絲痞笑,轉身走出了房間,本想今晚好好調戲那個女人,豈料秦玄陽竟然將她保護的如此密實周全,不容任何人沾她絲毫,越發激起了他想奪取的決心。
安曦,秦玄陽,咱們走著瞧。
等君臨墨出去之後,牧歌叫來了一個男伶小寵,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三下,柔聲道,「飛兒,拿點點心,送一壺熱茶去里面的雅間。」
「好。」
牧歌回身坐到了秦玄陽的身邊,柔軟的身子緩緩貼上他,在他耳邊呼氣,溫軟的話語冷不丁的讓人心頭直顫,「秦公子真狠心 ,有了新歡就不要牧歌這個舊愛了。」
秦玄陽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著白色的液體一點點盛滿白瓷杯,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牧歌,她,不一樣。」既不是新歡,也不是舊愛,而是……純純的——疼、溺、寵。
牧歌原本緩和的臉色漸冷,第二次听到秦玄陽說那個人不一樣了,到底是哪兒不一樣,他不相信有人比柳苳兒更不同,柳苳兒他都不放眼底,何況小小的新人。
「他哪兒不同?也讓牧歌瞻仰瞻仰。」
牧歌說著,滑入秦玄陽的懷中,調笑的看著他,抬起手撫模著秦玄陽的臉頰。
秦玄陽的鳳眸睨了一眼偏廂微微開了一條縫的門,唇邊輕揚,漾開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任牧歌的素手在他臉上摩挲。
縴細的指尖觸模著秦玄陽眉心鮮紅的火焰圖紋,心疼不已,「秦公子,為何要紋這個,當初定是很疼吧。」
秦玄陽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淡笑,疼嗎?似乎不是,反而有種特別的感覺,那是她刻在他眉心的一點,燃盡他與她一生的糾葛。
「牧歌,他的虛實探的如何?」秦玄陽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柔藹,帶著絲絲的冷銳。
「假龍陽。」
秦玄陽挑眉,「確定了?」
牧歌點點頭,「是,不論我在冥月或者在宵香宮,他雖日日找我,卻從不要,冥月太子府雖有不少男伶,不過,牧歌肯定他們都沒有被他臨幸,喜好龍陽應該是他在世人面前打出的幌子。」
秦玄陽縴眉緊縮,如此說來,君臨墨為了得到曦兒在朝堂上說自己非龍陽之言是真的了。
秦玄陽想著又看了一眼偏廂,想不到君臨墨制造了多年的幌子盡為了她破了功,來真的了?
「牧歌不明白,一個堂堂太子為何要毀自己的形象呢?若不是冥月老皇帝特別喜愛這個太子,恐怕他早就被其他皇子取而代之了。」
秦玄陽蹙眉,君臨墨不是簡單的人物,他的做法定然有什麼目的。
「牧歌,你在冥月還得到了些什麼?」
牧歌手指卷著秦玄陽從耳側流下的一縷青絲,柔柔的低語……匯報著自己在冥月的收獲。
「秦公子,下一次,牧歌去鎏星王朝,可好?」
「嗯。」
秦玄陽低聲應了,鎏星王朝一直與暄日相安無事,他素來投入的關注不多,听聞鎏星王朝的皇帝是個情種,為了做到對一個深愛的女子的承諾,勤政愛民,極少發生戰亂,不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多了解些總是好的。
「那……」牧歌的話還沒說完,偏廂傳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
秦玄陽忽的挑眉,迅速起身奔了過去。
「曦兒?」
牧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姿,剛才他整個就是被秦玄陽丟開一般,看著他的背影,牧歌的心痛苦入刀剜。
秦玄陽,你真的好在乎‘他’啊。
安曦捂著心口痛苦的跌在地上,腳邊是打碎的茶壺和點心盤子,小臉上的五官皺到了一起。
「曦兒……」
秦玄陽抱起她,「怎麼了?」
「心窩……好痛……」安曦幾乎語不成句。
「回宮。」
話音不落,秦玄陽打橫抱起安曦便走,偏廂的門口牧歌擋在了秦玄陽的面前,驚詫不已。
「你要帶他入宮?」
要知道,極為愛護自己名聲的秦玄陽是絕不可能讓男寵入宮壞了他的一世英名,他居然為了‘他’如此開例。
「牧歌,讓開。」
秦玄陽冷冷的看著牧歌,眼底毫不掩飾他的焦急。
「若牧歌不讓呢?」
秦玄陽縴眉一凜,內力直接震開身前的牧歌,大步跨了出去,紫色的魅影斐然而過,直奔皇宮。
牧歌跌在地上,臉色已蒼白,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不覺中竟有兩行清淚滑落。
秦玄陽,你真真就這麼在乎‘他’嗎?連疼了十五年的牧歌也忍心傷害了。你真是瘋了,為‘他’瘋了。
剛出宵香宮,原本朗月星稀的天空竟是烏雲密布,閃電跟著驚雷轉瞬而來。
听到雷聲,安曦陡然戰栗,朝秦玄陽的懷中融了融,「不要飛,我……怕打雷……」
「嗯。」
秦玄陽收了提起的內力,朝不遠處的便衣紫衛軍使了一個眼色,一輛奢華大氣的馬車飛快疾馳而來,李晉山掀開車簾,待秦玄陽飛身入內之後飛快的駕馬直奔皇宮。
「曦兒……」
看著痛苦不堪的安曦,秦玄陽心頭入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在他眼底怎麼會讓她遭受如此的罪。
「痛……」
安曦感覺渾身又痛又癢,身體仿若被火燒了一般,小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襟。
「曦兒!」
秦玄陽忽而鳳眸圓睜,用力拉開被她扯開了一角的衣衫,看著她的胸口和圓潤的肩膀,怎麼會這樣?她的身體上長滿了赤紅色的紅疹,而且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