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 061 匆匆到邊關

作者 ︰ 緋夜沙葬

越歌突然出現在邊關,蒼狼雖驚但也能猜到。當日他派人去通知越歌時,就知道她總會來到此地。蒼狼突然覺得自己有幾分卑鄙,明知道越歌會為仲夜失蹤一事親自跑一趟,他仍然派人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她。

難道是在邊關待得久了,心也變得硬了?蒼狼垂眸暗嘆。

玄燁曾在新皇登基的儀式上看到過越歌,只是那時離得遠,也不敢細看,此時越歌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幾乎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此等女子,身體雖然嬌弱,但藍眸中帶著一份常人未有的執著。這就是王爺的妃,越歌……玄燁被越歌帶給他的感覺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越歌經過長途的跋涉,臉上帶著一絲倦意,當看到蒼狼時,她卻將身體的不適先放在了腦後。她問道︰「你派出的人……說的都是真的麼?」藍眸中透著緊張,緊張中泛出希望。

她眼中的蒼狼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眉眼間少了一分躁多了一分穩,時間的磨練加上心態的轉變,已經讓蒼狼漸漸變成了個值得信賴的人,這份變化越歌雖看在了眼里,可嘴上並沒久別的寒暄,而是一味追問消息是否可靠。這一切只能說明仲夜在她心中的份量,早就超過了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

當然,這一切,蒼狼也心知肚明。他在未答之前,眸色就先黯了黯,再抬起眼來對上越歌期盼的眸色時,他怔了一下。面對那雙藍得微微發紫的瞳仁,那早已成事實的內容到了口中,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二人靜視了半晌,站在一旁的玄燁終于不堪此沉重的氣氛,輕挑了下眉角,語氣還算輕松地說道︰「此時還未找到王爺,不論生死。」他是故作輕松,目的為了緩和氣氛,可話一出,玄燁就開始後悔。

這話撞得越歌的心揪了一下。她緩緩將眼眸移向玄燁,眸中微潤似有淚在打轉,然後唇角哆嗦了下,垂下眼瞼,用長密的睫毛擋住眸色,輕聲說道︰「多謝玄家主。」

就在那一瞬間,玄燁以為越歌會哭,但是她卻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這樣反倒讓玄燁感覺難受。難怪蒼狼不敢回答,原來讓她面對現實,是件如割自己肉一般痛苦的事情。

越歌畢竟是女子,打仗之事她不好過多詢問,但讓她就這樣不清不楚就返回京中,那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此時她心中翻騰不已,表面上沉默片刻之後才穩住聲音,開口說道︰「我想留在此地等王爺消息……」

「這只怕……」還沒等越歌把話說完,玄燁就為難地打斷,可才發出一個音便被蒼狼拉扯了下手臂。

玄燁不解地回頭看他,對上一個糾結的眸色,皺緊的眉頭,玄燁愣了愣,耳中便听蒼狼說道︰「歌……王妃金枝玉葉,不適合留在邊關這等粗野之地。」一句話就將越歌的念頭堵住,說完蒼狼又補上一句︰「王妃盡管放心,王爺之事,我二人定當全力尋找。」

生疏的話語,拒絕的內容,讓越歌明白打仗並非兒戲,她很理解蒼狼的擔憂,可也希望蒼狼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要留下。」短短四個字,越歌平靜地說出,堅持的表情讓人無法反駁。

她留下,蒼狼既希望又抗拒。可她的執意卻讓蒼狼暗松了口氣。這樣的她才是從前的越歌,處事雖然平靜卻有自己的堅持。

對于越歌是否留下的問題,玄燁全看蒼狼的決定,他見蒼狼前一刻還堅持要她離開,後一秒卻對她顯出無奈,心中頓時滑過一個奇怪的念頭。玄燁暗中打量蒼狼,再偷瞄著越歌,一來一去的視線中終于看懂兩人的關系。

只怕蒼狼此生只能將她放在心里了。玄燁為他感到有幾分可惜,不是蒼狼不夠好,而是仲夜更加優秀,又或許是越歌從來都沒把蒼狼當作男人看待。

旁觀者清,玄燁一眼就看透了兩人的關系,並預言了二人的未來。

「狼,既然王妃執意要留下,那就留下吧。」玄燁的一句話打破此時的僵局,還沒等蒼狼繼續做無力的反對,越歌就朝玄燁微頷首,道︰「多謝玄家主成全。」

事成定局,蒼狼糾緊眉頭重嘆了聲,偏過頭糾緊眉,卻不好再阻止什麼。

邊關的生活雖說不是想像中那般堅苦,但因地朝的騷擾不斷,從而搞得邊關戰事頗多。自越歌到來後的短短三日,蒼狼就帶著兵迎過兩次戰。

當蒼狼第一次帶兵去迎戰時便顯得心不在焉。他一方面擔心自己不敵對方,就會將越歌卷進動蕩之中,另一方面卻是擔心越歌按捺不住焦急,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等到他快速逼退了對手,匆匆回到營中後,第一件事並非向玄燁商討下次的戰術,而是琢磨著安排士兵形影不離的時刻保護越歌。

說是保護,其實更多的是防止越歌胡來。

蒼狼叫來第三隊的隊長文修,特意交待道︰「安朝王妃又是定朝公主,此番為了找尋王爺而來此地,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保護著。若是有什麼閃失,咱們都等著掉腦袋吧!」這番帶著恐嚇意味的話,換作從前他是不會說的,所以話才出口,就讓文修听得愣了片刻。

既然是蒼大人都要小心伺候的主,文修自然也不敢怠慢。他點頭應了,回頭就在隊里挑了幾個聰明的士兵,帶著來到越歌住的屋前。

文修在門前深吸了幾口氣,沖屋內喊道︰「安朝王妃,卑職第三隊隊長文修,特奉蒼大人之命,前來保護王妃安全。」他听過安朝王妃的傳聞,根據那些傳聞,他在心里大約勾勒出一個美貌卻刁蠻的模樣,再加上蒼狼之前的那番話語,讓文修更加認定屋中的人不易相處,于是說話時不由小心幾分。

這話一喊出,坐在屋中的越歌頓時皺了下眉頭。

說是保護,只怕更多是禁足,蒼狼居然能猜到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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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數月再重新更新,這次手上沒有別的小說,絕對保證補完此坑……緋夜在此向前面落坑的親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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