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小姐,監正大人過來,夫人請你過去一趟!」流翠瞧著秋月離開,微微的垂著眼,納蘭靜的意思她似乎是明白了,只是,納蘭燁華終究是她的父親,納蘭靜這般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會不反對,不過還不等流翠說什麼,宮氏便從外頭著人進來請納蘭靜過去!
「好,回了夫人,我馬上過去!」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她到是想見監正,可是,終究是沒有機會,沒想到,他自己到過來了!
納蘭靜到的時候,這監正似乎在與納蘭軒說什麼,瞧兩人的臉色,倒也和善!
「見過韻貞貴郡主!」那監正瞧見納蘭靜走進來,趕緊的起身相迎,畢竟在分位上,納蘭靜卻是要比他高出很多來!
「大人客氣了!」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算是還禮,這監正雖然官位不高,在朝中的影響力卻是高的很,更是為百姓奉為神明!
納蘭靜不由的打量他一眼,這監正她在前世是堅過一次的,便是在太子登基的時間,監正出來過,那時候的他,似乎跟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
在納蘭靜瞧監正的時候,監正卻也不由的打量納蘭靜,可是,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眼神卻似更加的銳利,仿佛是要將納蘭靜瞧的透徹!
納蘭靜被監正的眼神瞧的渾身不自然,仿佛自己心中所想,卻是被他瞧的分明!
「微臣有些個要緊的話,希望能與郡主單獨稟報!」監正皺著眉頭,他這個提議雖然不合規矩,可是,他到底身份放在那的,即便是納蘭軒與宮氏都不願意,但也不好說什麼!
「自然可以!」納蘭靜勾了勾嘴角,卻是要瞧瞧這監正要對自己說什麼,在她的印象中,監正似乎不會被人收買,難不成自己還能危害到大庸的國運!
「大人有何事?現在想來可以明說了!」納蘭軒與宮氏都離開了,這大廳中就剩下納蘭靜與監正,納蘭靜聲音不由的帶這一股子的冷意,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郡主身上的戾氣太重了,希望郡主凡事不要太過執著,不然終會害人害己!」監正說話倒是不客氣,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從納蘭靜的面相上,他瞧見了殺意,瞧見了貴氣,瞧見了凶狠,瞧見了她的雙手沾滿了血腥!
納蘭靜不由的笑了一聲,明明是很輕很淡的那中,卻是讓人覺得刺耳的很,仿佛是在嘲笑監正一般,「大人這話說的,本郡主倒是听不懂了,瞧監正大人的意思,倒是會瞧面相了,本郡主倒不知道,監正大人原還是有做和尚的潛質!」納蘭靜說話毫不客氣!
「讓郡主見笑了,這郡主的貴氣,尋常人也能瞧見,都說相由心生,下官不才,卻也能瞧出一二!」即便被納蘭靜嘲笑了,監正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欽天監是要瞧天象,可是這相面的事情,卻是和尚們愛做的,也怨不得納蘭靜這般的說他!
納蘭靜輕輕一笑,「貴氣,本郡主倒瞧不出什麼貴氣來,倒是監正大人,卻是有扭轉乾坤的本事!」納蘭靜掩嘴一笑,仿佛是在說這尋常的玩笑話,可是,這里頭暗藏的殺機,卻是讓人瞧的清明!
「郡主抬愛了,微臣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想來郡主也要大婚了,若是有機會,微臣也一定會討上杯喜酒喝,微臣還有事,卻是先行一步了!」監正說著便趕緊的起身,納蘭靜也不留他,監正走出去以後,額頭上部有的冒出些個汗了,明明與納蘭靜只說了幾句話,仿佛是歷經生死,納蘭靜身上不由的帶著一些個殺意,倒是逼人的厲害,他垂著頭,或許令他這般緊張的,是因為納蘭靜是另一個鳳星!
監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天上出現一雙帝星與鳳星,太子是一個帝星,而韻寧貴郡主,韻貞貴郡主,皆是鳳星,可偏偏納蘭靜卻是與太子並沒有姻緣,他緊緊的揉著眉心,卻是不知道,另一顆帝星是誰,靠推斷,應該就在京城,甚至就在皇宮,可是,自己翻閱所有人的生辰,終究是找不到那個人!
納蘭靜瞧著監正的背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她剛才悄悄的試探,這個監正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太子一事,怕是正如他所言是什麼帝星,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即便是天意如何,自己也要逆天!
是夜,天突變變了顏色,悶悶的,陰沉的厲害!
「瞧著天氣夜里是小下大雨了!」流翠邊說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可屋里頭卻是悶的厲害,她還不敢放太多的冰塊,怕納蘭靜著涼了!
納蘭靜沐浴完畢,瞧得流翠還不離開,才知道流翠怕惹的睡不著,可又不敢放太多的冰塊出來,這是要站在旁邊為自己扇扇,好讓自己涼快些!
納蘭靜趕緊的讓她回去睡覺,可熱天本就是容易乏困,這幾日事情不少,若是夜里再睡不好,白日里哪里會有精神!
