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晚上,他都會陪她一起度過,這一天,小雪又像往常一樣依偎在凌飛懷中看電視,電視節目很是的無聊,演五分鐘的電視劇要插播三十分鐘的廣告,煩都把人煩死,「老公,你什麼時候和廣電總局的局長說說,讓他也制定個條文,別讓這些電視台插播這麼多的廣告了,好好的一集電視劇,截的亂七八糟的,看了叫人心堵。」懶
他一邊看著手中的報紙一邊說︰「商業化運作,都是為了吃飯,湊合著看吧。」
「但是這樣看很不爽。」
「去網上看不就得了,那沒廣告。」
「不去,椅子那有你懷里舒服。」
「小淘氣。」他刮刮她的鼻子,「夫人大人你能不能安安靜靜的選一個台好好看,不亂撥了,我頭暈。」
「切,誰讓你不給我說呢,暈死你,就撥。」小雪又是一通狂撥。
突然間,她手中的遙控器再也跳轉不動,身子從他的懷里坐起來,眼楮直直的望著電視機,電視上,正在播著一個訪談節目,訪談的對象正是鄭南杰,他穿了一身藍黑色的西裝,顯得干練而又精神。
凌飛,猛地起身,拿了外套,丟下一句︰「小妖精,你真該下地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蟲
她心中氣惱,覺得他這個人太小氣,太過神經質,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她也不理他,獨自睡了,只是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睡夢中,她又回到了媽媽去世不久的那個清晨,滿山遍野的霧,她辨不清方向,媽媽去世了,沒有一個人可依賴,家沒了,她無處躲藏,她只有拼命的跑,逃離這里,冥冥中,她覺得,只要她找到一個什麼東西,她的靈魂就會重又找到歸宿,于是她努力的跑呀,找呀,但是什麼也沒有……」
她從夢中驚醒,兩腮早已被淚水打濕,身邊卻再也沒了那個堅強的懷抱讓她依靠,她傷心的伸手抱起他的枕頭,悄悄的把臉埋在枕頭中,任淚水橫流。
第二天起來,她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一面吃早餐,一面看報紙,一瞬間,明眸定格在報紙圖片上,手中的餐具突然墜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發瘋了似的翻看所有晨報,幾乎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上都刊登著凌飛和女人相擁熱吻的照片,更有他環著美艷女郎步入酒店的照片,她的心痛得厲害,跌跌撞撞的跑上樓去,房門閉緊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流了出來,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在乎他。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她都把自己關在臥室,上網搜索著他的信息,媒體並沒有讓她失望,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桃色新聞,還發表感嘆,昔日的登徒子再一次的回歸,看到如此的標題,她的心里不是個滋味。
每一天,小雪都仔細的收集著報紙,當時間到了第五天的時候,當她再一次看到他領著別的女人步入酒店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了,也忍不下去了,她要報復,報復凌飛,既然他可以找情婦,尋花問柳,那麼她也可以在外面找情夫,逍遙快活,她要報復,報復,一定要報復……
她來到衣櫥前,找出了一件最為暴露性-感的低胸超短裙,畫好濃妝,拿起卷發棒,把自己順直的長發做成大波浪,鏡子中那個清新淡雅的小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銷-魂女郎,她要報復,這一刻,她腦子里除了想要報復,什麼也顧不得也。
穿上外套,帶上墨鏡,她不想讓黎叔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下樓,微笑著對著黎叔說︰「黎叔,今天我回爸爸家,晚上就不回來了。」
黎叔並沒有多想,只是點頭。
出了門,開出自己的愛車,急速開到酒吧街。
泊好車,優雅的走出車子,她環視四周,燈紅酒綠,美女香車,紙醉金迷,正是個把酒行樂的好地方,唇邊勾起淡然笑靨,遠處鎂燈一閃,她扭動著圓潤的雙髖,風情萬種的走進了一家最為豪華的酒吧。
推門,微笑,淡淡的百合香水的氣息凝聚了酒吧內所有男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吧台,坐入座椅,伶牙俐齒的侍者已是驚艷的說不出話來,目光全落在她胸前若隱若現的一抹暗。
勾唇,「先生,請給我一杯威士忌。」
侍者這才還魂,忙殷勤的奉上酒,搭話道︰「小姐,本店加送夏日激情。」
她點頭。
侍者使出全身解數調出一杯雞尾酒。
她端著酒杯,環視酒吧,尋找著獵物。
心中暗暗思忖,既然出來玩,也要找個差不多的,不能輸給他,讓他瞧不起,可是仔細打量過後,卻沒有心儀獵物,才發覺,凌飛實在太優秀,一時半會的找一個能超過他的男人還真不容易,但是,不氣餒,繼續掃描。
眼帶桃花,目含秋水,望向酒吧內的獵物,那個不行,腦袋都謝了頂,光的像燈泡,太老,會被他說成饑不擇食的。
靠窗子的倒是挺帥,拋個媚眼過去,天呀,一臉的稚氣,還是個未成年的女圭女圭,不行不行,會被他諷刺為老牛吃女敕草的。
那個倒是挺成熟,不免太滄桑了吧,比我老爸還大,會被取笑成缺少父愛的,一個字︰換。
再找,再找,剛進來的那個,將軍肚那麼大,人還沒進來肚子就先進來了,不入眼,換。中間的那個,我的老天,臉好長呀,像頭驢一樣,一年都模不到頭,不行不行,陰影里的那個,正沖著自己傻笑,回笑一個,惡心,一簇鼻毛隨風蕩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