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梔子花開的季節。安江城里到處都種著梔子花,走在街上香氣陣陣。
不知不覺中,入了五月,再有半個月便是高考了。
韓濬哲的武器被秦聿橫插一杠劫走了之後,在韓野的建議之下,又繼續賣給中東,也就是韓濬哲原先的那個買家。韓濬哲的手下一直在苦苦尋找那批軍火,突然間得到了那批軍火的下落。立即就通知了韓濬哲。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他趕到了中東。
到了交易地點之後,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沉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交易地點居然就在他之前的地方。買家也依然是同一個人,更過分的是,這次秦聿開出的價格更比上一次貴了五千萬。
他趕到的時候,交易已經結束。
韓野在電腦屏幕上看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
這一場,是他贏。而且,韓濬哲回到安江之後,還會有大禮在等著他!
在中東逗留了幾天,韓濬哲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又回到了安江。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在他離開安江去中東的這些天里,天上人間再次被警察突襲,因為有人在吸食搖頭丸而再次被封。同一時間,安江黑道再一次被血洗。
這個手段,和當初收拾白虎時一模一樣。
天上人間再次被洗牌,也就是說安江的黑暗勢力再一次被清洗。這一次,坐上龍頭老大位置的是米俐雅。和上一次低調相比,這一次米俐雅氣場十足,十足大姐大的派頭。
安江黑暗勢力在一年的時間里三次被清洗,而兩次都是這個女人坐上了頭把交椅,不得不讓人對她側目。在她正是接手天上人間的那一晚,東州都有人來恭賀,甚至是被成為南方第一大幫的青虎堂也派了人來。
米俐雅逐漸被南方的黑道所重視,東州安家率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她成功的邁進了東州的黑暗勢力。
這讓韓濬哲郁悶惱火之時,也暗自反省。知道是自己小看了韓野,而韓野的野心和膽子也讓他心驚。一個才十九歲的少年,居然敢把手伸向東州甚至是華海,整個南方,他如果不是異想天開,那就真的是天才!
這更讓他燃起了斗志!
太陽緩緩西墜,余暉固執的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層層疊疊的,遞次改變,顏色越來越深,天際宛如是七彩的飄帶。天空是柔女敕的藍,已經有一顆星星俏皮的在上面閃耀著。直到太陽綻放了最後的光華,天空轉為了銀藍之色。
韓濬哲面帶笑容,背靠在陽台上,將手里的一杯紅酒遞給身邊的人,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夏依依身子微微一僵,緩緩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定。」
韓濬哲仰天哈哈一笑,心中暢快無比。他在心中默默說道,「韓野,誰輸誰贏,這話說得還為時過早!」
他一手拿著高腳杯,一手輕輕環住了夏依依的肩膀,摟著她往自己身邊挪了挪。夏依依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韓濬哲,你我只是合作關系,我希望你能夠放尊重些!」
韓濬哲低眉淺笑,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如同一朵夏花,無比絢爛。就連是心如磐石的夏依依也呆了片刻。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洞里,曖昧的說道︰「媳婦兒,你既然已經有了選擇,你我今後就是夫妻,怎麼會是合作關系?再說了,就算是合作關系,你不覺得你和我應該培養一些默契會比較好嗎?韓野那麼聰明,你以為他真的那麼簡單就會相信?」
與韓野的不同,他撲在自己耳邊的氣息,只讓她感覺到難受,還帶了一些惡心。她用力的將他往旁邊一推,臉上同樣帶著一抹淺笑,只是雙眼沒有任何波瀾,笑容看起來有些假。
「韓濬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處處要針對韓野,但是我知道你出現在我們的周圍是為了某個目的。」她看著他,緩緩的說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或許,你的出現只是為了拆撒我和韓野?!我不管你為了什麼,這次合作,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她說到這里,不知怎麼回事,有種痛從心底席卷了全身,讓她痛不欲生,臉色發白,可她依然慢慢的說道,「所以,請收起你的假面具,我看了有些惡心。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等我離開了國內,你和我的合作關系就會結束。那張結婚證就會作廢!」
韓濬哲收起了笑容,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離婚,這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被你佔了,你覺得我看起來是個傻子嗎?任由你耍著玩?」
夏依依定定的看著他。他不笑的時候,俊彥有種冷酷的味道,和韓野繃著臉的時候倒有幾分相像。
「韓濬哲,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給你听。請你不要將別人當成傻子。你真的以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我這樣做,也是配合你完成你的任務。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完,她將高腳杯隨意一放,拂袖而去。
韓濬哲淺淺的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眼里浮上了笑意。
大山走了過來,猶豫了一會,問道,「老大,你真的要和夏小姐結婚?」
「你可以開始準備了。」韓濬哲沒有說道。
「可是,」大山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你和夏小姐結婚了,那安小姐怎麼辦?就算是假結婚,也是很傷人的。」
韓濬哲听了之後,心中一跳,眼前浮上了一張嬌俏的小臉。偏了偏頭,他淡淡的說道,「她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沒關心嗎?
