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債肉償 加料牛奶

作者 ︰ 未濟狐

下午四點,當金紅的余暉照滿大地的時候,常勝和洋子才一臉疲憊的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韓凌已經失蹤40多個小時了,他們倆幾乎翻遍了整個帝都,他能去過的可去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依然不見蹤影。韓凌,你到底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剛剛派出所的民警說如果再持續失蹤找不見人影,建議電話通知他的家人以及戶口所在地的社區派出所配合尋找。

早上,自己剛剛和韓凌的母親通過電話。電話里,他的媽媽語氣平和輕松,明顯不知道兒子已經失蹤。韓父韓母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直到韓母三十歲上才得了韓凌。作為獨生子又是老來子,韓凌從小便嬌生慣養,父母視他若珍寶。就連當初考來帝都上大學,家里都心疼得不得了。照韓凌母親的想法,想讓孩子留在本地上大學。等畢業以後托托關系走走後門,能留在當地工作,或者能考個地方公務員什麼的。雖然掙錢不多,但勝在穩定。又守家在地的,生活成本和開支什麼的都小。至少,不用租房子住。韓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韓父韓母都有退休金。韓凌的父親是當地一所大學的法學教授,退休後又被返聘擔任法學院的榮譽院長和客座教授,還掛著另外幾家知名企業的法律顧問。一年光是顧問費就十分的客觀。而韓凌的母親自市委機關食堂退休後,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餐館。憑著味道好價錢低的優勢,幾年間就開了四家分店。在丈夫的啟發下,韓凌的母親很快注冊了商標和專利。有很多慕名而來的加盟者。一年光是加盟費也能吃喝不愁。飯館的利潤就更不必說。如果韓凌留在當地上學工作,憑借韓家的財力和韓教授豐富的人脈,找個體面的工作買棟大房子結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如今……

洋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自己也不是個讓父母省心的孩子。作為獨生女兒,父母對她的疼愛比起韓凌來只多不少。雖然條件不如韓家,可是作為女兒沒有買房買車的壓力。從小到大,父母親都順著自己。要啥買啥,衣服也是全揀貴的買。說好畢業之後回家鄉發展的。可是一向爭強好勝的洋子愛上了一個土生土長的帝都男孩,並為他留在了帝都。本來說好畢業就結婚的。可是剛剛同居了兩個月,對方就以性格不合,家長不同意等諸多理由和洋子分手了。並很快與一個帝都籍的富家千金結了婚。並且極端無恥的將結婚請柬寄給了洋子。心灰意冷的洋子無顏去面對家中的父母,于是和韓凌一樣留在了帝都過起了「蟻族」的生活。

「你是不是很累啊,我送你回家吧。」常勝打斷了洋子的回憶。

「也好。呆會兒路過超市的時候進去買點菜。你不是也一天沒吃飯了嗎,到我那兒去我做點飯給你吃。你也別忙著拒絕。雖然我做菜不好吃,但好歹是熱乎的,總好過你回家去吃泡面或者叫外賣。人是鐵飯是鋼。別韓凌沒找著,你先餓倒了。」

常勝讓她說的有些尷尬,只好保持沉默。

鬼使神差的又將車開到了上次和韓凌一起來過的便利店。熟練的存包取購物車,甚至連什麼東西放在哪個位置常勝都十分了解。洋子有些納悶的問他︰「怎麼,你經常來?」

常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來過一次,和韓凌一起。上次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送韓凌回家的時候堵車了。韓凌說趁著堵車正好來超市買點菜再回去。剛好這家店就在附近。所以就來了。」

洋子雖然疲憊但還沒忘了開玩笑。

「哦?你記憶力真是好哦。不會是和我們韓凌小美人兒在一起所以腦子格外的清楚吧?不然怎麼才來一次就這麼熟練了?老實說,你現在恨不得我就是韓凌吧。牽著他白女敕的小手一起逛超市是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哦。怨不得我們常勝大帥哥會這麼熱衷于來超市。不是都說‘君子遠庖廚’嗎,一些男人根本就不來超市。看來,嗯,有情況哦……」

常勝被洋子說的臉漲得通紅。

「你別,別瞎說。我上次只不過是順便路過。我和韓凌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誣蔑我可以。韓凌是你那麼多年的朋友,你說他可就不應該了。」

洋子了解的一笑。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家伙果然對韓凌有意思。有時候,越是解釋就越是掩飾。看他躲躲閃閃的眼神和語無倫次的解釋,洋子就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難怪,這家伙這麼優秀卻一直沒有女朋友。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那他一直對韓凌的溫柔體貼就可以解釋了。身為腐女的洋子在內心當中一直是把常勝和韓凌配對的。不過他們屬于什麼類型的夫夫洋子卻一直沒有研究出來。韓凌嘛,那就不用說了。一定是弱受。那常勝呢?強攻明顯是不恰當的。會是什麼攻呢?今天見了常勝這麼一頓解釋,洋子心里豁然開朗了。原來這家伙是一悶騷攻啊。原來如此。

常勝不理會洋子的挪揄,只一味的推著購物車往前走。可他的腦海里卻不自覺的浮現出那晚和韓凌一起逛超市的場景。凌,你現在在哪兒?知不知道我很著急,很想你?

