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該死的無賴,流氓,下流坯。」她的聲音中帶著極度的痛苦,眼楮中流露出了無法掩藏的傷心和絕望,她極力的用手捂著耳朵不想去听。
他粗暴的撫弄著她的身子,一只手扣住她嬌柔的雙手于床頭,逼她去听,惡狠狠的說︰「你以為你是誰,貪婪、無恥、婬×蕩的小賤貨,你只不過是用你那迷人的小臉蛋和溫柔的假面具一時迷惑住了他的心罷了,可是夢終將有醒的那一天,你以為鄭南杰真正了解你之後還會要你嗎,他會讓你這樣的一個無賴成為他孩子的母親嗎,他只會嫌你太髒,嫌你玷污了他的家門,會像扔垃圾一樣毫不猶豫的扔掉你。」懶
她絕望到了極點,淚水早已濕透了枕頭,記憶中,一個女人輕蔑的對她說︰「歐陽雪,你們歐陽家太髒,嫁給他,你不配。」
她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傷了的心已經化了膿結了痂,不會再痛了,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心一但有了傷就永遠也不會愈合,遇了空氣,還會痛,還會流血,一道抹不去的傷疤,像一條寬寬的銀河一樣橫在了她和南杰中間,永遠的把她和他分隔開來。
她幾近哀求的哭求說︰「求求你凌飛,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求求你,求求你。」
「一語言中你的心思很痛苦是吧,我冷酷無情的小獅子,天天盼著我早點死,好去和你的老情人名正言順的長相思守,不過很遺憾,我這個人偏偏就喜歡棒打鴛鴦,以後避孕套這個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再用的,我也決不會和你離婚,我就是死也要拽上你,黃泉路上搭個伴,省的奈何橋上孤單寂寞。」蟲
說話間他把她按在了身下,又一次的要了她,只是這一次已沒有了上一次的溫柔,有的只有殘暴的掠奪與征服,一次的貫穿使她痛不欲生,也刺穿了她的心,心靈上的痛混合著的痛,使她疼痛萬分。
她沒有反抗,更沒有申吟和哀求,她只是張著空洞的眼楮看著天花板,絕望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任他索取,任他踐踏,任他蹂躪,他滿足到了極點,在她身體上喘息不定,瘋狂異常,肆意的在她身體中任意馳騁。
而她也痛到了極致,她的心碎了也死了,雖然她早已知道自己和鄭南杰已經是不再可能,但是她的心底還未免對他有一絲抹不去的憧憬和牽掛,結局被凌飛這麼直截了當的一下子說出來後,她突然之間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听到了夢碎的聲音,鄭南杰,這個她曾經最最美好的夢終于全然的破碎了,再也不會回來。
凌飛發泄完了滿身的怒火與獸欲,才肯抽離開她羸弱的身體,怒氣未消的他,扣住她的下頜,憤怒的望她,片刻,他冷冷的說︰「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狼。」說完,狠狠的甩開她,下了床,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摔門出去了。
她一動也不動的赤-果著身子躺在床上,她周身上下都在痛,但是沒有她的心痛,她的夢碎了也死了,她再也找不回南杰了,而凌飛她也失去了,也許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開始有幾分後悔了,她覺得一切都亂了套,心亂亂的,她開始想念和凌飛一起度過的一個個溫馨的夜晚,想念著他的溫柔體貼,他的溫暖的懷抱,噩夢驚醒時他那堅強有力的臂膀,他落在小月復上的溫暖的手掌,想念那個認真去听她細碎心事的他,想念著那個欣賞不帶面具的她的他,思念那個鼓勵她說真話的他,懷念那個同她一樣狡詐一樣壞的他,她覺得也許自己真的已經失去了他。
她的淚流了出來,別過臉去望向空中的明月,她想,也許自己從來就沒有正真得到過他,沒有得到,就無所謂失去,她為人一向淡薄,從不貪心,是她的東西她會安然接受,不是她的東西,她從不奢求,既然他從來就不屬于她,那麼,就放他自由去飛吧。
凌飛已經一個月沒有露面了,沒了他的生活平靜異常,只是少了激情與甜蜜,小雪是個閑不住的人,喜歡自食其力,討厭被一個男人養活,一個月來她忙著投簡歷找工作,奔走于各大公司之間,只是任憑她工作經驗豐富,才貌出眾,業務嫻熟,卻沒有一家公司肯錄用她,從來沒有受過如此打擊的她不覺有些灰心喪氣了,幾天沒有出門。
這一天,小雪還在酣睡,卻被急急的電話鈴聲吵醒,她有些不情願的去接,「您好,那位。」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電話那頭大叫道︰「喂,喂,喂,凌太太,醒醒了,都幾點了,還在睡,都快成豬了。怎麼,度了一趟蜜月就把我這個老朋友忘了不成,切,真是的,傷心死了。」
「雨桐呀,不是的,我一時睡迷了,王大小姐,原諒我這一會吧。」
「好吧,就姑且原諒你吧。嗨,我問你,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呀?」
她這才記起來,這些天心里太亂,確實忽略了她這群老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都忙昏了頭,向王大小姐請罪了,不過我可是天天思念著王大美人的。」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听,誰不知道,你和凌飛是夫唱婦隨,一對油嘴滑舌,誰信,拿出點誠意來。」
她突然想起在巴黎帶的那些禮物來,于是忙說︰「當然有呀,我可是給你,莉莉和小雲都準備了大禮的呀。」
「好了,原諒你了,開玩笑的,不過今天你可一定要過來呀,我又淘了幾件好東西,嘻嘻,和你顯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