大山在心里嘀咕,如果沒關系,為什麼手機里存著她的照片?還時不時的拿出來看?整日里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夏依依下了樓之後,緩緩的走在路上。每走一步,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自胸口傳來,要將她淹沒。她蹲了下來,在路邊抱著自己哭泣。
天知道,她將要做的這件事是多麼痛苦?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必須這樣做,為了韓野,為了家人,她不得不這樣做。
路上車來車往,沒有人停下來。
哭了一會,包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季夏的。這段時間里,季夏總是給她打電話,都是在說韓野的優點,而且還不時的制造機會讓兩個人獨處。
可是,韓野最近也變得很忙碌,十次相約,八次都沒來成。
有時候她在想,或許兩人的緣分已經到了。否則,為什麼這段時間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自己了呢?或許,自己這段時間對他的冷落,逐漸起了作用。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說得了別人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呢?
想著心事,她接起了電話,一邊往路邊走去。她的車子停在那里,車不是什麼高檔車,就是她爸爸開的那輛POLO。
「小依嗎?在哪兒呢?」
「我在外面,辦些事情。你找我有事兒?」
「不是我找你,你韓野找你。在我的咖啡屋等著你呢,快來吧。」說著,她突然很小聲的問了一句,像是怕被人听見一般,「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有,怎麼了?」
「沒吵架,他怎麼黑著臉找到我這里?而不是直接找你?」
「好了,不和你說了,你快過來吧。」季夏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夏依依苦笑了一聲,坐在車里發了一會呆,嘆息了一聲,才發動了車子。
她沒有去咖啡屋,而是直接回了家。到家之後,給韓野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感覺到有些累,不想出來了。讓他早點回去,好好復習,準備高考。還說,他高考之前,為了讓他專心復習,她打算都不會和他見面了。
韓野坐在咖啡里,左等右等都不見夏依依。桌上的手機「嘀嘀嘀」的響起來,一看是夏依依的短信。看了內容之後,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他也感覺到了夏依依對自己的冷落,因為一直忙著中東和黑道的事情,也沒有細細琢磨她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只當自己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疏忽了她,讓她不高興了。今天讓季夏約她,主要是因為怕自己打電話給她,怕她不接。沒想到,還是沒能把她給約出來。
他細細琢磨著短信的內容,暗自思忖。
她突然的冷落,就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高考嗎?
轉念又一想,母親已經同意她和自己在一起,雲岩也被自己找了一次,撂了一些話給打發走了。她的突然冷落應該不是自己這邊的原因,或許真的是因為臨近高考了?