而韓凌這邊呢,也真算得上是水深火熱。

韓凌盤腿坐在大床的中央,膝蓋上放著個筆記本,正在全神貫注的打字。為了盡快逃出魔窟,韓凌打字打得分外賣力。幾乎是目不轉楮的盯著屏幕,眼楮都不眨一下。而手指呢, 里啪啦的,時速可達到每小時近三千字。和以前的每小時幾百字對比起來,可真可謂是進步神速。可是,即便這樣,那個該死的變態「黃世仁」依然不滿意。到處雞蛋里挑骨頭,並以此為借口大吃自己的豆腐。

「韓先生是我,映月。我來給您送牛女乃來了,您開下門好嗎?」為了杜絕人前來打擾,韓凌索性將門從里面反鎖了。

韓凌馬上點了「保存」,然後飛快的跳下床去把門給打開了。門外出現了一位端著托盤的年輕女佣,正是韓凌剛住進蕭家時見到的那個收拾餐盤的女佣,叫映月,是蕭家的家生子女佣。她的母親,是蕭家的女佣,父親是蕭家的司機。由蕭家出資培養,家政管理專業畢業後被安排來主宅服務,是個勤勞溫柔細心又麻利的好姑娘。因為伺候周到又和韓凌比較談得來,經管家鄭太太請示家主同意後被派來成了伺候韓凌的專屬女佣。是在這個鳥籠一般處處充滿制約又陰森的蕭園里唯一一個對韓凌親切也讓韓凌有點好感的人。

「今天又加料了?」看到滿滿一托盤除了牛女乃以外還有些點心肉脯干果之類的韓凌很是詫異。

「是老板特意吩咐的。他說你喜歡吃零食。可是家里從來不買包裝類的諸如薯片蝦條這些東西。所以只好拿些點心和干果來給你了。韓先生我和你說哦,這個肉脯你待會一定要常常。這可是蕭園大廚的獨門秘籍,是用豬肉和蜜汁做的,里面還加了海苔絲和芝麻。不是外面超市里買的那些包裝食品。」

韓凌笑著點點頭。他是食肉動物,肉脯是他的大愛。以前因為價格貴放的添加劑又多所以很少買。只是過年過節偶爾買來嘗嘗。

「其實呀,老板對您算是不錯的了。雖然算不上和顏悅色,但也不是冷冰冰的。可我們這些佣人就沒那麼好命了。稍不順心非打即罵。有時候用鞭子有時候用皮帶,還有用煙頭的呢。我就曾經被鞭子抽過,雖然早就好了可是疤痕怎麼褪也褪不掉。」

韓凌大吃一驚。這都什麼社會了,還有打罵佣人的?佣人雖然叫做佣人可是也有人權有自尊啊。怎麼可以隨意拿來虐待撒氣?

「這是違法的呀。你麼怎麼不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他!」

映月慘淡一笑,笑容背後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他是老板,財大勢大。我即使去告他也告不贏,可能自己和家人還反遭報復。再說,我是‘家生子兒’。我家世世代代都是蕭家的奴僕。他們供我吃穿上學,還把我弟弟送到意大利去讀設計。我們全家都欠他的。和恩情比起來,打罵幾下真的算不了什麼。好了韓先生,我得出去了。呆會就吃完飯了,如果看不到我,鄭太太又要罵人的。她可是很凶的哦!」

韓凌無語。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敢情他蕭家可以一手遮天了?看來,自己還真是惹了個不小的麻煩啊!

「好吧,那你去忙吧。等你不忙了再來找我聊天。」

映月走了以後,韓凌繼續坐在電腦前碼字。可是不知怎地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寫不下去。這個蕭家處處透著古怪。若說蕭天策只是個普通商人,那怎麼他的家里如此的戒備森嚴?尋常商人又怎麼會體罰自家佣人?干得不好辭退便是了,何必濫用死刑呢?除非,除非蕭家經商是幌子實際上是混黑道的?嗯,有點靠譜兒。

邊胡思亂想邊吃東西,一會兒便喝下了一大杯牛女乃。還別說,這個豬肉脯真是好味道。甜香不膩,軟中帶脆,吃起來非常帶勁兒。可惜沒得賣,不然以後離開這里了可以買來吃吃。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7點了。沒多久那個變態就會回來了,而自己還差著將近兩千字。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得趕緊寫。想到這里,韓凌硬著頭皮提起精神來繼續碼字。可寫著寫著忽然發現身體不對勁。熱還十分口渴。拼命的咽著唾沫可是還是無法緩解。韓凌月兌下了身上穿著的薄毛衫只剩下一件棉布襯衫。可還是覺得很熱。沒辦法,只好將襯衫的袖扣打開將袖子挽起來。領口的扣子也解開露出了胸脯。可是還是覺得很熱,越來越熱。

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空調開得太大了?

而正在觀看監控錄像的蕭天策卻陰陰的笑起來。很好,已經開始了嗎?韓凌,我會讓你哭著求我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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