納蘭靜躺在床上,身著里衣,卻是覺得熱的厲害,自己將冰塊挪的更近一些,可依然抵擋不住這股子的悶勁,可她也不敢鬧出個大聲音來,怕驚動秋月與流翠,微微的撥了撥燭火,讓它變的暗些,納蘭靜取了個美人扇,輕輕的扇了起來,雖然是舒服了不少,可是一不扇扇子,便又惹的厲害,這一折騰便到了深夜,雨果然是下的很大,那雷聲也響亮的很,納蘭靜听著外頭的水聲,仿佛是有人故意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納蘭靜眯了眯眼,這樣的雨天,最合適做些個事情,若是,若是德順王手腳快,或許明兒個便是有好戲瞧了,這雨下了起來,屋里頭漸漸的有些個涼意,納蘭靜微微的眯著眼楮,終究是有了睡意!
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納蘭靜卻是听到窗戶外頭用動靜,納蘭靜不由的睜大眼楮,腦子里似乎有些個清明!這麼晚了會是誰,難道是二皇子,可是,外頭這麼大的雨!
納蘭靜站了起來,听著外頭的風似乎也大的很,刮的窗戶響個不停,納蘭靜撥了撥燭火,不由的以為是她听錯了,定然是這風刮的窗戶,才出現了這般的動靜!
「靜兒!」納蘭靜剛轉過身去,便听見有人輕輕的喚了她一句,瞧見二皇子從外頭掀了珠簾進來,渾身濕噠噠的,每走一步,那水便是不由的外地上淌!
發絲更是僅僅的貼著他的頭皮,這般狼狽的模樣,倒是讓納蘭靜響起,上一次二皇子為了救自己,也弄的這般的狼狽!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過來了?」納蘭靜輕輕的皺眉,瞧著他這模樣,只能搬個一直暫且的讓他坐下!
「若非這麼大的雨,我怎能出的來,父皇讓人瞧的緊,若非得了這空閑,這幾日就休想再出宮了!」二皇子說著,便將衣服掀起來,輕輕的擰了擰水,可瞧得納蘭靜的地上都被他弄髒了,才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這皇帝讓人瞧緊他,也是為了他好,畢竟當年監正可是說他是煞星,雖然被皇帝用強硬的手段壓了下去,可他到底也不願意讓監正在舊事重提!
「不出來便不出來,萬一傷了身子該如何是好!」納蘭靜不由的斥了他一句,都這麼大的人了,如何都不能照顧自己,這雨下的這麼大,若是傷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靜兒,你是在關心我嗎?」二皇子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個低沉,他抬起頭,卻是瞧見納蘭靜的許是因為剛剛睡覺,而弄亂了衣衫,那紅色的肚兜仿佛越發的誘人,他趕緊的低著頭,怕再瞧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沒有與她大婚之前,斷然不能讓她收到傷害!
天空中劃過一道火光,接著伴隨著雷鳴的聲音,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卻沒有注意到二皇子的異樣,「這麼晚的天,以後可不能這般的任性!」
「靜兒,我想你了!」二皇子突然將納蘭靜抱的緊緊的,仿佛是怕一松手納蘭靜便會離開了一般!
納蘭靜靠在他的胸前,那被雨水打濕的衣衫,透過納蘭靜的里衣,打濕了她的身上,可是,她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冰涼,卻更加更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熱,這一次,她微微的閉著眼,一下下的听著她心跳的聲音,仿佛這一次,兩人是心貼著心的!
「靜兒!」二皇子的聲音有些個沙啞,瞧著納蘭靜輕輕的眯著眼楮,那臉上升起的紅暈,卻是讓他亂了心,他不由的低下頭去,那柔軟的唇瓣,卻是讓他欲罷不能!
「靜兒!」二皇子低低的喚了句,手不由的緊了緊,頭放在納蘭靜的肩上,想要平息他心中的異樣,兩個人就這般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仿佛天地間就只有她們兩個人!那衣服上的水似乎也不往下流了,似乎被二皇子的體溫所烘干!
「可不可以幫我看一個人!」良久,納蘭靜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她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種話,可是,自己既然想到對付納蘭燁華,納蘭燁華卻是那人唯一的靠山,若是瞧緊些,等那人听到什麼風聲,偷偷的離開了,便是些個麻煩!
「和貴人?」二皇子嗯而來一聲,他將納蘭靜再次拉在懷中,繼續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納蘭靜有些個驚訝,關于和貴人的事,她從來未曾向他提起過,而且,至于和貴人的住處,也是自己無意中瞧見的!
「傻丫頭!」二皇子輕輕的一笑,手不由的劃過納蘭靜的鼻尖,「那個叫櫻桃的丫頭死的時候,我便已經注意到了,這西域的毒藥,怎麼會無故的出現在相府,後來便才知道,這和貴人的身份,而且,你這丫頭關心的人,我能不多注意瞧著,納蘭燁華那些個日,早出晚歸,也都是去瞧這個和貴人!」
二皇子說完,納蘭靜卻是不由的將二皇子抱的更緊了,今生能得他的愛,又有何憾,二皇子雖然說的輕巧,其中的難處到底是只有他知道,納蘭靜細細的想來,她上次去鋪子的時候,二皇子怎麼會突然出現那拐彎的地方,定然是早就算計好的,這樣的男子,必然是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對不起,我,宮貴妃她!」納蘭靜垂著頭,她也是早就知道和貴人的正式身份,而且也猜到宮貴妃的死與她有關,可終究是因為自己的疑心,怕二皇子將此事傳出去,到時候,宮氏也會受到牽連!