他有些黯然的看著手邊的一個小盒子。那是一個車鑰匙,是用這次賣軍火賺的錢買的。雖然她已經開著小車來上班了,可是,自己還是想送她一輛車。
季夏看他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小依還沒來?」
「她說累了,就不出來了。」
季夏問道,「真的嗎?」
韓野本來就疑心夏依依這段時間反常的表現,季夏這麼一反問,立即就听出了不對勁。他皺了皺眉,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什麼?」
季夏搖了搖頭,「倒也沒有。我就是覺得,她這段時間有些反常,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韓野,我覺得你應該多關心她一下。」
韓野的眉鎖的更緊了,「你指的是什麼?」
季夏躊躇著。一方面,韓凌這段時間經常折磨她,經常讓她看阿燦被囚禁的畫面,讓她的神經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另一方面,夏依依這段時間突然的落寞,傷心和難過,她們幾個閨蜜都看在眼里,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還是相信了韓凌的話,她極有可能會離開韓野。而她的任務是不能讓他們兩個分開。
小依那里,不管自己說什麼,好像都沒有用。那麼,只有從韓野這里著手了。
主意打定,她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我總覺得小依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就像上次她突然離開我們去鄉下一樣,這幾天她的情緒看起來和那段日子有些像。」
「你是說,她會離開我?」
季夏低下頭沒有說話,卻是默認了。
韓野立即起身往外面走去。
不消片刻,他就到了梅花小區。站在夏依依家樓下的路燈邊,他給她發了短信。告訴她,自己就在她家樓下。
果然如他所料,夏依依回復是自己累了,想休息,讓他回家。
他固執的發了一條回去。
「我現在馬上要見你,如果你不下來,我就在這里喊你名字,讓你們小區里的人都知道我在找你。」
「別鬧了,快回去復習。等高考完了,咱們再見面也不遲。」夏依依回了短信。
韓野看了之後,收起了手機,對著她家大聲喊道,「夏——依——依——」
夏依依正坐在沙發上陪父母看電視。因為韓野的短信,她一直留心著外面。剛听到他的喊聲,她立即就站了起來,匆匆和父母說了一句有事出去一趟,就飛奔著下來了。
剛到樓下,韓野正打算喊第二聲。夏依依立即跑了過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小區門外跑。
小手剛滑進手心里,韓野就笑了起來。化被動為主動,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跑去。
一上了車,他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夏依依唔唔的反抗著,到最後,卻和他死命的糾纏起來。變得比他還激情,還熱情。
車子停在了江邊最偏僻的地方,這里幾乎沒有人來。
吻著,吻著。韓野的手就滑進了她的衣服內,兩個人由前面到了後座。不一會,車子就有節奏的開始震動。
久久的,韓野低吼了一聲,緊緊的抱住她,而她則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上次在右側,她留下月牙一般的牙印,而這一次,在他的左側肩膀上,她又留下牙印。
韓野翻了一個身,將她樓在自己懷里,低低的笑道,「你是屬狗的嗎?」
夏依依和乖巧的靠在他的懷里,安靜的像一只小白兔。
這一刻的她,實在看不出來有逃離自己的苗頭。韓野抓起了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問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你有沒有怪我?」
這句話,讓夏依依听了心酸,明明是自己一直在逃避他,可他卻率先開口認了錯。原本她以為以他驕傲的性子,他會自此不會再理她,可是自己卻低估了他對自己的愛。說實話,此刻的夏依依倒是希望韓野和那些紈褲子弟一樣,對自己只是一時新鮮,這樣自己在離開的時候才不會有心里負擔。
可是,他不是,他一直愛著自己,愛的十分熱烈。
這樣的他,過一段一時間,會對自己失望吧?那時候,他才會對自己徹底死心吧?
