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債肉償 失蹤的少爺

作者 ︰ 未濟狐

韓凌正吃著飯忽然听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頭一看,竟是個一身摩登裝扮畫著精致煙燻妝的女人。年紀在二十出頭,燙成波浪的栗棕色長發,戴著貓眼一樣夸張的海藍色美瞳。上身是一件八分袖的豹紋皮草,下面配黑色的皮短褲,腰里系著巴掌寬的粉色真皮蝴蝶結腰封,腳下是一雙黑色翻毛高跟及踝靴。一手挎著個大紅的坤包,一手挎著個打扮得如暴發戶般的男人。

蕭天策本著靜觀其變的心思,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而韓凌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那女人面前。

「好久不見。」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凌,覺得好生奇怪。歲月竟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他仿佛還是當初剛入大學時候的樣子。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啊,好久不見了,韓凌。」

韓凌打量了一下她挎著的男人微微一笑︰「不介紹一下嗎?」

女人仿佛剛剛反應過來似的趕忙介紹道︰「這是我的男朋友汪家駿,畢業于Q大建築系,目前自己在包工程做。」言語中帶的倨傲,就連背對著他們坐著的蕭天策都皺起了眉頭。她剛想介紹韓凌的時候韓凌率先道︰「還是我自己自我介紹吧。我叫韓凌,B大外語系畢業,是姜姝的同班同學,目前的職業是自由撰稿人。很高興認識你。」說完率先伸出了手。可是那個叫汪家駿的卻仿佛很不屑似的根本沒有和韓凌握手的意思。

還是那女人給解了圍。

「韓凌,自從畢業就失去聯系了。听說你留在帝都了。你現在是回來過年的?」

韓凌收回了手不以為意的笑笑,道︰「是啊,我昨天才回來。今天陪一個帝都來的朋友一起逛西山。」說到這個份上了,蕭天策不站起來也不行,他站起身來走到了韓凌的身邊。

「你們好,我是蕭天策,從帝都來,是韓凌的朋友。」彬彬有禮,無懈可擊。俊逸略帶邪肆的外表加上雍容沉穩的氣度,堪稱完美。讓一貫眼高于頂的姜姝兩眼發直,就差咽口水的了。而他身旁的「男朋友」汪家駿則是眼前一亮。

寒暄了一會之後,兩對四個人就此分手。韓凌和蕭天策繼續坐回去吃他們的露天大餐。而姜姝汪家駿這一對卻在背後議論起了別人。

「姝,這個韓凌什麼來頭阿?」

姜姝有些不自然的撫了撫長發,笑道︰「人家不是都自我介紹了,是個自由撰稿人嘛!你怎麼還問啊,煩不煩啊!」一听問到韓凌,她還是有些心虛的。怕現任男朋友知道她以前和韓凌的那些個事兒。

「他肯定沒說實話。以一個自由撰稿人的身份不可能認識他而且私交還那麼好。」汪邊開車邊自顧自地道。顯然,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蕭天策。

因為突然撞見韓凌,她即興奮又忐忑,心里亂糟糟的根本沒在意男友的話。只听汪家駿又道︰「今天真是來對了。你不知道,韓凌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就是大名鼎鼎的蕭氏集團總裁。不然長相和名字不能那麼相像。他和那個韓凌是朋友,而且看樣子私交很好。以後辦什麼事可以透過韓凌去找他。只要有他幫忙,我的公司不愁做不大。」這個汪家駿是個富二代。他的父親汪直靠建材生意起家,如今擁有幾家大型的家具廠和建材商城。世值在五、六億人民幣左右。在蕭氏集團成立二十五周年的酒會上,汪家駿有幸跟隨父親參加了,並且遠遠的看到了蕭天策。他記憶力驚人,瞬間就將蕭天策的容貌記得個**不離十。他是個小人物,蕭天策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是嘛。那還真是不錯。」姜姝隨口應著,可心里卻在想︰韓凌算是攀上高枝兒了。我們之間還可能嗎?

與此同時蕭天策也在問韓凌︰「剛剛那女人是誰,怎麼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韓凌為了掩飾心虛只好悶頭吃飯。

「哦,是我大學同學。她看我的眼神怪嗎?我怎麼不覺得?」

蕭天策知道韓凌是在狡辯,沒有吭聲。只是切牛排的時候,切得格外用力仿佛是在切韓凌或者是方才那女人的肉。心里在暗暗咬牙,發誓一定要派人好好的調查一番。看眼神絕對不是普通的同學這麼簡單。說不定,兩人之間曾經有過JQ。蕭天策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存在。對于韓凌,他是志在必得的。韓凌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愣是沒有發現,還心中竊喜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

一頓飯兩人各懷心事,吃得是食不知味。期間,蕭天策還去了衛生間一次。他是去了衛生間可不是為了去方便。

「去給我查一個叫姜姝的女人。W市人,B大外語系日語專業07級本科。和韓凌關系密切。我要她的詳細資料。」

收了線,蕭天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冷然一笑。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得到你,韓凌。

而遠在香港淺水灣的蕭家大宅卻是一片混亂。蕭家唯一的少爺,蕭延失蹤了。

起因是一個負責打掃蕭宅主樓的女佣在打掃少爺房間的時候在床頭櫃上發現了留的字條,說要去帝都找爸爸。女佣發現以後連忙將字條交給管家,管家下令全體佣人停止工作一起去找少爺。可找來找去,所有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也沒見到蕭延的蹤影。這才知道,少爺真的是離家出走了。而打電話到帝都的蕭宅和公司得到的答案都是並沒有見到小少爺。而去查機場的登機記錄也沒有發現蕭延的名字。無奈之下,只有驚動大老板蕭天策。

而接到電話時蕭天策的面部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便掛上了電話。連一旁的韓凌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都懷疑他的兒子是否真的失蹤了。這要放在自己身上可能早都已經急死了。可是他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有心喝茶吃點心!

「喂!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兒子都丟了,你還在這優哉游哉的吃點心!一點都不知道著急!」

蕭天策竟然笑了,問︰「那你說我現在應該干什麼?」

「那還用問。當然是去找人了!他一個小孩子涉世未深的。如今世道這麼亂,萬一被什麼壞人給抓去可怎麼辦?!」

蕭天策听了笑容更深了。

「怎麼,你著急了?難道是‘愛屋及烏’?」

韓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愛你個大頭鬼!他還是個孩子呀。即便不是你兒子,只是個路人,他的孩子丟了我都會替他著急。將心比心的道理誰都懂!我小時候也丟過,好容易才被找回來。你可知道我父母那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流了多少的眼淚。我媽媽說,她把一輩子的驚嚇和眼淚都用完了。」

蕭天策沉默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才道︰「他有膽子離家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說罷轉身回了暫時居住的客房。

其實他不是不擔心兒子,只是不想在韓凌面前露出狼狽的樣子惹他擔心。回了房間以後他掏出了電話打給了留守香港的心月復詢問情況之後又打給了兒子身邊的暗衛。

「老板,是屬下辦事不力,甘願接受懲罰。」

蕭天策叼著雪茄模索著打火機。

「懲罰是肯定的。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要做的是馬上去尋找蕭延的蹤跡,或許還能將功折罪。否則……我的手段你是了解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黑暗中,他默默的吸著煙,感覺無比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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