「靜兒真傻,母妃的死因又豈會有這麼簡單!」二皇子不由的笑了一聲,听著和溫和的聲音,納蘭靜不由的紅了眼眶!
兩個人又抱了良久,二皇子才說要離開,可是,外頭的雨卻是越下越大!
「少念,等雨停了再走吧!」納蘭靜咬著唇,第一次喚二皇子的名字,面上雖然有些個不好意思,可是,心中卻甜蜜的緊,仿佛早就該這般的喚他!
「靜兒!」二皇子听到納蘭靜終于肯喚他的名字,眼楮一亮,仿佛是討到了好處的孩童一樣,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那雙桃花眼,卻是眯了厲害!
納蘭靜有些個不自然的退了一步,覺得臉色火辣辣的,可是,瞧著二皇子身上還濕的厲害,不由的皺著眉頭,若是不將這衣服換下來,怕是明日便會受風寒!
「我尋衣服讓你換上!」納蘭靜說完,二皇子的臉上表情卻是奇怪的很,「靜兒,你莫不是要取你的衣服過來,你瞧我,怎麼能?」二皇子說完,還配合的抬起手臂來,讓納蘭靜瞧的清楚,他雖然是想更多的接觸納蘭靜,可是,這穿納蘭靜的羅裙,卻還是有點難為情的!
「可是,我這也沒有男子的衣服!」納蘭靜低著頭,若是白日里,即便是被哥哥懷疑,也能幫他取套干淨的衣服,現在,她倒是無計可施了!納蘭靜想了想,終究是從外頭取了件她的袍子進來!
「這雖然不能當衣服穿,可是,你將就一下!」納蘭靜說完,便不敢去看二皇子,她的頭垂的很低,可是,卻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了肚兜與褻褲,納蘭靜一急,不由的將衣服松來,幸好二皇子眼疾手快,不然,這袍子掉在地上,可又會沾濕了去!
听著二皇子似乎接了過去,納蘭靜趕緊的躲在屏風後頭,與二皇子這麼抱了一會兒個,她的衣服也都濕了,納蘭靜趕緊的尋了件干爽的換上,她听著外頭沒有了動靜,估模著二皇子似乎換好了,才出去!
「你!」納蘭靜抬頭,瞧見二皇子的模樣,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只見二皇子將袍子橫著只將他的重要部位給護住了,可是,上半身卻是露在外頭!
「我,我不是故意的!」二皇子緊張的有些個結巴,他雖然對納蘭靜是有那種想法,可又怕納蘭靜把他想成登徒子般的人,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平日里最冷靜的二皇子,在納蘭靜的跟前,卻是變的手足無措了起來!
納蘭靜低著頭,卻也不說話,微微的側身,將二皇子手中的衣服取了過去,用手緊緊的擰了擰,晾在了椅子上,「若是不將它擰干了,便是到了雨停你還是得穿濕衣服!」納蘭靜斥了句,卻是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
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似乎有些個忙碌的背影,心中卻是有些個感動,仿佛這一輩子所期盼的就這眼前的這一幕,相敬如賓,相守到了!
納蘭靜將窗戶打開,外頭的雨水很快便吹了進來,她這般不過是為了不讓人懷疑,畢竟二皇子進來,弄了這麼多水跡!
可是,納蘭靜站在地上,卻又出現一個難題,現在這屋子里頭就只有她們兩個人,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個乏了,若是自己睡下了,二皇子該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坐著吧!
「靜兒,天色已經晚了,你先歇息吧,明兒個說不定有好戲!」二皇子隨意的說了句,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我等會兒雨停了便離開,你不用惦記我!」二皇子又特意的說了句,手微微的揉著眉心,眉眼間不由的露出些個疲憊!
「你!」納蘭靜坐在傳言,不由的打了個哈切,可是,瞧著二皇子那樣又于心不忍,「要不你先過來擠擠?」納蘭靜瞧著于心不忍,便躺在床上,讓出了半邊!
「這,不好吧!」二皇子一臉的為難,可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的精光,他的靜兒終究是上鉤了,他是習武之人,哪能這麼容易就疲憊了!
納蘭靜估計要是知道二皇子的想法,估計早就將他丟到外頭,任他淋雨,不過,二皇子終究還是躺下了,納蘭靜開始安安穩穩的躺著,等睡著了,身子卻是不由的往二皇子跟前靠去,二皇子的鼻尖聞著她淡淡的體香,身子不由的緊繃,他的手攬過納蘭靜的身子,想要享受這種美人在懷的感覺,可是,卻身子越發的不受控制,瞧著納蘭靜毫無防備的睡顏,二皇子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趕緊的從窗戶上躍了出去,希望大雨澆滅他心中的那團火!