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女趕到太極殿的時候,剛想行禮,被秦玄陽爆喝一聲,「免了,快點!」
「是,皇上。」
太醫女跪在安曦的旁邊,為她把脈看診,整個人抖個不停,這……這不是死去的貴妃娘娘嗎?死而復生?居然還懷著孩子?懶
「怕什麼,她是人,不是鬼!」
秦玄陽惱怒得恨不得直接將太醫女丟出太極殿,「要是曦兒有何不妥,朕,為你是問!」
「是!皇上。」
太醫女顫抖著終于為安曦檢查完。
「啟稟皇上,娘娘動了胎氣,需要安胎,請將娘娘移……」
「移?移什麼?」秦玄陽不悅的打斷太醫女的話,看著痛的幾乎要暈厥的安曦,心疼不已,「她痛成這樣,你讓朕移她去哪兒?朕告訴你,她,就在這兒躺著,你就在這兒給朕醫治,她哪兒也不去,就在太極殿躺著。」
「皇上,娘娘若是在太極殿醫治是大不敬啊!」
朝生和外面的侍衛宮人全部都跪了下來,太極殿乃暄日王朝權利最高,地位最神聖的天權聖地,若是在此醫治一個動了胎氣的孕婦,實乃,對皇權的極大不敬!
「想跪就跪著吧!朕說了,她哪兒都不去,你,馬上給朕醫!即刻!」
說完,秦玄陽彎腰輕輕的半抱起安曦,讓她的背部靠進自己的懷中,心痛的喚著她,「曦兒……曦兒……睜開眼,看看我……」蟲
「阿陽……別怕,我沒事……」
听到安曦故意說出來安慰他的話,秦玄陽的心如刀絞般疼痛,他知道她痛,知道她怕,知道她比他更怕孩子保不住,可是,反過來還是要安慰他。
曦兒,我不怕孩子沒有,我只怕你再有閃失。
「曦兒……曦兒……」
一個時辰之後,太醫女拔出最後一根導安胎藥的針,看到安曦的臉色沒那麼蒼白,痛苦也沒起初厲害,整個人仿佛虛月兌了一般,竟站不起來,跪著道,「回皇上,再讓娘娘服三天的安胎藥,即刻平安無事。」
「還不快去熬藥。」
秦玄陽看著懷中的安曦,「曦兒,是不是還很痛?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
「阿陽,剛才痛,現在好多了。」
秦玄陽看了眼血腥味飄忽的太極殿,微微蹙起眉心,輕聲道,「曦兒,我能不能抱你去暄日宮?」
安曦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可以。」
「真的?」
此時的秦玄陽小心的有些過份,太醫的醫術在此刻他都不信,他只信自己眼楮看到的。
「嗯,要是不舒服,我會告訴你的。」
秦玄陽抱起安曦,仿佛手里抱著的是一片隨時可能飛走的雲朵,小心的讓安曦忍不住想掉眼淚。
「阿陽,對不起,又讓你操心了。」
秦玄陽看了她一眼,運起輕功,將她送到暄日宮他的龍榻上,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直到安曦因為太累,睡了過去,才小心的轉身走出房間。
「娘娘有任何動靜都第一時間來稟告朕!」
「是,皇上!」
房間里的宮婢和門外的公公怯怯的應答著,等秦玄陽走出後,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龍床上的安曦。
天啦,真是貴妃娘娘!
她還活著!還懷了孩子回來了?!
暄日宮的人又驚又喜又怕的看著安曦,沒人敢分絲毫的神,個個都驚訝著秦玄陽怎麼突然回宮的同時,更驚詫著安曦的歸來。
等秦玄陽回到太極殿的時候,李晉山,戴臨風和戴司琛的尸體已經被清理干淨,太極殿又恢復到了莊嚴神聖的模樣,經過血的洗禮,再無人敢直視它,更無人敢直視殿中龍椅上的男子。
秦玄陽看著殿內參與戴家變的官員,冷冷的問著話。
「有沒有人覺得朕抓錯了他,不服的?」
殿下無一人回答。
「很好!如此一來,朕也不想再為此耽誤太多時間,全部壓下去,明日午時,處斬!」
被押官員個個臉色蒼白,卻無人喊冤,也無人敢求饒。
這樣的罪,自知秦玄陽無法放過自己,若不是他早已證據確鑿,他不會一夜之間將這些叛全部抓盡。
皇城的守城精兵很快都換成了秦玄陽的人,由朝生統領著。
皇宮的守衛則全部換成了紫衛軍,由他們親自現身保護皇宮的安危,冷翼貼身跟隨在秦玄陽的身邊。
後宮里听聞秦玄陽突然回來,戴司琛丞相被處死,百名官員被抓待斬,總管公公李晉山已死,死去六個月的貴妃娘娘又回宮了,太後戴蓉雅被戴臨風脅迫,失足掉入慈寧宮後井……等等一系列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哪一件事情,都足夠造成後宮乃至朝野的震蕩。
只因,每一個人的身份都不平凡,所處的位置都很敏感。
安曦睜開眼楮,看到秦玄陽坐在床邊,正凝望著她,心頭一暖。
「阿陽……什麼時辰了?」
「巳時」
安曦緩緩的想起床,被秦玄陽扶住,「曦兒,別動。」
「阿陽,我沒事了,休息夠了,想走走。」
安曦被宮女小心伺候著更完衣,秦玄陽立即上前摟住了她,讓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他的身上。
他又怎會不知她起床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