見她沒有說話,韓野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語氣立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阿夏,我不是故意冷落……」
夏依依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抬起了頭,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將他所有的話都吞到了自己的口中。不一會,車子再次震動起來。
如此幾次之後,夏依依的柔情徹底讓他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兩人分手的時候,夏依依笑著對他說道,「阿野,過半個月就要高考了,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夠好好復習,為最後的沖刺做準備。我們相約高考之後,再見面,好嗎?」
韓野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對他來說,高考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兒。可是,見她這麼殷切的希望著,也不願讓她擔心。再說了,這世上的事兒都會有個萬一。雖然自己很有信心,但,萬一出了意外,自己沒有考好,她定然會內疚,把過錯攬在自己肩上。
這樣一想,他點了點頭。
「好的,我听你的。但是,短信一定要每天都有。最少三條。」
「好。」
之後的幾天,夏依依果然沒有再和韓野見面,只是短信還是有,每天三條。而她申請的學校也寄來了通知書。
夏秋實和陳香蘭這段時間也一直很忙,忙著跑中介所。他們要搬去外地,在那里買房子。
夏依依還和父母去了一趟東州,看了夏依遠和夏依雪,為他們的高考打氣。事實上,她在給自己申請學校的時候,也給他們申請了。只要等他們一畢業就可以出國念書,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她和父母沒有告訴兩人。
在東州的時候,她還抽空去見了楊岸。
正如自家老媽說得那樣,他憔悴了很多,也變得比以前沉默寡言。兩人就在星巴克見的面,楊岸看到她的第一眼簡直不敢認。
夏依依一直都是清麗的,這毫無疑問。可現在的她,眉眼間多了幾分嫵媚,比起之前來,更有風情了。
他呆呆的想到,她是個戀愛中的幸福女人。
看到她那一剎那,他把原先所有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現如今,自己的公司雖然和沈氏集團合作,可是業績卻沒有往上漲,資金的缺口比起以往來反而更大。沈氏集團已經派了人來,問他有沒有賣公司的意向。
之所以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他知道這是沈津嚴動的手腳。他沈津嚴是韓野的表哥,這麼做是為了幫韓野,說白了就是因為王羽柔的事情幫夏依依出氣。
而,自從出了楊晴那件事情之後,楊氏集團的股價一直在下跌。各個產業鏈上,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大的一個是,集團的銷售經理將公司機密賣給了對頭公司,讓楊氏集團受到了重創。股價一再往低滑落。
就在這時候,香港的一家公司突然開始大肆收購他們的股票,有些股東紛紛開始高價拋售。
他的父親忙的焦頭爛額,好幾次差點病倒。和楊氏集團比起來,自己的公司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小兒科了。看著父親殷切的眼神,他在沈氏集團第二次派人來的時候,將自己的公司賣給了沈津嚴。而他自己則回到楊家,幫助父親。
另一方面,因為上一次的網絡事件對英華產生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他們一直保留著控告的權利。听說,一起和楊晴胡鬧的張鳴已經被警方逮捕,而且還是哭著喊著自首的。因為,那件事的真相被披露之後,他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每天總有一些人會突然出現,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然後揚長而去。出了門之後,又有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當面罵他。他父親的公司已經徹底破產,而他的舅舅因為貪污問題被雙規,很有可能會坐牢。
他在自首的時候,提到了楊晴才是一切的主謀。他的話,直接坐實了楊晴的誹謗罪。
會找到夏依依,是希望她能夠出面為楊晴說一句話,讓楊晴免去坐牢的危險。
可是,看到她這一刻,楊岸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口,畢竟自己的妹妹傷害了她。
夏依依坐在他的對面,他的眉眼染上了滄桑,雖然比起以前來憔悴了許多,相對的,也比以前成熟了些許。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麼?」她緩緩的開口。
「我……」楊岸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臉說出請她撤訴的話。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答應你。」
「真的?」楊岸驚喜的問道,停了停,又說道,「對不起,依依。小晴,她還小。是被人蠱惑的,其實她一直都是個善良的孩子。」
夏依依笑了,撥了撥頭發,淡淡的說道,「幫了你這一次之後,你我之間就再也不相欠了。你以後也不要用這個借口來找我了。」
也許每個人在自己親人心中都是善良的。楊晴雖然年紀小,可是對自己的老師作出這樣的事情,可以看出她惡毒的心。之所以選擇原諒,是因為她說道那些有部分是事實。
楊岸原本還發亮的雙眼立即暗了暗,猶猶豫豫的說道,「你還好嗎?」
夏依依笑了一下,拿起包站了起來,事情說完,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說了一聲告辭,她離開了星巴克。
楊岸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難過的低下頭。
今天的夏依依穿了亮麗的橘色,像這樣鮮艷的顏色,以前她是不會穿的。可是,今天他才發現,她居然十分適合穿艷麗的顏色。
如今的她,在清冷淡泊中多了一些優雅,多了幾分自信。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夏依依了。
楊岸忽然覺得這樣的她,更吸引人。
他,忘不了她。
所以借著楊晴的借口一次又一次的找她。
現在,她說兩人之間兩清了。自己以後再也不能見到她了嗎?
