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過來,吹干了她眸中的淚花,他牽她的手起來,輕輕的說︰「寶貝,我帶你去看海。」
她隨著他爬上一塊礁石,與他並肩坐下,靜听海浪的聲音。天空上懸著半彎殘月,海浪拍打著礁石,她把頭悄悄的靠在他的肩頭,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懶
凌飛一天到晚的忙,這不,這幾天他又出門了,小雪倒是不是特別在意,她有自己的事做,有自己的交際圈,這幾日小雲結婚,她這個閨中密友也著實的隨著忙了一陣。
忙到最後,總算忙到了婚禮,只是莊重的婚禮舉行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卻又是不是個滋味,小雲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就像要送走自己至親至近的親人一樣,她真的舍不得。
當這一對新人甜蜜幸福的說出我願意這句亙古不變的誓言,當兩個人交換結婚鑽戒之時,她的眼楮潮了,突然想起自己和凌飛的婚禮,當時的她誓言出口是那麼的不甘不願,而他又是那麼的不屑一顧,輕松隨意,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走到路盡頭嗎,她不敢保證,亦不敢奢望。
忙了一天,晚上小雪睡的很早,睡夢中,一個人輕柔的吻著她的唇,撫弄她嬌柔的身體,她慌忙張開眼,望見凌飛溫柔的眸子,她迷迷糊糊的說︰「老公,你怎麼回來了。」說完,又合上了眼。蟲
下頜被他扣住,她一痛,重又張開了眼。
「我怎麼回來了,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誰應該回來?」
她望見他眸子中的怒火,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勾上他的脖子說︰「老公,你怎麼才回來,人家好想你。」又瞟了一眼桌上的鬧表,都凌晨一點了,皺了一下眉,心說這個男人這是自私,這個點了還來煩人,不講公共道德,于是又道︰「老公,這麼晚了,累了吧,洗洗睡吧。」說完,打了個哈欠,又睡了去。
他打醒她,「老婆,老公我很餓,身體和胃都餓,你看怎麼辦呀。」
「老公,你別逗我了,飛機上不是提供免費的晚餐嗎?」
「老婆,飛機上的食物簡直是豬食,根本沒法吃。」
她想也不想的說︰「哦,那你去酒店好了,再隨便給你那幫小情人打個電話,陪你共進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吃完飯後再順便開個房間,就一切OK了,去吧,去吧,我要睡了,困死了。」說完打了個哈欠,轉身睡了。
「歐陽雪,你倒是豁達呀,給我滾起來,盡你妻子的義務。」
她也急了,「凌飛,你好,走了都一個禮拜了,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我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甜蜜著,現在餓肚子了倒是想起我來了,還有理了不是,你沒權利讓我盡妻子的義務。」
他的臉沉了下來,「歐陽雪,你這個女人,我都走了一個月了你竟然說才一個禮拜,我問你,你給我打過幾個電話。」
一個月,有那麼久了嗎,不過感覺是應該很久了,自知理虧,忙哄他道︰「老公,瞧你,人家逗你的嗎,你還當真了。」
「小寶貝,我一向很認真,沒有幽默感,你是想讓我餓著肚子喂飽我,還是先喂飽我的肚子再滿足我呢。」
「老公,我怎麼舍得餓著你,我這就給你做飯。」說完就逃下了床。
黎姨燒飯總是正好,從來不肯多做,不過就算有剩飯凌飛這個挑剔鬼也未必肯吃,她張著睡眼惺忪的眼楮,翻了半天的冰箱,只找到一碗米飯,幾個雞蛋,一根胡蘿卜和一根黃瓜,算了算了,就做個蛋炒飯給這個煩人鬼吧。
把胡蘿卜黃瓜細細的切成丁,雞蛋打在碗中,幾個翻炒,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就出鍋了,她盛了一碗放到桌子上,牽起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凌飛,「老公,別看了,開飯了。」
他坐在桌子旁,眼前的碗中的蛋炒飯紅白黃綠甚是好看,他笑道︰「顏色一流,不知道味道怎樣。」
「嘗嘗看。」她笑眯眯的望著他,滿眼的期望與自信。
他吃了一口,不住的點頭,「嗯,不錯,老婆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
「那當然了。」
他一邊吃,一邊和她聊著天,貪睡的她,眼皮都在打架,以手撐頭,有一句每一的答,他故意氣她,專門把那些自己的陳年風-流韻事拿出來講,她只是像個磕頭蟲是的點頭,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至于他說了些什麼根本沒听清。
望著眼前熟睡的她,他又氣又愛,想把她叫醒,又不忍心,想把她抱到臥室,讓她舒舒服服的睡,又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于是狠狠心,全當是對她不關心自己的懲罰吧,讓她陪著自己吃完這頓飯。
吃過晚飯,他輕柔的抱她上床,安靜的躺在她身邊,或許是屋子中的空調開得太大了吧,睡著的她覺得有些冷了,緊緊的貼上了他,像貓兒一樣淘氣的鑽進他溫暖的懷抱,柔軟的胸脯在他結實的胸口隨意摩擦,由于是無意而為,更加的撩人心魄,他的全身開始發燙,心里像有一萬只小螞蟻在爬,不由得緊緊的抱上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她的小臉又往他的懷里鑽了鑽,臉上露出安心的淺淺的笑,望著懷中如天使般純潔的她,他不忍心打破這片美,強忍著胸中的欲火,只是這樣抱著她,抱著她,欣賞著她的美麗與安寧,這一刻,他知道,她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