楊岸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真後悔以前做了那樣的蠢事。
他怎麼就會看上王羽柔那個人呢?她有哪里可以比得上小依?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豬油蒙蔽了心。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一天度過,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日子。學子們在父母殷切的期盼中走上了高考的戰場,韓野始終是個異類。在別人緊張的時候,他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考場,不慌不忙的答卷。最後一個進考場,卻是最先一個出考場。
讓他遺憾的是,夏依依不在本學校監考而是去了外面。
他算算時間,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快有一周了吧?
這一周之後,她就很少在教室里露面了。來的都是另外一個代班主任金老師。
就在韓野緊張考試的時候,夏依依全家都在機場。
陳香蘭緊緊的拉著夏依依的手,眼淚一直不斷的往下流。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什麼孽,讓自己的子女要背井離鄉獨自一個人去國外。不就談了一場戀愛嗎?怎麼別人都是順順利利的,偏偏自己女兒要經歷這麼多波折?
「媽,你別哭了。出去留學一直都是我的心願。」
「嗯,嗯。」陳香蘭點了點頭,「出去見識見識也好。」說著,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她身邊站著的男人,壓低聲音道,「就算是要離開韓野,也不用隨隨便便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吧?這個人你了解嗎?」
夏依依笑著安慰,「媽,你放心吧,韓濬哲這個人不壞的。」
正在和夏秋實說話的韓濬哲听了這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依依從小身子就弱,我希望你能夠多多擔待些,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受委屈。」夏秋實以一個岳父的身份和韓濬哲說著話。
「是的,爸,我會好好照顧小依的。」韓濬哲認真的說道。那一聲「爸」喊得極為順口,卻讓另外三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前往聖托里尼的飛機將要起飛,請各位旅客抓緊登機——」
廣播里傳來優美的女聲音,催促著候機廳里的人更緊上飛機。
「爸媽,你們多保重,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夏依依哽咽著說道。
「嗯,嗯。」陳香蘭泣不成聲,只是點著頭。
「請好好照顧依依,拜托了。」夏秋實突然對韓濬哲彎腰一鞠躬。
「爸——」
夏依依叫了一聲,哭著將他扶了起來。
韓濬哲立即往旁邊一避,跟著也將他扶起來。
「放心吧,爸,我會好好照顧小依的。」韓濬哲很認真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大山,听見老大如此嚴肅的說道,心里突突一跳。但凡,老大用這種口氣說出來的話,都是言出必行的。
他看著夏依依的眼神立即變了。
兩人登機後不一會,飛機起飛了,飛往聖托里尼。
夏依依和韓濬哲將在那里舉行婚禮。
------題外話------
那個,葉子昨天白天上班的,晚上和朋友聚會,喝了一小杯紅酒,結果醉了。撐著暈乎乎的腦袋寫了三千個字,又刪掉了……
咳咳……b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